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的出客口附近,張大道他們又擺開了架勢,張大道親自舉着一個牌子,上頭是丘明六寫的泰文張大道他們反正是一個字都看不懂的。大概就是這個原因,也或許是準備的花不是張大道要求的白菊花,他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耷拉着腦袋把牌子拄在下巴下頭,翻着死魚眼看着來往的人。就張大道這個稀奇古怪的打扮,又用這樣一副表情看人,根本就沒人靠近他們五米方圓。
到底是精神病院出來的優秀選手,身上自帶一股子生人勿近的奇特氣息。就連張大道身邊的張盛言他們幾個,都感覺有些怪怪的。當然,他們會感覺怪,主要是因爲機場的安保和工作人員沒事兒就往這邊轉悠。早上張大道他們接的人就差不多全軍覆沒了,查看過了監控,張大道這幾個人早就已經成了重點盯防對象了!也虧了是影帝和白二沒來,要不然全員聚齊估計這會兒已經被請去問話了。
一會兒的功夫,出客口涌出來了大量的人,張大道一眼就看見了他們要等的人。海南也是天氣炎熱的地區,氣溫上和越南差不太多,出來的人裡頭正好就有一個典型的東南亞僧人打扮的老頭。年紀看着就不小了,皮膚就是那種太平洋島民似的看着就髒兮兮的皮膚,乾瘦乾瘦的,背有些微駝。雖然身高也就一米七左右,可是因爲太瘦的關係,看着比實際身高要高一些。
張大道看着他的時候,他也正看着張大道,兩個人看了一個對眼!張大道死魚眼,那老頭眼神有些陰鶩不過和巴彥那種眼神清明比起來這老頭的眼睛則有些渾濁。張大道可是七院對眼大賽冠軍封號擁有者,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認輸,死魚眼一眨不眨的就盯着這老頭。老頭很快移開了目光,繼續往出口那邊走。張大道露出一個勝利的微笑,心裡同時對着老頭下了個定義“弱雞”。也是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了老頭身後還跟着兩個人呢。
這兩個人的打扮就挺普通的,穿的是國內早已經淘汰的“的確良”面料的襯衣,版型估計得是90年代初的樣子。都是敦實的提醒,瞧着樣子應該是體力勞動者,當然考慮到老頭是泰國人這兩個傢伙也有可能是練泰拳的打手。還別說,他們的長相還真有些像那個《拳霸》的男主角,人型裡頭帶着幾分猴樣。張大道彷彿是聽見了張盛言小聲的嘀咕:“進化未完全!”
這時候幾個人已經出了站口,果然一共三個人,後頭那兩個看着就是體力勞動者的進化不全者,就是這個老和尚的跟班。從這個角度看,這老和尚比廖大師可專業多了,至少人家知道,出門得帶兩個看着就兇悍的狠人來。丘明六抱着花已經上去了,張大道也連忙跟上,見面就堆滿了笑容來了一句:“薩瓦迪卡~我艹你媽~”說的又快又急還變了調,不認真聽真聽不明白後面半句說的是什麼!
後頭的張盛言可聽明白了,一他對張大道的瞭解,聽見幾個音就知道這句話的內容是什麼。當時就一個踉蹌差點沒摔了!丘明六也是臉一黑,那老和尚突然說了幾句話,丘明六一臉彆扭的就道:“他說謝謝!”
“噗~”張盛言一個沒憋住差點破功笑出聲來,跟着才連忙正了正表情,小聲吐槽:“這和尚心真寬,這道士口味真重!”
張大道聽見才發覺自己失誤了,這老頭的媽那得多大年紀了啊!這有時候占人家便宜還真容易把自己坑了啊?不過張大道也算是精神力強大之輩,立刻就自我調整了過來,面不改色的對着丘明六道:“給我問問,後頭這兩個是不是他兒子啊?我瞧着面向有些像,聽說他們那邊的西方教別傳是可以娶媳婦的嘞~”
這種話丘明六哪兒可能給他翻,橫了他一眼道:“你別瞎說,我認識他們,是廟附近的信徒,肯定是聽說了主持出來,自願來護法的!什麼兒子啊?問了擔心人家生氣發火,你那幾個手下可不在身邊!”
張大道聽來雖然嘴硬的頂了一句“我怕他們!”可卻也沒逼着丘明六給翻譯了,感情他也明白,白二不在要是打起來,估計自己真得吃虧。雖然行動上認慫了,可張大道也不認輸,轉頭對張盛言小聲道:“泰國和尚,說不定專職之前是幹特色表演的呢!”
張盛言當時就是一愣,泰國的特色表演還能是啥啊!瞧着老頭的年紀,估計幹不上第一批啊!從那個行業專職當和尚,除了張大道這樣的奇人,換個人還真不具備這種聯想能力。丘明六乾脆不搭理張大道,和老頭聊了幾句,轉頭對張大道問道:“他們問下面怎麼安排!”
張大道一樂,道:“告訴他們咱們先去吃晚飯!就說韋明輝在和其他人談事情,吃了晚飯會親自來見他的!當然,他得能撐到那個時候才行!”張大道露出了一個真誠無比的笑容,張盛言和丘明六當時就一哆嗦,這從這看似真誠的笑容背後,看見了最深沉的黑暗!
張盛言更是感覺不妙,好像從美國回來以後,張大道這個傢伙就黑化了一般。他有時候都懷疑,張大道是不是在那個島上被什麼髒東西附身了啊!不過跟着他轉念又一想,張大道這個混蛋好像原本就挺黑的!而且就他的精神病程度,那個髒東西能模仿得這麼徹底啊!
張盛言搖了搖頭,趁着丘明六那邊說沒情況的功夫,小聲問張大道:“你幹嘛?不會是準備下藥吧?可別亂來啊!投毒可是要判刑的!”
張大道翻了個白眼,道:“瞎說什麼呢?看着,一會兒就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技術!”
張盛言突然後悔自己幹嘛一時好奇跟着來啊?他記得上次張大道露出這樣表情的時候,是在美國讓他找特效公司擺大場面。上上次是在山裡找寶藏,自己丟下他們偷偷跑路了。好像不管哪一次,發生的事情都沒好到哪兒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