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鸚鵡鼓搗出來的那一出,真的把劉文睿給嚇了一跳。第二天仔細觀察了一天,兩隻鸚鵡就算是在他幫苗苗帶孩子的時候也沒有吭聲。
這又讓他有些懷疑,搞不好就是鸚鵡歪打正着胡亂說出來的。要不然就算是有面具撐腰,表現得也太神奇了一些啊。
不過也是因爲有了他能夠幫忙帶孩子,小苗苗對他還很放心,所以這個活他就得承擔下來。小傢伙出去玩的頻率一下子就加大了很多,但是半小時左右,保準會溜達回來瞅一眼。
老劉這邊跟小苗苗玩得就很開心,克蘭這邊呢?變得就很糟心。
因爲劉文睿不僅僅是過來跟他說了一嘴,現在外邊的小道消息也很熱鬧,都說上次那件事是他組織的。
克蘭知道,這就是劉文睿故意讓他背黑鍋啊,不管不顧的就將這口鍋給扣了過來。關鍵的一個問題,不管想不想承認,弗蘭克林也都是公司裡的人,哪怕不是陽光公司的人。
其實對於小弗蘭克林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就是一被貫懷了的小破孩,幹啥啥不行,吃啥啥沒夠。
但是小弗蘭克林的爸爸他不得不考慮一下。雖然經過了那次之後,老弗蘭克林在公司裡的地位也受到了一些影響,但是整個影響力並沒有減弱多少。
如果自己將這個事情給遞上去,會不會觸怒老弗蘭克林呢?
所以這個事情就很糟心,不作爲不行。一作爲,肯定就會惹到老弗蘭克林。仔細權衡了一番,他還是給公司高層寫了一封郵件。
沒有多少好糾結的,也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如果自己不把事情捅上去,搞不好風聲傳大以後,老弗蘭克林都會出手把這個事情栽贓到自己的身上來。
到了那時候公司就會將自己給拋棄,因爲自己在這裡沒做出任何的成績,早就引起了公司高層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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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很憋屈,可是還得按照劉文睿所期望的來做。這個事情就是很操蛋,寫郵件的時候克蘭都差點流下委屈的淚水。
郵件發出去了,克蘭整個人也如釋重負。想了想他又把手機拿了起來,盯着瞅了半天,纔給老劉撥了過去。
這邊的老劉正替苗苗帶孩子呢,小獅子寶寶吃飽睡足,現在就歡實得很。
“喂,誰啊?”手忙腳亂的把電話接通。
克蘭有些小鬱悶,“難道我都不值得你留存電話號碼麼?”
“哈哈,克蘭啊。我剛剛沒來得及看,帶獅子玩呢。有什麼事情麼?”老劉笑着問道。
“你說的那些情況,我已經跟公司的管理層反應了,我希望你能夠減少一些不必要的動作。”克蘭說道。
“呃……,這個事情跟你有啥關係啊?又不是你做的,是弗蘭克林做的嘛。”老劉一本正經的說道。
“西蒙,你就是個無賴。難道你真的要挑起戰爭麼?”克蘭氣得不行。
“那麼生氣幹啥?也就是說在這個事情上,咱們也算是合作了一次?”老劉笑着問道。
電話這邊的克蘭沉默了,不管他想不想去承認,這個事情也確實算得上是合作了。
“克蘭啊,這很好,讓我看到了我們將來攜手發展的契機啊。”老劉笑眯眯的說道。
“要是沒什麼事情,今天晚上來我這裡吃飯?我們雖然是對手,但是現在想想你給我這裡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相反呢,還幫了我許多。”
“要是有時間就過來吧,聊一聊。我要將這裡打造成一個非常好的旅遊城市,你們的酒店和賭場也是我要依靠的一個資源。”
“現在的我們就應該放下成見,商量一下未來的路該怎麼走。要不然你總是給我搗亂,沒事就搞一些小破壞啥的,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辦。”
克蘭又糾結了,從本心來講他真的不想跟劉文睿談未來。看到劉文睿就來氣,恨不得揍他一拳。可是劉文睿說得又很對,如果兩人繼續鬥爭下去,最終失敗的可能還是他。
因爲劉文睿自己管自己,上邊沒有任何人指手劃腳。而自己呢?屬於被人遙控,只有有限度的活動空間。
“好吧,西蒙,希望你沒有耍花樣,我這就過去。”稍稍猶豫了一下,克蘭還是答應了下來。
“你還真的跟他和好了啊?我咋不相信呢?”邊上的王莎莎皺眉問道。
“嘿嘿,堡壘都是從內部攻破的嘛。我現在要用出三十六計之……,哎呀,不知道啥計了,反正我就是在用計謀就對了。”劉文睿一本正經的說道。
“其實克蘭真的是個好同志,這兩年直接、間接的給了咱們多大的幫助,又送錢、又送地的,可真不容易啊。”
看着老劉這個樣子,王莎莎都不知道該說啥好了,這貨果然有些蔫壞。雖然跟克蘭是敵對的關係,但是現在的她也覺得克蘭很可憐,稀裡糊塗的就被老劉給欺負成了這樣。
克蘭過來得很快,來到了劉文睿這裡,看到他的樣子就知道不應該湊過來。
邊上的那些獅子們淡淡的眼神太有殺傷力了,而且跟這些獅子們呢,也算是有仇的人吧,不是那麼好搞定。
老劉招了招手,“過來吧,它們都是好孩子。聊一聊未來,你對我即將要打造的這個城市怎麼看?”
克蘭猶豫了一下,還是壯着膽子坐了過來,不想被劉文睿看不起,“城市的計劃很好,但是需要的資金也非常多。”
“可以發展旅遊業和依託於農業的輕工業,即便沒有你其餘的渠道,也能夠在肯尼亞賺很多錢。”
劉文睿豎起了大拇指,這就是誠心實意的了,“厲害,我們探討了好久才確定了這個大方向,你一搭眼就瞅得真真兒的。”
“你咋這樣呢?我這是在誇你,真誇,你咋還一點笑模樣都沒有?我現在就擔心一個問題,將來你那個賭場會不會成爲我們這裡的不安定因素。”
克蘭搖了搖頭,“我們賭場內部肯定會守法運營。”
“我擔心的不是裡邊,而是外邊。賭客多了,自然也會吸引很多人的注意。”劉文睿說道。
“這就會滋生兩個比較嚴重的問題,放高利貸與搶劫。在你們那裡輸得精光的人,需要借貸。稍稍贏了一些的人,肯能就會被搶劫。”
“最倒黴的就是那些輸光了還借不來錢再被搶劫的,沒準到時候就會有更嚴重的刑事案件發生,那時候肯定會影響我這個城市在國際上的地位。”
“西蒙,賭場和酒店之外的土地那是你在管理的。”克蘭給他提醒了一句。
“先彆着急嘛,我現在就是在跟你說這個事情。”劉文睿一本正經的說道。
“爲了社會的安全,我肯定需要在你們酒店和賭場的周圍增加監控和巡邏的警力,這就要多花很多錢。是吧?明白我是啥意思了吧?”
克蘭瞪了他一眼,“你想要多少。”
怪不得讓自己過來,其實是他也盯上了賭場的利潤。他不想給,可是不行,劉文睿已經給出了威脅。
如果過來酒店和賭場的遊客經常被他的警察盤查的話,可能下次就不會來了。時間長了,這個賭場也就荒廢了。
不管什麼賭場,靠得都不是那些豪客,而是那些四處遊蕩的散兵。只有這些人才能把錢輸得更多,讓賭場賺得更多。
“你看,你這麼問我還有些不好意思,總覺得是在趁火打劫。”劉文睿笑嘻嘻的說道。
邊上的王莎莎努力剋制着,讓自己別笑出聲。
“每月五萬美元。”克蘭說道。
“你看,你太不實在了吧?五萬美元夠幹啥的?我隨隨便便賣點農產品,五萬美元就賺來了。”劉文睿說道。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克蘭問道。
“我不是說了麼,我們要合作。”劉文睿笑着說道。
“讓我也在你們的賭場入股吧,反正入股的人那麼多,也不差我這一個不是?其餘的人現在應該不會反對,相反的還會很歡迎。”
“西蒙,你這是在做夢。”克蘭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你着啥急啊?你忘了我說的是啥,我們要合作。這個“我們”,指的不是我和陽光公司或是NG公司,而是我跟你克蘭之間的合作。”劉文睿說道。
“我獲取的這部分股份中,我會拿出來30%讓你持有。當然了,你也得花錢,我可不能白給你錢。懂我的意思了吧?”
聽到劉文睿這麼說,克蘭不吱聲了。這是一個非常大的誘惑,讓他都爲之心動的誘惑。
他當然想獲得賭場的股份,但是他沒有那個機會。現在這個機會就擺在了面前,哪怕只獲得一點點,自己以後的錢也是花不完的花啊。
但是這有一個前提,需要幫劉文睿爭取到更多的好處,因爲自己的那一份是涵蓋在劉文睿的好處中的。
“這個事情我現在不好回答你,我要仔細考慮。”克蘭看了劉文睿一眼。
劉文睿點了點頭,“沒關係,一會兒咱們先吃飯,今天吃油潑面呢。”
克蘭糾結的不行,不想在這裡吃飯,可是還想在這個問題上跟劉文睿探討一下,看看到底是不是爲了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