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兒,你剛剛回來,還是先休息吧。”冷項添害怕冷玄棠會衝動惹事,所以並沒有馬上就告訴她發生了什麼事情。
“告訴我,到底是誰對你下的毒手!丹田被毀,經脈盡碎,到底是誰?”冷玄棠渾身的氣勢暴漲,一瞬間殺氣宛如凝結成了實質,連冷項添都被震得後退了幾步,胸口一陣的氣血翻涌。
而在坐的兩外兩個人,更加的難受,他們的修爲比冷項添還要高一些,如今也有靈師的修爲,雖然只是初級靈師,但是在冷玄棠的絕對氣勢壓迫下,他們卻是有一種無法呼吸的感覺妲!
恐怖,太恐怖了!冷玄棠的實力,居然已經那麼恐怖了嗎?
可笑上官策居然還想要跟她作對窀!
秋無涯此時心中暗自的慶幸,還好他及時的回頭,沒有釀成大錯,不然的話,以冷玄棠有仇必報的性子,只怕當初袖手旁觀的那些人,都逃不了她的毒手,估計要死不少人了。
秋無涯和楚天霸都鬆了口氣,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忌憚之色。
“棠兒你……”冷項添實在是無奈,看着冷玄棠這個架勢,很明顯就是想要跟上官策徹底的撕破臉了。
但是上官策畢竟是一國之君,可以調動起來的力量也很大,冷玄棠哪怕實力再強,但是想要一個人對付上官策,只怕是不明智!
更何況,上官策如今跟攬月宗勾結在一起,若是到時候冷玄棠對上官策出手的話,只怕攬月宗的人不會袖手旁觀!
冷玄棠冷冷的看了身後還坐在原位的兩人,冷聲的說道,“他不說,你們來說!”
被冷玄棠的絕對氣勢壓迫着,秋無涯和楚天霸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反抗之力,連忙點頭。
秋無涯先是斟酌了一下用詞,纔開始說道:“是這樣的,自從你離開京城以後,皇上就跟附近的一個宗門攬月宗的人聯繫上了,他對老師並不是十分的恭敬。之後便找了一個藉口,污衊老師圖謀造反,然後剝奪了他手中的權力,將他軟禁在家中。”
頓了頓,秋無涯才又繼續說道,“老師被奪了權,又被軟禁,還有一千多的御前侍衛在冷府外面包圍着,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我們收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晚了,當時皇上有攬月宗撐腰,又有大將軍歐陽震天做後盾,我們哪怕有心想要救老師也是無能爲力,而且當時老師只是被軟禁,失去了人身自由,但是生命安全無虞,所以我們都按兵不動,靜待着事情的發展。”
“誰知道……”說到這裡,秋無涯苦澀的笑了笑,才繼續說道,“誰知道後來,你以考覈第一進入採仙殿的消息傳了回來,老師當時很高興,當天就大擺筵席,宴請四方賓客。”
“本來以爲事情就要結束了,誰知道後來又有變故,皇上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闖入了冷府,命人廢去了老師一身的修爲,而且還將冷府上下的下人都全部帶走,只留下一個丫鬟在府中照顧老師。之後我們聯名上奏,希望皇上收回成命,將帶走的冷府下人歸還,但是皇上卻沒有任何的迴應。”
“哼!上官策!居然敢對我爹下毒手!”冷玄棠暗自咬牙,渾身的殺氣四溢,嚇得冷項添都心頭微顫。
“棠兒,不要亂來。”冷項添看冷玄棠確實生氣了,連忙開口道。
冷玄棠看了冷項添一眼,突然跪了下來,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爹爹,對不住了,女兒讓你受苦了,不過今日上官策施加在你身上的痛苦,他日我定要他百倍的償還回來!”
“爹爹都知道,好了,好了,棠兒,你快起來吧。”冷項添見狀連忙去將冷玄棠扶了起來。
秋無涯知道此事他們留在這裡不適合,所以告辭了一聲,連忙的離開了冷府。
從冷府出來的時候,秋無涯突然有一種預感,只怕天香國要變天了。
夕陽,將半邊的天都染成了血紅,陽光下,冷玄棠坐在冷項添的身邊,低垂着眼瞼,不知道在想什麼。
“棠兒,有一件事情,我一直隱瞞着你,不過到了如今,只怕也瞞不住你了,我知道你肯定要對上官策出手的,所以,我決定將事情告訴你,你且聽好了,這個,是一個天大的秘密,一個關係到整個天香國未來的秘密……”沉默了許久,冷項添才緩緩地開口,語氣凝重,沉聲的說着。
皇宮,還是如往常一樣,巍峨雄偉,屹立在天地之間。
天香國的皇宮,已經存在了許多年了,政權也一直都掌握在上官家族的人手中。
此時正是夜幕初降,整個天香國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皇宮的燈火,永遠都是通明的。
橘黃色的宮燈,一盞盞的亮起,將整個皇宮籠罩在一片橘色的海洋裡面。
宮中的侍衛,五十米一人,一個個精神抖擻的站着值班,偶爾還可以看到有一隊隊的巡邏隊伍,在來回的走動。
“皇上,聽說那冷府的大小姐冷玄棠回來了。”一個尖細的聲音,緩緩地響了起來。
腳步有些紛亂,身後還有幾個提着宮燈的宮女,此時邁着小步子跟着前面的一抹明黃色。
上官策是真的慌了。
冷玄棠回來了,她肯定知道了自己對冷項添做的事情。
上官策還沒有試過如此恐懼過。
冷玄棠就好像是一個噩夢,時時刻刻都纏繞着他,讓他無法安心。
踢踏踢踏,有腳步聲,緩緩地響起。
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地進入了衆人的視線之中。
不少的侍衛都紛紛的抽刀,想要對突然出現在皇宮之中的神秘女子動手。
不過當他們感受到來自冷玄棠身上的可怕威壓以後,都紛紛的退後幾步,根本就不敢上前。
沒有人不怕死,哪怕是他們也不例外。
面前的女子,分明一隻手就可以把他們摁死,他們自然不可能貿然的上去送死了。
冷玄棠緩緩地走在皇宮之中,這裡她並不陌生。
原主的記憶裡面,最多的便是那一張略帶涼薄的臉,冷玄棠雖然不能理解,什麼她當初會愛上上官策,但是,或者是因爲上官策曾經給過她不一樣的溫暖吧。
記憶裡,那是冷玄棠很小的時候。
當時她就已經是個廢物了,天生經脈閉塞,無法修煉,而且又天生的蠢鈍,跟着先生學了一個月,也沒學會幾個字。
從小,廢物,草包,這些名字一直都伴隨着她長大。
直到她九歲的那一年,遇到了上官策。
那個時候的上官策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皇子,甚至在皇宮裡面並不受寵。
當時的上官策,至少不會如此的冷漠無情,也不會爲了權力爲了地位不擇手段不惜犧牲一切。
那個時候,上官策是唯一一個不叫冷玄棠廢物草包的人,也是第一個,肯真心對她好的人。
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過短短的半天,但是卻彷彿是一個種子,在冷玄棠小小的心裡生根發芽。
後來再見,上官策依舊是皇宮裡面不受寵的皇子,馬上就要面臨爭奪太子,若是失敗,等待着他的,很有可能就是死亡。
而冷玄棠,卻是當朝丞相的女兒,冷項添權勢傾天,哪怕是先皇,也要忌憚幾分,在選太子的事情上,冷項添無疑是很有話語權的。
那一年的中秋,冷玄棠將自己打扮的美美的進宮,一眼就看到了那個一襲藍衫一身落寞的男子,而那一眼,對於冷玄棠來說,就是一生。
從此,冷玄棠就好像是一條小尾巴,只要有上官策出現的地方,就必然有她。
但是,時過境遷,上官策再也不是當初那單純的少年,在他的眼裡,冷玄棠不過是一個廢物,一個草包,一個對他登上皇位沒有任何幫助的女人,一個不能給他帶來任何好處,反而會因爲她而給自己帶來無數的諷刺嘲笑的女人。
當時所有人都取笑他,被一個傻子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