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叫,在腰上,你可以看!”說着羽落趕緊將自己的衣服掀開一條小縫,將後腰上的那墨色的羽毛露了出來。特麼對於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
周將軍湊上前,俯身認真看了去。
只聽哐噹一聲門被推開,“周將軍……”接下來便是無語。
羽落趕緊放下衣服,向門口看去,只見白宇烈愣在門口,本來堆滿笑容的臉上立即石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羽落竟然在脫自己的衣衫,從他這個角度看周將軍的手似乎已經摸在了她的腰間。
白宇烈轉身便走,兩隻手已經握成了拳頭,心裡罵着,“不要臉,放着年輕有爲的小王爺不勾引,偏偏對一個有妻有妾的將軍下了功夫,竟然,竟然……”白宇烈深喘一口氣,竟覺得胸口悶悶的,全是濁氣。
“要不要去解釋?”
“周將軍怕被誤會嗎?”說着羽落已經將門掩上,落了鎖。
這回變成周將軍蹙眉,一臉的不解,“見你這般鎮定總覺得你也不單純是個小丫鬟這麼簡單?”
“將軍不防跟我說說墨翎這個人?她與我有什麼關係,還有我身後的這個羽毛又代表着什麼?我的爹爹又是誰?這麼多年我好像一直被矇在鼓裡!”羽落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拿起桌子上的茶杯,自顧的倒了一杯,喝了起來。
周將軍也坐下身,端起茶,半響沒有喝下,竟是老淚縱橫,“平西王若是知道自己的女兒有他一樣的氣宇,定會欣慰的!”
羽落端着茶碗的手顫了一下,“平西王?言下之意我是平西王的女兒,何以見得?”羽落的語氣裡充滿了埋怨,若她真的是王爺的女兒,當初爲何要拋棄了她。
“你身上可有一把神器?”
“神器?”羽落思來想去半響,難道,“你是說那把梅花匕?”
“錯不了、錯不了,你可帶在身上?”
羽落搖了搖頭,若是今天不提起,她似乎都忽略了這把陪着她一起穿越的匕首。
“被一個大壞蛋偷跑了,你不說我還忘了,我得找他討個公道!”
“怎麼回事,難道遇見了歹人?”
“此事說來話也不長,在你沒有將我身世的秘密全盤托出的時候,我是不會選擇相信你的,更不會將自己的事情講與你聽!”
周將軍捋着鬍子笑了起來,“你這丫頭越看越不簡單,膽識倒像個男兒,還沒幾個人見了我的摸樣敢毫不畏懼的與我交談!”
羽落調笑道,“婉瑩倒是生的漂亮,想必一定是像夫人,若是像將軍可就……”
“你呀,跟你爹一眼嘴上不饒人!”
一提到她爹,羽落不免有些失落,若是一穿越過來便有爹孃的痛愛,自己就不會吃那麼多苦。暗無天日的習武、不敢吃飽、提心吊膽的生活,擔心女兒身被谷里人識破,擔心好不容易得到的重生機會再次被剝奪,包括現在,即使自己有了令人羨慕的武功,還是要替人賣命,潛伏在王爺府裡當一個小丫鬟,時時被主子欺負利用……
若是自己能在爹孃的羽翼下生長,自己便也可以像周婉瑩那般的嬌蠻、也可以任性,可以穿漂亮的衣衫,在陽光下肆無忌憚的行走,更不必擔心身體發育過快……
“我恨,恨他們爲何拋下我,是因爲我是女孩嗎?”
周將軍看出羽落眼中的傷感,不免心中疼痛,嘆了口氣說道,“你爹若是知道這世上有你,定能含笑九泉,他怎會嫌棄!”
羽落猛的站起身,一隻手撐在桌子上,整條胳膊因爲用力過猛已經微微顫抖,“周將軍,你在開什麼玩笑,你不是說我爹是平西王,怎麼會死?”
“你爹本不是王爺,他與我一樣是個將軍,那時……”
二十年前……
那時南邊城啓明城還不完全屬於霄暄國,它被一個叫姬雲氏的族羣佔領着,皇上白御錦向來寬宏大量,允許自己的國度裡有不同的種族和部落存在,他們也可以有自己的王和制度,只要不做禍國殃民的事情便可。
本來姬雲氏在老族長的帶領下一直安分守己,老族長過世之後由兒子繼位,這個兒子是個野心比較大的人,竟帶這族人離開滿堂城一路向京都方向打來,其手段殘忍,所經之處民不聊生,幾乎就是殺光燒光搶光,幾個比鄰的城池幾日便成了地獄。
皇上震怒便派周將軍和劉將軍二人一同帶兵前往啓明邊城,平定禍亂。臨行前一晚,劉將軍來到槐香樓,墨翎早就等在房間裡。
劉將軍反手將門關緊落了鎖,只見墨翎抱着被子坐在牀上已經哭成了淚人。
“這是怎麼了,才兩日未見就想我成這般?”
劉將軍明知道她爲何哭,只是故意逗她罷了,卻不想這話一出她哭的更兇了,搞得劉澤啓一時亂起手腳,趕緊拿着袖子給她擦眼淚,“你別哭啊,我是個粗人,不會說話、更不懂哄女人!”
墨翎擡起頭看着眼前的男子,一雙眼睛已經紅腫,“明日晌午你便要啓程了是嗎?”
劉澤啓撓着頭,他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講此事,“你已經知道了?”
“大街小巷都已經傳遍了,讓我如何不知!”
劉澤啓坐下身,拉住她的手說道,“你放心,不會有事的,等我凱旋歸來,我定迎娶你過府!”
此言一出又惹得墨翎淚眼漣漣,抽泣的問道,“你真的不怕成爲世人的笑柄,堂堂大將軍竟然娶一個青樓的女子!”
“我知道你不是,你只是撫琴罷了!整個霄暄國慕名而來、想要見你的公子不計其數,爲何你偏偏鍾情於我!”
“澤啓……”墨翎將被子扔到一邊,起身下了地,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劉澤啓連忙去拉她,“墨翎,你這是幹什麼?快給我起來!”
墨翎推開他的手,一臉下定決心的表情,眼淚一直在眼圈裡大轉,她已經做好最壞的準備了,大不了死在他手裡,她心甘情願,只是再不能陪在他身邊。
墨翎深吸了口氣,兩隻手緊緊的捏着身側的衣料,用力之大已經讓雙手泛白,“澤啓,今日就算你會殺了我,我也再不想隱瞞你半分,我是溪順國派來的間者,在這槐香樓裡獨獨見你的原因,便是要勾引你,待你動了情再離開,去勾引周將軍,最後再去勾引你們的皇上,目的就是瓦解你們內部的實力!”
劉澤啓連忙走到門口,打開門東張西望兩眼,再將門關死,回身一把扶起墨翎,做了個噓的手勢,小聲說道,“小心隔牆有耳!”
劉澤啓的反應讓墨翎詫異,“你,難道,你早就知道?那爲何不殺了我?”
劉澤啓輕嘆口氣,幽幽的說道,“你以爲我不想,好幾次我都能一掌要了你的命,讓你毫無痛苦便離開,只是……”劉澤啓伸出兩隻手,無力又顫抖,“只是我下不了手,我似乎一直在等着你對我坦白,似乎在奢求着你也能如我一般?”
“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那次你喝得醉了,我扶你回房時,你後面的衣衫掀起,我看到你腰間那墨色的羽毛印記,便派人查了你。你本是溪順國的守殿神女,卻被指派到了這裡,他們真是狠心,竟讓您進了這青樓。聽說神女是不能與男子……所以,所以我才一直不肯碰你!”
墨翎猛的起身撲進他的懷裡,“我以爲你是不喜歡我才幾次拒絕!”
劉澤啓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拇指輕輕拭去她腮邊的淚,“傻瓜,這世上怎會有男子不喜歡你?我只是怕你受傷,我聽說神女若是破了規條便會被綁到高臺上活活燒死!墨翎,我不想見你受一絲傷害。我不知你對神女的規條信仰有多深,我只是不想見你左右爲難罷了,我怎會不喜歡你!”
墨翎雙脣顫抖,緩緩移到了劉澤啓的脣上,一閉眼兩行淚便一直流到了脣邊,淡淡的吻伴着微微的苦澀。
“我是真的愛你了,連從孃胎裡帶出來的信仰都不顧了,澤啓,這一生我似乎只爲遇見你,無需你娶我,有你這句話便夠了!”墨翎眼中懸淚,脣邊卻展開一抹笑容。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墨翎,除非你不想嫁給我?我只等着你親口說願意!”
“怎會不想,做夢都在想着,只是,我,我這青樓女子的身份已經洗不脫了,你當真要讓整個煦靈城的人都笑話你!”
劉澤啓從懷裡拿出一柄梅花匕,放到墨翎的手上,“這便是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你只管等着我來娶你便好!”
墨翎趕緊將手中的梅花匕還回去,“這個我不能要,這不是你的神奇兵器嗎,若是染血便能威力無窮,上戰場怎能不帶兵器?”
“你還是信不過我嗎?”
“信,因爲信你,所以纔不需要任何東西作爲憑證!你可知溪順國皇上就是想要你這件寶物,還有,這一仗並不好打,啓明邊城比鄰溪順國,怕是他們早就聯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