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從桑切斯藍星出租公司調來二百多摩托騎手聚集過來以防萬一外,最後還是通知警方介入,用清障車將堵住街道的兩部貨車推到一旁,將聚集圍堵的土鼠幫成員驅散,衆人才有驚無險的趕到拉娜德雷海灘渡假酒店。
“現在看清楚德古拉摩的真實面目了,有什麼感受?”
曹沫到酒店沒好氣的數落佳穎,解開領帶,坐沙發上說道,
“這個城市有着嚴格的勢力劃分,一般商務車隊進市區都有相對安全的路線,而到市裡鹹湖島區、維多利亞島區以及依克伊島區都受到警方更加密切的關注,幫派勢力輕易也不會去滋惹是非。我們現在落腳的這家酒店,雖然位於貧民爲主的西岸區,但貼近海峽一側的中央大道區域,近年來日益繁榮,控制這一區域的幾家幫派勢力也暗中達成不交火的協議,所以相對安全些。不過,除開這些區域,警察都會避而遠之,普通市民通過或許還沒有什麼,畢竟沒有油水好撈,但我們的車隊太扎眼了。我們是不好惹,但開進人家的地盤,人家未必就有謀財害命的心思,更可能是將我們的行爲視爲一種挑釁,從而引發衝突!除了地下盤根錯節的幫派勢力外,經濟下行,極端勢力這段時間也變得活躍——雖然目前卡奈姆僅東北部腹地村莊頻頻受到極端勢力的襲擊,但誰都不清楚他們會不會跑到德古拉摩來製造更大的國際影響,財富、權力、勢力,有時候將毫無作用。你們在西非期間,有任何想法,都不要脫離保鏢的視野,也不要再擅自主張改變保鏢安排好的出行計劃……”
“嗯,我知道了!”曹佳穎癟着嘴說道。
“好啦,佳穎也是太好奇了。”成希柔聲跟曹沫說道。
“你們先跟阿德去賭場玩,我還有一通比較重要的電話要打,過一會兒再過去找你們。”曹沫跟成希說道。
成希她們走後,曹沫在小庫斯基的陪同下,往酒店辦公區走去,推開一間辦公室裡的門,就看到斯塔麗在裡面訓斥苔雅:
“……你不要跟我解釋什麼,曹佳穎不知道德古拉摩貧民區的兇險,想要改道看看德古拉摩更真實的一幕,你們也什麼都不懂嗎?你們都沒有跟Mr.曹請示,就直接變更路線,誰相信你們不是有意如此,不是有意給她們下馬威?你們就覺得Ms.成看不穿你們的小把戲嗎?”
雖然海灘賭場部分分割出去了,產權目前在弗夫科夫投資公司手裡,但這兩年斯塔麗跟她哥哥小塔布曼從其他投資人手裡陸續收購不少拉娜德雷度假酒店的股份,目前已經是酒店的第一大股東,並接管了酒店的運營權。
目前拉娜德雷度假酒店除了正常的運營外,同時成爲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在德古拉摩的分基地。
“好啦,讓佳穎提前知道德古拉摩的兇險也沒有什麼不好的;至少我今天在場。要是哪天我脫不開身,她們又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主意,反而有可能遇到真的危險,”曹沫示意苔雅先出去,坐下來問斯塔麗,“等會兒一起去賭場玩嗎?”
“我不高興苔雅的做法,可我也不喜歡在別人假裝跟你沒有一點關係。”斯塔麗說道。
曹沫就知道女人多了會麻煩,苔雅必然也是知道斯塔麗的心思,才玩了一點無傷大雅的小心機,他也沒辦法去斥責苔雅什麼。
看斯塔麗一副整裝待發的樣子,將她拉到跟前,問道:“成希她們在卡奈姆大概也只會停留一週的時間,過了這周,我也不用專門陪她們——你這樣子,是馬上就要離開德古拉摩嗎?”
“我可沒工夫爲你爭風吃醋,要不然我早就先將周晗那隻狐狸精抓過來給剁碎了,”斯塔麗捧着曹沫的臉,盯着他的眼睛說道,“你不要說謊騙我,陸家完蛋了,她如願以償,肯定要在你身上佔夠便宜,纔會離開你的身邊……”
“我也是被逼無奈的!”曹沫說道。
“我看看你現在是不是被逼無奈!”斯塔麗坐到曹沫的大腿上,在他的嘴脣上親了一口,摟了他一會兒,說道,“不折騰你了,我是真有事要趕着離開。荷登州有兩家油田公司,這兩天接連受到炸彈襲擊,雖然沒有什麼人員損失,但形勢已經非常嚴峻了,附近的油田、礦場生產都受到嚴重的影響。政府軍太無能了,沒法控制形勢不惡劣,好幾家石油公司都對政府軍放棄幻想,都決定自行加強油田的安保力量,我約好這兩天到沙荷州走一趟,應該能接到一些訂單……”
在卡奈姆開採石油是一本萬利的生意。
雖說原油從卡奈姆的離岸價已經下降到每桶五十美元以下,但在卡奈姆開採一桶石油,從開採到運輸到河流州的原油碼頭,將開採、運輸以及稅務等成本都統算在內,才二十美元稍出頭一些。
油價大跌,是已經嚴重影響到卡奈姆大大小小的石油公司所能攫獲到手的利潤,但還遠沒能限制石油公司拿出大把現金去僱傭更強的安保力量,防備、打擊地方上的匪幫或極端勢力的襲擾。
經濟危機來襲,百業皆衰,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的業務卻非常的火爆,報價也比以往提高一大截。
“你不是要懲罰苔雅嗎?荷登州的事務派她去負責,讓她吃點苦,”曹沫說道,“不過,你還是留在德古拉摩,有別的事要你來負責……”
“什麼事情?”
“幾內亞灣海盜勢力又猖獗了啊——”曹沫嘆了一口氣說道。
危機肆虐,經濟活動受挫,貧困民衆,特別是城市裡的中下層民衆失業率大增,人心躁動,惡劣的治安,令德古拉摩這樣的大都市近來倍受頑疾的折騰。
而不僅德古拉摩周邊的荒郊野外有很多鋌而走險的匪徒聚集,幾內亞灣區域內的海盜勢力也重新活躍起來。
卻不是卡奈姆、貝寧或阿克瓦等國家的海軍力量真比那些海盜要差。
事實上大多數海盜勢力的裝備都非常的簡陋,有十幾二十把AK47跟幾艘快艇就已經算成氣候的勢力了,怎麼都不可能跟擁有大中型軍艦的國家海軍力量相提並論。
然而奈何幾內亞灣沿岸各國對打擊海盜勢力實在提不起興趣來。
又或者說幾內亞灣沿岸各國的海軍,比國軍還要混事,近期甚至都發生過正規軍艦被幾艘海盜快艇擊退的事情,丟臉之極,反倒是幾內亞灣航運公司的船不怎麼怕會受到海盜勢力的滋擾。
好像在任何地區、任何時期,政治經濟環境混亂,私人武裝的戰鬥力反倒更有保障。
曹沫看到這樣的報告,也相當無語。
“幾內亞灣航運公司的船大且快,而且那些海盜也都知道幾內亞灣航運公司的船難啃,沒有誰跑過來找事,現在海盜勢力再猖獗也只是令別家的船不敢下海,這反而能維持住幾內亞灣內部的海運價格,這有什麼不好的?”斯塔麗疑惑的問道,“難不成你還要私下掏錢,替卡奈姆、阿克瓦等國家出面打擊海盜勢力?”
幾內亞灣航運公司的安保力量,都是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負責,斯塔麗對卡奈姆、阿克瓦以西、以南的大西洋海域,治安情況比誰都清楚。
恰恰是海盜猖獗令很多航運公司不敢涉足此間的業務,其他公司也都紛紛提高海運價格。
幾內亞灣航運公司年前一度受挫於海運價格的大幅下降而發生過短暫的虧損,但年後能迅速扭虧爲盈,主要就是得益於海盜勢力猖獗令幾內亞灣海域的海運價格大幅回彈。
曹沫現在考慮問題,當然不可能僅僅停留在養寇以令幾內亞航運公司自肥這麼狹窄的立場上,說道:
“中國受經濟刺激政策的影響,此時可以明確的說已經走出經濟危機的陰影,而除了經濟增漲的慣性外,中國爲刺激經濟而實施的大型基建工程,大多數纔剛剛打下一個基礎,未來兩三年纔會真正迎來各種原材料需求的強勁爆發。葛軍他們判斷兩三年後註定中國將一躍崛起成爲全球最爲重要、最爲強勁的原材料需求方,從而拉動全球原材料價格、供需關係重新回到經濟危機暴發之前的軌道上來。現在中國政府的高層應該是非常清晰到意識到這點,已經增派軍艦到海盜更猖獗的東非沿海爲商業活動進行護航——西非這邊除了路途更遙遠外,又歷來是歐美等國家的軍事保護區,中國在幾內亞灣沿岸沒有後勤補給基地,應該不可能會直接派軍艦進入幾內亞灣,有些事只能我們自己暗中去推動……”
烏桑河銅金礦歷經兩年多時間的建設,總投資逾四億美元的第一礦場目前已經全部建成,然而第一礦場往後每年新增的銅精礦產量,就已經將克魯諾、德雷克前往佩美港的窄軌鐵路運力餘量用滿。
而佩美港沒有超大型深水泊位接納十萬噸以上的大型礦砂船停泊,烏桑河所出的銅精礦,目前都是通過中型礦砂船先轉運到德古拉摩港,然後在德古拉摩港轉裝大型礦船,才能以更低廉的運輸成本,送到國內銅冶煉廠的煉爐裡。
然而第一礦場建成,年產能折算金屬銅也僅有六萬噸、黃金僅二十五萬盎司,但想要將烏桑河銅金礦的銅及黃金儲量潛力真正的發揮出來,在三十年的採礦權許可年限內,將烏桑河銅金礦的經濟價值最大限度的挖掘出來,第二、第三礦場的建設,總的產能規模差不多要達到第一礦場的六到八倍纔夠。
而這遠遠超過阿克瓦北部地區現有的工業及運輸配套能力。
曹沫手裡捏着近六億美元的現金,資金池甚至每個月還以五六千萬美元的速度在快速積累,但他要是想獨立承擔烏桑河銅金礦後續的建設重任,同時將阿克瓦北部地區的工業及運輸配套能力都相應的提升起來,他這點錢也是遠遠不夠的。
不考慮外在的干擾力量,烏桑河第二、第三礦場,以及德雷克地區的工業能力,同時在德雷克與佩美港裡新修一條高速貨運鐵路,在佩美港新修一座年裝卸量超百萬噸的深水碼頭,至少需要三十億美元的資金。
隨着國內經濟的快速恢復、增漲,繼而拉動對全球原材料的強勁需求,國內外應該會有更多的資本再次踏上全球找礦的步伐。
而烏桑河銅金礦能不能第一時間拉攏相應的投資方參與進來建設,跟阿克瓦這個國家以及整個幾內亞灣海域能否平靜,都將有直接的關係。
而幾內亞灣航運公司,依託天悅內部的銅精礦、水泥及煤炭在阿克瓦、卡奈姆等國的龐大運輸業務,就已經吃飽了,甚至還能拿出一部分現金補貼遠洋運輸業務,無懼經濟下行的衝擊。
不過,整個區域內,幾內亞灣航運公司太過一枝獨秀了,到時候就算競爭對手不暗中動手腳,在海盜勢力日益猖獗之後,而其他能供其漁獵的海運公司越來越沒有什麼肉可啃食了,誰能保證海盜們不會聯合起來,將罪惡的觸手伸向幾內亞灣航運公司?
拿着幾條槍、幾艘快艇就敢下海的海盜,大多數都是亡命之徒。
曹沫不覺得憑藉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對幾內亞灣航運公司的武裝護衛,就真能將海盜們徹底震懾住。
這些海盜勢力現在不找幾內亞灣航運公司的船下手,是因爲還有其他收益更大、成本及風險更小的軟柿子可以捏。
曹沫當然也沒有想過要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直接派人派船下海去找海盜勢力明刀明槍的對殺對幹。
這件事後續要怎麼去推進,卻是他這次重回非洲需要迫切將大家召集起來進行討論的。
討論這個問題的時候,斯塔麗當然需要直接參與進來,不是隨隨便便誰能替頂她的。
“好吧,我就安排苔雅去荷登州負責那裡的事,我暫時留在這裡走。不過,這麼複雜的事,大小庫斯基也未必能幫着出什麼主意,你讓周晗那隻狐狸精以後聽我的指令。我以後要盯住她,不叫她以後有機會再強迫你幹不樂意的事情,你以後也省得再這麼委屈了!”斯塔麗說道。
“好吧……”
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庫斯基兄弟、苔雅以及杜甘傑等人帶着戰術小組衝鋒陷陣、完成一個個具體的安保任務都沒有得心應手,什麼問題,但說要剖析複雜的局勢,就連斯塔麗她都有些抓瞎。
在整個非洲大陸,就找不到幾個人能以剖析佈局見長的。
周晗回到非洲後,主要是協助謝思鵬、楊德山處理跟當地政要的關係,現在讓她進入塔布曼安全顧問公司,協助斯塔麗,可能最嚴重的後果,就是他偷食的機會要少很多……
…………
…………
曹沫在小庫斯基的陪同下,走進重新開業的海灘賭場。
嚴志成、嚴明叔侄即便獲得奧本海默家族的支持,重啓拉娜德雷海灘賭場,但尼茲.奧海本默以及恩桑格畢竟沒有陸家兄弟那麼大的魄力,而斯特金.福斯特他對賭場生意也不是太熱衷,因此,重啓運營的拉娜德雷海灘賭場,要比巔峰時黯淡許多。
現在即便也有不少風塵女子跑到德古拉摩來討生活,但跑到賭場裡出沒的幾個,姿色都相當的差強人意,遠不如那些個身材高挑、臉蛋漂亮的棕色皮膚混血女孩誘人。
當然,據說她們的生意也不差,畢竟有些寂寞許多的華商、華人員工,看到家鄉人還是親切,還需要一些言語上的交流。
而德古拉摩近年來雖說也陸續有好幾家華商經營的娛樂中心問世,但有些刺激就是一哆嗦的事,遠沒有賭場能長久的刺激人心、令人沉溺其中。
德古拉摩的賭場執照控制很嚴,華商有經營地下賭場的,但治安很難得到保障,也就難成氣候,而這兩年涌入西非的華商、華人員工越來越多,因此拉娜德雷海灘賭場重新開業,即便沒以前那麼富麗堂皇,卻也是人滿爲患。
要不是黑人荷官、那些異域風情的女郎,看着大廳裡都是黑髮黑眼黃皮膚的面孔,都以爲是置身澳門的賭場之中呢。
大廳以百-家樂、老虎機、二十一點等玩法爲主,曹沫走進大廳看到佳穎拉着程新擠在一家百-家樂牌桌前,程新蹙着眉頭,還小心翼翼的在計算什麼,佳穎純粹是放鬆來的,都沒有將手裡的籌碼當回事。
“成小姐她們坐在裡邊!”看到曹沫走過來,就有保鏢過來打招呼。
曹沫纔看到吳瑞芳跟成希坐在東廳角落裡的一張梭/哈牌桌前正玩着牌,餘婧則是粉臉漲紅站成希身後,看得出她比親自上陣的成希都要興奮、緊張。
而在同一張牌桌上,曹沫竟然看到許久未見的樑遠、郭建,他不動聲色的走過去。
“你談完事情了?你來玩吧。”成希轉回頭來,要站起來換曹沫坐牌桌上。
“我要上桌,就是太欺負人了——你接着玩,我給你當參謀。”曹沫看了樑遠、郭建一眼,按住成希香滑的肩,讓她繼續坐賭桌前玩牌。
“我還是不玩了,都快把餘婧的籌碼都輸完了!”成希託着下巴,可憐兮兮的說道,“兩萬美金呢,坐到現在都還沒玩到半個小時——唉,這要叫我媽知道了,指定又要被訓了……”
“他們兩個人坐上桌,就特別針對成希,要不然成希不會輸這麼多,剛開始還贏了兩千多呢!”餘婧不高興的盯着對面的樑遠、郭建,跟曹沫告狀道。
曹沫看了一眼樑遠面前的籌碼,大約有十六七萬美元的樣子,有這樣的籌碼優勢,再以他的牌技以及察言觀色的能力,在這張牌桌上通吃全場都沒有問題。
他再看吳瑞芳跟前的籌碼也不是很多,他看過吳瑞芳玩牌,心態非常穩,計算能力也強,但她在樑遠面前似乎也沒有抵擋之力。
見樑遠看似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裝作鎮定的拿着一枚籌碼輕輕敲着桌子,曹沫知道自己真要上場,這孫子鐵定立馬走人,笑着說道:
“你們找我訴苦也沒有用,我真不能上場欺負人啊……”
“曹先生,你們要不要移步到貴賓廳去?”嚴明笑臉迎過來問道。
不談背地裡的關係,在場還沒有幾個華商看到曹沫會不笑臉相迎的。
嚴志成、嚴明在德雷拉摩重新運營賭場,主要做華商的生意,更是要保持中立的姿態,對誰都笑臉相迎,但他對地位跟身份早不同往昔的曹沫更尊敬一些,服務更無微不至一些,也沒有誰懷疑裡面有什麼貓膩。
畢竟曹沫比誰都更有資格。
“這裡挺好,”曹沫笑道,“你再幫我拿四十萬美元的籌碼過來,分給吳小姐跟成希,咱不在籌碼上欺負別人,也不能讓別人拿籌碼壓我們……”
“不會還要我坐着玩吧?”成希嚇一跳,小聲問道。
“你現在得開始學着敗家,要不然我賺的錢,怎麼花得出去?”曹沫又問餘婧,“你要不要拿二十萬籌碼玩一把?”
“我不了,我剛纔玩了一會兒,後背都出汗了!”餘婧吐了吐舌頭,忙搖頭道。
要是曹沫坐下來,樑遠大可以拉着郭建直接走人,沒有人會覺得他這是丟臉,但曹沫都不上桌,而是將各拿二十萬美元的籌碼給兩個女人,特別是其中一人坐上桌還要先問別人梭-哈的規則,他再要起身離開,豈不成了天大的笑柄?
然而事實上,曹沫就算不上桌,樑遠也不可能無視曹沫的存在。
他還敢在曹沫的眼皮子底下,繼續用心理上的欺詐術設陷阱或投機不成?更不要說他在財大氣粗的曹沫,談什麼籌碼優勢了!
“Mr.曹,聽說你回卡奈姆了,還在獨立大街那裡惹出點事——我就猜哪點事難不倒你,你這時候應該在這裡!”
樑遠正進退兩難之際,就聽到大廳過道時有人大聲招呼曹沫,擡看過去,卻見恩桑格陪同斯特金.福斯特走過來。
曹沫轉過身,除了恩桑格、斯特金外,沒想到八輩子跟這兩人聯繫不到一起去的梅伊.曼塔爾,竟然也一起走進來,他都不知道梅伊.曼塔爾這時候在德古拉摩。
曹沫轉過身,與斯特金、梅伊.曼塔爾、恩桑格他們握了握手,朝進大廳後有意走到梅伊身後的金髮女子臉上瞥了兩眼,見她身材高大,臉形卻與斯特金有幾分相肖,不知道她是福斯特家族裡的什麼人物。
“我聽說Mr.曹牌技很好,怎麼會空手站在一旁?”金髮女子見自己已引起曹沫的注意,便走上前用非常流利的中文問道。
曹沫能感受到金髮女子咄咄逼人的敵意,淡然一笑,說道:“在座沒有誰在牌桌上是我的對手,我何必下場欺負這些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