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史忠良
說到這,那小頭目又用寶劍,指着天王幫幾個弟子怒喝到:“不要說,殺的是我們七幫二十八派的弟子,哪怕是我們地頭上的普通百姓,也容不得外人來插手!”。
天王幫的那個大個子,嘿嘿冷笑着說道:“嘿嘿,原來那個金人的探子,是你們漢陽幫的人。你們還有臉說什麼抗金?”。
楚天盟衆弟子怒罵道:“混蛋玩意,少在這裡血口噴人!你們憑什麼說,我們的人是金人的探子?”
“香主,動手吧,讓他們償命!”
“把天王幫這幾個雜種,碎屍萬段!”
“殺了他們!”。
楚天盟衆弟子怒吼着,各擺兵刃,準備上前廝殺。天王幫幾個弟子毫無懼色,也是咬牙瞪眼,一副拼命的架勢。
南宮飛雲往後撤了好大一段,以免兩邊動手時,血濺到自己身上。
他心裡暗自琢磨道“這兩夥人,爲什麼都很恨金人?莫非是金人,特別對不起他們?看來,天王幫這幾個人,今天是凶多吉少。殺人償命,天經地義。這件事,沒什麼好說的。”。
楚天盟小頭目,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們幾個,等着抵命吧。”。
天王幫的弟子毫無懼色,齊聲道:“來啊,誰怕誰啊!”。
楚天盟小頭目,寶劍直取對方哽嗓咽喉,大個子鬼頭刀,舉火燒天隔開寶劍。
楚天盟衆弟子,見自己香主動手,立即各施兵刃衝上前去。兩方“叮叮噹噹”打的是難解難分。
“住手!”。
聲若宏鐘的喊聲過後,一個人用極快的身形,出現在了衆人眼前。交手兩方立即停了手,看着來人。
南宮飛雲定睛觀瞧,只見這人身高九尺掛領,身材墩實。
那人頭戴褐色風帽,上面是金燦燦的髮箍。內着勁裝,外罩褐色英雄敞。
藍哇哇的一張圓臉,黑色的掃帚眉。鼻直口闊,眼如銅鈴。大嘴叉,配上黑區區的連鬢駱腮的短鬍鬚,真如程咬金再世,混世魔王重生一般。
楚天盟小頭目看到來人,趕緊抱拳,恭恭敬敬施禮說道:“啓稟堂主,天王幫的人,在我們的地頭上,殺了一個漢陽幫的兄弟。被我們發現後,兩邊打了起來。屬下無能,雖然追到這裡,還未將對方拿下。還請史堂主發落。”。
天王幫的大個子,也拱手施禮問道:“閣下,可是史忠良,史堂主嗎?”
“不錯,正是在下。”史忠良點頭答道。
然後,史忠良又問道:“我楚天盟和天王幫,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況且,從前我們就和貴幫楊幫主制定了盟約,以赤壁爲界,互不侵擾。這件事,你們該如何了結?”。
話雖不多,卻透着十足的嚴厲。
天王幫的大個子,再次施禮解釋道:“史堂主,這件事有些原由。被我們殺掉的那個人,是金人的探子。他扮做漁民混上了天王島,用筆墨繪製了天王島的地形、防守工事、兵力部署等等大量軍事資料。後來,被巡邏的弟兄發現,於是他倉皇出逃。我們奉命追殺,所以追了很久,一直追到漢陽附近,才追到他。我們奪圖殺人,沒想到,他竟然是漢陽幫的人。因此,漢陽幫的人,又追殺我們幾個到了這裡。”。
史忠良的眉毛緊促,聽到最後挽成了疙瘩。他一字一頓地問道:“你說他是金人的探子,有何憑據?”。
楚天盟小頭目也附和道:“快說,有什麼憑據?殺了我們的人,還往金人頭上推,要不要臉啊!”
“你們天王幫有什麼了不起?難道我們會怕你們?”。
楚天盟弟子,不知誰喊了這麼一句。立即是羣情激奮,大家又操起兵器,準備上前廝殺。
史忠良擡手喝到:“住手!”。
楚天盟衆弟子立即停手,氣哼哼地怒視着天王幫那幾個弟子。
史忠良大聲對衆人說道:“這件事情,沒那麼簡單!不管這人,是不是金人的探子,只要天王幫和楚天盟一起爭端,就一定會兩敗俱傷。最終,得力的一定是金人!”。
大街上發生打鬥,官府豈能不管,一隊宋兵急急向這邊開了過來。
史忠良快步走到大個子身前,低聲說道:“這件事,還沒有弄清楚之前,恐怕要,委屈你們幾天了。如果到時候,我們還找不到,那個人是金人探子的證據,只能請貴幫楊幫主出面,親自發落你們幾個了。”。
說完,他扭頭對楚天盟衆弟子命令道:“官兵來了,我們先撤。”。
衆人領命,帶了天王幫幾個弟子,如潮水般向小巷撤去。霎時間,消失的是無影無蹤。
宋兵趕到,帶兵將領,嘰裡咕嚕罵了些髒話,悻悻帶着他的兵去了。
看形式不對,早就躲到一個衚衕口的南宮飛雲,暗挑大拇指,心裡讚道:“這個史堂主,果然厲害,考慮事情這麼周密。”。
他撓了撓頭,自語道:“天王幫……天王幫……我爹我娘不是說,那個什麼天王幫幫主,幫主楊瑛,楊瑛女俠是姑母的結拜姐妹。我到了瀟湘一帶,可以去找這位……這位說起來,我也可以叫姑母的楊幫主……去打探姑父、姑母的消息,似乎可以行得通。”。
心下拿定注意,急施輕功,向着剛纔天王幫大個子撤走的方向追去。
不大一會,便看到了那些人的身影。心裡暗自盤算“有這幾個天王幫小子帶路,先去打探一下姑父、姑母的消息。然後,再去找我的小公主。估計天王幫,離這裡也不會太遠,耽誤不了幾天功夫……”。
看着楚天盟那些弟子,南宮飛雲又犯起了愁。“。
怎麼把天王幫,這些傢伙弄出來呢?如果硬闖,把人搶出來的話,楚天盟人多勢衆。不但如此,那個史忠良,看來也不是好惹的主。這往後的事,麻煩可就大了。唉呦,可愁死我了……”。
就在南宮飛雲猶豫的檔口,前面那些人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
“唉,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船破又遇頂頭風。本來就沒轍,這回連人也跟丟了。”南宮飛雲氣得直跺腳。
“這該怎麼辦呢?……哈哈,有了!娘不是把天王令給我了嘛,這回派上用場了。只是,我該到哪裡,去找那史忠良呢?”。
看到前邊不遠處有座酒樓,心道“酒樓人多,不如先到酒樓打探一下消息。”。
酒樓的生意還不錯,南宮飛雲好不容易纔找到一個牆角的位置坐下。
剛坐下,店小二滿臉堆笑的跑了過來。唱了個大諾問道:“這位爺,您吃點什麼?”
“你這都有什麼?”
“咱這小店,可是十幾年的老店了。碧湖春和醬肘子最有名氣。武昌魚可是咱們的招牌菜。”
“那就各上一盤吧。”
“這位爺,您喝什麼酒?咱這店賣的可都是百年佳釀。想什麼十里香、女兒紅、杜康......”。
店小二還在,滔滔不絕介紹着酒的品種,南宮飛雲截住話頭說道:“就來一壺杜康吧。”
“這位爺,你稍候。”。
店小二說完,轉身喊着去了“碧湖春、醬肘子、武昌魚各一盤,杜康美酒一壺伺候着.......”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鄰桌一個文士模樣的年輕人,扭頭醉眼朦朧地看着南宮飛雲,嘴裡含混不清地說道。
“你喝醉了,你舌頭都不利索了。” 。
和他一起的,一個年齡稍大一點,看樣子也是讀書人說道。其實,他的舌頭,說話時也在打着結。
“醉了,醉了。都說李白斗酒詩百篇,可我,怎麼一個字都做不出來?”
“我能做出來。”
“哦,說來聽聽。作......作......作詩啊。”
“聽着哦,色不迷人人自迷,酒不醉人人自醉。若要酒色兩相宜。喝完美酒約小妹。”
“就這個啊,我也會啊。”
“你來,你來來。”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一桶不夠,再來一缸。”。
正在此時,小二端來的酒菜。南宮飛雲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那倆人。他邊吃喝,邊支起耳朵聽着別人在說些什麼。
“這年頭啊,真是不太平。”
“是啊,又是強盜,又是亂兵的。”
“二位哥哥,所言極是。不過,遇到強盜比遇到亂兵還好些。”。
南宮飛雲順聲望去,見不遠處坐着幾個客商模樣的人。其中幾個聊得正歡,只有一箇中年人,默默的喝着酒,臉上閒得很不愉快。
“你倒說說,強盜怎麼比亂兵好些。”
“嘿嘿,強盜只劫錢財不要命啊。”
“是啊,要是遇到亂兵。說不定,一刀將腦袋砍了,拿到他們上司那,說什麼斬殺的敵人,邀功請賞去了。”。
中年人無意間看到了南宮飛雲,便倒了杯酒,站起身,一搖三晃的向這邊走了過來。
:走到近前,中年客商嘆了口氣說道:“說了也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有次外出,我看見一隻山羊,把一隻老虎給頂死了。可我們那幾個人都不信。現在,連我都快不信了。看來,我是喝多了。” 。
說着,那人一仰脖,喝乾了杯中的酒。
爲了不惹麻煩,不叫對方黏上自己,說個沒完沒了,南宮飛雲順嘴說道:“我信。”。
沒想到,那人還是個順竿爬。聽到這話,竟然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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