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明天的章節,這幾天都沒人看書了,嗚嗚)
說到這時,大家的明顯動容,這話裡頭說得太清楚了。
唐山啊!
地質脆弱,水庫可不是穩壓器,那對下游來說就是蓄勢待發的隱患,一出事下游可不光是濁流滾滾。
“到底有沒有震也沒個準話啊...建國!”有人無奈笑着抱怨道。
從李一鳴說那個板塊晃盪的理論後,大家其實都當起了半個科研人員,爲什麼說是半個呢?
還是因爲不懂的東西太多,可是,什麼地方發生過這些他們當然是知道的。
七五年海城,在遼寧,七六年在河北,唐山,時間就隔了一年半不到,在地圖上看,也都是圍着這渤海灣。
明顯這就是李一鳴說的主撞擊區。
兩地相距不過四百公里,對地球板塊來說,這幾乎就是在一起。
那麼從時間上來看,七五年,到現在八五,十年多了。
前兩天墨西哥那邊震,大家心裡都有個小畫面,這不規則的太平洋餅乾原來這些年是往那去了。
可接下來,它還得漂回來。
過去用了十年,回來呢?
地球自西向東,回來得肯定不用十年,所以九四年搞不好得來一次大的,那麼會在哪裡釋放這個能量呢?
渤海灣下面這板塊尖角上次是不是已經給撞碎磨平了呢?
沿岸那麼長,那是哪都有可能,......
總之,這種思考真是太費腦子了,想上十分鐘不光是頭髮狂掉,幾乎頭都要炸飛,也無怪人人心中有些小埋怨,你說出來又怎麼樣,也不影響全國佈局。
李建國衝那方向給了個皮笑肉不笑,都知道了這是個絕大的瞞天過海計,怎麼還問具體呢?
他要知道他說不定早說了。
“船橋是可以在上游一路建的,這樣的話可以少架水泥橋,而且也是可以用在海上的,只不過現在水庫已經攔住了水路,木材沒法從這裡往下再運了。不然這個方案其實是可以在河上普遍應用的。”
李建國說完不由得嘆了口氣:“也需要防止船橋被水流帶着衝擊堤壩。”
李一鳴是要建壩,但也分建在什麼地方,建多大,他是不贊成在某個地方建太大的壩,危害很大。
大家也琢磨起來,房間一片安靜。
這東西簡單到大家光憑腦子就能想到,確實如此,長城城體其實還是很堅固的,當成水底的礁石來定錨簡直太合適不過了。
雖然水庫本身流速是很低的,但凡事怕萬一。
木頭弄個筏子,那算個什麼活?
但船橋這個設想對於解決很多地區交通不便是極好的解決方案,在林木資源豐富的地方,建這樣的船橋,可以直接開到支流上去。
李一鳴不是沒有過河的方案,好多,用塑料管子那是一種,但國家沒那麼多塑料讓他做,但現在又有了一個更實際和便宜的。
不但能住人,還能架軌道過車子。
他那個飛虹管子主要應用還是在樓間。
這也正應和了他的那個論斷——“咱們國家不缺的東西,別人纔會求着你買”
“我們做那個舟橋還是金屬的,快不起來,河道這麼多,如果要機動一些,這個實際上算是戰備物資了。”王真探頭對邊上說道。
衆人皆頷首,沒錯了,這玩意就是常用的戰略物資,可以把河道湖面變成坦途,李建國也已經說過要炸山造湖。
“茅以升同志身體怎麼樣最近?”有人打破了沉默。
“好像不太好,八十多歲人了。”有人應了句,“他現在科協掛了個名譽主席。”
“......小傢伙不是說那個錢塘潮嗎?我記得錢塘大橋就是他主持建的,質量相當不錯。”
“還有武漢跟重慶的這兩座長江大橋......”
大家目視李建國,李一鳴是不是已經暗示了人選?
思維被小傢伙這段時間來的操作弄得異常活躍,凡事都想幾十個方向十幾個層次。
一堆目光掃得李建國心中一咯噔:“這個會比較辛苦吧,要實地跑的,而且這還有房子。”
不可能讓八十多歲的人坐直升機,但如果坐車,那山高路險,你想想看,八十多歲身體不好的老人如何經得起?
別一個項目又累死一個老科學家!
兒子可沒那麼狠心!
“交給他吧,他牽個頭,他有學生的,之前鐵道研究院也是他管理。”
陳去看眼李建國,“人民大會堂建設的工作他也是參加了的。而且不是可以拍下來那個錄像嗎?”
“那行吧,讓那邊準備起來。真的要弄也快,我感覺會很快!”
“對了,”紀朋飛突然開口,他之前一直眯着眼,不是犯困,而是他離李建國最近坐着,盯着從頭看到尾,眼睛受到了爆擊。
“之前盧平發過來那個船底加輪葉的設計,說是可以定在河底。”紀朋飛提醒大家。
李建國看着他,盧平發過來的,那就是一鳴跟他說的,他再發過來,然而沒到自己手裡。
紀朋飛給了個不好意思的笑容。
“據說是這樣,但還沒造出來。如果可以的話,那就太好了,畢竟很多河並不深,只是水流會帶着船跑,錨起的作用並不大,容易晃動,這種能鑽到河底的發明,太有用了!”紀朋飛說道。
“好東西!”王真揚了下手中的毛線針。
大家會心一笑,別看小傢伙經常給出令人嘖舌的大計劃,這裡頭有很多需要的新科技他都會提前給出來,似乎就是考驗在場這些人整合資源的能力。
這個工程只是個點,這個模式很多地方都可以用。
“建國,你接着講....”
“那...這個還有,這裡說的伐木的時候,要順便讓人完成每一座山的十字坡林道修建,山頂要建樹屋,用來做觀察哨,這個十字坡林道,要從山頂修到山腳。”
“十字坡,呵呵...”王真失笑。
這名字起得,讓人想起水滸裡頭孫二孃,搶劫害命還把肉做成包子,李一鳴難道有別的意思?
“可能沒別的意思,就是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一座山...這樣...”
李建國擡頭看了眼,比劃了下,低頭又讀,“伐木不挖根,利用樹樁、粗枝和邊上的樹幹樹枝,架上板子,樹枝填路,填一條至少三米寬,離地不低於一米的空中走道。”
“填那麼高啊....”
“對,...”
李建國想了想沈縣的那些松樹林和杉樹林,“比如說中間砍一棵,然後中間就可以搭木板橋過去。離地一米,大概是爲了不影響下面長草,和動物鑽過。”
李建國看看大家的表情像是還在消化理解:“四號營地那邊種的樹,大點的邊上都圍着椅子,是方便修剪和以後的工作。伐木產生的細枝碎葉,粉碎之後壓成磚運出來,用來種蘑菇......”
“但你不是說都用樹枝填了嗎?”
“樹枝肯定是有縫的,小動物還是可以鑽,大的可能就不行了。”
李建國想了想,“應該是爲了劃區管理,山頂應該是用來給護林員住的。小動物可以鑽過去,大的可以跳過去,野豬....我不確定,可能都過得去吧。”
“林地確實是很重要的生產地,這個產出量很大啊!”
“而且這樣巡林護林倒是方便了,省得在地上走。”王真笑道,這個要求並不難,只是原來沒人這麼想就是了。
四號營地,那邊都有樣板工程,整片林子都變成了一個建築體,暢想來年綠蔭滿片,秋至滿樹果實,人人都可以隨意走到樹上修枝摘果。
這不但是增加就業,也節省以後的工作量,對國家的長遠發展大有好處。
“工程是有一點,但這麼做的話,冬天下雪也可以進山,不用在雪地裡走了。”又有人說了句,“是個很有意義的。”
他這麼一說,李建國馬上就被點醒:“對,這樣馬上冬天到了,雪下下來,這個路雖然是被樹枝填的,但會很快被雪填實,然後變成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