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茲奧本海默最終還是不欲曹沫介入奧本海默家族跟泰華的談判,提前解除科奈羅能源的股權質押協議,算是曹沫、阿巴查已經履行了對他們的承諾;阿克瓦的事情暫告一段落,而想要正式打開對外國資本進入的限制,還需要一個過程,曹沫就決定給自己放一個長假,回國過年。
這次回國,沒有從南非開普敦或英國倫敦中轉,而是從西班牙取道中轉,順道到位於西班牙赫雷斯的周晗養母樑豔玲經營的皇冠水泥製品廠看了一眼。
西班牙巴塞羅那因九二年舉辦奧運會的需求,其水泥產業發展迎來巔峰期,之後西班牙國內經濟保持快速發展,大規模的基礎設施建設及城市快速發展都刺激對水泥的需求,也使得西班牙發展出歐美產能規模最大的水泥產業。
零六年西班牙的水泥產能就高達六千萬噸,分屬於大大小小上百家工廠,樑豔玲所經營的皇冠水泥製品公司,純粹是一家建在石灰石等原料產地附近的水泥熟料製備廠,產能也非常有限,每年僅二十萬噸水泥熟料產能。
周晗最初通過殼公司盤下這座熟料廠,交給養母樑豔玲經營,主要也是看到陸建超、陸彥等人對科奈羅水泥廠收割暴利滿眼羨慕,需要有一個令他們忽視風險、伸腳踩下去的臺階;甚至爲了刺激陸建超堅定在科奈羅湖南岸建造粉磨站的決定,皇冠水泥廠還同時期進行的二期擴建,計劃將熟料產能提高到四十萬噸。
現在資金都被樑遠捲走,皇冠水泥廠不僅二期擴建繼續不下去,連維持日常生產所需週轉的資金都沒有了。
因此周晗急需要從曹沫手裡拿到一千萬美元,維持皇冠水泥廠的正常運轉。
“你倘若不放心,你的一千萬美元可以算注資,皇冠水泥的控股權都可以給你。”周晗看向曹沫站在一座石灰質的矮山上眺望大西洋的風光,說道。
“西班牙水泥需求是大,但發展這麼多年,大規模的基礎設施都差不多建成了,大大小小上百家水泥廠,國際上能排得上名號的六家水泥巨頭也都在西班牙設廠,我沒事跑到這裡插一腳幹嘛?就算是從西班牙運輸水泥熟料到卡奈姆,那麼高的運費也叫人心疼啊,我一噸熟料才賺幾個錢?”
曹沫對控股皇冠水泥一點都不動心,說道,
“既然你都將自己抵押在我身邊,我就不怕你們真能從我手裡騙走這一千萬美元,但利息我們得提前談定了,一分利可以說是非常公道了——什麼時候你能還上我這一千萬美元,你就可以自由從我身邊離開。”
“只要我這個抵押品能讓你放心就好。”周晗禁不住苦澀的說道。
曹沫看了周晗一眼,雖然她樣子還是那樣引誘人禁不住想下手的,但他一定要她留在身邊,主要還是爲了科奈羅湖南岸的那一攤子爛事。
除了他對新泰水泥粉磨站有些想法外,從科奈羅湖南北兩岸聯動發展角度考慮,他也不希望南岸的建設徹底停滯下來。
南岸要變成一堆爛攤子,那以後華商得有多大的膽子,還敢到北岸來投資建廠?
卡奈姆的華商規模還很有限,目前還處於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階段,就算陸建超、陸彥這些孫子太噁心,就算尼茲.奧本海默跟防賊似的防着他,他也得捏着鼻子湊過去。
…………
…………
曹沫就在西班牙逗留了兩天,然後就帶着抵押品周晗經馬德里直接飛回新海。
臘月底的新海正值一年最寒冷的時節,接機大廳裡卻溫暖如春,看到穿着駝色大衣的宋雨晴站在遠處翹首相盼。
看到眉眼如春的宋雨晴,曹沫將行李箱丟給周晗,跑過去將她一把抱起。
“你……”宋雨晴心情激動得都有些發暈。
雖然幾乎每天都有通話,但心裡終究是滿滿的相思,緊緊抱住曹沫好一會兒,纔不好意思的將他推開,跟周晗打招呼:“我中午就從公司出發,但高架上遇到車禍,被堵了一個小時,還以爲會遲到呢——你們一路上還順利吧?怎麼看上去有些疲倦啊。”
“還好,飛機上沒怎麼休息好。”周晗有些委屈的說道。
曹沫就給他自己訂了頭等艙,周晗一路都是經濟艙。
她雖然要比宋雨晴稍矮一些,但身體蜷在經濟艙狹窄的座位裡也是難受。
更痛苦的是還坐在兩個猥瑣中年男之間,一路被各種搭訕,都沒能好好的休息,下飛機也沒有機會補下妝,看上去怎麼可能不憔悴?
“哦……”宋雨晴以爲周晗不習慣坐飛機,也沒有多問什麼,就推着行李箱往停車場走去。
“讓周晗自己打車去酒店。”
走到一輛黑色奧迪前,見宋雨晴打開後備廂,要將周晗的行李都裝進去,曹沫攔着她說道。
他跟家裡說今天到新海,謊稱到新海後要先回一趟公司,沒有讓佳穎開車過來接他,但今天夜裡還是要回家吃晚飯;再說莉莉放假後,沒有回卡奈姆,正在他家裡等着過年呢。
他跟宋雨晴就下午這點時間能好好溫存一下,以訴相思之苦,生理上的問題也要好好解決一下,怎麼都不想周晗當電燈泡。
“……”宋雨晴美眸瞪了曹沫一眼,嗔道,“哪有大過年讓周晗一個人住酒店的?我接她回家住,連房間都替她收拾好了……”
周晗也是滿心不想大過年的一個人被扔酒店裡,忙接話跟宋雨晴說道:“你家地址告訴我,我直接打車過去就行,不礙着你們。”
“別理他!”宋雨晴不由分說將曹沫塞進後車廂,讓周晗坐副駕駛位,陪着她開車。
“要不我們先去酒店歇會兒?你看周晗一臉憔悴,第一次登門,讓你媽看着多不好啊!”曹沫厚着臉皮跟宋雨晴建議道。
平時也沒有什麼念想,但叫曹沫那緊緊的一抱,宋雨晴渾身也是說不出的酥軟,但她臉皮再厚,怎麼也不可能說跑到酒店裡開兩個房間,讓周晗先在一個房間裡乾坐着等她們完事。
“老實點!”宋雨晴轉回頭,輕輕拍了拍曹沫都長鬍茬子的下巴,讓他老實坐後排。
今天的新海,陰霾的天空飄着小雪。
車很快就開到田子坊,宋雨晴將車停在街口,見曹沫坐後排沒動靜,問道:“大老爺們不會要我們幫你拿行李吧?”
“我去看看你替周晗準備的房間,房間要是收拾得不好,我是不答應的——不能委屈我的助理;我夜裡趕回家吃飯就可以了。”曹沫賴在車裡不動。
宋雨晴拿他沒轍,將車開到隔一條河的後塘街,停在新居前面。
曹沫開始還有點心虛,待宋雨晴拿鑰匙打開院門,探頭看院子裡靜悄悄的,問道:“你媽呢?”
“我外婆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媽跟我小姨回建湖了,明天才能接我外婆一起到新海來過年。”宋雨晴見曹沫眼睛瞬時間發亮起來,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咬着紅潤的嘴脣,低聲說道。
“你們幫我將行李箱拿進去,我到前面超市買洗漱用品,可能要挑好一會兒纔回來——你把院門鑰匙給我,我回來自己開門就行。”周晗知情識趣的說道。
宋雨晴當然不好意思真將周晗遣開,曹沫直接將她手裡的鑰匙搶過去遞給周晗,又將行李箱拿進院子,“砰”的將院門關上。
周晗看着關緊的院門,接着就聽到院子裡曹沫跟宋雨晴的笑罵聲,像是宋雨晴被曹沫連拖帶拽的拉進屋去,也太迫不及待了吧?
雪花飄落下來,巷道里沒有行人,空蕩蕩的,周晗心裡也禁不住有空落落的感覺。
“想什麼呢?”周晗拍拍着自己的臉頰,待要往巷口剛路過看到的那家超市走去,才發現錢包什麼的都塞在行李箱裡,她手裡除了手機、鑰匙,連零錢都沒有。
周晗就獨自走在雪中,晃盪了一個多小時,心想曹沫就算是禽獸,她現在回去也不會長針眼了。
拿鑰匙打開院門,看到她跟曹沫的行李箱都被扔在客廳裡,她走進去剛想拿出錢包,就聽到客廳隔壁的房間裡傳來宋雨晴的求饒聲:
“你是種豬啊,都三次了——不行,真不行啊,周晗馬上就要回來了,被她撞到,我臉皮都沒了……啊……”
宋雨晴這一聲嬌柔的銷魂嬌呼,周晗聽了心裡都不禁一蕩,接着就聽見曹沫死不要臉的在吮吸着什麼,禁不住想起那天在小鎮旅館的雨夜,曹沫將她衣服扒開來後做的事,都覺得胸前有一絲難禁的癢痕劃過。
周晗可沒有聽牆角的嗜好,拿起錢包悄悄的離開,從超市買回洗漱用品,再走進院子就看到宋雨晴裹着睡袍坐在客廳裡,白裡透紅的臉蛋說不出的嬌豔。
“你剛纔回來過?”宋雨晴心虛的問道。
“嗯,”周晗搖了搖手裡的錢包,說道,“剛纔忘從行李箱裡拿錢包了,不過我什麼都沒有聽見。”
宋雨晴臉上又是一陣飛紅,說道:“看你行李箱像是被人打開過,我還以爲有小偷摸進來呢。”
周晗剛想問曹沫在哪裡,就聽到他人在房間裡吹起口哨,喊宋雨晴進去跟他一起洗澡,她探頭往裡看了一眼,房間裡一地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