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冷笑一聲。“莫要輕視女子。以爲區區幾個侍衛就能將皇后救走。”說着手再度逼上皇后的脖頸。皇上一驚。竟初次看到如此之快的手法。明明她剛纔已經將手中的飛刀擲了出去。僅片刻功夫手中怎麼又出現十多把飛刀。看來自己是小瞧了她。
羽落千般不願卻還是殺了人。既然已經染血。便是開了殺戒。讓她更加無所顧忌。殺一個也是死罪。殺兩個還是死罪。不如全都殺了。然而她卻下不了手去殺皇上、皇后。不是因爲害怕。而是因爲他們是白宇烈的親人。她是沒有辦法殺掉他的親人罷了。
“你該慶幸你是他的親人。第一時間更新?否則我真的會動手殺了你替我爹爹報仇。”
皇上順着羽落的眼光看去。只見白宇烈被太子的手下控制着。恍然大悟她的手下留情。
“父皇。還是快點將她的孃親帶來吧。畢竟是我們對不起劉將軍。”
“你……”皇上揚手便給了白羿淺一巴掌。“你竟然想着外人教訓我。好大的膽子。”
“父皇。難道這樣的遮遮掩掩。心靈就能得到救贖。你封閉了所有的消息就是擔心被人知道。遭受譴責。總是這件事情瞞過了所有的人。然而能瞞過你的心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孩兒只是心痛父皇竟然揹負這個包袱二十多年。”
皇上看着自己的手。因爲這件事情。牽連進來的人已經太多了。他心知若不是因爲自己的忽然冷落。給他的童年造成了巨大的落差和陰影。也不會將他毀滅。
白羿淺走上前竟然攬住了皇上的肩頭。“父皇。卸下心裡的包袱吧。也該歇歇了。”
羽落心裡感激着。知道白羿淺是在幫着自己勸說皇上。她的眼光看向白宇烈。臉上依舊掛着淡淡的笑。她恨自己習慣性的淡定。這個時候她該淚眼連連纔對。然而她卻只想給他笑容。
“我的孃親到底在哪裡。皇后此刻的命並非握在羽落的手中。而是握在皇上的手中。皇上若真的不在意。羽落現在便可以了結了她。在是郡主之前。臣女是羽落。在是羽落之前臣女是墨魂。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刺客。皇上該知道羽落有能力殺了皇后再輕鬆的逃離。”
“你這是威脅朕。”
“威脅談不上。利益交換罷了。皇上心裡明明在意皇后。卻因爲那件事情耽擱了一生。年華不復。不知道皇上還能珍惜多久。羽落奉勸皇上珍惜光陰。皇上曾經說過待一切戰亂平息便會賞賜羽落。不知道是否君無戲言。”
皇上恍然想起當初問她要什麼賞賜。她說先記上一筆。他日想到了再要。“自是君無戲言。”
“即是這樣羽落要皇上取消與太子的婚約。”
“不可能。”皇上斬釘截鐵的回答道。徹底將羽落的心願擊落。
羽落也不惱。若是能得到皇上的應允自然是到。得不到她也必然一意孤行。“那。讓羽落與孃親相認總該可以吧。皇上的緩兵之計羽落自然清楚。剛纔那個老嬤嬤根本就沒有去幫我找孃親來。這樣的把戲還是不要跟羽落玩。羽落等不起。皇后更等不起。”說着羽落的手加重。這回是真的將皇后的脖頸壓出一道血痕。
皇上眼中滿是痛惜之色。危難時刻終於是顯露出真實的一面了。“好。我帶你去見你的孃親。你先放了皇后。”
羽落自然不會傻到聽話的將開皇后。“有勞皇上親自帶路。”
皇上嘆了口氣轉身朝院子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道。“準備馬車。”
殷勤的侍衛急忙先行出去安排。羽落用刀逼着皇后小心翼翼的緊隨其後。全身所有的雷達都打開了一般。皇上一路引着羽落出了宮。羽落沒有上事先備好的馬車。而是強迫着皇后一同上了一匹高頭大馬。兩指一出便點了皇后的穴道。兩臂一抖繮繩。腿上一夾。馬便向前奔馳而去。
皇上等人也連忙上馬追逐而上。“你知道去路。”
“聽聞前些日子皇上曾去過文蘭寺。想必是將我孃親囚禁在了那裡。”羽落從皇上的眼神中對自己的猜測得到了肯定。伸手重重的拍在了馬屁股上。駿馬吃痛受驚。橫衝直撞一般的朝前奔去。
羽落覺得自己的一顆心比駿馬奔騰的頻率還快。越是靠近文蘭寺便越是緊張。身前的皇后已經被顛簸得頭暈腦脹。幾度搖搖欲墜。都被羽落的手臂攔住。身後千軍萬馬一般的奔騰聲不絕於耳。不必回頭看去也知道其場面。自己現在掠的可是一國之母。皇上微微揮手整個京城的兵士都會蜂擁而上的。眼下沒有亂箭射殺。想必也是怕傷了皇后。
文蘭寺位於京郊。是距離京城最近的一座廟宇。平日裡香火鼎盛。若是皇室中人前來必須得提前告知清場。方可保證道路的暢通。羽落向前眺望。過了白石橋便到了文蘭寺的地界。按照常理應該下馬纔是。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然而今天的局面。羽落無暇顧及擁擠的人羣。大喝了一聲。“駕。”
身下的駿馬隨之嘶吼一聲。朝人羣直奔而去。衆人眼見一匹高頭大馬猶如癜風一般的橫衝直撞。便一一向旁閃身。眼光中佈滿疑惑的光芒。都在猜測着騎在馬上的兩個傾色女子是何人。
皇后過於華麗的裝扮一看便知是宮中之人。然而身後一身素雅裝扮的羽落卻讓人摸不出頭緒來。
在衆人閃身愣神之際。思緒瞬間被接踵而來的大部隊驚呆。緊接着是整條通往文蘭寺道路兩旁的百姓跪身整齊劃一的高喊。第一時間更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的聲音。
士兵奔跑而至。一丈一人。瞬間將混亂的局勢控制。五匹馬前後闖進了文蘭寺。寺廟裡的民衆在訓練有素的士兵安排下有條不紊的撤出。人頭攢動的文蘭寺竟然在鴉雀無聲的情況下變成寂靜的空間。
空氣中瀰漫着緊張的氣氛。很多民衆都好奇隔橋相望。只見白石橋的另一端被大批的士兵包圍着。從士兵嚴肅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事情的嚴重程度。民衆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猜測不斷。各抒己見。花樣百出。
不多時從民衆的身後又騎馬奔幾人來。衆人閃開一條小路。只見老王爺白世榮和周將軍。還有一個一身紅裝身懷六甲的女子。在大學士李旭龍的引領下一路行來。四人驅馬直徑過了白石橋。許是因爲急迫。到了文蘭寺大門前均都沒有下馬。而是驅馬奔了進去。
羽落挾持着已經虛脫的皇后翻身下馬。一路想大殿裡面退去。“娘。墨翎。娘。墨翎。我來了。娘……”
耳下傷口的血依舊不斷的流淌。一直染紅到胸前的衣衫。羽落全然不顧。這種小傷於她而言已經算是最輕的了。她想在唯一的想法便是與孃親相認。怎奈皇后已經被嚇軟的雙腿跟不上自己的頻率。羽落半拖半拽的帶着皇后穿過大殿的後門向裡面的院落走去。嘴裡不停的喊着孃親的名字。她悲哀的想。她竟然連自己原本的名字都不知道。
出了大殿的後門。羽落臉上的冷笑更甚。她早就想到退出後門會是怎番場景。只是讓她沒有料到的是。竟然興師動衆了這麼多的士兵。當真是四面楚歌。
只見文蘭寺大殿的後院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士兵圍住。至少能有上百的兵士圍着看起來一副瘦弱模樣的女子。
尼姑庵裡的住持帶着這個寺院裡的尼姑都迎了出來。看着眼前的場景不禁心驚。連忙說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不知皇上今日到訪。只是這……”住持欲言又止。看着眼前的羽落彷彿靈魂出竅一般的愣在原地。
所有人的注意力此刻都轉移到了住持身上。聽聞住持已經閉關整整十年。今日她的出現倒是讓人出乎意料。更爲讓人驚歎的是。住持在看了羽落半響之後。竟直接無視了皇上、皇后的存在。緩步走上前。羽落看着逐漸靠近自己的住持。不知道她究竟想要對自己幹什麼。心中不免提防着。擔心她是爲了討好皇上而對自己不利。
她上前一步。羽落便退後一步。只見住持一手舉至胸前竟朝着羽落微微俯身一禮。“這位施主可佛跟貧尼進後屋一談。”
住持能對羽落說出這番話來。定是又玄機的。羽落爲難大的說道。“大師想必也看到了眼前的情況。讓我如何跟你到後屋去。若是大師能夠將我孃親找出來我便隨大師前去。”
住持轉身朝身後跟着的一個尼姑說道。“我們寺院可收了這位姑娘的孃親。”
那尼姑貼着住持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回住持。想必就是前些日子皇上送來的那個女子吧。”
“速去將她引到我閉關的屋舍。”
“這……”那個尼姑爲難的看了看皇上。
只聽住持說道。“佛門淨地。這些兵士未免給擾了。還請皇上退兵寺外。老尼定能保皇后不傷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