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的氣氛在蘇悅兒的話語出來後遍的有那麼一絲尷尬!面對那充滿了茫然、無語、氣憤、無奈的表情,蘇悅兒依舊保持了鎮定自若,只是某人如同開顏料鋪子的臉在幾變後,終幹是爆發的開吼,“你耍賴!這不能算!”
“黑貓白貓,抓的住老鼠那就是好貓,“蘇悅兒不屑的擡下巴,“你又沒說不許耍賴,所以你現在抱怨已經晚了,親愛的,這一戰你輸了!”說着她還伸手拍了下大爺的臉蛋。
白子奇攥緊了拳頭:“你騙我在先,這不公平,論直格的,我怎麼可能輸給你!咱們再來!”
蘇悅兒眉一挑:“你想的美!我告訴你,兵不厭詐,你輸就輸了唄,別這麼輸不起!”
她不說這個輸還好點,白子奇一聽這個輸掉,臉上的青筋都要爆起:“你無恥!”
莫怪大爺發怒啊!
一個男人輸在哪裡都可以,但最不能輸的地方是牀上!何況他白子奇可是土生土長的古代鉞國人,再是現金思想能接受新鮮事物,卻不代表能接受女上位!畢竟封建社會嘛,男子爲尊,就算他將來會是個妻管嚴,可在那八尺的大牀上,也要他這個爺們來頂天立地,來大顯神威不是?不然他白子奇的尊嚴還去哪兒找?
蘇悅兒見大爺真的動怒了,一時有些怔,心想着,至於嘛,島國片裡不都喜歡女上位的嘛!人便對白子奇丟過去一個不解加委屈的眼神,而她的脣更是無意識的帶着無辜微嘟,這一下,已經下位暴怒的大爺卻發現自己的怒氣,呼啦啦的沒了!
看着嬌妻如此,他可算是領會了以柔克剛的直諦,當下便是自己都沒了底氣般的說道:“悅兒,咱們改改吧,這上不上位的 咱們也不爭了,反正比的是體力,不如咱們看誰耗的下去,先投降的那個算輸,好不好?”
蘇悅兒瞧着大爺那好似孩童般的樣子,也縣心硬不起來,畢竟她剛纔是的確耍了詐的,大爺因爲擔心她纔會上當而輸,所以她見大爺如此,便也嘟嘴變撇道:“對嘛,給你一次翻身的機會總可以了嘛!”
大爺見蘇悅兒讓步,立刻是笑顏如花,猛的一擡身子做攻,便在蘇悅兒的輕哼裡喊到:“悅兒你真好!”
蘇悅兒伸手在大爺的肩頭一扶,人變翻身下來,存大爺探究的眼神裡,她躺倒他的身邊輕言:“你不是要做馳騁的那個苦工嘛,喏,給你機會!”
大爺聞言笑着捉了蘇悅兒的鼻頭輕咬了下,“你個小狐狸,這個時候倒大方起來了!”
蘇悅兒眨眨眼:“你要男子雄風我給你還不好?怎麼?不行?”
白子奇的眼一瞪:“你敢說不我行?咱們看看誰不行”說着便是抓了蘇悅兒的腰就開始動手動腳……
蘇悅兒在撞擊中咯咯的壞笑,即便不時的要夾雜呻吟,也因爲大爺封了聲音的傳出,而故意扯着嗓子喊的沒邊沒沿的。
於是白子奇是奮力衝殺,蘇悅兒則是放肆享受,屋內是情慾滿溢,牀板是吱吱作響。
……
“喂,你還行嗎?”纖纖玉指摸弄在某人的胸口。
“怎麼不行?說來就來!”某人是行動派,那個行動利索的當即翻身壓上!
……
“不是吧!它怎麼又站起來了!”紅脣有點抽搐。
“嘿嘿,誰讓你懷疑它不行來着!”抱着大腿的某人一臉得意!
……
“白子奇,你可不能耍賴啊!你要是用了靈力內力啥的,就算你輸!那是標準的欺負人!”灩瀲美目閃閃亮,她可是算好他先撐不住的!
“沒,我沒!”某人極力的表白:“這種事誰用靈力內力那是孫子!”
……
“喂,繼續啊,怎麼,你還要喘口氣?”嘴角上揚裡,蔗白的指頭在某人的小腹處溜達。
“那個,休息一會,一刻都成!”某人的臉色有點白,手腳有點點哆嗦。
“嘿,白子奇,親愛的,那時不時就是你輸了?”蘇悅兒的下巴枕在大爺的胸膛上,眼睛眨巴眨巴的。
“輸?死也不能輸在牀上!”某人一咬牙,又來!
上揚的嘴角立刻抽搐了一下:“不是吧,你怎麼還來的起”,
呼喘呼哧的氣息與牀板的呻吟配合有佳,終於當彼此只剩下大喘氣的癱倒在牀上的時候,蘇悅兒已經連擡胳膊的勁都沒了,只在眼皮子打架裡呢喃:“白子奇,你肯定耍詐!”
“呼!”大爺撐牀做起:“纔沒!”說着年又往蘇悅兒的腰上抓,蘇悅兒一咬牙的翻身趴在了牀上:“你是瘋子啊,五次了,你行我不行了!你這人怎麼可能不累啊!”
“你說你不行了?你認輸了?”大爺的眼裡全是喜色!
蘇悅兒認栽的舉了手:“我,認輸!”
大爺立時哈哈一笑,便是抓了被單給蓋在蘇悅兒的身上,繼而自己伸手扯下了帳子上的流蘇,以手捏訣,失了封 便是扯着嗓子大喊,“來人!”
蘇悅兒趴在牀上是動都不想動一下,但還是口裡喃語,“你叫人幹嘛?”
“我餓了!”他才說完,某人肚子裡便是咕嚕嚕的腸鳴。
蘇悅兒一愣,一臉悲催狀:“哎,我再堅持一盤嘛”,說着擡了手臂砸在牀上,一副捶胸頓足的樣子,白子奇瞧着無奈的靠在牀壁上嘆氣:“我就知道你答應了,準是心裡盤算過的 還好我餓歸餓 練了二十年的本事,這點體力還是有的!”
蘇悅兒撇了嘴:“你睡了七八天,當然有體力,我可是幾天都沒睡好過,昨個一晚更是沒睡!和你這麼戰下去,本身就是冒着被你這個色狼把我吃幹抹淨的風險你知道不?玩體力?你當我是傻的啊,要不是看你肚子裡空空的,你以爲我會答應?我告訴你,你便宜佔大了!”
大爺呵呵一笑,趴到蘇悅兒的背上,在她的頸子處親了一口:“是是,我是佔了大便宜了!”
蘇悅兒的眼皮往一處黏糊:“和姦商做生意,果然要更奸才行!大意了,大意了啊……”
蘇悅兒的聲音是漸漸變小,顯然是睏倦之極,大爺笑着手指摸弄着她那凌亂的發,便觸碰到她肌膚上細細的汗水。
“大爺,您喚奴婢?”屋外有秋蘭的聲普,白子奇擡頭說到:“弄些米粥來,還有小點心。”
秋蘭應了便要走,又聽得屋裡大爺聲音:“還要燒些熱水送來!”
“是!”秋蘭應着走了兩步,又轉了身,此時紅妝也從自己的屋裡走了出來,一邊動手束髮一邊說到:“不是叫燒水嘛,怎麼又折回來?”
“想問問是喝的還是……”秋蘭的下巴擡了下,紅妝便是笑了:“兩人關了一下午,你說呢?咱們快燒熱水,叫婆子給擡進去吧!”說着自己的臉都紅了下,忙拉着秋蘭去了竈房。
身邊的人趴在牀上睡的跟昏死過去一般,白子奇知道蘇悅兒是太累了,他輕輕的將她翻過抱好,繼而讓她枕在自己的臂彎上,睡靠在自己的懷裡。
薄薄的被單遮蓋了她一身的旖旎,但他隔着那被單將手放在了她的小腹上,一邊輕輕的摸索一邊柔柔的笑:悅兒啊悅兒,不是我不想你做刀,老祖的辛苦你可曾看見?縱然你要我做鞘,我心甘情願,但能掙得一分去爲你擋風遮雨,我自是甘願。男人,還是應該去爲自己的女人撐起一片天啊!
想到這裡他收了手輕輕的捶了下自己的腰,悅兒道他是瘋子不知道累,其實他怎麼可能不累呢?不過是咬牙硬撐罷了!一個餓了七天的人,再是低消耗,也如同三天沒進食一般,這房中事又如何不耗體力?此一時想到悅兒先前得逞時的樣子,倒也覺得她口口聲聲的姐上位,也頗有意思,便將蘇悅兒伸手摟了,頭枕在枕頭上微微閉眼歇歇息。
未幾,房門叩響,再得允之後,婆子們擡着木桶放在了屏風外給注了水,紅妝更是把一些吃食擺在了屋外的桌上,便打發了人,自覺的帶上了門。
大爺睜開了休憩的眼,慢慢的起了身,去了外間擦洗。熱水上身自是解乏的,他便乾脆自己動手舀出了一盆子來端到了牀邊,親自動手拿帕子擺溼了給蘇悅兒擦身。
熱熱的帕子一擦到背上,蘇悅兒便是猛的擡了身子一雙眼圓睜的盯向他,而一秒後,她許是看清楚是他後,她便淺淺一笑,又倒了回去,任大爺給她擦洗,安然享受的連個謝字都沒。
大爺見她這般慵懶,只道她是累壞了,便一邊動手爲她輕擦,一邊開始疏導內力,小心的從幾個大穴給她渡了過去。就這樣大約一刻鐘後,大爺收了手欲要端了水盆子出去,卻忽而聽了蘇悅兒的話語,“魏靈韻這邊,你有什麼打算?”
大爺一愣,自言道:“打算?我有什麼可打算的,她隨你處置唄!”說着去了屏風外,將盆子放了,帕子丟了,便是順手的把小米粥端起喝了一口,帶着滿口香氣繞進了屏風後,便貝蘇悅兒竟已起身,他便說到:“你再睡會唄,起來做什麼?還早!”
蘇悅兒笑着搖搖頭看了眼光線:“早什麼啊,起來束髮打理了,混一會時間不也要去赴宴了嘛,誒,你去不去?”
大爺輕輕搖頭:“我去了你如何敲的狠些?總要給他們點念想,纔會巴巴的往外掏不是?”
大爺說話的時候,蘇悅兒正伸手撈起了自己的奶白色肚肚兜,聽的此言便垂着眼皮子言到:“念想?原來你是因爲這個才幹脆要了她?那所圖何意?是叫她退無可退進無可進?”
大爺一愣:“要?”繼而眨眨眼:“嗨,你不今聽那魏靈韻滿嘴胡言就當真了吧?”
蘇悅兒擡了眼皮:“胡言?”
白子奇自是點頭:“當然是胡言了!你忘了我與你的誓言了?一生絕不背叛你的啊!你都三番五次的強調了,我就算再對她無意,若是要了她,你還不和我鬧起來?”說着伸手輕輕的夾了蘇悅兒的鼻子一下:“我不怕她鬧騰,我只怕你和我置氣!”
蘇悅兒伸手把大爺的手抓下,人抓着他那隻手沒鬆,只一臉意外的說道:“既然你沒要了她,那她牀上的落紅算怎麼回事?”
“落紅?”大爺頓了頓:“難道她今日她在事廳裡說什麼於我行事那是真的?”
蘇悅兒眼盯着白子奇:“是不是真的你難道都不清禁?”
大爺立刻神色上有些不自在:“我不記得有啊,當時我只是叫她脫了個精光,卻是發現她身上沒那鑰匙,繼而我就把她給敲昏了開始找東西,後來忽然的我就好像到了一個四面都是牆壁的大坑裡,毫無出路。我叫無人理,喊無人答,最後不得不就在坑裡念訣,想借靈力逃出,結果倒是發現自己已經身在北地,身子完全不聽使喚的在刨墳!我當時很驚訝,我能意識到有人控制了我的身體,可是我自己卻偏偏奈何不了,後來當我感覺到我往山下衝,腦子裡竟想要放火燒了白府的時候,我嚇了一跳,我就想若是我奪不回意識,也不能叫它做了壞事去,便是想就是沉睡不醒也好,結果……結果我就直的沉睡了。明明你們說的做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就是睜不開眼,說不了話,更動不了!”
“你的意思是,中間那一節,你只知道你在坑裡?你不記得做了什麼?”蘇悅兒歪着腦袋探問。
“我是不記得啊!難道我做了什麼不成?”
“你不知道你動手打了紅妝?”
“紅妝?我打了她?我不知道!”大爺自是搖頭。
蘇悅兒蹙眉:“不會那老小子假你之身把魏貫韻給……”
大爺張了嘴:“不會吧?”
蘇悅兒動手開始穿套衣服,大爺見了自是問道,“怎麼,你難不成要去問她?會不會是魏靈韻說謊?”
蘇悅兒搖搖頭:“應該不會,她那裡的元帕我是親眼瞧見了的,我想她就是再有盤算也斷沒自破其身的道理。”
白子奇張了張口,確實也覺得說不過,便縣有此詫異的捧着碗站在那裡。
蘇悅兒迅速的穿套好了衣服,便叫大爺注意着點,飲食要慢慢的加,繼而召喚了丫頭來給她梳了發,又喊人去請了胡管家來。
未幾,從胡管家口裡問的毒王給安排的歇存哪個院落後,她便打算去問個所以然,結果才快步的出了院,就聽得後面的院落裡轉來驚呼聲,她人便理所當然的過去了。
後門的院落養的是大爺的那些毒物,平日裡丫頭婆子基本是繞着走,就算要清掃這個院落的周圍,也都是掃的邊邊兒,剩下的地兒都是留給的燕子去打掃的,而如今燕子跟了周和安去了,這院落早沒了人打掃,平日裡也都蘇悅兒得空了來照料下,如今天爺出了事,她一門心思的顧着大爺倒忘了這些寵物,這會聽到驚呼,便擔心是不是毒物們餓壞了,出來覓食傷了人。
急急忙忙的奔到院落口,蘇悅兒一瞧幾個婆子丫頭的都立在那裡,便不自主的蹙了眉,可等推開了衆人站到院門口,卻沒看到有誰倒在地上。
“奶奶!”
“大奶奶!”丫頭婆子們見是蘇悅兒自是行禮稱呼,蘇悅兒便掃了下衆人言語道:“剛纔這裡驚呼什麼?可是誰出了事?”
幾個婆子們立刻七嘴八舌的回答起來,所言卻都是一個,來家裡的那位毒王老頭不聽勸的進了院子,這一下午都不見出來,大家怕出了事湊在門上叫,他也不應聲,王六家的膽子大些便湊過去門上瞧了瞧,結果人就嚇的叫了,說是看見老先生竟進了大個子的籠子,那大個子的嘴巴一張似是咬了那老頭!
“那王六家的呢?”蘇悅兒狐疑這裡怎麼沒那受了驚嚇的人。
“回奶奶的話,您來前她已經嚇的跑回去了,許是和王六說去了吧!”婆子們說着自是臉上露出一份促狹的笑,會意着她們的想象,蘇悅兒懶得理會,便是大門走到門前,觀察了下沒什麼蛇纏趴存門上,便推開了門。
門一開,就看到毒王正人鑽進了大個子的那個超大的籠子裡,此時他站一處,大個子站一處,只是不是婆子們說大個子咬了毒王的血腥場面,反而是毒王伸手觸摸着大個子的腦袋慢慢的安撫,而大個子竟然和雕塑一樣,一動不動。
伸手的婆子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起來,顯然是被這場面給震驚到了,可蘇悅兒卻不當事,畢竟是飼養過毒物,尤其縣兩棲類的動物,她更明白它們的神經特色,那就是遇強而裝死,所以與其說毒王現在和大個子在做催眠遊戲,其實不如說毒王在和大個子建立誰是強者的主僕關係。
蘇悅兒走到附近,觀察了下大個子的眼睛,便是衝毒王開了口:“您老還真有精神,反正它這會還僵着,我問你個事!”
毒王點點頭:“問吧!”
蘇悅兒看了眼那些圍在門口的丫頭婆子,衝她們擺手,立刻一干人等迅速撤離,蘇悅兒則衝毒王言到:“那天你控制大爺的身體離開的時候,魏靈韻是什麼情況?”
毒王雙眼盯着大個子,不假思索的回答:“還能什麼情況,昏睡在屋裡唄!”
“那你……你沒做什麼吧?”
毒王一愣看向了蘇悅兒,兩秒後他叉腰言到“,你是在質疑我?我告訴你,我是控制了大爺的身體去刨墳,可沒興趣控制他去玩女人,我告訴你,要玩我也自己玩啊!你真當我變態啊,”說完非常不高興的扭了頭:“真是的,你家大爺沒興趣碰她,難道我就要有興趣?她再漂亮有什麼用?在我眼裡,還不如它好呢!”
蘇悅兒瞧着毒王一臉不爽的看着大個子,悻悻的伸手摸了下鼻子:“我是想問你,你走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
“那要問你家大爺了,我控制他的時候,他正翻箱倒櫃呢,我一控制了就忙着去那邊了,我哪有功夫管是個什麼情況,”
蘇悅兒瞧着老頭的樣子,也感覺的出來他給不了自己什麼答案,當下衝毒王說到:“那你忙!”說完便是出了院子,由着毒王在此處折騰了。
回了正房,大爺已經吃完了東西,正在屋裡扒拉出了賬本在瞧,見到蘇悅兒回來自是問詢:“如何?”
蘇悅兒搖搖頭:“不關他的事,許是這裡面有你我不知道的事發生吧!”說着她坐到桌邊抓個了水果邊吃邊說到:“明天或者後夭,我就把眉夫人給送出去,之後的事我會處理,你就不操心了!”
大爺點點頭,表示無異議,後見蘇悅兒只管吟不再言語什麼,便抓了手裡的賬冊衝蘇悅兒說到:“我看了下碼頭的生意,想不到你這鑽空子的營生,竟是來錢不少,我在想,如果可以的話,不如我們再吃下更多的碼頭,把這部分抓到手裡如何?”
蘇悅兒擡眼:“你是打算拿水路來運米?我可告訴你,很多地方不通水路啊!”
“我可沒說是運米!”大爺說着坐到蘇悅兒身邊:“其實,我們不一定要只做米的生意。”
蘇悅兒輕笑:“你打算做物流了?”
“物流?”大爺一愣,繼而點頭:“這詞兒不姓 挺形形象。”
蘇悅兒丟過去一個白眼:“還不錯呢,你未必要和你舅舅搶生意!”
大爺嘿嘿一笑:“悅兒,咱們可是五比,我說了兩個,不知道你其他三個是什麼?”
蘇悅兒聽大爺這麼說,就知道他的心思,便是把手裡的水果一放衝大爺言到:“看你的意思是想在這上面比一比。”
大爺點點頭:“白家不能死守着這麼一塊,雖然米糧是管着國人的口,無論盛世還是亂局,都有生意可做,但我們也該有兩手準備,免得那邊……”
“我懂!”蘇悅兒接了口:“那就是比咱們的創新,看看還有什麼生意可以做嘍?”
大爺點頭:“你就當已經有了,這個碼頭的生意就算你的創新,若是我能找出一個行當來,一個月賺的比你多,那你可算輸,如何?”
蘇悅兒搖搖頭:“那不成,你可是連我的帳都看了的,那你只要超了我這數字,我不就輸了?要比就公平,我再弄個創新,你也弄個創新,投入的錢,大家都一樣,一個月爲期,比比最後盈利多還差不多!”
白子奇笑了笑:“好啊!本金多少?”
蘇悅兒眨眨眼,去了一邊的箱子前,摸出了兩個五十兩的金餅:“一人一個這就是本金,賣面子,走關係,或是出苦力,反正無有限制,但本金只能這麼多,若是本金所用超出了這個數額,就是獲利再多也是輸!如何啊?”
大爺點點頭:“好!就這麼辦,不過,我提醒你,你敲來那筆可不能拿來用!”
“那是自然,用進來了,我本金可就多了,那可是輸!“蘇悅兒說着一笑伸了小拇指,大爺會意伸了小拇指一勾:“我只要贏了這局,你的局面會變的艱難的。”
“還是等你贏了再說吧!”
……
“翠微居。”蘇悅兒下了馬車便是擡眼看着那金燦燦的匾額輕輕念出了聲,繼而一笑:“好好一個雅緻的名字,偏是金銀做檻,結果不是雅俗共賞,倒覺得沒了味道,俗不可耐!”
紅妝聞言便是輕笑:“奶奶還好意思說俗,這地方可是跟御金池一樣的銷金窟,只是那裡是堂而皇之,##日下,這裡卻是隱於郊外,低眉順眼!”
蘇悅兒的眼一轉便是輕笑:“城主那麼沽名釣譽的人,竟也會得出入此地?他不怕他的名節盡毀?”
紅妝則看了看四周,動手扶着蘇悅兒道:“奶奶您這一路是睡在車裡,哪知道這一路上多少人盯着呢!想要名節盡毀,那也要能來到此處見上一見才成啊!”
蘇悅兒聞言便是心中大明,點着頭的再打量了這位於郊外的獨獨一處院落,便是輕言:“城主倒真有心眼,挑了這麼個地方,來吧,我們就去見識下吧!”
紅妝自是笑着扶了她進去。
這翠微居,外看乃是竹枝做的門樓,隱於天片濃郁翠綠的竹林中,頗有書生喜歡的雅韻,但偏是那門口上的大匾,用金子打造,雖是塗了黑漆做邊,還是充滿了權勢的味道,叫人有些望而卻步。
蘇悅兒以爲進到內裡肯定會看到不少金銀物件來彰顯這種權勢,但偏偏先入眼的是一道巨大的照壁,其上用琉璃拼出了一副金龍戲火珠的圖案,落日的餘暉下,竟看起來七彩瑩然,十分的耀眼。
琉璃這東西在古代可是極其貴重的物件,就是家裡有個琉璃盞或是琉璃珠簾什麼的,那都是少見的,而這裡,卻是被用作照壁的裝飾,足可見此處的東家,財大氣粗。
蘇悅兒心裡暗暗道了一聲牛,人卻扶着紅妝不慌不忙的繞過,於是一條幽徑顯現出來,卻是兩列鬱鬱蔥蔥的林地相陪,陡然又成了高深莫測的味道。
“這是什麼意思?弄個莊子,還修的一驚一乍的,到底是要走哪一派?”蘇悅兒口裡唸了一句,紅妝便是輕笑而言,“奶奶 這條路之後就是翠微居的正院,院共分四個,分別出現在四個口子上,乃是,雅室,幽潭,歡臺,貪榭。”
蘇悅兒一聽這四個名字,並聽出了風格的關別,於四處的建築詫異,當下就看了眼紅妝:“你很清楚?”
紅妝輕咬耳朵:“奶奶,這院子裡有咱們的人!”
蘇悅兒點點頭:“那就走吧。”
兩人走了幾步,便有一輛馬車到了跟前,當下下來一個白淨的書生:“來者可是白家大奶奶?”
蘇悅兒自是點頭。
“魏城主在雅室等候您有陣子了,您請!”書生說着做了引,紅妝便扶着蘇悅兒上了馬車,繼而馬車奔於林地間。蘇悅兒藉着紗簾輕飄,看的真切,這一路所來的林地裡,還真是有有幾個岔路口,當她們進入了第三個岔口,行了沒幾步,蘇悅兒便看到一間兩層的樓閣,包圍在大片的竹林裡,露了個頭。
蘇悅兒眨眨眼,心裡盤算着城主這是要唱哪出?
按照來信的意思,城主顯然是請自己協商一下,如何保住魏靈韻的平妻地位免得自己稱爲笑柄,但纔出了府不久,就接到這個城主的來信,讓她到此處來見,未免有些奇怪。所謂藝高人大膽,蘇悅兒本就不怕這裡面有貓膩,又見相陪的紅妝也沒什麼擔憂的,便驅車而來,如今瞧着那樓閣相近,她便看向了紅妝,紅妝剛抓了她的手輕笑。
馬車到了竹林前便是停下,那書生下車做了引,紅妝便扶着蘇悅兒下了車。
“魏城主一家在內,白大奶奶請去!”書生欠身說了一句話後便走,蘇悅兒便再次看向了紅妝。
“奶奶別這般瞧我,好似我瞞着你何事一般,奴婢不擔心 只是因爲這裡裡裡外外咱們的人不少,就算有什麼,也生不出亂子來!”紅妝說着眼瞧四周。
蘇悅兒垂了下眼皮:“我們的人不少?這裡是誰的產業?”
紅妝眨眨眼:“奶奶您猜猜?”
蘇悅兒撇嘴:“少來這套,我沒那心思,你就直說吧!”
“是大爺的!”紅妝輕聲的言語,卻把蘇悅兒給驚的一愣,“你說什麼?”
“奶奶,這裡的東家是大爺,只是大爺不露頭的,一直都掛在墨紅先生的名下,由他給照料着!”紅妝說着扶了蘇悅兒往裡走,口裡輕聲說到:“奶奶有所不知,大爺自小跟着老太太,耳濡目染的就是生意經。這做生意,看是往哪個圈裡做,小生意,只要拼着勤快,東西不差,總也能賺點小錢,但要再往上呢?就必須要靠着關係了!大凡咱們平城裡有些頭臉的,誰不是靠着關係?一層層的圈子,一層層的帳,大爺早從老太太手裡學到了東西。他自出來歷練起,老太太就隔三岔五的給他出點難題,但大爺這人腦子極快,老太太那麼精明的人,都難有絆倒他的時候,加之大爺生的一副好皮囊,不管是男男女女,見他便已醉心,大爺只消投其所好,所得好處自是滾滾來,所以他才能把白家的基業做的這麼大這麼紅火!也才能這麼早的做了東主!”
“這莊子何時建的?”蘇悅兒抿了脣。
“大爺做東主的那年唄,他一當上東主就建了這個莊子,當時老太太還問他所建何用,他說有些事要早鋪路早念想,免得日後過河拆橋了,沒了路。老太太聽了就允了,便叫着咱紅門人私下修的,這一大片的地界,聽說是老夫人的嫁妝!”
蘇悅兒聽着蹙了眉:“我怎麼從來沒聽過這事?”
紅妝一笑:“奶奶何必吃驚,這事,就是太太都不知道!全家也就老太太,老爺和大爺知道而已,我當時都沒在白府裡,只在紅門的,是大爺出了事後,紅玉撥給了大爺那邊,老太太才點了我講的白府,不瞞您說,這莊子還是我給監工修建起來的,只是所有的東西,怎麼擺怎麼放,四個院子如何安置,這些倒都是大爺的意思。”
“這莊子修了多久?”
“差不多一年吧!”
“修好以後,大爺常來嗎?”
“不常來,基本上都是交給墨紅先生在搭理的,但是隔三差五的他也會來一次,可能是和墨紅先生有所交代吧!”
“哦?”蘇悅兒才應了聲?紅妝已經扶着她到了閣樓之前,當下假山,曲廊相映,配合着珠簾數幅在風中輕蕩,還直有些雅的味道。
蘇悅兒心裡充斥着一種奇怪的滋味,行走在此間,便注意到曲廊內的樓檐不像別處都畫滿了圖案,繪製上寓言故事。這裡只是簡單的上了滌,但就是如此,反而配着着那些珠簾,看起來充滿了一絲安靜。
“大奶奶!”魏城主等的久了,於窗戶內看貝她,便是親自迎了出來:“終於來了,快請!”
蘇悅兒站定了腳步,衝着城主欠身:“魏城主客氣,您怎麼忽然請我到這地方來了?”
城主的臉上浮着一絲尷尬色:“有事相商,總要尋個合適的地兒,今日裡的事,大奶奶您若去了我府上,只怕我這臉……”
蘇悅兒明瞭的點點頭:“真是難爲城主您了!”
城主無奈的一笑擡手相請,紅妝便扶着蘇悅兒入了屋。
屋內的擺設一切以雅爲意,四壁乃是書卷畫冊懸掛,少有格櫃。以竹子扎做的椅子,桌几簡單的陳列於室內,但凡用來坐與休息的地方都鋪着厚厚的棕墊,再以錦布相鋪,放着用宣錦做面縫製的墊子,看起來雅中有貴,乃是低調的奢華。
一方榻上此刻坐着城主夫人,她的腿還沒好,自縣纏着布斜身而坐,正一臉憂色的看向蘇悅兒,似要言語又似有所顧慮。
“大奶奶請上座!”城主客套着,蘇悅兒卻是欠身,“不敢,論年紀,城主是長者,論輩分,您也是我的長輩,何況論及身份來,您更是官家,我是民婦,我怎敢上座?豈不亂了?”說罷她去了下首處的椅子跟前:“我坐這裡就好,反正是來說事的,大家還是自然痛快的好!”
城主聞言尷尬的笑了下,便是也遠離那上座,尋了出相近的坐了,只略略比蘇悅兒進那上位一些:“大奶奶,您既然來了,咱們也就不拐那個彎了,今日我們夫婦請您來,所圖只有一個,請您高擡貴手,給我們靈韻留條活路,給我們魏家留些臉面!”
蘇悅兒動手理了下裙襬:“城主大人這話其實說的有點沒意思,這活路都是自己給自己尋的,這臉面更是自己給自己的,今日裡我三番五次的攔了,可你們那個時候只想着要把我逼上死路,好騰出位置來給你們,便是趕盡殺絕的,如今你們自己沒了路,來求我,這不是有些好笑了嗎?”
城主臉上一紅,搓了下手:“大奶奶,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您看,我好歹也是平城的城主,膝下就這麼一個閨女,說來也是相靜出衆人比花嬌的;自幼讓她母親請了先生用心調教,琴棋書畫無所不精,禮儀言行更是不該馬虎。十幾年來費心如此,所爲不說入宮門,但至少也是該嫁進豪門做一個主母的,畢竟憑我的身份,她的資質,最基本的門當戶對,也自是不會差的,您說是不是?”
蘇悅兒點點頭:“是,她的確很出衆,如果不是忽然接到了白家,只怕出入宮闕,也能變只金鳳凰。”
城主自是點頭:“誰說不是呢?當初我們也是對她給予着孱望,只是偏偏想的很好,事情卻偏不按想的來!先是我女與你們三爺說了親,再是因着太子爺的鐘意,難爲你們做了成全,但就是如此,卻兜了圈,我女兒又到了白府,只是卻成了平妻,叫人,好不尷尬!”
城主的言語似是勾到了城主夫人的傷心處,此時她便哽咽的開始嗚咽。蘇悅兒瞧着這一對中年夫婦衝自己一個小年輕抹淚要走煽情路,便覺得他們要這麼下去,起碼要哭上一個小時才能說到正題上,當下便是擡了手說道:“行了,說這些做什麼,我的事還多,您二位能直接說正題嗎?”
蘇悅兒的態度令城主尷尬的伸手搓臉搓手,城主夫人更是急急忙忙的擦淚。兩人頓了頓,那城主衝蘇悅兒言語道,“是這樣,我們也知道靈韻這次犯到您的手上,我們認栽,但畢竟我魏家真丟不起這張臉,所以,我這裡跟您求個情,能不能賣個人情給我們,別把靈韻降成妾!”
蘇悅兒嘿嘿一笑:“行啊,怎麼不行?不就是賣個人情,大家都好看嘛,可以啊,只是……不知道城主能拿什麼好處來和我交易?”
“交易?”城主夫人驚訝的出言。
蘇悅兒點點頭:“是的,交易,我們是生意人,一切按生意來,只要價錢合適,那可是萬事好商量,商量到了,就成交!”
“價錢?”城主有些愣的唸叨着這兩個字,繼而衝蘇悅兒試探似的問到:“難道大奶奶的意思,是,是要我們出錢?”
莫怪城主詫異啊,白家可是世家,又是商賈,怎麼可能會和他們要錢呢?所以他實在覺得自己不能理解。
而蘇悅兒理所當然的點頭:“對,錢,大筆大筆的錢!”
城主同城主夫人這一瞬間儼然進入了石化狀傑,完全是消化不過來,而蘇悅兒則悠然的說道:“男人的心裡惦記的的是女人,女人的心裡惦記的是錢,所以你們沒聽錯,我要的是錢!只甚這錢嘛,要法不同!”
說着她心裡嘿嘿的奸笑:那話咋說來着,怒髮衝冠爲紅顏,紅顏一怒爲了錢!
-昨天的H對手戲,好像有讀者不大理解,但琴兒的思想很簡單,夫妻間誰強誰弱,也勢必要分出個道道來,大爺不是個簡單的人,女主在古代要想把大爺變成鞘,也要拿出個本事來才行啊!接下來就主要是他們夫妻間的故事以及最後大當家局面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