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平常雖然只能擔任捧哏的位置,可作爲一個藝術家,他是有追求的!影帝從來都是長着一顆逗哏的心的,這時候連捧哏都讓人攪合了,這影帝怎麼可能受得了這個。若樸這一出來,影帝心裡當時就是一別扭,這傢伙見都沒見過居然敢搶他的戲,而且是碼頭都沒拜過就直接上來搶戲,這不是找抽嘛!當下影帝都不等張大道反應,上去就擋在了若樸面前道:“你幹啥?你誰啊?哪個單位的?有介紹信沒有?你們領導誰啊?讓你們領導出來!”
若樸也是當時就一懵,這個若樸呢本來就是山下的村民,算是當地有些實力和聲望的傢伙。後來玄通老道士好像幫了他點忙,就認了個師傅。那會兒玄通老道士還沒啥檔次呢!餬口都是個問題多虧了若樸接濟他,也順便給他介紹點亂七八糟的生意。後來若容來了,這道觀纔算是起來了。
就這麼看來,這道觀裡主要就是若容雞賊,若樸和玄通老道士相對還是比較low的。玄通老道士業務能力還可以,可是實在不會自我包裝。若樸也是個沒啥路數的,要不然按着他的資深程度,不至於被若容給壓制住。這會兒影帝突然跳出來,說的這一大通若樸這傢伙當時就茫然了。這一大套的詞,壓根他就沒聽過啊?
什麼介紹信?這都什麼年代的事兒了?若樸懵了好一陣子,倒是若容這傢伙平時對外比較多,這個時候反應快連忙到了若樸身邊道:“我們師傅就是領導啊!這不是讓你們進去見他嘛!”
“見什麼見!”影帝一擺手,那副蠻不講理的樣子就擺了出來。他還想接着再說什麼,後面張大道已經一手拍在了影帝肩膀上,把影帝往後一拉。影帝臉上的表情一下就難看了起來。這年頭要搶戲,不但得對付外頭的人,連着自己人都得防啊!
這個時候,張大道已經搶到了前頭,眯着眼睛道:“你師傅是領導?他馬上領導,什麼級別的?還讓貧道去見他,貧道也是領導,憑什麼我去見他不是他來見我啊?你們師傅幾個手下?我幾個手下!”張大道一側身,往身後一擺手,後面白二連忙挺胸,影帝撇了撇嘴也是弓步擡手手肘前衝,正出了一個又紅又專的姿勢。
在他們後頭的,還有不起眼的小龐和齊偉那一幫人,他們躲不及,顯然都被包括在了張大道手下里頭。若樸之前就懵了,若容本來就懵,這時候跳出來不過是才反應過來,結果張大道這一套使出來,若容又懵了。玄通老道士不過是鄉間小道,名氣也就是最近纔打出來的。那算得上什麼領導啊!張大道的套路他更是弄不懂,哪有誰手下人多誰就算厲害的?這兩邊也不是一個單位的啊!
若樸和若容這時候基本就都算是被整糊塗了,後面齊偉看見這個場面一是哀嘆!看起啦,這玄通老道士的手下整不過張大道啊!就這個時候,若容反應過來了,到底他是幹過銷售的,這個行業也算是忽界的外圍組織。套路也是走忽悠路線的,其中的高端人士更是和忽界有極深的淵源。若容也是混過的,這時候一反應過來也明白該怎麼說話了。他連忙就道:“那什麼~我們師傅年紀大了,身體也不太好,這麼冷的天氣。老人家出來也不方便嘛~您看?”
“哈哈哈!”張大道一下就笑了,轉頭就到了齊偉身邊,伸手攬住了齊偉的肩膀道:“你之前說什麼?你們這兒有個活神仙?看見了吧?貧道說就說是假的,這下露怯了吧?你見過哪個活神仙怕冷的?”
齊偉臉一黑,這玄通老道是個什麼情況他當然知道。這明明就是被張大道那假身份證跟去會所害的!可他也沒法說,那邊若容和若樸正怒目瞪着他呢!若容這時候已經恢復了正常,路數也高明瞭不少。他這時候也明白齊偉是怎麼把張大道騙來的了,若容也是明白人。知道這時候不能露怯得配合着!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是得生氣的。若容當下就道:“這話說的,好像你們不怕冷似乎的!外面可是零下3度!”
張大道挑了挑眉毛,這是要找事兒啊!當下一轉身,開口道:“別說是貧道,這種事兒貧道的手下都能做到!白二!出去裸奔,辦好了有賞!”
白二一愣,猶豫了一下,小聲道:“跑了可以去會所不?”
所有人的表情頓時都奇怪了起來,若容和若樸是不知道內情所以臉色奇怪,齊偉他們是知道內情所以臉色奇怪!張大道被白二這一問也有些尷尬,但到底是練過的,立馬一點頭。白二二話不說幾下就把自己扒的就剩下了一條內褲,大喝了一聲就直接衝了出去!張大道昂着頭得意的看着若容他們:“瞧見沒有!有能耐你們也來!”
若容和若樸對視了一眼,都覺得這幫人腦子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啊?
齊偉看着他們微微搖了搖頭,若容和若樸都沒理解這什麼意思,就聽見“咳咳”兩聲咳嗽聲!跟着就聽見一個老人的聲音:“怎麼這麼慢啊?這次來的客人看來不簡單啊!還得我親自來接嗎?”
若容和若樸連忙轉頭往後頭去,一會兒就兩個人扶着一個老頭往外頭走了出來。白髮白鬚白長眉,一身的八卦紫綬衣,腰繫水火絲絛~足下踩一雙雲履,頭上長頭髮簡單的挽一個髻看着頗有幾分仙氣!
張大道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丫的,行頭挺下本啊?”
影帝也點了點頭小聲在張大道耳邊道:“看起來都是手工貨,材料都是上等的,成本起碼就得一兩萬!”
玄通老道士看了看張大道,往後頭一擺手道:“幾位貴客不如後面請?”
就這個時候,就聽見“咣噹”一聲巨響,所有人一轉頭,就看見前殿的大門哪兒本來沒喲完全打開的半邊大門直接“咔嚓”一下就倒了下來,門板上趴這一個光溜溜的大漢,擡起頭就道:“成了,能去會所了吧?”
所有人都懵了,前殿一片安靜,跟着就聽見玄通老道士的聲音突然響起似乎是無意識的脫口而出的:“額,還真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