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春風堂
看到南宮飛雲有些發愣。,孟廷威大喝一聲提示道:“注意,開始嘍!”。
喊完,孟廷威一招力劈華山兜頭就砍。南宮飛雲見對方力大刀沉,不敢硬接硬架,閃身躲過刀鋒,順勢一招白蛇吐芯,直刺對方哽磉咽喉。
孟廷威偏頭躲過,順勢一撩,直取對方下盤……兩個人刀來劍往,鬥在一起。轉瞬間,五十個回合未分輸贏。
這孟廷威雖不善言談,但武功卻十分了的。使出的招數有雷霆之威、驚濤巨浪之勢。
南宮飛雲飛仙劍法招數詭異,揉和進了趙升權的五十一路風雪狂刀,更是如虎添翼。
一時間,兩人打的是難解難分,二百多回合仍是扯了個平手。
楚天盟衆弟子席地而坐,和衆多看熱鬧的,都是目不轉睛、大氣都不敢喘地盯着場上的局勢。
猛聽得孟廷威大叫一聲“好”字,如同瘋魔般加緊了攻勢。立即如天河泄地,攻勢滾滾而來。南宮飛雲不敢怠慢,腳步移動如風,出劍速度快如閃電。兩人動作越來越快,
剛開始還能分清兩人的招數,後來,只能看到兩個人的身影。再後來,只能看到,黃白間雜的一團。
地上的塵土亂飛,樹葉,也被兩人的氣道,吹得到處飄搖。
打着打着,兩個人突然分開。只是南宮飛雲手不見了寶劍。
原來,南宮飛雲雖然招數精妙。但,內功卻和實戰經驗,始終不能與功力深厚的孟廷威相抗衡。終於在三百回合過後,被孟廷威抓住一次破綻,擊落了寶劍。
孟廷威性情墩厚,愛惜南宮飛雲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爲,不願傷他,收住大刀,縱身跳出圈外。
雖然贏了對手,孟廷威也是氣喘吁吁汗水溼透了衣衫。
他喘息稍定,抱拳施禮說道:“承讓,承讓!”。
衆人的掌聲,如雷鳴般響起。南宮飛雲默然無聲,彎腰撿起寶劍,插進了背後的劍鞘。
到底是獲得了勝利,尤其是贏了南宮飛雲這樣的高手,內心的喜悅無法掩飾。
孟廷威大笑着對衆人道:“牛皮不是吹的,泰山不是推的。老孟行走江湖,這大刀,憑的可是真功夫!”。
又是一片掌聲和喝彩聲。“嘿嘿,別說,這個把奶奶的掛在嘴上的老孟,還真厲害。三十六計,走爲上策。不過嘛,嘴上卻不能輸給他。”。
想到這,南宮飛雲笑了笑說道:“呵呵,本公子要是再練上幾年,一定不會輸給你。”
“的確如此,要是你到了老孟這把年紀,老孟一定不是你的對手。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身手,實屬不易。說實話,老孟雖然僥倖贏了,心裡還是十分佩服你的。如果,這位小兄弟不嫌棄,老孟願意和你去痛飲一場。”孟廷威實話實說。
“這個老孟真是個豪傑,對我的路子,我喜歡。”南宮飛雲心裡讚道。
不過,他嘴上卻不饒人,笑着說道:“哈哈,酒就不喝了。不過,本公子練成後,再來找你算賬的時候,你不跑就行了。”
“一定,一定。”孟廷威拍着胸脯,一本正經的保證道。
雙方相互施禮,各自道了“後會有期!”南宮飛雲大步向春風堂走去。
孟廷威叫住他,問他有什麼事?南宮飛雲說,想要見史忠良史堂主。孟廷威立即喚來一名弟子,叫他前去通報守門兄弟,不要爲難南宮飛雲。
南宮飛雲再次施禮,謝了孟廷威。這才向春風堂走去。
春風堂高大的門首前,分兩列站立着十幾個身穿勁裝的壯漢。這些人,個個身高都在八尺開外,俱是虎背熊腰,手裡各自握着刀劍,威風凜凜猶如鐵塔一般。
“哈哈,這楚天盟的排場不小嘛。這麼多人鎮守大門。”南宮飛雲笑着,對一個看樣子是小頭目的人說道。
那小頭目一臉傲氣,頗爲得意的撇了撇嘴說道:“那是自然。我們楚天盟,現在是江南武林的抗金中堅。七幫二十八派的兄弟,統一行動。威風着呢!”。
說完,那人都不用正眼瞧南宮飛雲。看到南宮飛雲還往前走,猛然睜眼喝道:“喂,站住!你是誰,來幹什麼的?”
“粗人,對人說話要有禮貌。這句話應該這麼說。‘不好意思,請問閣下怎麼稱呼?光臨寒舍,有何指教?’”南宮飛雲教訓那小頭目道。
“我們都是刀口上混日子的粗人。歷來都是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哪來的這麼多,酸不溜求的過場?”小頭目辯解道。
一名手下走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他不住的點頭,嘴裡不斷髮出“喔,喔,喔”的聲音。
手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小頭目這才仔細打量了南宮飛雲一番。
“既然是孟堂主打了招呼。看樣子,你也讀過幾年書。我懶得跟你計較。說吧,你到咱這裡,有什麼事?”
“在下,我是無事不蹬三寶殿啊!能否見史堂主,見面一敘?”。
小頭目聽得直搖頭。“哎呦,酸文假醋的。囉嗦了半天,原來是要見我們史堂主。早這麼說,不就得了。跟我來吧。”
“那,就麻煩這位小哥了。”
“得了,就別跩了。趕緊跟我進去吧。”。
小頭目說完,轉身就往裡走。南宮飛雲呵呵笑着跟了上去。
見到史忠良,南宮飛雲的戲演得挺逼真。他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雙手抱拳施禮道:“請問,閣下,可是楚天盟春風堂堂主,史忠良史老前輩嗎?”
“不錯,老夫正是史忠良……公子是……”。
史忠良仔細的打量着,眼前的年輕人,揣摩着他的身份和來歷。
“哦,聽說,天王幫有幾個不成器的弟子,落在了您老人家的手裡。楊瑛幫主,託我把他們帶回去。不知道,老人家意下如何?”。
南宮飛雲開門見山說道。說完後,畢恭畢敬垂首而立。
史忠良雙眉一挑,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單憑你一句話,就叫我們放人?這,恐怕要等,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搞得水落石出後,我們纔好放人吧。”。
他的話說得合情合理。沒說不放人,表示,只是想把事情搞清楚再說。使天王幫抓不到任何與他們作對的把柄。同時,也示意,南宮飛雲的身份值得懷疑。說的是滴水不漏嚴絲合縫,不露半點痕跡。
南宮飛雲暗道“這史忠良,果然難纏。幸虧我有天王令在手。不然,這麼個不軟不硬的釘子,弄得誰都會沒轍。”。
他從懷中摸出天王令,將事先早就準備好的一套說辭講了出來。
“老前輩,這件物事,相信您一定見過。無有把握,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來春風堂叨擾。” 。
史忠良結過天王令,翻過來倒過去,看了個真真切切仔仔細細。
最後,他將天王令,還給了南宮飛雲,這才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見天王幫的天王令,如同見到幫主一樣。看來,你的確是楊幫主派來的。正值亂世,史某不得不小心從事。還望小兄弟見諒。”。
南宮飛雲點頭表示理解。然後,又小心翼翼將令牌重新收好。
史忠良扭頭吩咐手下道:“來人,先把天王幫幾位兄弟放了。”。
飛雲心中竊喜,連道幾聲謝謝。看到史忠良臉上又生疑雲,趕緊轉移話題說道:“史老前輩,榮在下多一句嘴。你們這抗金聯盟中,居然有人暗中勾結金人。恐怕你們得多加小心了。”。
史忠良面色一沉,有些不滿地說道:“這麼斷言,恐怕爲時過早吧?人就在偏廳,可以現在就交給你。”。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這件事情,還是要查個水落石出的。否則,本堂主無法向手下弟兄交代。”
“史堂主說得自然有道理,本公子一定會將證據,給老前輩帶來的。”
“好吧,如若公子能將我兩幫糾紛化解,史某自有薄利相送。”。
史忠良此言一出,南宮飛雲暗自道“這個老頭有點意思,懂得用小恩小惠攏絡人心。不算一根筋。”。
他又一副正經八百的樣子說道:“好,咱們一言爲定。”。
史忠良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言語。擡起手示意,南宮飛雲領人去吧。南宮飛雲滿心歡喜,三步並做兩步走,急急前去領人。
儘管史忠良已經下令放人,看守偏廳的楚天盟弟子,看到南宮飛雲,依然抱怨道:“史堂主有沒有搞錯?要放了這幾個傢伙。他奶奶個熊!我們一個兄弟的命,就這樣白白完事了!”。
南宮飛雲安慰他道:“這位兄弟,我們天王幫,我們楊幫主,會給楚天盟一個交代的。”。
那弟子雖不再言語,卻仍是吊着臉,轉過身去,跟誰賭氣似的,猛然推開了房門。
兩人說的話,屋裡的人聽的是真真切切,一清二楚。自然是滿心歡喜。
可看到南宮飛雲這張陌生的面孔,感到頗爲奇怪。大個子是個口快心直的人。問道:“閣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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