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道看着手裡的東西有些發愣,這是一塊圓形的東西,大概有大碗的碗口大小。很規則的原型,半透明五顏六色的,好像多種顏色的半透明玻璃溶在一處形成的。那在手裡,向着手心的那一面是光滑的,朝上的這一面好像有不少的起伏的花紋。張大道納悶的看着手裡的東西,就這個時候,張盛言已經到了他邊上,看着他手裡的東西就道:“誒,這是鏡子?海獸葡萄鏡,看花紋沒錯。”
張大道一愣,這纔想起來這東西好像還真眼熟,他店裡就有塊做舊的海獸葡萄鏡,本來有個真的,後來讓吳大頭賣了又給整了個做舊的來。張大道仔細觀察了一下,還真沒錯確實是古鏡的樣子。他皺起了眉頭道:“那個年頭就有玻璃了?這玩意兒好像也照不了……額”張大道翻過了正面正想要說這個鏡子照不了人,結果一翻過來他自己倒是愣住了,這半透明的五顏六色鏡子上居然真有人模糊的人影。
張大道看見人影的時候先是愣了愣,跟着突然想到,他和張盛言並排站着的,按道理來說應該照出兩個人影纔對,結果就照出了一個人影,而且從呈像的位置上看,這人影應該是……
“呼~好傢伙,放的挺隱秘的!東西呢?”就這個時候,趙三拉着繩子爬了上來。張大道一哆嗦,連忙就把那鏡子對着他拋了過去。
“誒,我還沒仔細看呢!”張盛言皺了皺眉頭,邊往趙三那邊去,邊開口道:“趙先生,這鏡子?難道真是古鏡?”
趙三笑眯眯的從腰上解下一個黑色的小袋子,把那鏡子裝了進去,嘴裡道:“照影鏡,是古鏡沒錯,不過也是沒什麼大用的東西。不過瞧見這個周昉的佈置我就明白了!”
張盛言也知道趙三是轉移話題,不過還是很配合的道:“偶,那您快說說看!我們一聽個新鮮。”
錢一笑是關心則亂,聽見說有線索了,連忙就湊了上來。張大道手下這幫人比較淡定,只有吳大頭走到張大道邊上,小聲道:“大師,見面分一半,我看那個鏡子挺值錢的嘞,怎麼就給他了啊?”
張大道嘴角抽了抽,店裡這些個人,還就吳大頭這幅無恥的樣子比較有他的神韻,他也不好說那鏡子有些邪門,這樣弱他的名頭,只是挑了挑眉毛道:“你懂啥~水裡的那個纔是真值錢的東西。這個給了他,下面有更好的纔好開口要啊!”
吳大頭恍然大悟,一臉佩服的豎起了大拇指:“原來如此,還是大師你不要臉啊!”
“那是,我都不要臉多少年了!你差的遠呢!”張大道果然也是個聽不出好賴話的。
而此時,另外一邊的週三開始解釋起了周昉的佈置,嘴裡道:“我們憋寶人這一行,一行都是兩人,互相纔能有配合。周昉是半路出家,好些的規矩他都不懂,只是不知道從哪兒得了點手藝,就自己上了路了!他一個人,就算知道了法子也取不了這水裡的東西。我估計着,他應該也不知道如何取這東西。不過這傢伙倒是也厲害,讓他想出了這樣的手段來。這三處,一處掛神鏡以照寶!另一處應該是擊寶的,用來壓制寶物後讓他順利取出寶物來。另外一處是護命的,用來保護他自己。我估計這兩處應該有一處是被你們拆了的房子裡的,這纔出了問題。這削弱寶物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在這兩年應該都在幹這個事情。你們破的大概還是他護命的佈置,要是破了擊寶的佈置,這家未必敢下水去!”
“那現在?”錢一笑也沒聽懂這亂七八糟的,直接就問下面該咋辦~
張大道在邊上樂道:“廢話,去把另外一邊也破了啊!這都不知道,這鏡子照寶的,就是mt,開怪了拉仇恨的。那個護命的就是奶,負責加血的。擊寶的就掛debuff的!別管人家怎麼整的。現在都要拆了,咱們才能重新開boss,要不然爆了裝備也不能拾取啊!”
“額~”趙三頓時有些尷尬,張大道說的這一大通你說他對也不成,說他不對也不好,倒是讓趙三也不知該如何應付了,可其他人都看着他呢!猶豫了下,才道:“張大師說的也有些道理,周昉這是邪道,取出來恐有後患,還是得破了他的佈置,再按正法取寶才行。另一處就在另外一邊,咱們還得過去才行!”
趙三可不敢繼續更張大道瞎扯了,連忙帶人下山去。張盛言和錢一笑這樣的明白人就聽出來了,張大道說的估計是扯淡的,人家是給他面子才順着他說。張大道他們可不覺得,影帝這時候抓住了機會就拍馬屁,在張大道身邊道:“高,實在是高!張導您這麼一解釋,言簡意賅又便於理解,比那個趙大寶說的容易理解多了!”
“沒錯,我這麼笨都聽懂了,他說的那個都是啥啊!一句都講不明白,對了,大師咱們中午吃啥?”不用問,這個肯定是白二傻子。
吳大頭則是和白亞琪兩個湊到了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說些什麼。一行人又上了車,來到了另外一邊。這一邊可就沒有小路上去了!大夥商量了下,由趙三那個大個手下和白二傻子開路,趙三、張大道還有影帝幾人加上張大道的靈獸一起上去,其他人在下面等着。當然,影帝是自己自告奮勇要上去的,他可不像拉下一個鏡頭。
這幾人往上頭去,除了張大道都是身上有功夫的人,速度也是相當的快,張大道雖然翻山越嶺的能耐沒有,可背不住手下有白二,直接爬在了白二背上讓白二揹着就上去了。到了上頭,小鑽風先“汪汪”大叫了起來。
這一邊和另外一邊不同,雖然也是山頂,可下頭灌木木頭比較多,雖然地勢沒那麼險可要上來反而更麻煩,到了上頭看見了地上還有不少的草木,顏色都有些詭異,還有股子特別的腥臭味道。張大道還沒說什麼,趙三那邊就皺起了眉頭,看了小鑽風一眼道:“是血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