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局勢,羅梅因養傷按兵不動,風鴻宇元氣大傷無力再主動出擊,而且侍君又成爲了人質,致使他處於更爲被動的狀態,別說是反擊,就連他自己也隨時有可能被人取走性命。
“皇上,現在局勢對我們極爲不利,我們手上雖有權利,但並無實力,若是繼續和南冥王硬碰硬的鬥,只怕討不到半點好處,甚至還會粉身碎骨。”烈火心裡也很煩,頭一次有這種無力的感覺,所以有些受不了,將一切都說出口。
風鴻宇又何嘗不心煩,心裡是一肚子火,無處發泄,只好拿烈火開刀,“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本王不及風天澤?”
烈火感覺到了火藥味,即便心裡有這樣的意思也不敢承認,下跪認錯,“皇上,屬下絕無此意,屬下失言,還請皇上恕罪。”
“你心裡在想什麼,朕清楚得很,用不着說好聽的話。”
“屬下這一生只效忠於皇上,不管別人怎麼樣,屬下只知道,皇上是屬下唯一的主人。”
聽了這些話,風鴻宇火氣消減了一些,知道烈火的忠心不假,所以不再拿他出氣,理智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嚴肅的說正事,“你說得沒錯,現在局勢對我們很不利,我們有權力,但是並沒有實力,硬碰硬根本就鬥不過風天澤,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力敵。當初是朕太過於異想天開,以爲江山美人能同時擁有,不過現在朕已經看清事實,既然這個女人對朕無心,朕又何必對她留戀?從此刻開始,朕不會再對月聽靈那個女人有半點心軟,爲達目的,就算殺死她,朕也在所不惜。”
“皇上可想到什麼好計策了?”烈火看到風鴻宇恢復了理智,不再胡亂動怒,這纔剛站起身說話,還因爲風鴻宇看破自己對月聽靈的感情而高興。
只要皇上不再爲月聽靈那個女人費心思,想要殺掉南冥王,那肯定不是什麼難事。。
“還記得那個產婆嗎?”
“記得,她說她是梅花堂的人,皇上可信?”
“當然信,如果她不是梅花堂的人,又怎麼知道朕和梅花堂合作的事,所以她肯定是梅花堂的人。到目前爲此,朕都還沒有摸清楚梅花堂的底細,明着我們是在合作,實際上都有各自的利益,說不定梅花堂只是把朕當成一枚棋子?梅花堂既然也想得到天魔劍傳人,想必這個傳人一定有什麼秘密,只要朕得到那個孩子,就一定能反轉局勢,甚至是爭霸天下。朕要的不是虛幻的頭銜,而是要做真正的霸者。”
“只要皇上有任何用得着屬下的地方,屬下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月聽靈肯定要在逍遙.宮坐月子,你試着看看能不能收買逍遙.宮的人,讓他們爲我們效命,弄清楚月聽靈的那兩個孩子到底哪個纔是天魔劍真正的傳人,然後把孩子偷出來。記住,這件事一定要秘密進行,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屬下知道該怎麼做,屬下馬上就去辦這件事。”烈火剛纔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現在卻滿是鬥志,自信的往門口走去。
風鴻宇並沒有再說一句話,靜默的坐着不動,若有所思着呆在那裡,臉上的表情越來越陰沉,越來越邪氣,活像是慢慢走近地獄之門的魔鬼,失去了自我。
他必須要把自己的靈魂賣個魔鬼,只有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他才能戰勝一切,戰勝風天澤。
此時的風天澤與風鴻宇完全相同,一個是把自己的靈魂賣給魔鬼,一個是將自己的靈魂從魔鬼那裡贖回來,兩人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神鞭娘子到下山去找了幾個奶孃,爲了完全起見,風天澤要親自過目,對她們的身份進行了詳細的調查。
奶孃們都不知道是要來給南冥王的孩子做奶孃,只是看到報酬豐厚所以就來了,當站到南冥王面前時,她們才心生懼意,紛紛想離開,然而南冥王那陰冷的表情讓她們根本不敢開口說離開,只能緊張的站在原地不動。
“王爺,這些都是山下小鎮找來的奶孃,她們的每一個身份背景屬下都查過了,都是清白人家,不過這些也有可能是假,王爺請過目。”身邊娘子將奶孃的資料替給風天澤,看到奶孃們都嚇得渾身冷汗,於是在南冥王耳邊低聲的說道:“王爺,屬下爲了能找到奶孃,所以先前並沒有告訴她們是來給您的孩子做奶孃。”
如果說是來給南冥王的孩子做奶孃,只怕在這種小地方,一個奶孃都找不到。
風天澤將資料拿過來看,並沒有迴應神鞭娘子最後說的問題,而是細細的打量眼前那十多個奶孃,認真的挑選她們,絕不讓像上次產婆的事件發生,一個一個的問問她們話,然而語氣卻猶如千年寒雪一般的冷。
“莫玉娘。”
“民、民婦在,民婦莫玉娘,叩、叩見王爺。”被點到名字的奶孃嚇得渾身發抖,趕緊跪到地上行禮,一句短短的話說得結結巴巴,彷彿很吃力。
“擡起頭來。”
“民婦、民婦不敢。”
“本王命你擡起頭來。”
聽到南冥王如此嚴寒的語氣,莫玉娘嚇得一張臉都慘白了,即便再害怕也要擡起頭來,然而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上下牙齒正在顫抖的打架。
風天澤將莫玉孃的臉看了個仔細,還有她的眼神,然後命令一旁的千面書生,“去檢查她的臉,還有她們的。”
千面書生知道南冥王這個命令的意思是什麼,所以直接接下命令,上前去做事,“是。”
莫玉娘嚇得更是害怕,一顆心已經提到心口上了,差點就暈過去,好在對方沒有出手,要不然她肯定嚇死。
然而站在莫玉娘旁邊的另外一個奶孃卻嚇得昏倒在地,還有旁邊的兩個,也一併昏倒,足以見到她們的膽子有多小。
但即便她們暈倒了,千面書生還是去檢查她們的臉,而且檢查得非常仔細,得到答案後向南冥王稟報,“王爺,她們臉上都沒帶有人.皮面具。”
“你能十分確定嗎?”風天澤並沒有立刻相信千面書生給的答案,謹慎至極。
“當初屬下並沒有見過那個產婆,所以不能檢查她的臉,直到那天晚上,屬下才看到產婆,而且可以非常肯定,產婆是帶着人.皮面具,屬下能十分肯定,這些奶孃都沒有帶人.皮面具,王爺只要查清楚她們的身份即可。”
得到千面書生這樣肯定的答案,風天澤才放心,將視線移到那些昏倒的人身上,冷嚴的自言自語,“膽小未必不是一件壞事,如此無膽的人多半不會是混入之人,就從那三個昏迷之中的人選出兩個吧,其他人都立刻離開。”
“是。”神鞭娘子接下命令,然後着手去辦這件事。
沒有昏倒的奶孃都很慶幸自己沒有昏倒,要不然可就得留下來了。
月聽靈正巧這時走了過來,看到地上有好幾個暈倒的婦人,一看就知道是平民百姓,還以爲風天澤在欺負老百姓,所以趕緊過去問問,“小風,你在幹什麼呢?”
風天澤一看到的月聽靈,臉上的表情瞬間輕柔了許多,走到她面前,隨和的反問她,“靈兒,你不在房裡休息,跑出來幹什麼,萬一受風那可不好,快點回去。”
“沒關係,我已經休息了好幾天,現在感覺好多了,小平、小凡剛睡下,我閒着無聊,也想出來透透氣,所以就來了。小風,你還沒告訴我這些婦人是怎麼回事呢?”月聽靈繼續追問婦人的事,看到她們個個臉上都寫着緊張和害怕,心裡有些不快,於是翻白眼的瞪着風天澤,沒好氣的的質問:“你是不是在仗勢欺人?”
“沒有。”他冷冷的回答,用沒有感情的語氣解釋,“她們只不過是我找來的奶孃。”連因動養。
“奶孃,這裡少說也有十幾個,小平和小凡需要怎麼多奶孃嗎?”
“只是從她們之中選兩個而已,爲了安全起見,所以找多幾個,好能有多一點的選擇,這樣一來,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才沒有機會潛到我們身邊。”
“那怎麼有幾個倒在地上?”
風天澤沉下了一張臉,不想解釋這個問題。世人依然還把他當怪物一樣看待,這恐怕是一輩子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神鞭娘子知道南冥王不喜歡解釋這個,所以替他解釋,“王妃,是他們自己嚇着暈倒了,王爺並沒有對她們做什麼。”
月聽靈大概也猜到了是這個原因,於是牽起風天澤的手,溫婉的安慰他,“小風,別難過,也不必和她們計較,這世上的人如此之多,就算再了不起的人也不可能得到天下人的認可,你又何必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呢?”
“傻瓜,這種事我早已經習慣了,走吧,我送你回房休息。”風天澤溫柔的笑着,反過來牽着月聽靈的手,帶她離開。
“好啊!”月聽靈並沒有拒絕,跟着他走了。
現場那些沒有昏迷的奶孃,完全被剛纔溫柔如水的南冥王給弄得傻眼了,這就是傳聞中的血煞魔鬼嗎?
簡直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