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今日擺家宴,就如往常一樣,東陵王、南明王、西平王、北進王攜帶重要家眷參加,而後宮的妃嬪,主要是皇后以及深得皇上寵愛的妃子參加,上一次是菊妃和香妃,但是這一次,只有雨妃,由此可見,皇上如今專寵雨妃。
這一次沒能參加家宴,把香妃氣得火冒三丈,恨不得把月聽雨給殺了,好搶回屬於自己的聖寵,可是她沒這個能力,只好獨自忍受這股怒氣。
菊妃也不見得好到哪裡去,沒有聖寵的這段時間裡,天天在寢宮中等待着風鴻宇,她不在乎失去聖寵,可是她卻在乎失去風鴻宇,這個男人已經有月餘不來她這裡,她心裡越來越不安,有時候甚至覺得自己已經被拋棄了。她把一切都押在了這個男人身上,即便他是她的主人,如果最終得不到他,她寧願和他玉石俱焚。
今日的家宴,皇宮裡的人衆所周知,就連冷宮的裡妃子都知道,更何況是那些不得寵的妃子。
劉夢蘭自然也沒能去參加家宴,但她並不在意,而且一早就開始謀劃。
這時,一個宮女走了進來,眼神帶着凌厲,近看之下,和一般的宮女很不同,腳步輕穩,可見是個習武之人,走進來之後,發現周圍沒人,直接說正事,“蘭妃娘娘,一切都已經辦妥,王爺要您按計劃行事。”
“知道了。”
“還有這個,娘娘拿着吧。”宮女將兩個小瓶子遞上。
劉夢蘭把小瓶子拿了過來,不太明白這是什麼東西,詢問道:“這是什麼。”
“一種無色無味的迷.藥,塗在身上,能讓人防不勝防。紅色的瓶子是迷.藥,白色的瓶子是解藥,您先把解藥吃了,再在身上塗抹迷.藥,屆時接近你的人,會在一盞茶的時間之內倒下。”
“世間居然有如此奇藥,你是北進王的什麼人。”劉夢蘭把藥收下了,看到眼前的女子頗有幾分姿勢,警惕的問了問。
能在風鴻宇身邊做事的女人,一般都不是普通人,極有可能她已經是風鴻宇的人了。
不管風鴻宇有多少個女人,大事成功之後,她必定要母儀天下。
“奴婢只是王爺的貼身婢女而已,身份卑微,不足道也。若無其他事,奴婢就先行退下了。”
“退下吧。”
“奴婢告退。”宮女稍微的鞠躬作揖,然後退下,當走出劉夢蘭的寢宮時,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什麼人,於是快速的往角落裡走去。
風鴻宇早就在角落裡等着了,聽到腳步聲,沒有轉身回來,背對着人說話,“事情.辦妥了嗎。”
“已經辦妥了,請王爺放心。”婢女恭敬的回答,眼神不再凌厲,而是卑恭卑敬的。
風鴻宇轉身回來,往前走了一步,來到婢女的面前,伸出手,觸着她的臉,溫柔而又陰森的說道:“侍君,你辦事,永遠都是讓人怎麼放心。”
“能爲王爺分憂解勞,是奴婢分內之事。”
“很好,那麼你想從本王身上要什麼呢。”風鴻宇將手從侍君的臉上移到下巴處,用食指挑着她的下巴,陰邪的笑着。
侍君站着不動,只是淡然笑之,一句話也沒說,臉上寫着無所求。
他讀懂了她臉上無所求的表情,於是把她的下巴挑得更高了,更陰森的問:“無所求嗎。”
“奴婢之名乃王爺所賜,侍君,人如其名,一生只侍候王爺,爲奴爲婢,甘之若飴,無所之求。”
這話聽得風鴻宇很高興,放開她的下巴,轉而摸她的臉,帶着一絲寵愛,溫柔的說道:“很好,本王就喜歡這樣的女人,若是今日之事成功,今晚你來侍寢。他日大事成之,本王身邊定有你一席之地。”
他從來不會輕易給一個女人承諾,當初答應劉夢蘭給她一個孩子,讓她以後母儀天下,其實完全不是出自真心,但是給侍君卻是真正的承諾。
“奴婢謝過王爺。”侍君面帶笑容的道謝,對於王爺給的這些,似乎已經很滿足了。
“好了,去辦事吧。”
“奴婢遵命。”侍君微微屈身作揖之後,正轉移要轉身離去,但卻被喊住了。就侍跪身。
風鴻宇在她走之前,以嚴肅的語氣下命令,“記住,本王要你活着回來,沒有本王的允許,你——不準死。”
表面上說是命令,但話中卻暗含着關心之意。
“奴婢一定會努力的活着。”侍君沒有給風鴻宇確切的答案,只是給了他‘努力’兩個字,說完就直接走人了。
她一定會努力的活着,活到王爺贏得天下的那一天,看到王爺成爲九五之尊。不過在這之前,她會爲王爺赴湯蹈火,做任何事,就算是死,她也在所不惜。
月聽靈和風天澤一起進宮,身邊還帶着林成、百草居士和婢女打扮的神鞭娘子。
皇宮裡的守衛比以前多了幾倍,到處都是侍衛巡邏的身影,就連站宮門口的人都增加了,更別說是其他地方,簡直把皇宮弄得像是練兵場一般。
“小風,皇宮裡的侍衛怎麼多了幾倍啊。”月聽靈一進皇宮就看到大批大批的侍衛,總覺得怪怪的,很不適應。
風天澤不屑的冷笑,帶着點嘲諷之意回答她,“皇上還真是看得起梅花堂,居然耗費怎麼多兵力。”
雖然他沒有直接回答,但她還是能聽得出是什麼意思,搖搖頭,嘆息的說道:“外面的人都以爲皇宮是最難進來的地方,但是誰又知道這裡其實很容易進來呢。”
“王妃此言差矣。”林成反駁道。
“哦,你有何高見啊。”
“想要進到這種如此戒.嚴的地方,如果沒有上等輕功和內應的人,是不可能輕易進來的,更別說像梅花堂這樣來無影去無蹤,而且這個做內應的人,必定有相當的權力。”
“你的意思是,皇宮裡有梅花堂的內應。”rbjo。
“那是自然的。”
月聽靈想象着皇上身邊有個看不見的隱形殺手,心裡就不僅打了個寒顫,鬥了一下身體,帶着點同情說道:“那皇上還真是太可憐了,整天都活在刀口之下。”
風天澤對此卻一點都不同情,冷漠的說道:“這些不關我們的事,走吧。”
“哦。”她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看來小風和皇上的關係已經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她如今能做的就是不讓他們的關係再惡化,至於其他的,真的無能爲力,除非皇上不再寵愛月聽雨,不過這似乎不可能。
月聽雨是唯一一個皇妃陪着皇上來參加家宴,雖然皇后也在場,但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她的身份比皇后還高,只因爲她得到皇上的寵愛。
皇后自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卻沒有表現出生氣、嫉妒之意,淡然處之,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理會旁人的眼光,她相信,只要她不做錯任何事,這皇后之位一定能做得穩穩的,如果雨妃硬是要跟她搶,那麼她會不惜任何代價,不折手段的保住屬於自己的一切,包括太子之位。
所有的人都已經到齊,唯獨差風天澤和月聽靈,此時此刻,大家都在等待着這兩個人,即便等得再不耐煩,也得等,而且不敢有半句怨言,誰叫對方是南冥王。
等了一個時辰,風天澤和月聽靈終於來了。
風天澤一到現場,沒有開口說話,臉上的表情冷得跟冰塊沒兩樣,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月聽靈還清清楚楚的記得第一次參加家宴的時候因爲不懂禮數而被皇后訓斥,所以這一次,沒有立即坐下,而是下跪行禮,“叩見……”
誰知禮才行到一半,膝蓋還沒碰到地面就被人給拉住了,不讓她下跪。
“不需下跪,坐下吧。”風天澤不讓月聽靈下跪行禮,拉住她。
“啊……”月聽靈將現場的人都掃視一遍,覺得不下跪行禮很不妥,於是就把自己的手抽回來,再次下跪,“叩見皇上、皇后娘娘,雨妃娘娘萬福金安。”
她如果不下跪的話,這矛盾就會越鬧越大,所以爲了大局着想,她跪一下也無妨。
“靈兒,起來。”風天澤有些生氣,強勢的將她拉起,壓着她坐下,不讓她再下跪。她的下跪,就等於在月聽雨面前低聲下氣的說話,這一點他怎麼都接受不了。
月聽靈被強硬的壓到椅子上,人雖然已經坐好,但卻還是好聲好氣的勸說,“小風,沒事的,不要緊。”
“從今以後,你不需要再向任何人下跪,尤其是月聽雨在場的時候。”
“小風……”
“這件事沒得商量。”
“……”
風天澤當着衆人的面把事情說得那麼白,讓皇上有些左右爲難,想了想,還是決定一笑置之,免得多生事端,爲了不讓外人知道他和南冥王的關係已經破裂,只好給月聽靈特權,“既然天澤這樣說了,那朕也就給南明王妃一個特權,從今往後,無論見到誰,都不需要下跪行禮。”
“啊……”月聽靈驚訝不已,忍不住把目光移到月聽雨身上。
老天,這下可真的有點難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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