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天澤在去見皇上的路上,腦子裡一直想着月聽靈腹痛的事,怎麼都理解不了‘痛經’、‘例事疼痛’是什麼意思,就因爲理解不了,所以才更煩躁,更着急,更擔憂,恨不得返轉回去,不去見皇上。
但是想想,既然已經出來,那就去見見吧,如果還是像以前那樣說廢話,或許他也該提醒提醒皇上,不要這樣浪費時間。
月聽雨原本還在御書房裡陪着皇上,算算時間,覺得風天澤差不多要來了,於是就打算先退下,誰知纔剛要起身,人就來了,嚇得她趕緊停下腳步,站在着不動,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現在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硬着頭皮過了。
風天澤一進門,就嚴肅的開問:“皇上,突然召見,有何事?”
皇上看到風天澤沒有計較月聽雨在場,於是給了她一個眼神,讓她好好的呆着,不要亂說話,這纔回答道:“只是想跟你說一件事,過幾天就到科考了,武試的時候朕會親臨觀看,想讓你也一同前去。”
“你急急忙忙的叫我來,就是想說這件事嗎?”風天澤顯得有些不高興,話說得很嚴肅,甚至還帶有質問的意思。
“天澤,你看起來似乎有點不高興啊,朕找你來說這件事,難道有什麼問題嗎?”皇上感覺到了風天澤的怒氣,心裡有些鬱悶,或許是因爲這些年來壓抑太多,再加上月聽靈的威脅,讓他覺得眼前這個人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可靠了。
“這種小事,你大可以派人通知就行,無需讓我走一趟,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天澤……”
“還有什麼事嗎?”
“天澤,你心情似乎不太好,爲什麼,是因爲她嗎?”皇上看了一眼月聽雨,想事情弄明白。
風天澤順眼望去,這才意識到月聽雨這個女人存在,雖然覺得她非常不順眼,但這裡是御書房,皇上的地方,他不需要計較這個女人,“不是。”
月聽雨一聽到皇上這樣說,整顆心都吊起來了,真怕風天澤的回答是因爲她,當聽到他的嘴裡冒出‘不是’兩個字時,頓時鬆了一口氣,但還是不敢說一句話,乖乖的站在一旁聽。
“既然不是,那你的怒意爲何而來,難道是在生朕的氣嗎?”皇上現在沒心思去管月聽雨的感受,因爲抓不穩風天澤這個人而感到煩躁,甚至是慌急。如果沒了風天澤,各方的反勢力都將會冒出來,只怕他這個皇位也坐不了多久。 ▪тт kán ▪c o
“從我住進這皇宮裡,你三天兩頭找我議事,但卻都不是重事,不覺得很浪費時間嗎?很多事只要通傳即可,無需見面商談,如果三天兩頭就得到你這裡說廢話,那我情願回到南明王府去住,樂得清靜。”風天澤因爲擔憂月聽靈,心情不好,沒有以前的耐性說話,字字帶着怒氣。
“天澤,梅花堂的事還沒有查出來,魔教也沒有剿滅,你怎麼能這樣就走了呢?”wnle。
“我只是回南明王府去住,沒說不查梅花堂的事,也沒有說不剿滅魔教。”
“南明王府和皇宮相隔距離較遠,這裡出什麼事,傳到你那裡的時候只怕已經太晚。天澤,朕現在需要你的幫助,朕會尊重你,以後沒有什麼大事,不會輕易找你議事,如何?”皇上做了退讓,只希望能穩住風天澤。
“那你現在還有什麼事嗎?”風天澤冷漠的問,視線不經意的落到月聽雨的身上,突然想起剛纔月聽靈說的話‘身爲女人必須承受的痛’,既然是女人必須承受的痛,那問女人應該能有答案吧。
“沒什麼事了,朕只是想跟你說武考的事,希望你和朕一起監考。”
“武考那天,我會去。”
“那就好,以後沒什麼重大的事,朕不會再突然傳召你,你就放心的在皇宮裡住下吧,只要不誤事就行。”
“……”風天澤不迴應皇上說的話,轉身走人,但才走幾步就停了下來,背對着月聽雨,嚴寒的問:“‘身爲女人必須承受的痛’是什麼痛?”
月聽雨不知道這個問題是在問她,所以保持沉默,不回答,也不敢回答,確切來說,她是不敢說話,免得一個不小心失言,又惹到這個魔鬼了。
沒人回答,皇上只好回答,“天澤,你想問什麼?”
風天澤轉身回來,冷眼看着月聽雨,簡潔的說道:“靈兒今日腹痛得厲害,她說這是女人必須承受的痛,我只是想知道這是什麼痛?”
“這……這是什麼痛?”皇上不太明白風天澤在問什麼,發現他的視線在月聽雨身上,於是就讓她回答,“愛妃,你來回答南冥王這個問題吧。”
月聽雨想了想,想起了今天是初一,大致猜到是怎麼回事了,於是直接的回答,“想必南冥王所說的痛,應是女人月事之痛,今天是初一,算算日子,南明王妃也到了來月事的時候,臣妾和南明王妃從小一起長大,所以對她這方面的事還知道一些,每當來月事之時,就會腹痛得厲害,不過泡個熱水澡之後就好很多。”
“哈哈……天澤,你該不會連女人會來月事都不知道吧?”皇上明白了風天澤今天心情爲什麼不好,放聲大笑了。
只要風天澤不是因爲他而心情不好就行,其他的好說。
“月事。”風天澤低聲的重複這個詞,有點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不再多說,轉身離去,雖然知道這件事幫不上忙,但還是想回去看看月聽靈,陪在她身邊。
所謂‘身爲女人必須承受的痛’,難道就是月事嗎?以前他從不接觸女人,之所以覺得‘痛經’這個詞熟悉,那是因爲在南明王府的時候,無意中聽某些婢女談論過,因爲事不關已,所以當初就沒放在心上,久而久之就往了。
看來他對女人的瞭解真的太少了。
風天澤走了之後,月聽雨纔將緊繃的心放鬆,大大的吸了口氣,感慨道:“還好沒事,都快把我嚇死了。”
“沒事的,天澤就是這樣,一直都是冷冰冰的一個人,說話做事都很嚴肅,尤其是不關己的事,他更不會管,習慣就好。”皇上哄着她,不想她再因爲剛纔的事而嚇着,心情似乎也不錯。
“皇上,剛纔南冥王如此跟您說話,您現在怎麼還笑得出來啊?”月聽雨又開始挑撥,即便風天澤這一次沒有爲難她,但她還是不想讓他好過。
她非要把這個南冥王拉下臺不可。
“這是情有可原,朕能理解,不跟他計較。”
“什麼情有可原,臣妾看來他分明就是無視皇威,沒把皇上您放在眼裡。”
“南明王妃今天因爲月事腹痛,天澤又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自然心急擔憂,而朕偏偏這個時候召見他,他會心情不好是正常的,所以朕不跟他計較,而且他本來就是這個樣子,沒有氣得動手打人,證明他不是在生我們的氣,只要能穩住他,什麼都好。”
皇上這個理由,讓月聽雨不好辯駁,於是就諂媚的撒嬌,“皇上,您真是大度,若是換成別人,早就氣得火冒三丈了。”
“有求於人,不得不大度一些。”
“若是皇上身邊有多點人才,何須有求於人呢?”
“可惜這個人才不好找啊!對了,朕今天突然想起當日選秀之時,還選了劉大學士之女,並封爲蘭妃,朕差點都忘了有這個人了。”出怎擔直。
皇上突然提前劉夢蘭,這讓月聽雨感到了嚴重的危機,覺得自己現在所擁有的聖寵就要被人搶走,爲了反轉局勢,即刻出招,嬌媚的抱怨,“皇上,您是不是不喜歡臣妾了?”
“愛妃,你多慮了,她畢竟是劉大學士的女兒,朕就算再不怎麼喜歡她,也得賣點面子給劉大學士吧。今晚朕就傳她侍寢,你就委屈一晚吧,好不好?”皇上將月聽雨抱到自己的大腿上,哄着她。
如今局勢不穩,如果連朝中的大臣都跟他作對,只怕他這個皇位更加坐不穩,所以有些事他還是得做做樣子。
月聽雨很識大體,不想因小失大,更何況當初她曾經跟皇上說話不求獨寵,所以這個時候必須大度一點,“皇上所言極是,劉大學士乃朝中大臣,的確得給他點面子,這樣他纔會爲皇上做事。”
到底是誰讓皇上突然想起了有劉夢蘭這號人物?
她一定會查清楚,絕對不讓這些人把她好不容易爭來的聖寵給奪走了。
“你放心,朕傳蘭妃侍寢,目的只是穩住劉大學士,在朕的心裡,只有你。”
“皇上什麼時候也會甜言蜜語了?”
“朕一直都會,爲了補償你今晚的損失,朕現在就先好好的賞你,哈哈……”皇上直接將月聽雨壓倒在地上,御書房裡的人早已經被屏退,所以他能盡情的做自己想做的事。
“皇上……”月聽雨沒有拒絕,乖乖的躺着,心裡一直在盤算該如何除去劉夢蘭這個人。
就算皇上是爲了劉大學士才傳劉夢蘭侍寢,但只要有劉大學士,劉夢蘭在皇上心裡就有位置,而且劉夢蘭的威脅比月聽靈還要嚴重,所以爲了安全起見,這個人必須除掉,以免後患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