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兒頭一次覺得燕子的話叫人聽不懂,“蜘蛛?劫?那是什麼?”
“哎呀!就和以毒攻毒一樣以劫破劫唄!”燕兒說着得意的看了周和安一眼,周和安笑着伸手拉了她,衝蘇悅兒笑的依舊有些訕訕。
蘇悅兒覺得周和安這般笑容實在怪怪地,就掃看向白子奇,白子奇見愛妻一臉不解之色,這纔開口道:“悅兒啊,你聽我和你說,咱們當年見有麟身上的胎記隨着他長大而變成了一隻清晰的蜘蛛圖案時,你和我都想到的是雪藍蛛,給小周書信講述,他也認爲是他姐姐留下的一絲殘念碎魄;可隨着日子增加,你和我已經發現,有麟身上的胎記顏色已由褐紅漸變爲青藍,於是這次詢問下,小周翻查了巫門的一些書籍帶給我們一個消息,原來這絲殘念碎魄,其實,其實是他那蜘蛛姐姐故意留下的。”
“故意留下?”蘇悅兒立刻看向周和安。周和安點了頭並衝着已經愣住的蘇悅兒解釋道:“是這樣的,當初因這個蜘蛛胎記,我們都猜測過許多,但基本都認定這是和我姐姐有關,我也不是很容易就能說清楚的嗎,但這段時間我一直在翻查巫門內的書籍,希望能更深的丫解,結果卻發現我姐姐被做成蛛蠱時,除了能有機會再得人身外,也是因爲可以大量的提升自身靈力,從而得以新生!可是……”
周和安說着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大局面前,她選擇了犧牲自己,但是她之前身居你體內,早清楚你腹中之肉的命數,結果他發現,他有桃花劫,而這個劫數還有些深,所以…所以她在耗盡心力時,將自己的剩餘靈力存進了你的胎中,使得盼妹落地之時,就帶了我姐姐的靈力,只是那時尚小,皮褶才那麼些,自然辨識不清,而隨着他長大,那圖案清晰了,自是蜘蛛之圖……”
“好了!”蘇悅兒擡了手,沒讓周和安再繼續說下去。
在這個異世界存活這些年,她明白身邊有這此玄之又玄的事,實在沒什麼可奇怪的,不過她沒懂,這劫數何來,所以她聽聞這麼一段話後,倒是看了看周和安說到:“桃花劫的事,是書上記錄的,還是你瞧出來的?”
周和安伸手摸鼻子:“書上只寫了姐姐的事,但提及了靈力存圖,我便不明白我姐姐爲什麼在盼妹的身上留下這點靈力:我想過是不是姐姐想給我個念想,又或者因我當初說想把盼妹變成我巫門繼承者,而把自身的靈力贈予,於是我便來京城,一來是帶燕兒和黎兒到這裡轉轉,二來就是和你說起這個事,好讓你知道,這對盼妹來說是好事,畢竟他有我姐姐的靈力在體內相護,至少也是百毒不侵的,可是我之前到了白府,見到了盼妹,結果,我一看他命氣才知道,原來我姐姐,是早發現他有桃花劫,便爲他作保,想借此破劫!”
蘇悅兒聽了,瞧了瞧白子奇,見他臉上毫無擔憂之聲。這才問周和安:“那這蜘蛛劫怎麼說?”
周和安攤手:“我也說不清楚,只有盼妹自己去引劫………”
“引?”蘇悅兒徹底廢了,她發覺她的腦子有點跟不上,而周和安卻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是的,要去引!”
這是什麼情況啊?蘇悅兒只能把眼光投給她親愛的大爺,還好白子奇一迎上蘇悅兒的目光就明白,某人已經稀裡糊塗了,便笑着說:“來開我們,獨自闖蕩!”
“這個時候?”蘇悅兒更驚訝了!
“是啊!有麟馬上就十一歲了,跟在我身邊也把五行忍術也學的差不多了,是時候,該讓他出去歷練了,先去薄霧谷那邊看看,反正老祖的意思,也是讓他學下幻術,何況墨紅先生能教他的雖是不少,可真正的門中之秘,卻還要老祖去傳授!”
“哦,你是說,讓他去老祖那邊!”蘇悅兒一下就放了心,畢竟這個是早就說好的,原計劃就是待有麟過了十一歲的生日着。
“這是開始,等他在老祖身邊學會了本事,那就該他獨自去外面闖蕩於歷練了!”
“那是什麼時候?”
“以有麟的悟性與天資,可能也就是兩三年左右吧”,
“兩三年?難道十四歲就開始一人出去闖蕩?”蘇悅兒雖然明白在這個世界,孩子們都早熟,但男孩子十四歲就出去闖蕩,她還是覺得早了些!
“十四歲差不多了,我十四的時候,就已經在四境裡開始行走,學着做生意了!”白子奇說着一臉得意裡突顯着他對大兒子的信心。
蘇悅兒看了周和安一眼,周和安笑言:“姐,你也別太擔心了,他在谷裡,我也會教他一些盅毒防弊之法,相信外出,他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出去是對的,可那劫…”
“兒孫自有兒孫福,這可是你說的!”白子奇說着衝蘇悅兒笑,蘇悅兒便攤手:“好吧,那就讓他去歷練吧,不過……我的意思,還是要叫人遠遠的跟着才成!”
“你操心那些,老祖難道還安排不下人?到那個時候你要真不放心,就傳令各處暗中跟着盯着不就是了!”白子奇這當爹的十分灑脫。蘇悅兒見他如此放心,便也不多言,因爲她知道那句老話,“慈母多敗兒!”而她雖然沒要孩子如何成龍,但也不希望他是個廢物。
有麟的事說過,蘇悅兒便順勢的提起了去了皇宮的事,把那仁兒小小年紀竟已有如此念想的事講了出來,聽的周和安衝燕兒嘟囔,“咱們家鍪兒要是有這份心思,也不必他黑婆婆那般費心了”,
白子奇卻伸手捏了捏下巴上的鬍鬚:“他怎麼會掂念着有麟呢?”
“我也很納悶啊,因爲你和我說,皇上要的是咱家老二來着!”蘇悅兒這般說就是問着白子奇這是怎麼回事,那白子奇攤手,“我也不清楚,反正當初小舅舅說的是要咱們把老二討繼給他來着,也許,皇上是照顧他的念想吧,…”
“若是那般,仁兒何以點到咱們家老大”他能說到老天,必是宮人念着,宮人能念,怕也是皇上唸了!”蘇悅兒如此分析,聽的大家都點了頭,唯獨白子奇捏着鬍鬚沉吟一聲搖頭道,“也不盡然,也許,是聽了點風聲,又想着他們兩個年歲差不多,所以,是仁兒多心了
吧?”
悅兒聽了點點頭:“希望如此,說真的,我本就沒打算讓兒子變成皇子,不管是過繼,還是頂替,我都不願意!”
“奶奶,您怎麼不願意啊,做了儲君那將來可是皇上啊,九五至尊呢!多少人稀罕!”燕子當即就言語,蘇悅兒笑望着她,“那換你家鍪兒去,你可樂意?”
燕子卻一臉無奈的攤手:“我也要能願意啊,我和安哥就這麼一個兒,他還要繼承霧門呢,怎麼可能去?你們可這麼多個兒子呢,那,加上這才滿月的兩個,可是五個呢!分出夾一個做皇上不好嗎?”
“不好!”蘇悅兒說着昂了腦袋:“有道是‘最是無情帝王家,我要我們一家都相親相愛,那種爲權而分,爲權而互相傷害的事,我纔不要發生在我的孩子身上!我希望他們五個,是最親密的兄弟!嗯,我明天就去見皇上,表明我的立場。白家寧做富貴閒人,也不做皇室王孫!”
蘇悅兒如此的表態,燕子便了然的點頭,復又想到皇上和海二爺的事,便湊到蘇悅兒身邊笑嘻嘻的問到:“奶奶,海二爺和皇上如今,怎樣了?”
蘇悅兒一愣,繼而不好意思的笑了下:“大約還在,半推半就中吧!”
滿屋人皆是淺笑。
蘇悅兒說到做到,第二天就去了皇宮,只不過皇上也是較爲固執的人,兩人前後進行了五次談話後,蘇悅兒成功的讓皇上明白,她不會讓白家一子進宮的,而另一邊,因爲海二爺對藍門的操心以及白子奇曾經答應了海二爺,蘇悅兒與海二爺則達成了共識。白有鳳跟隨海二爺學習藍門忍術的心法,將來正式接管藍門。
二月十六日,有麟過了自己的十一歲牛日後,就跟着幹舅舅周和安兩口子去了菏霧谷,出門相送的那天,白子奇對有麟一番教育後,就大膽放心的讓兒子這麼離開了自己。
蘇悅兒雖然不會和別人那般哭哭啼咯,但畢音是自己的兒子,即便清楚兒子早被她和白子奇教育的很有些身手,但還是心理會有些牽掛,因此在人走後,她還是不放心的叫紅妝給老祖那邊傳信,一定要多培養他江湖之事,社會生存能力。
“好了!頭一次見你這般婆媽!”白子奇看着紅妝出去,便對蘇悅兒笑言,那蘇悅兒瞪了他一眼:“都和你一樣這般大心那還得了?好歹那是我的心頭肉!”
白子奇無奈的笑着:“他也是我的心頭肉,可是他是個男兒,就該早些面對風雨,不然將來如何爲他的家人撐起一片天?”
蘇悅兒見白子奇這般說,也是點了點頭:“是啊,他也該歷練!”人說着就往一邊走,卻不防白子奇忽然伸豐將她一扯,拉講懷裡,倒伏於他的胸前:“喂,你幹嘛!”
白子奇一臉饞樣:“還能幹嘛!”說着就往她脖頸出湊。蘇悅兒動手把他的臉推向一邊:“別沒正經啊!昨天不是才歡好了的嘛,你要真是虛火太旺,我立刻去叫人把你那兩房姨娘接上來”
這些年,每逢蘇悅兒生產孕的時候,她就會叫人把這兩房姨娘給接上來,而後把白子奇給推過去,雖然心理上她希望白子奇是她一個人的,但那周何兩位卻都不是生事的人,加之這是在異世,蘇悅兒也不能看着那兩位變成活寡婦,便也把大爺常推過失,只是周何兩人自知身份低賤,不敢僭越是一,白子奇也應承了蘇悅兒的,便也常去走走看看,偶爾歇息一晚,甚少真有侍寢的事,所以每次都是等蘇悅兒生產了出了月子,她們就會回去,而今年只因爲白子奇那兩個閨女都已經到了快要及笄的年歲,白府有來提親的人,蘇悅兒便叫她們的親孃去做主,所以也沒叫接了人來。
“你不提她們我倒忘了,前些日子家裡來了信,你忙着和皇上談事,我也就忘了和你說,她們兩個想說把佛堂擴建一下,而後帶髮修行,意思着,以後,也就不侍奉我,只侍奉菩薩了”,白子奇說着手就往蘇悅兒的懷裡去,那蘇悅兒抓着他的手說到,“她們大約是希望藉此
能讓我這個當主母的,多爲這兩個庶出的女兒弄個好夫婿,你才該叫人回去傳話,對我而言,庶出也好,嫡出也罷,我都一視同仁,我叫她們做主尋女婿的事,也不是說的空話,至於佛堂的事……我應了,畢竟,我還是希望你只屬於我一個的!”
白子奇笑着點頭:“我早叫人回了,所說和你差不離的”,
蘇悅兒放心的點點頭,卻發現白子奇還真打打算要與她親熱,便盯向白子奇:“你好好的,怎麼就來了心思了?瞧着大白天的,這兒子前腳走,你後腳就如此,莫非……你是不是哪裡不對?”
白子奇聞言無奈的搖頭:“與你親熱難道就不對了?”
“不是,我不明白,你大早上的,哪來的心思”
白子奇此時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衝蘇悅兒說到,“我,我問了小周,你和我命中有無女兒,他說有的!”
蘇悅兒一聽翻了白眼:”所以你就打算和我再接再厲?”
白子奇使勁點頭,蘇悅兒卻伸手戳他腦袋,“少來,我着還是哺乳期呢!何況你都答應我放棄了的……”
“悅兒……”白子奇立刻一臉可憐樣一蘇悅兒看着他那樣子嘆了口氣:“難道我這輩子不生下一個小悅兒,你就打算和我拼搏一輩子?”
白子奇嘿嘿一笑:“不管生不生女兒,我和你都要,恩愛一輩子,甜蜜一輩子,也,拼搏一輩子!”
某人說着“變身“爲狼,對蘇悅兒下爪與口去了。
神佑十五年一月初,帝立皇子姬育仁爲太子,授太子印,並改年號爲承龍,稱,承龍元年。
同年三月,皇上發詔令,免宮二十年選秀之儀,並大赦,放出宮中女子與未破身之妃妾共計一百三十餘人,得百姓讚譽。
承龍三年,被白子奇預計在十四歲左右就會被老祖放出夾的白有麟,終於在十七歲時離開了薄霧谷。
面對重孫,老祖的愛已經到了不捨的地步,所以即便他早早的學會了幻術,可老祖宗卻一改那利落的風格,將這個重孫子是帶在身邊,就不讓他出谷,要不是有麟苦苦表示自己有闖蕩的心思,看那意思,只怕是要等她百年了,他纔出的了谷。
不過幸好老祖還是考慮到他以後要獨擋一面的,最終存他十七歲零二個月的時候,放人了。當然,按照白家的慣有風格,老祖宗這一刻的狠辣再度重新,她給這個重孫子下了三道任務,第一,在回來完成成人禮前,也就是他二十歲前,他必須將鉞國五境巡遊一遍:第二,
將五境各地的紅門情況都瞭然於胸:第三,用出門前給的本錢 賺十倍的錢回來;以上任一一個完不成,都無資格講白府家門,
白有麟自是欣然的答應了,但是當他出谷,紅櫻姑奶奶給他包袱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三年裡的一切開銷耍靠自己去賺,白家不會支援一錢,而本錢只有一百兩金子,看似足夠花銷,可是按照要求,他是要賺回一千兩金的,所以,可謂是任重而道遠!
站在菏霧谷口,看着那鬱鬱蔥蔥的林地,白有麟緊了緊身上的包袱。這裡面除了三身換洗的衣服,和一點他身上本有的碎銀外,便有老祖給的那一百兩金子。
這是我吃喝拉撒睡外加賺錢的本啊!白有麟內心嘆息着,還是伸手從包袱裡把那兩個金錠拿了出來,看了看後,便用御金術,把兩個金錠給弄成了金餅,而後一個揣到了胸前,一個掖到了背後,然後才把包袱背好,衝林地裡的鬱鬱蔥蔥似自言自語的說到,“別跟着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說完,頭也不回的,出谷。
距離二十歲他還有三年,所以從這一刻他算是踏上了他獨自闖蕩的三年之旅。
“轟隆!”低沉的雷聲在天空裡哼鳴。白有麟擡頭看了看天上的烏雲,便只能加快腳步往前方的一處樓閣跑,他需要一家客棧休息一下。
以照他的功力,這就一個縱身飛躍的事,可是出谷的時候 老祖宗卻一再強調,出門在外且不可露了真,所以要他處處掩飾自己直實的內力與本事,只要做個會點三腳貓功夫的路人就好,幹縣白有麟只能乖乖的跑往前方,當然他的速度還是快了點。
“噼啪!”在他剛衝進這樓宇大廳的時候,一道閃電砸了下來,一片亮閃在他的身後耀過,引的衆人都循聲而望向門口,便瞧貝這翩翩少年郎。
白有麟微微的昂了下巴,因爲他知道自己完全繼承了父親那俊美的容貌,所以他料想這裡人也會和之前所遇的那些人一樣,對他投來關注的目光。
可是,奇蹟發生了,這裡的人卻都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便都繼續各忙各的,並無人多留戀他一眼,這使得他下意識的摸了自只的臉,懷疑是不是哪裡蹭了灰,而此時身後卻有人衝了進來,他本能的一個邁步閃開,就看見一個嬌小的身影閃了進來,口裡叫着,“來了來了!桃花姑娘來了!”
一昨天是美麗的編編陸陸的生日,在這裡睜祝福一下,祝她更加美麗,快樂!桃花處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