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門一開,張大道好懸沒被嚇一跳。這大半夜的,這門一開就見裡頭是個正在裝修的房子,昏暗的白熾燈光讓人看着都覺得暈乎。光是這樣,張大道也不覺得什麼,主要是開門的那人,這門一開露出一個大漢。咋一看怎麼也有一米九往上,而且這人臉上一片灰一片白,顯得猙獰非常。
這大漢不但高,而且極胖,胖子張大道瞧多了。死肥宅小胖子也是個胖子,但是小胖子那種胖,看着就虛。而眼前這個胖子,確實胖裡見壯,這肥肉下頭藏着肌肉看着就是一股兇威。這胖子穿着個白背心,一個大光頭!門一看低頭瞧見張大道,張嘴就道:“你丫有病啊!踢老子門作死?”
張大道一愣,撓了撓下巴道:“你這什麼動靜?大半夜不睡覺吵死我了!”
“那你活該!你怎麼不白天睡啊?”這大漢一樂,張嘴擡槓。這大漢也是個橫慣了的,張嘴沒好話。
張大道一愣,琢磨了下點了點頭,道:“有道理啊?這白天睡覺不就行了?誒,不對,你幹嘛不白天干活?你着什麼動靜?又是咚咚又是咔咔的!是裝修不?”
大漢沒見過這說話沒頭沒腦的,一聽長大的話,下意識的回答道:“是啊,是裝修!怎麼礙着你了?還不許裝修嗎?”大漢回答完就反應過來了,跟着就兇了起來,連連逼問。
要是換了一般人,怕是會被嚇着這大漢卻是有幾分凶煞的意思。可是張大道也不是一般人,完全沒當回事兒。還很認真的道:“你自己家啊?哪有這麼幹的,你找個裝修公司不完了。這弄什麼呢這麼大的動靜?”
大漢翻了白眼,道:“裝修公司?你給老子掏錢?老子白天干活。晚上還得自己裝地板。累死累活還跳出你這麼個玩意兒來!你是找抽是吧?滾!”大漢說着伸手往身邊一拿,掏出一個榔頭來。
張大道被他這一嚇唬,往後退了半步,這大漢“哼”了一聲,正要退後關門張大道連忙道:“且慢,你裝修我不攔着,你總得告訴我你得裝幾天吧?我出去躲躲還不行嗎?”張大道也是沒遇見過流氓,真碰上不講理的,他想忽悠都沒機會開口。
大漢停下了動作。點了點頭道:“嗯,這還像句人話,小子,我夠照顧你的了。要我拿電鋸鋸地板那動靜更大!行了,大家都不容易,我這兒大概再有三五天就好,下面我換裝別的,你能安靜幾天。”
張大道微微點頭,心道:感情怪聲就是這個?】這小區是新小區。這一棟樓裡住客還不算太多。這樣說來只有住在樓下的曹子陵最受影響也是可能的。張大道嘆了口氣,道:“要不你還是找個裝修公司得了,我就認識人給你算便宜點咋樣?”
大行一愣,臉立馬拉下來了。冷笑了兩聲道:“感情你是裝修公司的人?可以啊!夠敬業的啊?這都十點了還出來幹活?滾,不走老子打死你!”跟着大漢猛的一下就把門給摔上了!
“啪!”一聲巨響帶着風,張大道臉都抖了幾下。“唉~”張大道嘆了口氣頓時覺得這事兒似乎不像他想象的那麼好乾。按這個情況,接下去曹子陵還有的罪受。起碼在這大漢裝修好了之前,曹子陵是沒好日子過了。扭頭張大道進了樓梯間。在樓梯上坐着琢磨着該怎麼忽悠曹子陵好。
“誒?”正煩惱間,突然不知打哪兒掛來了陣冷風,張大道哆嗦了下,摸着腦袋暗道:什麼情況?沒立秋啊?唉,算了算了,先回去吧曹子陵忽悠走,讓他三個月後再回來。那時候應該差不多了。】
張大道點了點頭,起身往樓下走。他才下了樓梯,上一個轉角突然繞出了一隻黑貓,碧綠的眼睛閃爍着一絲冷光,黑貓無聲無息的跟着張大道溜了下去。漆黑的樓道里又起了一陣風。
張大道下了樓,進了曹子陵的家。張大道一進來,小鑽風突然就醒來站了起來,歪着頭看着張大道突然張嘴“汪汪汪!”的吠叫了起來。
小鑽風一喊,沙發上的曹子陵猛的一哆嗦,突然一下從沙發上坐了起來。張大道一愣,腦子裡頭靈光一閃,劍指一指,怒喝一聲:“呔!好孽障!膽敢禍亂蒼生往哪裡跑!”
喊完了這句,張大道幾部就衝進了主臥裡頭,小鑽風也是迅速跟上一起竄了過去。曹子陵被張大道這一喊,立馬清醒了坐在沙發上一臉的驚恐。跟着主臥裡頭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讓後就是小鑽風不斷的狂吠。
張大道的聲音又傳來:“看我的法寶!啊~好厲害的厲鬼,九天神雷,化煞滅魔!看我神霄誅殺魔神雷!”“乒呤乓啷!”一陣的響,跟着一下安靜了。
曹子陵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起身想着主臥那邊挪,好容易挪到了門口探頭一看,就看張大道抱着小鑽風正坐在牀邊呢。那大落地玻璃破了一大片,張大道一頭大汗看着累得不輕。曹子陵小心翼翼的湊進前,問道:“小天師,這情況怎麼樣了?”
張大道翻了個白眼,道:“怎麼樣了?這還不簡單?你看不出來啊?我說你怎麼這麼倒黴呢,你這被人騙了吧?你瞧瞧你這玻璃,都不是鋼化的,差點扎着我了!”
曹子陵急了,連忙道:“現在誰有空管玻璃啊!那個鬼呢?我剛聽見女人的聲音。”曹子陵這話一出口,就聽見樓上又開始鋸地板了,“嗤嗤嗤嗤~”曹子陵立馬一哆嗦,連連道:“就是這個怪聲,這個是最多的,少有幾次纔不一樣!”
張大道“噗嗤”一笑,搖頭道:“一腦袋漿糊,你他媽就不能查探清楚咯?差點被你害死,加錢!”
“加錢?”曹子陵愣住了,愣了會兒才突然急匆匆的道:“這到底什麼情況啊?”
“什麼情況?你還有臉問,我告訴你,這次貧道虧大了,貧道的神霄滅魔雷符都使出來了。”張大道一臉的疲憊,惡狠狠的瞪着曹子陵。“嗚嗚”聲響起,大風順着玻璃的破洞灌了進來,吹着窗簾亂飛,寒意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