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沈的頭腦開始越來越有條理地安排、計劃着自己前往莫國的一切準備。心想這一趟:並非只是去旅遊,呵呵……有重要任務的—往大了說叫創業。往小了說嘛,去求生存啦。
因爲她的病情,如今她已經沒有自己的生活圈了,她想逃離這個噩夢連篇的城市,她要到另外一個‘世界’去創造她嶄新的生活!
當然也因爲楊帆的期盼、等待、支持,關照,這就讓她一個還幾乎不具備任何社會經驗的女生帶着勇氣與信任、帶着夢想與目的隻身前往非洲-探尋這個陌生的土地。
在機場門口看了看時間,感覺到了它的真實而具體,在看了看父母,感覺到了親情離別的痛苦與酸楚,頭也不回,含着淚,直接進了機場,不想讓這類似於生離死別的情緒泛化,總之--是要走的!
從虹橋國際機場出發,當然沒什麼新鮮的,一直到了**登機後,蘇沈似乎隱約的感覺到自己-未來一定是一位國際人物。
因爲整個機艙內就象個裝滿彩色熱帶魚的大魚缸,裡面什麼膚色的人種都有,大家說着各種各樣的語言,而在此時,也感覺自己在別人眼裡應該也是老外了,看起來每個人都健康而充滿活力。
是夢還是現實,現在蘇沈自己還真有點分不清了,但還是忒喜歡這種類似於夢境的狀況,因爲這是一個美夢的開始。
第一次乘坐國際航班,那龐大的機身讓她興奮不已!
而她還是很乖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耳邊似乎還在響着父母的言語――萬事開頭難啊!出門要小心啊!其實在她眼裡似乎沒有那麼難,被父母給嚇的現在想想,這樣的‘老人言’多半是適用於對已然有所發端的事情的回憶,是一種‘後怕式’的自我肯定與‘給歷史定位’的欣喜之言.
當然也不想否認凡做事都有難爲的一面,這種念頭還是很快就閃過了.
接下來,開始對身邊的東西進行探索,付諸.
身邊的這位白人老太太,她應該60歲.蘇沈用簡單的英語小心翼翼地問她,“你來自哪裡?”
而老太太卻用有點誇張得很自豪的表情告訴說,“我來自法國,艾菲爾鐵塔,知道嗎?”
當然知道!只是蘇沈在心裡想,這種旅遊景點在中國多如牛毛,有必要那麼誇張麼,但還是很禮貌地對老太太說,“那實在太棒了!它太了不起!”
於是就反問她說,“您去過中國嗎?”
“去了!女兒在**工作,我也在**住了半年了……”她滔滔不絕說了很多,似乎是**濃縮了中國的所有一切。
蘇沈雖然都能聽的懂,但卻不懂得該如何地接這個法國老太太的話茬,只好眨着大大的眼睛,做着各種不同的表情,以示老太太說的話她都能明白和贊同.
當分餐盒的時候,蘇沈非常認真的品味這每一樣的食品,感覺很好吃,也因爲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獵奇過了,好奇地在用完餐之後還將機上的每一種飲料都喝了一遍,接下來就上了好幾趟廁所,第一趟上廁所,嘿!嘿!還帶着問題,比如:飛機的廁所豪華嗎?是坐的還是蹲的?
哈......當然坐在位子上的時候更多的是不想入睡,於是就沒完沒了地找各種問題問身邊的老太太,而身邊的老太太也不厭其煩得仔細回答。
她真是健談而幽默,比如老太太說:“你頭上戴了這麼多的花(那是有鑽的髮夾,當然是假鑽)你再帶了這帽子不是很可惜,把美麗都遮住了?”
“帽子是媽媽要我帶的,說是在機上睡着了不會着涼。”聽老太太這麼一說,覺的很有道理,就把帽子給脫下了。
就這樣不知是聊了多久,彼此些許都感覺到累了,帶上耳塞,閉上眼睛此時空姐也將機艙內的燈全部關了,讓大家休息。可是機艙裡還有個小孩在不停地哭鬧,幾乎折騰了一個晚上,那哭聲令所有的人都牙關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