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英明!看到您留下的暗號我們就派了人遠遠地跟着,上岸之後他直接往那個周家去了,咱們漕幫不是和周家不和嗎?我們不敢久留就先撤了回來。”
周家?流月頓時非常不爽!那麼一個美男爲什麼是和周家有牽扯的?
再想到回來的船上此人對漕幫的打探以及對船工們的特意觀察,以及那一聽就是編造的名字,難道他是周志遠一夥的?
雖然那美男不是太子讓流月心裡某一角悄悄鬆了口氣,但和周志遠攪在一起的也必定不是好人!
想到此處流月覺得世界真是太不美好了!
眼看着離大長公主的壽宴越來越近了,想約見宋瑞陽的事依舊毫無進展。
好不容易打探到了能見到太子並說上話的人,得到的消息無一例外都是太子態度強硬地拒絕見面。
流月和黑木子以及幾大長老也反覆討論過,太子作爲皇室中人,雖然出任工部尚書,但很多具體的事情是不會親自出面的。
準大舅哥商人周志遠幾乎成了太子在具體工程執行中的代言人和代理人。
太子自持身份不見流月勉強能理解,而現在連周志遠都妄自尊大,完全不給漕幫任何面子也拒絕和流月見面。
流月坐在江邊的樹上非常惱火,這十幾天的功夫,漕幫的生意又少了一成,最詭異的是一些小老闆見到流月就跟見鬼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今天沒有太陽,流月的心情和這天空一樣陰沉。
自己接過幫主的位置三年來,一直把漕幫治理得有聲有色,而如今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沮喪和無力。
“爹,漕幫這一次是不是過不去這個坎了?我什麼辦法都用了,總不能天天去蹲人家屋頂啊。”
突然碼頭上一陣喧囂,流月順着聲音看過去,竟是漕幫的一羣人和什麼人起了衝突,大有要火拼一場的氣勢。
流月心頭一緊!飛離大樹幾個縱身奔到近前,裝作看熱鬧從最邊緣擠進人羣,見縫插針溜到了前排。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不要說這碼頭,整個率江都是大梁的,現在朝廷要推新政整治漕運,你們當然得騰地方出來。”
聽得這話漕工們羣情激奮,七嘴八舌的聲音一個高過一個。
“從小在江邊長大,就憑什麼說走就走?”
“漕幫這些年做的都是本分生意,掙的都是血汗錢,在碼頭也是憑實力經營的,朝廷也要講王法吧!”
眼看着大家越說越激動,朝前步步緊逼大有要將說話的小吏圍起來的架勢,小吏帶來的幾個衙役拿刀的手微微發抖,眼睜睜的看着漕幫的漢子們把包圍圈越縮越小。
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到了人羣之外才猛地拉住繮繩,高大的馬兒擡頭揚蹄長嘶一聲。
一人從馬背上跳下,提着馬鞭耀武揚威地分開人羣來到了中間。
“一羣賤民想造反嗎?這是大梁的天下,不是你漕幫的天下!一個小小漕幫還敢對抗朝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