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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只要把計劃做細做好,充分利用資源,整個國家的運行成本就不會高,那麼不久之後,市場在哪裡,應該有多大,都應該是我們說了算!”
“他說,我們現在搞改革開放沒錯,但是,要先弄清自己有什麼,需要什麼,然後別人有什麼,能給我們什麼,不能給什麼,給的東西是好是壞......大家是對手,國家之間,沒有朋友的!我們最終只能靠自己!”
聽到這,周正三人連連點頭,特別是最後一句,說到了骨子裡頭了。
“對了,一鳴那個資源的論述很好,他想的?......”
“總結的吧,其實可能發達國家比我們更早理解這些,區別只在於,資源是爲誰服務,他們是爲資本家服務,我們國家的資源,肯定得爲老百姓服務,因爲這個其實成本是最低的!”
“成本最低,怎麼說?”
“簡單來說,老百姓的需求很多樣,但有很多是可以用公共服務來滿足的。”
盧平提起筆。
李建國接着說:“比如那個自行車,那個電視機,誰都有要騎車的時候,要看電視的時候,但你要做到家家都有,那有難了,而且這東西放在家裡也不是隨時都在用,這就是資源浪費。
可如果我們國家採購,然後提供出租的服務,那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那這次採購的東西也是用來出租?”
“是的,其實這一次,一鳴也設計了個很方便的自行車,而且已經安排何馬崔三家在濠江做這個生意,它那個地方很小,公交也不方便,要用自行車的先給押金,然後用一次給幾毛錢這樣子。”
“幾毛錢?”周正皺皺眉,“這有點貴吧!”
“那邊收入高,而且本地人跟遊客收費也不一樣的。”李建國解釋了一句,“這生意的好處很多,這邊可以收集大量的押金,那邊可以給工廠下大訂單,用戶成本很低,整個社會成本也降很多。”
盧平筆運如飛,嘴裡不忘記問:“已經開始了?”
“我來的時候自行車的樣子已經出來了,一部分配件在香江工廠生產,裝配是放在濠江,這個生意可能香江也會做。對了,這些自行車用過一陣就會換新,舊的會運到內地來用。”
紀朋飛再次接起電話,聽了一會說了句我知道了就放下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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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桌邊,略帶思索。
“怎麼了?”周正問道。
李建國也看着紀朋飛。
“穆青同志的電話,他在總理那邊。”紀朋飛看着李建國的表情,“新華的社長,你認得?”
“我好像見過這個名字,.....”
“嗯?”
“那個他寫的,縣委呃書記的榜樣,人報上登過,還有電臺也播放過......報道焦書記的事蹟!”
李建國有些小激動,又是傳說中的人物。
紀朋飛看着李建國,輕輕嘖了一聲,在他們眼裡頭穆青也就是普通新聞戰線上的老同志,可放在李建國這些人的眼裡頭,卻是時代的符號。
“他是老記者了......回頭說不定他還得親自...哦,估計不行......”
紀朋飛搖頭笑了,李建國李一鳴這些事,哪裡是可以報道的,都是絕對的機密。
李建國倒是沒往那想,只是猶豫着:“那,首長還沒休息?”
“那邊在等着呢,就是咱們不是成功預報了地震嘛,按着常理,得上新聞,今天晚上是不上了,可明天早上總得......”
紀朋飛搖頭,拿起杯子把最後一點茶水喝完,杯子一放。
盧平拿起杯子準備去換茶,李建國也趕忙站起幫忙拿周正的杯子。
紀朋飛抱着胸,看着燈。
“嗯.....”
那邊,盧平一邊洗杯子一邊說:“確實,外交和新華其實是一起的,應該都有消息進來了,如果我們不報這個喜訊,總覺得不正常。”
李建國幫着放茶葉,沉吟點頭,這倒也是,這不報道,給外頭感覺挺奇怪,會不會......
可一鳴爲什麼沒交待這個呢?
可他是從這裡得到關於地震的消息,讓他拿主意根本拿不出來的。
周正看看那邊,對着紀朋飛:“不是說我自巍然不動?”
“總得有個反應,新華那邊是一個,人報,光明解放這三大報,這麼大的消息,電視新聞不也得上......”
“這個平時是怎麼做的?”
“急的話肯定先出個通稿,讓首長審一下,通過就可以發了,然後再後續報道......”
盧平跟李建國端着杯子回來:“人報的海外版,那也得上,不然這大好的機會!”
“建國,你怎麼看,那小子你比較瞭解吧?”
“我這個......”
李建國有些爲難,這可是大事,在香江他這種事都是看着兒子在處理再聽解釋,可真要放出來讓他自己做決定
“他如果沒說的話,是不是就照常呢?”
“照常的話,明天就得出報道,畢竟之前都已經在香江放了消息,我們也沒否認,.....”
紀朋飛拿起杯子吹着汽。
李建國皺起眉頭:“要不我再打個電話?正好也說下那罐子的事?”
紀朋飛點點頭:“我覺得得打,你想想怎麼措辭!”
盧平遞上本子和筆。
李建國起稿:“先說罐子找到了,再問一下怎麼報道?”
周正搖頭:“這麼說萬一給人聽懂了也麻煩,怎麼中央報道還得請示到香江去...這不是給他增加危險嗎?”
“那...也是......”
“你不能說那沈縣話就真的沒人聽得懂,就算你說得亂七八糟就肯定安全?你不是說一鳴能聽得出別人的聲音,那人家就沒這種人?言多必失!”
這一下,大家都猶豫了。
“自己決定的話,...這個......”
剛纔紀朋飛跟李建國說話時,周正自己也在思考,他在猜李一鳴的想法。
前幾天都是這麼做的,盧平紀朋飛置疑,他幫着那小子強行解釋,結果還都對了,反正只要往對國家有利上靠......
“我們怎麼做是對國家有利呢?”周正脫口而出。
“好消息放出去,全國都高興,算不算有利呢?”
“算!”
“接下來事情會比較多了,咱們老百姓肯定都激動,然後這各地的喜報什麼的都得往中央飛,可能還得多一份去國防大的......我們口徑也沒太統一,萬一早有什麼......”
“那你明天早上報道跟後天報道那結果有什麼區別?你還能攔得住別人發賀電?”
李建國輕啊一聲,三人都看他。
“對了,一鳴向來喜歡悶着事,然後看別人的動靜!他說在這種情況不明的時候,就是敵人最困擾也是最活躍的時候,然後,他在香江賣......”
“賣情報?”
“對,我想如果是他,只要拖一天,就可以把很多潛藏在內部的敵特給挖出來了!”
周正撫額失笑,看看紀朋飛,後者也是苦笑,看來李建國這說法是對的。
“行了,那我打個電話去說一下吧,乾脆讓他們去休息,下面的話......”
知子莫若父!
李一鳴啊李一鳴,你這是連環計,一招出手,誰都逃不掉!
…...
中環碼頭,遊艇在水中輕晃,船上黑乎乎沒亮燈,戰士們默默無聲,看着窗外,手裡緊緊抓着包。
陸大喜站在駕駛艙裡,目光炯炯盯着外頭
“連長有車子!”後面有人低聲叫。
陸大喜回身:“知道,不要叫連長,叫老陸。”
“老陸,給支菸!”
啪!
一巴掌給呼頭上,幾聲輕笑。
陸大喜板着臉:“噓!”
瞬間安靜。
碼頭上開來十部車子,有小麪包有轎車,緩緩停下,有人下來,手電閃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