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宮的宮女、太監看到月聽靈平安無事的回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只要南明王妃沒事,他們的命就保住了,而且南冥王也沒有追究他們任何人的責任,總算是雨過天晴。
不過月聽靈被高手擄走的事,傳遍了整個皇宮,同樣的也傳到了皇上的耳朵裡,尤其是風天澤強烈的反應,讓他看出了一件事,一件可怕的事,一件他不得不防的事。
月聽雨端着參茶走進來,看到皇上心事重重的樣子,於是就主動的問:“皇上,在爲何事煩憂呢?您已經看了一天的奏摺,休息一下吧。”
皇上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揮揮手,屏退所有人,等所有人都退下之後,看看四周,不再有任何人,這纔敢說話,“愛妃,你應該知道南明王妃被人擄走的事吧。”
“臣妾是聽說這件事了,有高手潛入皇宮,將南明王妃擄走,而且不留痕跡,可見此人身手不凡,而且不在南冥王之下。不過南冥王已經把南明王妃平安帶回來,皇上還在擔心什麼呢?”月聽雨將參茶放到皇上面前,然後溫柔的給他揉捏肩膀,做一個體貼的女人。她現在可是後宮最得勢的妃子,雖然不是皇后,但地位卻比皇后高,因爲皇上現在只寵她一個,爲了能守住這個獨寵,她必須使出渾身解數才行。
“如果朕和南明王妃同時出事,你覺得南冥王會先去救誰?”皇上沒有在乎月聽雨做什麼,依然想着這件煩心事,而且是越想越沉重。
“皇上,恕臣妾直言,如果您和南明王妃同時出事,只怕南冥王會先去救南明王妃。皇上,爲何突然問這種問題?”
“當初賜婚,只是出於一個兄長該爲弟弟着想,畢竟他也三十了,還沒有成家,朕只是想幫幫他,不希望他一輩子孤獨,雖然知道他可能會把枕邊殺了,但朕還是願意不斷的爲他尋找合適的對象,誰知月聽靈的影響會如此之大,把天澤迷得團團轉,似乎快沒了自我,朕不得不擔心啊!”
“皇上,您是擔心南冥王有了南明王妃之後就不再爲您做事了嗎?”
“天澤現在心裡只有南明王妃,早就已經忘記朕所交代的事,一個多月過去了,梅花堂的事一點都沒進展,魔教也還在囂張行事,背後裡更不知道還有多少陰謀,你說朕能不擔心嗎?今天南明王妃一出事,他即刻去尋找,朕從來沒見過他做事如此着急。”
月聽雨聽着皇上訴說的事,生怕會發現像上次的事,所以每說一句話都小心翼翼的,“皇上,先喝杯參茶吧,定定神。”
皇上沉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把茶杯拿過來,喝了一口,沒多是什麼滋味,也沒心情去品這個滋味,哀愁的問:“愛妃,你有何良策?”
“皇上,臣妾怕失言,所以不敢說,因爲……”因爲上次的錯誤她不會再犯。
“放心說吧,朕屏退左右,就是想讓你暢所欲言,以後私底下,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只要不胡說就行。”
“那臣妾說了,皇上可不要治臣妾的罪哦。”
“朕赦你無罪。”
得到皇上的承諾,月聽雨暗自得意,大膽的說道:“皇上,假設您和南明王妃同時出事了,如果想讓南冥王選擇救你,辦法只有一個。”
“什麼辦法?”
“讓其中一個消失,當只剩下一個是,根本就不需要做任何的選擇。”
“你,你的意思是殺了南明王妃?”皇上有些不想怎麼做,畢竟風天澤如此深愛着月聽靈,他如果把這個女人給殺了,萬一東窗事發,只怕他和風天澤連兄弟都做不成。
這個風險太大,不能怎麼做。
“南明王妃不死,南冥王是不會選您的,皇上。”
“如果讓天澤知道我們殺了月聽靈,他還是一樣不會選朕,甚至會把朕當仇人,這樣一來,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不能怎麼做。”
“皇上,不是有一個詞叫做‘借刀殺人’嗎?”
“借刀殺人?”
“對,借刀殺人,或者僱一些江湖殺手之類的,不需要您親自動手,一樣能得到您想要的結果,不是嗎?”
皇上看着月聽雨,雖然覺得她的心計太狠,但卻也覺得是個好辦法,心裡已經決定怎麼做,不過還是故意的問一下,“愛妃,月聽靈可是你的親妹妹,你何其忍心這樣對她?”
擄是一任。月聽雨從背後抱住皇上,諂媚道:“臣妾的心裡只有皇上,只要能爲皇上做點事,臣妾就算是死也願意。”
“果然是朕的愛妃,不枉朕寵愛你一場,如愛妃所言,我們是借刀殺人還是僱殺人好呢?”
“現在還沒有一把好刀出現,借刀殺人只怕不可行,所以我們只能僱江湖殺手行事,然後再暗中推一把,必定萬無一失。僱傭.殺手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而且皇上不能親自去辦,免得刺殺不成而敗露。”
“愛妃所言極是,既然朕不能去辦這件事,那就愛妃來辦,如何?”
“臣妾一定竭盡全力辦妥此事。”
一件煩心事暫時壓下了,皇上的臉上也沒見得有笑容,還是在發愁。月聽雨很善於察言觀色,知道皇上還有心思,索性就繼續問:“皇上,您還有什麼煩心的事嗎?不如說出來,臣妾幫您分憂解勞,可好?”
皇上又是沉重的嘆息,將手中的奏摺丟到一旁,憤怒的說道:“準備又到科考了,從朕登基以來,還沒見哪年的文狀元、武狀元有何用,全都是一些沒用的廢物,對外不能抗敵,對內不能謀策,光拿餉銀不做事,弄得朕身邊沒有一個可用之人,真是氣人。”
“怎麼會呢,能拿下文狀元、武狀元的人,應該不是泛泛之輩,就算沒有通天的本事,但也不會毫無用武之地吧?”
“什麼文狀元、武狀元,都是一些靠手段贏來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什麼文狀元、武狀元,朕就是知道他們作假,所以從不重用這些文狀元、武狀元,可是朕身邊缺少人才,科考是唯一納賢才的方式。今年的科考想必也不列外,不管朕怎麼做,都有人鑽空子舞弊,而且還做得天衣無縫,朕根本就抓不到把柄,自然不能治任何人的罪。”
“皇上,這又何難,臣妾倒是有一計。”
“說。”
“文考,題目一般都是事先定好,有些人會買通考官得到題目,找人把文章寫好,然後一字不漏的背下來,也有一些人會用手段舞弊,但不管他們怎麼舞弊,都必須事先知道考題,如果考題在開考的一刻鐘之前改變了,那他們所做好的準備豈不就沒用了嗎?所以文考的時候,皇上可以親臨,在考鐘鳴響之後,親自公佈考題,然後再親自閱卷,這樣文狀元就是真的了。”
聽了這番話,皇上恍然大悟,開始興奮了,“那武考呢?”
“武考就更加簡單,臣妾聽聞往屆一些參加武試的人回來之後,尤其是那些較爲有實力之人,似乎都有中毒的跡象,要麼就是被什麼暗箭所傷。所以今年的武考,皇上可以臨時讓人把所有參加武試之人都檢查一下,就連他們的兵器也要更換,而且還要親臨監考,爲了防止一些人投機取巧,皇上可以讓南冥王一同監考,這樣的話,就可以儘可能的避免某些人舞弊了。”
“朕正有此意,愛妃和朕想到一塊去了。確實,不能像以前那樣任由下面的人胡來了,朕的身邊必須要有些能人之士才行,這樣就不需要再靠着什麼人了。”如果他身邊有一些可以抵禦外敵的能讓,那就不需要如此的依靠風天澤,而他這個皇帝也可以做得像樣點。
月聽雨明白皇上這話的意思,於是抓緊機會,挑撥一下,“皇上,您可是一國之君,九五之尊,天下只有別人靠您,哪有您靠別人呢?有句話臣妾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南冥王如此的深愛南明王妃,如果南明王妃死了,南冥王想必會心灰意冷,屆時不會有什麼心思再幫皇上,有可能變成一個行屍走肉,所以皇上您得做好心裡準備才行。”
“朕相信天澤不會是個弱懦的人,最多傷心一陣子,朕越想越覺得月聽靈不可留,還是按照剛纔所說的,必須滅之。”皇上不想改變決定,一想到月聽靈在風天澤心目中如此重要就受不了。
他現在是處境是內憂外患,還想着靠天澤幫他度過難關,萬一對手拿月聽靈來做威脅,威脅風天澤對付他,那情勢豈不對他更加不利,無論如何,月聽靈必須死。
“臣妾遵旨。”月聽雨很樂意的接旨,心裡想着終於有合適的機會除掉月聽靈了。她們雖然是姐妹,但這姐妹之情卻淡如水,幾乎是沒有,月聽靈的存在,時時刻刻都在告訴她,這個妹妹遠比她這個姐姐要厲害,一個原本三年前就該死去的人,她何必心軟?再加上月聽靈已經威脅到皇上的利益,所以她必須死。
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爲了更好的走上前面的大道,她必須除掉路上的絆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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