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時霍應東搖頭，他其實也想不出哪個領導那麼沒度量會讓個孩子來罵自己，而且輸球這種事，難道是他想要輸的，他只是沒讓香江隊放水罷了！
轟了那麼多腳門，那麼多定位球一個都進不了，......都說香江人臭腳，沒想到你們腳更臭......
想到那天自己離開首都前的情形，霍應東一陣蛋疼，貌似真應該打個招呼。
看着父親面色不對，霍震亭趕緊開口：“爹地，我去給你倒杯東西！”
霍應東點點頭。
霍震亭拿了個杯子出門，一陣濃糯的米香還有一些紅棗味瞬間竄了進來。
…...
“大家安靜！”陳瑞球輕喝道。
何五並不坐下，昂首站在臺前，看着這一張張油汗滿滿的臉，朗聲開口道：“各位同業！你們現今的問題只需一事便可破局！你們可知是什麼？”
“阿華，別賣關子！”陳瑞球低聲說道。
“訂單啦！”何五笑道，挑眉高聲說道，“我剛得知有一個大訂單，遠比這美國那邊的好，足以消化你們現在的存料！”
“什麼訂單？”陳旺青代着衆人問道。
“內衣，用你們那些料子可制內衣。”何五手指窗外北面，一字一頓地說道，“內地要十億套！就在眼前！就在今年！”
嘶~~
大會議室裡頭如被風颳過似起了一陣嘶聲。
“真的？”
“千真萬確！”何五說道，並起二指在腦門邊上裝天線，“絕無虛言！”
馬有禮與崔世平也是點頭：“千真萬確！”
陳旺青呼了一下鬆了口氣，轉而舉了下手：“何少，訂單雖好，之前運去美國的貨......”
陳瑞球瞄了眼陳旺青，他也想問此事。
有訂單是好事，但那頭的貨損擺在眼前，這訂單就可以破局了嗎？
“諸位不必擔心。”何五繼續笑道，“濠江這疫情並不嚴重，但剛纔消息說只要觀察十天半月，若是沒有更多人感染，那便可解除。”
“那爲何......如此大動幹...”
“當然也是擔心萬一是真的什麼嚴重的傳染病啦！”崔世平上前笑着說道，“夏天蚊蟲多，若是有什麼怪病，政府責任也大。”
“唉......”有人就嘆氣，“無妄之災嘛！”
“諸位同業，此事我們也不想的，但你們這也看出，這生意場上無父子，更何況這美國人，憑藉這點事由就把你們的產品拒之門外，這......又如何怪到我們頭上？”何五說到這裡，看了眼陳瑞球。
香江這些小工廠老闆或許有點小身家，但眼光可未必足夠。
陳瑞球站起身，正色開口：“說得正是，美國人要整你，藉口到處有，現在既然有了訂單，那麼今年就可以過，來年我們再看如何操辦。”
陳瑞球這話一說，大家齊齊嘆了口氣，當此之即，似乎也只有這個辦法。
今天消息一過來，廠子裡頭直接就亂了，工廠若是沒得開工，老闆還能活得下去，但絕對活不自在，但若是新接個實在的單子，工人自然也就沒得話說。
至於那些損失，只能算是自家倒黴，當然，還是美國人可恨！
“球叔，這事更不用擔心！我們也已經商量出了個好辦法！”何五看看馬有禮，分潤給他說話的機會。
馬有禮上前一步，雙手拱了一圈：“各位，請想想，現在你們的貨一半都在海上，到港也得十天半月，其時疫情解除，難道他們還要拒收？”
“倒也是。”陳旺青點頭，他算算時間，離着交貨期還早。
馬有禮這話一說，大家倒都是同時鬆了口氣，畢竟何五所說的訂單在眼前，只是穩定人心之舉，但發出去的貨卻是實實在在地虧在那邊，現在貌似並沒有什麼影響。
“但，我覺得你們反倒可以給他們漲價！”馬有禮大聲開口。
“漲價？”
“啊？”
一時間房間裡頭又亂哄哄起來。
呯！
陳瑞球皺眉拍了下桌子：“吵什麼！”
衆人安靜。
馬有禮哈哈一笑看看這些人：“爲何不能？他們不是想讓你們降價嗎？各位仔細想想，如果你們現在只交了一半貨，接下來美國市場必然缺貨！”
“不一定會缺的吧？”有人站起來說道，“他們說不定就已經下給了別的工廠，南韓、曰本，他們國內的廠子。”
“諸位，我剛纔說過，這裡有十億套內衣訂單，所以這料子需要我們一起準備，這之前你們做玩具的那些肯定不夠！”
何五振聲說道。
“大家把料子都吃下來，誰家能供得上貨？何況此時離着那年底旺季不過兩月，誰家敢說供得上這麼多貨？！”
“這不是得罪了那邊...以後......”有人還在說話。
何五微微搖頭，果然一盤散沙，若不是有這樁事，內衣大單還真難搞了。
“不要說什麼得不得罪，現在是他們不要貨！”陳瑞球高聲說道，指着那說得罪的人，“我們在自救！他們不仁，我們也不義，至少這些損失得從那上面找回來！”
那人點點頭，帶着歉意拱手：“是我失言了，請大家不要在意！”
陳旺青也開口：“急單人家肯定也要加價，絕對不比我們的便宜！別忘記我們是什麼價，他們又是什麼價！”
衆人徹底安靜，都不是傻子，老美過年節，毛絨玩具要的就是最多，三月訂單下來，香江外貿部門做過統計，香江已經吃下美國九成的訂單，光是那迪斯尼的老鼠鴨子狗什麼的就全都是在這些人手裡做。
若是缺了一半貨，哼哼！
現在還可以說是疫情，一個月後還沒到感恩節，疫情還能拿出來當藉口咩？
陳瑞球看向何五：“你繼續說！這訂單是誰下的？”
“免基金公司下的訂單，大家應該知道這兩天在香江集資的那個免計劃吧？”何五說道。
他一提這個，就沒有人不知道的，各自臉上露出“原來系他”的表情。
“難道用那個錢來買內衣？”陳瑞球皺了皺眉頭，“這錢夠嗎？”
十億套，就算一套三十港元，那也是三百億的大訂單了，何等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