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接下來的劇情就比較狗血了,孫芳兒開始爭奪上位戰,她孃親重金爲她請來一位苗疆師傅。教導她巫蠱術,這個師傅也算是有些本事的。懂一些醫卜星相,孫芳兒開始對師傅十分尊敬,哄得師傅把所有的本事都教給了她。誠然,有一句古言叫做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在孫芳兒師傅這裡。卻是教會了徒弟害死師傅。
孫芳兒出師之後,第一個殺的人。便是她的師傅,用的也正是她師傅教的蠱毒。
無藥可救,她師傅一命嗚呼。
然後。她殺了她的生母,以孤女跪在正室夫人的門口,孫夫人本來就是個心軟的女人,見她可憐。便以自己親生女兒般看待。自此之後,但凡去哪裡,都帶着她與柔瑤。
也終於。她逮到了機會。對慕容桀下了愛恨蠱,這種蠱很厲害,沒有解藥,一旦中了愛恨蠱,幾乎沒有辦法解開。
慕容桀被她迷惑了半個月,而且,最後竟然還跟皇太后提出要娶她。
皇太后自然不答應,讓他親自去寒山問太皇太后,他還真的義無反顧地就去了。
不過,他回來之後,卻命人把孫芳兒拿着,他給孫芳兒吃了一粒藥,孫芳兒當場承認,她對他下了蠱。
在本朝,蠱毒和詛咒都是厭勝之術,是禁止的,孫家自然得把她逐出家門。
孫芳兒去求孫夫人,但是孫夫人卻沒有心軟,孫芳兒一怒之下,對孫夫人下了蠱毒,孫夫人差點死去,幸好得安然老王爺相救,才活過來。只可惜,蠱毒的毒性卻讓她失聰。
子安聽了之後,大爲震驚,“難怪柔瑤這麼憎恨她,難怪慕容桀不願意說她,原來竟有這樣的事情。”
“沒錯,自打那一次之後,皇叔便厭惡女子,不許任何女子接近,聽說,是因爲當時他癡迷孫芳兒的時候,孫芳兒曾抱過他。”樑王說。
子安挑眉,“就只是抱過?”
“聽聞還親了,反正之後,皇叔一個月都用烈酒漱口。”
子安笑道:“這可憐的孩子。”
樑王道:“你還笑得出啊?這孫芳兒可是十分歹毒的人,連她母親和師傅都可以下手的,她後來投靠了南懷王,跟着他去了南國,這一次他們回來,怕是不容易離開了。”
“嗯,我知道。”子安點頭。
子安轉身出去,刀老大剛好有事來找,他跟子安說了幾句之後,子安大喜,跟着刀老大離開。
她到晚上纔回來,慕容桀不高興地問她,“你去哪裡了?”
子安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慕容桀啊了一聲,“真的?”
“千真萬確!”子安說。
慕容桀嗯了一聲,也沒顯得很開心,彷彿是預料中事。
且說皇太后傳了侯爺入宮,給侯爺看了休書,侯爺眉心緊蹙,跪在地上,“太后,這休書不可公開,老臣也不會承認的。”
皇太后道:“即便公開,哀家認爲也不打緊,侯爺何必固執?”
侯爺搖頭,“不是微臣固執,而是這封休書來歷不明,雖是蕭梟的筆跡,但是未得家裡同意,更不是韓清秋拿出來的,興許,只是蕭梟寫着玩兒。”
皇太后道:“你應該知道,蕭梟是不願意娶韓清秋的,他是不得已而爲之。”
“不,太后不要這樣說,蕭梟是自願的。”侯爺糾正皇太后的話。
皇太后輕輕嘆氣,知道侯爺爲人謹慎,他始終是怕蕭梟娶公主,哪怕,只是娶一具屍體,他都怕,因爲公主背後的勢力即便在她死後,都是存在的,也會歸附蕭家。
他怕,是因爲他知道皇帝忌憚蕭家,他要力保蕭家不出任何狀況。
皇太后本還盼着侯爺會同意,但是侯爺如此固執,再說下去,也不會同意,她嘆氣道:“算了,你走吧,哀家不勉強你,哀家只是心疼他們。”
侯爺沉默了一下,眼底有複雜之色,他不心疼嗎?他心疼,比任何人都心疼,但是,他有什麼辦法?皇上還在啊,皇上一天忌憚蕭家,蕭家都得夾着尾巴做人。
侯爺不同意,那駙馬的人選又得重新提上日程。
崔大人這一次舉薦了一個人,讓皇太后有些意外,崔大人竟然舉薦樑太傅的孫子樑樹林。
皇太后命人瞭解,得知樑樹林在家中不受重視,雖是個睿智的人卻一直屈在東宮做個侍衛統領,手底下人也不多,就十二個人。
對其他大人舉薦的,皇太后都沒正眼看,因爲,舉薦者本就其身不正,是陷入爭權奪利的黨派中去的,唯有崔大人,他一向是支持攝政王的,且爲人剛正不阿,任尚書令多年,政績彪炳,是實打實地辦事的官員。
所以,皇太后對他舉薦的人,也就另眼相看。
恰逢貴太妃入宮,皇太后便與她說起樑樹林。
貴太妃對此人一無所知,但是聽得是樑太傅的人,她便有些不同意,“嫁給樑家的人,這不太好吧?無形中不是坐大了樑家?”
皇太后道:“這倒是不會的,哀家命人觀察過,發現樑樹林和太傅感情不好,太傅也一直打壓這個孫子,這個樑樹林在樑家,可以說是異類,受盡壓迫艱難求活的人。”
“那品行呢?”貴太妃問道。
“品行不錯,哀家問過與他共事的侍衛,都說他人品很好,文武雙全,爲人沒什麼也野心,太傅對他這麼冷落,他也毫無怨言,只做好本職的工作。”
貴太妃聽得此言,淡淡地道:“若還有其他人選,還是再看看吧。”
“看不了,哀家命人去問過子安,壯壯那邊,若再次封針,也頂多能支持兩三天,所以,務必要儘早確定此事。”
貴太妃便不做聲了,兩人沉默了一下,皇太后是爲壯壯傷神,貴太妃則顯得並不是很關心此事。
“對了,老八回來沒有?”皇太后問道。
“應該是這兩日就到了。”貴太妃嫺靜地說。
皇太后看着她,“老八回來了,你便可安心了吧?這一次你們母子好好聚一下,否則這一次分別,下一次見面又不定是什麼時候了。”
貴太妃淡笑,“如今也看開了,若實在想兒子想得要緊,便去看他吧,我這副老骨頭,還能走得動,老些就難說了。”
“你懂得這樣想就好,你和阿桀鬧成這樣,老八回來若能調和一下也不錯,只是這兄弟倆吧,也是不對眼,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便不要管那麼多了。”
貴太妃眼底掠過光芒,“是啊,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