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倆都是學金融經濟的,家族裡管理着銀行,各種上市公司、還有遠東交易所,經歷過股市狂潮,也見過無數類似的投機方法,卻還是驚歎於李一鳴這快準狠的手段。
更爲重要的是,這些完全都是李一鳴短短兩天內順勢造勢做出來的利潤。
在那家遊戲公司身上做的操作居然還利用了美國議員,這一點若不是李一鳴自己說,兩人無論如何都想不到。
“光這賺的錢,就已經把免計劃的虧損填上了......”
李國寶嘀咕道,說這話的時候他腦子裡頭想到的可不光是曰本股市,還有李一鳴早就已經告訴他的“咖啡”和“藥品”股。
而在香江這裡還有源源不斷補充進去的彈藥,初始資本如滾雪團一般越變越龐大。
李福兆手指一頓,嘖了一聲,不知作何表情,他六歲能炒股的人,十三歲已經學會這了些方法,但讓他照着李一鳴這路子來一遍,他也是做不到的。
保險股......這裡頭應該是有機會的!
李福兆默默思考了一會,李一鳴只說了三季財報的事,戰球項目顯然不會是這機會的動因,那麼應該是還有別的一些理由會漲。
當然,漲完再反手做空也是必須的,但那又得有一個極大的利空消息來衝擊市場,李福兆暫時想不出來現在有什麼巨大的利空。
“我們接下來多籌點錢放在那邊操作。”
李福兆低聲說道,手指點了點幾個數字,這裡頭有一部分是李家的錢,但比例不算大。
前兩天大部分的資金其實在用在了香江自己東亞銀行的股票上,當然也是賺了許多,可現在已經停牌了,現在多餘的資金肯定不能閒在這裡。
李一鳴安排的項目雖然多,實際要動用自己的資金量卻不多,每一個不是用別人的貸款就是用賬期來消減資金使用量。
“還是讓他動手吧!”李福兆低聲叮囑,他最擔心的就是李國寶這邊跟李一鳴的命令衝突造成損失。
李國寶心領神會地點頭,李一鳴有自己的一套操作方法,說起來很簡單,但別人很難學,沒人能像他那樣可以隔着大洋隨心所欲地操縱一支股票,要漲要跌幾個電話,太狠了!
而那個小腦袋裡頭到底還有多少個類似的計劃誰也不知道。
資本的增值如果每一次有百分之三十,那隻要來個八次就可以變成八倍多了。
而現在看來幾乎都在三成以上,畢竟都是加了最大的槓桿。
“算了,還是我來吧。”李福兆嘆了口氣。
李一鳴安排許多事,他記得比李國寶還清楚,現在看來李家子弟有點耐力不足的樣子,想必李一鳴也早已經考慮到了這點。
“......太難了...如果慢慢來還好,這麼快...”李國寶搖頭,有些沮喪,“那怎麼學。”
“不用他那種,他已經讓霍家的小子去弄一個東西,也是電腦網絡什麼的,有了那個,以後就方便了。”李福兆低聲說道。
“什麼?”
李福兆低聲說了幾句:“機器要放到電報局機房裡,我讓人過來,你處理一下。”
“好!”李國寶剛應了聲突然像是想到件事,“兆叔,他說兩個項目都要從港府財政走,那至少也要到明年才能......”
李福兆點點頭:“年底之前肯定是要做事,其實三個月也挺緊的。”
“不是,我是說那些管子如今就要生產這麼多?這個項目若是英國人刻意阻撓,那生產出來的......”
李福兆點點頭:“生產出來的東西,內地也要用,而且用的地方還多。”
“這樣......”李國寶想想笑了起來,“大概是這批內衣裝卸時可以用上。”
李福兆愣了下。
李國寶好奇看看:“你沒想到?”
“不知道還有這個用處......現在想想應該也是有的。但我想的是另一個可能......”
“什麼?”
“這兩個項目若是提出來,香江大多數市民肯定是同意的。”李福兆輕輕呼了口氣,“但也肯定會有人不同意,甚至有意阻撓議案通過......”
“就像那個免費自行車?”
“對,到時這些人自然就是衆矢之的.....”李福兆無奈搖搖頭。
他之前在爭取自行車項目時可是放過狠話說什麼“全港共擊之”,但那是針對偷車搞破壞的小混混,現在潛在對手的級別變成了相同體量,戰場從街頭移到了市議會這種地方,有點麻煩了......不是幹不過,而是得罪人!
“兆叔,你忘記剛纔那個授權的組織了?或許有這個作用!”李國寶提醒道。
李福兆恍然失笑,拿起兩個紙袋:“我去找他。”
李國寶頗爲意動,跟着要走,被李福兆一眼瞪住:“事情這麼多,你就在這裡仔細安排,霍家還要加人,你留意些!他們做計劃主做賽事計劃,我們要着力把商業這塊想好!”
“嗨!”李國寶嘆了口氣,“他們倒是輕鬆,賽事學着足聯那抄一抄就好了......”
“未必這麼簡單......這麼多安排起來你自己想想!對陣表可太重要了!你以爲真是抽籤來的?”
李福兆瞪了眼李國寶,“這裡頭千頭萬緒,上了場打起來非死即傷牽扯極大!到時全世界好勇鬥狠之輩全都擠到香江,......
還有香江這些社團天天在街頭打打殺殺,他們肯定會進這球場上去玩,要是安排得不對,玩輸了會不會出了場子直接掄刀砍起來?.....”
李國寶摸摸額頭一片冷汗:“倒也是,搞不好兩國紛爭真要在這球場上...兆叔,這副主席應該也有排名的吧,第一第二什麼的?”
“我當然是第一,另外再讓你福深堂叔也做個副主席。”李福兆乾脆利落地說道。
“他這個馬癡會喜歡這事?”李國寶猶豫了一下,李福深是香江馬會會長愛馬如命,天天泡在馬場。
“喜歡不喜歡位子都要佔住,誰知道那委員會有多少人,我一個人到時能說得了幾句話?!”
“倒...也是!”
“對了,午後他或許會出去,兩點時那個評審團要來,估計我是走不了...你看看讓你老豆跟他走走......”
李福兆也不知道現在那三星李某某是不是跟陳查理聯繫上了,更不知道那人會不會跟進下午的評審團,這件事一會他得自己盯一下。
李國寶猶豫了下,低聲問道:“他沒說去哪?”
“沒有啊!”李福兆嘆了口氣,目光遊移了一會,停在了辦公室的神位處,那裡擺着一個花鞋關公像。
關公在民間被當作武財神,因其是在血腥中建立威望,而且義氣深重,香江人拜關公也是從小的習慣,而且是家家都是如此。
只是這像身有些區別,黑道的關公穿的是黑鞋,政府裡頭擺的是紅鞋關公,商人辦公室家裡擺的就是花鞋的。
李福兆上前拿起龕邊的三支香,熟練地拿打火機點着,拿香靜立,口中唸唸有詞:“千萬不要出事!”
然後拜了三拜,插上!
李國寶趕緊也過來,站在李福兆邊上,同樣點了三支香唸唸有詞,拜完插上,盯着那像最後確認:“有關二爺保佑,就不會出事了!”
扭頭看着李福兆:“現在怎麼辦?”
“我們多準備幾艘遊艇就是了。”李福兆摸摸下巴想了想,猛然想到一事,“趕緊讓人訂幾架直升機!”
“直升機?”
“對,看看哪裡有,先弄幾架過來...算了,我去安排這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