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名黑衣人,紛紛倒地,阿福帶着她的暗衛進來。貴太妃迅速打開內殿的門,有兩名黑衣人走出來。且把地上已經死去的兩名黑衣人拖進去,然後在每一個黑衣人的胸口補劍,之後。兩人再互相捅一劍,倒在了地上,嘴裡含着一粒毒藥。
老太君等人衝進來的時候。貴太妃握住手臂,而阿福帶着的侍衛收劍。指着地上的刺客。
與此同時,大批的禁軍也趕到了,受傷的兩名黑衣人被拿下。昏迷的孫芳兒也被擡出去。
阿福見孫芳兒還會動彈,想追出去,但是被貴太妃阻止,孫芳兒活不成了。剛纔她雖傷重倒地。但是也吸入了毒粉,雖然分量不多,但是應該支撐不了多久。
宮中遇刺。且事情發生在皇太后的宮中。自然引起了重視。
此事傳到了皇帝的耳中,皇帝着樑王和夜王趕忙過去處理,務必查出刺客的身份。
拿下的兩名黑衣人,被押下去審訊。
其餘的幾名黑衣人,則在檢驗屍體之後,丟棄亂葬崗。
審訊是由夜王親自坐鎮,與刑部尚書一同審問。
老太君受了輕傷,但是不礙事,子安爲她包紮過,基本沒有大礙。
倒是孫芳兒,情況比較嚴重,至今還沒醒來。
貴太妃紅着眼圈對院判道:“你們要不惜一切,把她救回來,她可是未來的南懷王妃。”
子安聽得此言,想來,貴太妃是很看重孫芳兒的,畢竟,孫芳兒可是大幫手啊。
“我去看看吧!”孫芳兒是解蠱的關鍵,還真不能死。
貴太妃卻冷着臉道:“你?死了是不是你負責?你滾,不許接近她。”
子安私下對院判道:“情況若不好,你馬上跟我說。”
“是,王妃!”院判道。
其實不需要審訊,子安認爲這些刺客是南懷王派來的,正如胡歡喜轉告孫芳兒的話,南懷王要刺殺貴太妃,好讓他繼續留在京中。
這一下,生母死了,他守孝怎麼也得一年,這一年,足夠他在京中翻騰了。
子安覺得那兩名活着的刺客是查問不出什麼來,南懷王的死士她見識過,是寧死不開口的。
而且,他們當中有五人已經中毒身亡,應該和上次一樣,咬碎了毒藥自盡的。
另外兩個活着的刺客嘴裡也發現了毒藥,但是可能因爲受傷被拿住,無法咬碎。
“這一次可真是險啊,你不是已經命人去保護貴太妃了嗎?怎麼還有刺客可靠近呢?”壯壯問子安,如果這一次讓南懷王得逞,貴太妃死了,老七可就真的危險了。
“還沒,人手我發出去了,想着先制住南懷王以絕後患。”子安心裡暗驚,如果這一次不是老太君在場,貴太妃還真的遭毒手了。
壯壯罵道:“這個老八真是離譜,自己的親孃說下手就下手。”
“他們母子就是一類人,當初貴太妃不也對老七下手了嗎?”子安坐下來,前後思量着整件事情,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反覆地想,着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
“怎麼了?還在後怕?”壯壯見她臉色蒼白,問道。
“不是,”子安看着壯壯,“你覺得事情有沒有詭異的地方?”
壯壯怔了怔,“哪裡詭異了?是刺客潛伏在慈安宮?老八的人都是武功高強之輩,輕功了得,能潛伏在慈安宮不奇怪,不過,老八是棋差一招,沒算到老太君在慈安宮,否則,這一次就得手了。”
子安道:“是啊,但是他爲什麼沒算到陳太君在呢?陳太君這些天一直都杵在慈安宮,而且,當時陳太君是要走了,無人發現刺客的存在,刺客大可以在陳太君離開之後,才下手啊?不過這點也說得通,老八想連陳太君都一同殺了,所以在老太君離開之前就下手。”
“是啊,陳太君一死,他便少了一個障礙。”
“但是,南懷王爲什麼要殺孫芳兒?”子安不明白這點,南懷王和貴太妃應該都不會殺孫芳兒的,莫非,是知道孫芳兒和胡歡喜來往的事情?
可南懷王離京之後,孫芳兒纔去找的胡歡喜,他又如何知道孫芳兒把一切都告知了胡歡喜呢?
就算南懷王一直命人監視孫芳兒,可她的人也一直監視着南懷王,期間無人報信給南懷王啊。
這點,子安怎麼都想不通。
“聽聞孫芳兒是被匕首傷的,刺客不是用劍嗎?”壯壯忽然問道。
子安道:“是,這點我也很不理解,可殿中只有貴太妃和阿福,貴太妃不可能會殺了孫芳兒的,除非同命蠱解了。”
“這不可能的,子蠱死了,母蠱才能解開,子蠱不死,母蠱是解不了的。”
“你怎麼知道?”子安詫異地問道,這點,連她都不知道的。
“阿蛇姑姑來的時候,我問過她。”
“阿蛇姑姑懂得解蠱?”
“她說不懂,但是知道大概是怎麼回事。”
子安想起阿蛇姑姑說醋的事情,又在貴太妃的屋中見過醋,“難道喝醋可以解蠱?可如果像你說的那樣,同命蠱是需要子蠱死了之後纔可解母蠱的毒,如今子蠱沒死,貴太妃折騰孫芳兒的血和醋做什麼?”
“她大概以爲老七沒了吧?”壯壯想了一下道,“老七沒了,她自然就得張羅解蠱。”
似乎說得通,子安一時也挑不出什麼來,可就是覺得心裡有很奇怪。
“你調派了多少人去伏擊南懷王?”壯壯問道。
“暗衛全部出動,連同夜王的人。”
“下狠手嗎?”壯壯問道。
子安點頭,“夜王啓稟了皇上,皇上說,出了橋鎮,就動手,斬草除根,但是這件事情不能由朝廷由皇上去做,只能是我和夜王兩人派人出手。”
壯壯算了一下,“如今他在橋鎮是吧?明日一早起行,白天大概是不動手的,畢竟官道人來人往,過了橋鎮,晚上應該會宿在蘇江府,蘇江府有山賊作亂,殺了老八,還能推給山賊,這計策好啊。”
“我其實是想制住他,倒沒想說現在就拿他的性命。”子安道。
壯壯蹙眉,“但是,斬草不除根,怕後患無窮啊。”
“是的,如今我們正在打仗,着實熬不起內亂。”子安說着,心裡卻還是有些忐忑,總覺得,這事兒還有內情。
南懷王這個人喪心病狂,連自己的親生孃親都可以下手,他狠毒起來,真的可怕,此人早除早妙。
“你到底在擔心什麼啊?”壯壯見她還是猶豫不決,以爲她心軟,不禁來氣了,“莫非,你還念着他是老七的弟弟,想要對他網開一面?你可想好了,你把人家當小叔子看,人家可不是這樣想的,說殺就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