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鎮南王世子

番外 鎮南王世子

依着之前問話的技巧,沐晞又接着道:“那你是不是現在很不喜歡我,不想娶我了?”

果然是否定的話能得到回答,他馬上就朝她看過來,脣張開正要說什麼,身後一陣喊聲傳來:“小姐,武煬找來了!”

薛尚清與沐晞同時轉過頭去,只見道路左側,武煬正朝這兒急步走來。沐晞皺下眉頭嘀咕,“真是的,這京城是不是太小了,竟然這麼快就找過來了!”

“秦小姐,在下告退,還請小姐以後不要再來找在下。”薛尚清說完就往另一旁走去。沐晞當然不允許他這麼容易就離開,又追了過去,攔了他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說了你不回答不能離開的!”

薛尚清遲疑半晌,在遲疑之後還是擡步欲走,沐晞索性拉住他胳膊不放了:“快回答!那個……你是不是很不喜歡我?”

“你……”他被她看的偏過了頭去對着身側的白牆,好久才道:“不是。”

“那是再也不想娶我了?”沐晞覺得真相離她越來越近,她越來越要問到自己真正奇怪的了,所以現在問起來也不吞吞吐吐了,也不難爲情了,倒是十分乾脆。

不乾脆的是薛尚清,他只能回答是或不是,是,他不可能說;不是,那就是承認想娶她,他當然不怕對她承認,可是他怕睿王不悅。

“你快說呀!”沐晞又催了起來,他在她的催促下更加難耐,這時候,武煬已經走了過來,朝沐晞躬身道:“小姐。”

背朝他的薛尚清使勁從沐晞手上收回胳膊,“在下急着回去,還望小姐不要再爲難在下。”說完,他就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沐晞朝他“哎”了一聲,他不僅沒停下,反而走得更快了。

她要追,武煬卻急道:“小姐留步,不知小姐找此人爲何事?”

着沐後那技。沐晞看着他,想起那天晚上他與爹的對話,又想起娘交待自己的,突然之間猜到了什麼,轉頭看向已經走出老遠的薛尚清,毫不遲疑地追上前去。

“是不是我爹和你說了什麼,他威脅你不許找我,不許和我說話?”攔在薛尚清面前,她朝他問。

薛尚清並不言語。

沐晞又問:“你剛剛明明是要回答的,可看見武煬來了你就馬上要走,還有那次在皇宮門前,你是看到我爹從後面過來了才轉身就走的是不是?你不是不想理我,是我爹不讓你理我是不是?”

“秦小姐……”

“你不用回答,我知道,我確定了!”沐晞打斷他,“那好,我馬上回去找我爹,哼,我的事才輪不到他管!”說着沒等他回話她就要往回走,似乎真的是要回去找秦悅。

薛尚清臉上大驚,立刻急道:“小姐不要!”

沐晞絲毫不爲所動,“你放心,我不會影響到你的!”說完,人早已跑了武煬身邊,一聲令下,武煬馬上去叫來了馬車,沐晞跳上馬車,快速地消失在了這僻靜的小道上。

薛尚清看着面前空空的巷道,看着不遠處隨風搖擺的杏樹,不由攥緊了手中的冊子。他的確是怕沐晞回去問睿王的,也怕睿王因此而不由分說地阻攔他前進的路……可是,沐晞這樣對他,他該高興不是嗎?他受不了這樣的自己,這樣無能的,毫無反抗力的,事事都需要害怕的自己,只要睿王擡一擡手,他就可能墜入萬劫不覆之地,從此再沒有達成心願的可能。

他必須儘快的擺脫這無能,必須儘快的做自己的主人,那樣,即使不能馬上娶到她,至少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告訴她,他從來沒有停止喜歡她,從來沒有想過放棄娶她,如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能在將來娶她爲妻。

“我爹在不在?”一進王府大門,沐晞就朝下人問。

下人愣了一會兒,馬上點頭:“在,王爺一早就回來了。”

“在哪兒?”

“在前廳呢,和……”下人還沒回完話,沐晞就已經朝前廳急步走去,下人忙追上前去喊道:“小姐不能去,王爺在前廳見……”話未說完,沐晞的人影早已消失在了叢叢花草中,下人站在原地呆滯了半天,只得作罷。

沐晞要找秦悅,可不管他在哪裡,前廳,或是書房,是在聊天休息,還在是談軍機要事,反正這是她家,她要去哪兒就去哪兒,她爹會見什麼人她幾乎都能認識了。更何況此時前廳的門還大開着,門外連個守候的下人都沒有,她毫不遲疑地衝進去,立刻道:“爹,我有事要問你!”

屋中一片沉靜,秦悅就坐在左邊的位置上,微微擡眼看她,臉上帶着些許無奈:“多大了,這樣莽撞,沒見爹在見客麼?”話雖然這樣說,語氣中卻並沒有多少責備的意思,只是又看向對面道:“小女多有冒失,王爺與世子多多包涵。”

聽秦悅這樣說,沐晞下意識地轉過頭去,身後坐着的兩人一個年紀大些一個年紀小些,看上去像是父子,而且那年紀小的……此時正看着她笑着,她盯着他回看了一會兒,總算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你就是那天重陽節宴會上的……”

那年輕公子一笑,起身道:“正是在下,葉鳴見過秦小姐。”

“我也見過你了,你怎麼到我家來了?”沐晞問。

另一旁的人笑道:“睿王乃人中龍鳳,與衆不同,沒想到女兒也這般脫俗,看着很讓人喜歡啊。”說着看向沐晞道:“秦小姐,老夫此番帶犬子過來是特意拜訪睿王的,多年前,老夫與睿王都在邊疆征戰,數次同生入死,其中情誼不用多說,後來戰事停息,睿王進京,老夫則受封鎮南王去了南方封地,至此少有會面,如今好不容易能有機會在京城多留幾日,自然要過來與睿王敘一敘舊。”

“啊……鎮南王,你是鎮南王……”沐晞皺眉苦想道:“鎮南王怎麼這麼熟悉呢,我是在哪裡聽過?”回頭看一看秦悅,發覺似乎不是他,又想了一會兒,突然驚喜道:“呀,對了,你們以前也來過吧,四五年前,還見過我娘了是不是?”17129739

鎮南王很快笑道:“正是正是,那時候正是七月初七,京中人全拜織女娘娘呢,我與犬子在街上閒逛湊熱鬧,沒想到正好碰到王爺和王妃了,說起來,聽聞那之後不久王爺就又得了一子,不知小公子可好,王妃身體可還安康?”

“好啊,我娘很好,王爺你上次帶的也是這個兒子麼?娘那時候一個勁的誇他好看呢,誇他好呢,一個勁的想讓我姐姐嫁給他呢,可惜我姐姐喜歡皇上,要不然我現在不是得叫他姐夫了?”沐晞看着這傳說中的鎮南王世子,心裡覺得孃的眼光果然還是不錯的,這人比之前老了四五歲了,看上去還是很好看呢!

聽到這話,鎮南王哈哈大笑,“原來王妃還真有此意呢,我還以爲王爺王妃看不上嶺南那蠻荒之地,所以才拒絕了呢,原來是個誤會,哈哈哈哈!”

沐晞髮覺這個鎮南王與父親見的其他客人不同,性格挺好,說話也不彎彎繞繞的,便自己也喜歡起來,很快就問:“嶺南?你們在嶺南麼?聽說你們那裡有甘蕉,有庵波羅果,還有最新鮮的荔枝是不是?”

“哈哈哈,不錯不錯!”鎮南王笑道:“荔枝每年都會作爲貢品送往京城,小姐想必是嘗過了,但新鮮的荔枝不去嶺南是嘗不到的,而由快馬加鞭耗時數日乃至半月送往京城的荔枝早已變色變味,再不如新鮮的可口了。”

葉鳴說道:“嶺南瓜果遍地,許多果品因無法運送,甚至連宮中都不能見到。雖有蠻夷之地稱號,卻也是四季常青,百花爭豔之地,比不過京城繁華,但也各俱風姿。”

“光是有這麼多果子就很好啦,我實在想象不到,不新鮮的荔枝都那麼好吃,新鮮的荔枝可得好吃成什麼樣!”

秦悅從後面起身,撫着她的頭道:“姑娘家的,就知道吃。”

沐晞回過頭去,“難道只有男人家的,就能說吃的,姑娘家就不能?姑娘家還不是長了嘴,還不是要吃!”

她一句話,讓鎮南王哈哈大笑,他身旁的世子葉鳴比父親斯文許多,卻也笑着,看着她,一如之前許多次的會心微笑。19se7。

直到一個時辰,天都見黑之後鎮南王與兒子才離去,秦悅與沐晞一起送兩人至門口,待他們乘馬車離去,沐晞立刻轉頭道:“爹,你之前不是說等幾年也去南方?不如我們就去嶺南吧,又有吃的,又有玩的,還可以去海邊看烏龜撿貝殼什麼的,多好!”

秦悅看着她輕輕一笑,一邊往前走,一邊問:“這麼喜歡嶺南麼?”

“是啊!”沐晞從後面抱住他的胳膊,仰頭憧憬道:“我要去坐在荔枝園裡,摘一大堆荔枝堆在面前,想吃多久吃多久,從天亮吃到天黑!”

“除了荔枝,其他呢?還有別的讓你想去嶺南的麼?”秦悅問。

沐晞詫異地看着他:“別的?海?鴛鴦?還是各種各樣的花?”

秦悅看了她半晌,無奈搖頭:“沒什麼。”

鎮南王葉進,與他有着同生共死的情誼,他是葉進在皇族親貴裡少有的敬服的對象,葉進也是他所喜歡的豪爽之人,幾年前葉進就想與他結成姻親,結果因爲晗兒心中另有所許,所以不成,如今呢?葉鳴未娶,自己的二女兒也長大了,將結姻親的事繼續進行,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並不反對,也看得出葉進與葉鳴都是願意的,甚至葉鳴在五年前的態度並不如他父親一樣積極,在現在卻似乎感興趣了許多,只是,晞兒明顯並沒有往那方面想。

她唯一有過嫁人心思的,就是在頭部受創失憶後,一心想嫁予薛尚清,在那之前,在那之後,一個也沒有,可是在他一個父親的心裡,卻覺得任何人都比那個人強,至少別人沒有趁人之危佔她的便宜。

“你之前急匆匆的,是有什麼事要問?”秦悅問道。

沐晞停下來,立刻道:“爹你是不是去和薛尚清說過不許他和我說話,不許他和我見面?”

秦悅一動不動看着她。竟然又是因爲那個人……爲什麼事到如今,在她完全忘了他,在他只是個無名小卒,甚至只與她在偶然間見過兩次後,她也會特意過來問起他?

“爲什麼突然這樣問?還是,那薛尚清和你說了什麼?”

“他什麼也沒說!”沐晞馬上道:“爹你別不承認,我都聽到了,武煬向你報告我的事,你還讓他以後凡是與薛尚清有關的,都來告訴你,而且薛尚清也不敢和我說話,見到武煬,頭也不回就走,爹你說,你是不是威脅他什麼了?”

秦悅坦然道:“不錯,我的確讓武煬向我報告你的事,但僅僅是有關薛尚清的事,也的確告訴過薛尚清,讓他不要對你有所糾纏。”

“可他沒有糾纏我,是我要見他的!”沐晞十分不高興,就算爹不喜歡薛尚清,也不用這樣吧,而且算起來,薛尚清根本就沒有對不起她,反而是她對不起人家。

秦悅沉聲道:“晞兒,許多事,你根本就不知道。世上比薛尚清好的男子千千萬萬,剛剛纔離開的葉世子就不錯,你爲什麼一定要把心放在薛尚清身上?”

沐晞疑惑地看着他:“我又沒說薛尚清很好,又沒說要嫁給他,只是和他說說話怎麼了?而且爲什麼一定要把他和別人,和什麼葉世子比,什麼又叫好,什麼又叫不好?葉鳴長得好看,是個世子就很好了?”

秦悅竟被她說得無言以對,好久才道:“如果說,在你住在他家中時,在你對他動心時,他待你並不好呢?你還要繼續和他往來嗎?”

“他待我不好?”沐晞十分吃驚。以前她從未想過自己記憶空白處到底過着什麼樣的生活,然而現在,她十分想知道自己與薛尚清有着一段怎樣的過去,可是所有人都因爲這樣那樣的理由不告訴她,這一回,是她第一次聽到有關她和薛尚清的隻言片語,便是,他待她不好。

看了父親半晌,她回道:“我不記得,一點兒也不記得他待我好不好,可是我現在看他,卻覺得就算不好也不會不好到哪裡去,而且我也不會因爲爹告訴我他對我不好,我就從今以後都不理他了,爹就算要讓他少和我說話,也要問過我的意思吧,我不想和他說話,自然不會和他說話。”

秦悅微微沉下臉:“你的意思是,你不聽爹的話,會繼續和薛尚清往來?”

沐晞不管他是否高興,直接回道:“不錯,我不管以前是怎樣的,反正現在我想見他就會見他,想和他說話就會說話,所以爹不要再管我的事,也把那個武煬弄走吧,哼,我纔不要有人在我身邊以保護我的名義監視我呢!”

“爹那是爲你好,薛尚清此人到底有哪裡值得你對他另眼相看,你……”一隻手拉住他的衣袖,秦悅回過頭去,卻見鬱青青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

“你們兩個,天都黑了在外面站這麼久,不準備吃飯了嗎?不吃飯也早說,省得我和瑄兒等你們,餓着了自己。”

秦悅不再說話,沐晞似乎有些不高興道:“我不要去飯廳吃,娘你讓你把飯菜送到我房裡來吧!”說完就轉身,徑直往自己房裡走去。

晚飯後,鬱青青與秦悅一同在院子裡走着,秦悅一直沒怎麼言語,一張臉也漠然沒有表情,鬱青青看着他笑了笑,問道:“要是我不來,你是不是要和晞兒在前院吵起來?”

秦悅仍然沉默着不作聲。

鬱青青停下步子來,嘆息道:“二十年了,我的父親,母親,我甚至不知道他們是不是還活着,要是活着,是不是活得安穩,要是去逝了,走的時候是不是不留遺憾……可我知道,我是任性了,他們一定也是不喜歡我和你在一起的,誰會願意女兒嫁人就等於永遠的分離呢?”

她側過頭來,對上秦悅的目光,“我們沒有把女兒教成一個唯父母之命是從的大家閨秀,看着她開心自由的同時,也要承受她的‘不聽話’,你知道,依她的性子,她不可能聽從你的安排,不可能你讓她見誰就見誰,你讓她和誰斷絕來往就斷絕來往,你強迫她,只會傷了父女感情。”

久久,秦悅嘆了聲氣,“我知道。可薛尚清……我沒有殺他都是看在晞兒的份上,又怎能接受晞兒第二次對他執迷不悟!”

“第二次,是啊,這是第二次了,這不是正好說明了什麼?也許,他就是晞兒命裡過不去的那道坎,也許他生來就註定與晞兒不只是一場過客。”鬱青青說道:“爲什麼不換個方向想?一輩子能碰到讓自己‘執迷不悟’的那個人,實在是幸運,晞兒有這樣的幸運,甚至是逃都逃不開的幸運,我們不該高興嗎?”

今日更新完,明天繼續~~~

悔不該當初秦悅混蛋大結局1不過是給夫君放點藥自由番外做妾想得美番外朕要立沐晗爲後恨你番外對質秦悅混蛋約會番外只能說明你傻你永遠只能屬於我我想嫁給你番外疑慮原來就是他秦悅錯的時間對的人番外若他成妹夫撕了你的衣服原來就是他番外夜出番外失憶夜襲番外面聖羊入虎口王妃如此無奈夫比天高最後的希望番外撞見沐晞這傢伙像秦悅番外隱情番外負責榆林腦袋鬱青青王妃不知廉恥遇刺驚見花飛嫣番外窘事身份之迷番外你們只是君臣關係吧又睡一起自己長什麼樣爲什麼你是這樣番外疑慮湮滅與重生求月票秦悅與姚舜華終於出府番外大結局番外面聖姐姐助我離開王府一箭雙鵰痛中安慰番外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番外洞房1這個秦悅有點怪姚舜英愛我就承認吧番外他真的是想娶我番外疑慮這混蛋你喜歡嗎我想嫁給你番外他真的是想娶我大結局3遭襲記憶中的故事我愛你這混蛋你喜歡嗎別動我的妻子番外受傷又見那破人王妃善妒番外買豬蹄反抗死得更快番外重生番外疑慮被發現了談判樂正舒你好大的膽子湮滅與重生求月票我是妻你是妾兄妹夫妻番外洞房1番外對質我喜歡一個女人她卻不喜歡我番外刺殺秦悅不過是給夫君放點藥番外沐晗篇結局爲什麼你是這樣番外遇險番外進京番外秦霄邀約難題你永遠只能屬於我我們在哪裡見過番外朕要立沐晗爲後你是我的了番外京城最後的停歇番外秦霄邀約種馬少惹爲妙震驚之太妃番外別說認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