但是在確定這件事兒是李不忘做的之前,還是先趕緊檢查清楚再說,也不知道張昊天是不是有什麼隱藏着的疾病。
那些醫生也明白吳明光的想法,這人就在面前了,也是生死未卜的樣子,看起來相當的虛弱,只是這全身上下各項指標全都正常的不要不要的,這怎麼可能是生病了?
“我看啊,肯定是太累了,他最近是不是工作壓力比較大啊,或者說,是不是太忙碌了,所以纔會出現這樣長睡不醒的情況,沒什麼事兒的,只要讓他回家好好的睡一覺,睡醒了,也就正常了。”醫生胸有成竹似的說着,並且也已經開始不擔心張昊天的病情了。
吳明光看着醫生已經不擔心的樣子,心裡漸漸更加傾向於這件事兒是李不忘做的了,因爲只有他,可以在不傷害到這個人的情況下,讓他昏迷不醒。
帶着張昊天離開了醫院,吳明光開始猶豫着自己要帶着張昊天去哪兒比較合適。
還有,爲什麼張昊天會出現在那座破房子裡面,他爲什麼要去那個房子裡?
當時李不忘讓自己去那邊找張昊天的時候,自己還以爲李不忘在開玩笑,那地方,張昊天無緣無故的怎麼可能會過去?
可當自己真的在那邊看到他的時候,當時的情況也沒時間想那麼多,現在不怎麼着急了,這纔想到這麼關鍵的一件事兒。
猶豫來猶豫去,吳明光決定還是先找到周瑩瑩比較好,至少這裡面的事兒周瑩瑩多少能明白一些,也順便能看看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能讓張昊天不要再繼續這麼睡覺了!
實際上這會兒周瑩瑩還在糾結,爲什麼好好的丫頭,竟然搶救起來這麼費勁?不過就是被一本書砸中了腦袋,有很嚴重嗎?那本書就算是很詭異,但是也不至於很重啊!
周瑩瑩的父母現在也跟着一樣的着急,尤其是周瑩瑩的父親,在幾次尋找也沒找到那本書的情況下,還召喚了這附近的厲鬼,讓他們來幫忙尋找,現在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結果。
“沒事兒的,肯定會沒事兒的,你們放心好了。”周瑩瑩嘴上安慰着他們,但是心裡也還是擔心的不得了。
這雖然是自己的夢境,但是裡面的事兒多少也是符合現實生活中的事情的,周瑩瑩知道,丫頭最後會死掉,並且被三叔養着成更厲害的小鬼,可丫頭不見得就是現在死掉的啊!還有,丫頭死掉的時候,應該是在這事兒之後吧!
周瑩瑩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是根本就不敢確定,那時候自己年紀實在是太小了,根本就沒什麼太多的記憶,甚至連丫頭是怎麼死掉的,都根本就不記得。
站在一旁的周瑩瑩的母親,嘴上雖然不說話,但是心裡恨不得這個周瑩瑩不要出現在自己家裡。
雖然這是自己長大以後的女兒,但是心理上也真的是不太好接受,畢竟自己和她的感情還沒到那種程度,還有,自從她出現了之後,自己家裡居然能出現這麼詭異的,還是不好的事兒,這讓自己怎麼很好的接受啊!
這會兒,周瑩瑩的母親沒開口直接把她趕走,這已經算是相當的不容易了。
眼看着裡面的搶救仍舊沒有要結束的意思,周瑩瑩心裡更加擔心了,心說這丫頭不會真的死在這裡了吧!
要真的是因爲一本書砸了腦袋就死掉了,這個丫頭還真的倒黴啊!
不過,依稀記得之前丫頭對自己說過,應該死掉的是自己,不是她的,所以父母纔會把她的名字給自己用,讓自己代替她活下去,所以說,丫頭總也不應該是死在這裡啊!
就在周瑩瑩想着這些的時候,手術室的門被從裡面推開了,醫生護士簇擁着一張病牀朝着外面走。
走在最前面的醫生一看到周瑩瑩的父親,趕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還好,沒什麼大事兒了,只要是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基本上就沒什麼大事兒了。”
聽着這醫生的話,周瑩瑩的父親顯然淡定了不少了,一直縈繞在家人心裡的那些緊張氣氛,也開始漸漸地散開了。
周瑩瑩心裡自然也是相當開心的,這丫頭不管怎麼說都是自己的親姐姐,雖然自己小時候的記憶裡面本根就沒有她的存在,但是自己終究還是不希望她有什麼事兒的,最好就是健健康康的,什麼都不要發生。
但是這願望是美好的,可實際上真的不見得就能按照這種美好的方向發展。
丫頭本來的情況還算是穩定,但是到半夜的時候,突然瞪大了雙眼,說是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她,並且還要帶她離開這裡。
此時房間裡就只有周瑩瑩,還有周瑩瑩的父親。
本來這丫頭的情況都已經基本上穩定了的,但是突然,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開始變得越來越糟糕了!
這事兒就相當詭異了,甚至連周瑩瑩的父親都沒察覺出來有什麼問題!
如果說真的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正在慢慢接近,那周瑩瑩的父親肯定能發現的啊,就酸是他沒發現,手上的羅盤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也是能發現的啊!但是爲什麼就是什麼都沒有呢!
病牀上的丫頭開始越來越不穩定了,漸漸地,甚至開始搖晃自己的腦袋,像是恨不得把自己的腦袋搖晃掉下來一樣了。
周瑩瑩開始着急,想要去按住丫頭的腦袋,讓她不要再繼續這麼搖晃了,這麼下去,就算是沒什麼事兒,回頭也會變得有事兒的,並且還絕對不是什麼小事兒!
但是不管周瑩瑩怎麼努力的想要控制住,結果都不是很理想,那小小的腦袋瓜,兼職就像是有着千金重的力氣一樣,根本就沒辦法安定下來。
“怎麼辦啊?”周瑩瑩着急的問着自己的父親。
然而此時,即便是父親也沒見識過這樣的場景,根本也就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啊!
就在這時候,窗外的微風開始漸漸變大,原本安靜的樹枝,這會兒也開始猛烈的拍打着窗戶了,這讓原本就十分詭異的氣氛,變得能加詭異了。
病牀上的丫頭這會兒嘴裡已經開始不停的說着一些周瑩瑩根本就聽不懂的話了,周瑩瑩試圖讓丫頭安定下來,但是根本就做不到,丫頭的力氣貌似越來越大,根本就停不下來了。
“誰!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爲什麼要折磨我的女兒?”這會兒周瑩瑩的父親根本就已經沒辦法淡定下去了,看着自己的女兒在牀上備受折磨,整個人瞬間就不樂意了。
但是瞪大了雙眼看着整個房間,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甚至,手上的羅盤連動都沒動一下!
周瑩瑩心裡也開始跟着着急,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要是真的有什麼“髒東西”來了,至少羅盤應該動一下的,爲什麼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就在周瑩瑩和周瑩瑩的父親全都十分納悶兒的時候,原本安靜的羅盤開始飛速的旋轉,看着那個速度,簡直比電風扇的速度還要快上幾倍了。
“到底是誰?你在哪兒?趕緊給我出來!”
周瑩瑩的父親徹底沒了耐心,直接開始衝着周圍咆哮了!
窗外的樹枝拍打的更加厲害了,一陣陣的,聽得讓人後背直冒涼氣。
本以爲那傢伙會從窗戶外面衝進來,然而,根本就沒有!
反倒是病牀上的丫頭突然不動了,就這麼詭異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的父親,臉上的笑容充滿了挑釁的味道。
“呵呵,你找我嗎?”一個詭異的聲音從丫頭的嘴裡衝出來,不急不緩。
聽着這個聲音,周瑩瑩整個人瞬間變得更加不好了。
那聲音沙啞着,充滿了詭異的味道,像是一隻深埋地下的鬼,只是,爲什麼那隻鬼會出現在丫頭的身上?
“你到底是誰?有什麼目的?爲什麼要上了這孩子的身!”周瑩瑩的父親衝着丫頭大聲的呼喊着,腦袋裡也開始研究着要如何對付這個傢伙了!
這傢伙顯然有些本事呢,不然,爲什麼羅盤沒有一點兒反應?爲什麼之前自己一丁點兒都沒察覺到?要是真的泄露了一星半點兒的鬼氣,自己也不至於沒有察覺,這足以說明這傢伙有多厲害,竟然一丁點兒都沒泄露出來!
想到這個,周瑩瑩的父親開始看着周瑩瑩,想着她在這裡估計也要有危險,要是可以的話,真的想連她也一起趕出去,讓自己來對付,這樣才最爲穩妥。
周瑩瑩自然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自己根本就沒辦法丟下他和丫頭,自己離開這裡啊!所以,自己還是要留下來幫忙才行!
“呵呵,不用想了,就算是你們兩個,也不是我的對手!識相的就不要阻攔我,不然,這孩子恐怕是活不下去了!”這聲音仍舊是從丫頭的嘴巴里傳出來的,但是聽起來讓人後背更涼了。
還有,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原本好好的丫頭的那張臉,漸漸出現了一些血紅色的道道,要是忽略藍顏色,簡直就像是被一些線纏住了腦袋一樣。
周瑩瑩開始更加慌亂了,想着自己身上可也帶着東西的,於是,順手把桃木劍放在了丫頭的下巴附近,“我不管你是誰,趕緊離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這話說的要多有氣勢,就有多氣勢,要是一般的鬼看到這桃木劍,都會嚇得渾身哆嗦的,要知道,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這也是老周家的家傳之寶,本來是一直在父親手上的,今天晚上爲了保護丫頭,才把這個東西交給周瑩瑩的。
然而這隻鬼根本就沒有要害怕的意思,反倒是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們就是用這種小兒科的東西對付我的嗎?”
說着,那隻鬼竟然催動丫頭的雙手,讓丫頭緊緊地攥住那把桃木劍,稍稍一用力,咔嚓一聲,原本好好的桃木劍就這麼斷成了兩截了!
周瑩瑩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的看着手上已經斷掉的桃木劍。
這可是寶貝啊,怎麼就葬送在這個傢伙的手上了啊!還有,自己記得小時候爺爺說起過,說是家裡有這麼一把桃木劍的,但是自己一直就沒見到過,後來父母爺爺全都沒了,自己收拾整個房子都沒找到桃木劍,不會就是這麼葬送的吧!
要真的是這樣,那自己這次“穿越”,還真的是相當的有價值啊!至少自己知道了很多從前根本就不知道的事兒,只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從這場夢中醒來,到時候,自己還能不能記得這當中的事兒還不知道呢。
就在周瑩瑩想着這些的時候,站在病牀另外一側的父親,也已經開始唸唸有詞了!
周瑩瑩自然知道父親要做什麼,他這是要把丫頭身上的那隻鬼給抓出來啊!這種操作有些像從人身上把粉刺一樣,不是個着急就能解決的事兒。
實際上整個過程周瑩瑩全都是相當瞭解的,畢竟自己也是周家的人,這些事兒也都是學過的,怎麼可能不會呢?
眼看着父親拉開架勢,周瑩瑩趕緊上前幫忙,然而,即便是他們父女倆個一起,也還是沒能阻止那傢伙控制丫頭。
不多會兒,丫頭從病牀上站了起來,光着腳朝着窗臺的方向走。
周瑩瑩和父親全都心裡一驚,這丫頭想做什麼,直接就是一目瞭然了!那傢伙肯定不是想讓丫頭從窗口跳下去,這地方是十一樓啊,要是真的跳下去了,絕對沒有活着的可能性了啊!
父親心裡也明白,要是自己再不上前想辦法,這個女兒,怕是就要就此失去了啊。
然而,不管周瑩瑩和父親想什麼辦法,他們的雙腳就像是被鉛灌滿了一樣,根本就要沒辦法移動安分。
父親着急的眼淚都快要下來了,但是根本就無濟於事,很多事兒,並不是你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
周瑩瑩心裡不明白,如果這纔是丫頭死亡的真相,那現實中丫頭爲什麼要跟自己說是自己纔是那個該死的孩子?爲什麼她是替自己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