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瞧的把眼眸眯成一條縫,還未看清九爺的模樣,臉頰就被他一雙大手捧住,脣齒間傳來溫潤,柔軟的感覺。
她高興的勾住他的脖子,熱烈的迴應着他。好像只有這樣的深吻,才能把所有沒能言說的感情,宣泄出來。
兩個人吻得忘情,直到聽到一陣清咳,靳梧箴才惶恐的瞪大眼。她忘記這裡是被暗衛保護的。
想到他們剛纔說不定被多少個人圍觀,懊惱和羞憤全都浮上了臉。把頭埋在九爺的懷裡說什麼也不肯露出來。她知道這就是欲蓋彌彰,像是沙子裡的鴕鳥。
九爺很樂意的用袖子蓋住她的背影。擡眼看着站在客廳裡的人。
看見那人,九爺眼底的笑意更盛。
“你終於肯露面了。”說着拍了拍靳梧箴的肩,讓她退出懷抱,“我朋友,要見嗎?”靳梧箴搖頭搖的像撥浪鼓似地,剛被觀看了一場法式深吻,她哪有臉面去見客呢!
九爺也不勉強,讓她平躺在牀上,溫柔的說:“那我處理點事兒,你休息一會兒。”
“我是不是打擾了你的好事?”那人說話的語調,和九爺還真是相似。靳梧箴只聽他的聲音,就能猜測這個人該是個英俊的男人。並且在他的口氣裡,不難聽出他和九爺的關係非同一般。
九爺顯然有些急切,邊往外走邊說,“這次的事沒有你,不行。”出了臥房,隨手帶上了門。
隨着房門的關閉,靳梧箴只聽見那人說,“聽說了,很棘手,那她呢?”
“……”
九爺的聲音被阻隔在外邊,靳梧箴對他如何回答,一點都不好奇。因爲她相信他們之間的愛,是堅不可摧。
她躺在牀上並沒有休息,而是給自己診脈。
手腳不能動的時候,她還需要找人幫忙,現在手腳自由,自己的病症當然要自己解決。
沒有診脈的時候就知道情況很糟,診脈之後更確定不是一般的糟。五臟六腑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衰竭,若是繼續下去,只怕很快就能歸西。
幸好她是醫生,幸好她會鍼灸。
她反覆的給自己的經脈檢查了幾次,一次一次的設想治療方案,一次一次的推翻。
每想到一種,她就提筆記下來。覺得不對,就撕了重寫。
過了一會兒,地面山就開了一片紙團花。
終於敲定最後的方案,她寫了一個藥方,準備交給九爺。
走到門口聽到客廳裡還有人語,她看看天色,不知不覺都到了傍晚,九爺和那人一直聊了這麼久。
她也不便打擾,便後退回來。
剛退了兩步,房門就被打開。
九爺看她站在門口,眉眼一下就彎了起來。溫和的對她伸出手說:“梧箴,過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靳梧箴這下是躲無可躲,整理一下衣衫,確定紗布都被遮擋,又理了理髮絲。還是有點緊張的牽住九爺的手走了出去。
那人端坐在桌邊,看見靳梧箴出來,才站起身,動作不急不緩,淡定從容。
靳梧箴打心眼鄙視自己的緊張,醜媳婦還要見公婆,況且這又不是公婆,只是他的一個朋友。緊張個什麼勁啊?
她鼓足勇氣,視線沿着那人雪白的靴子一路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