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遇見你三生有幸

番外 遇見你,三生有幸

鬱青青猛然一驚,立刻推開秦悅,驚道:“什麼消息?晞兒的消息?”

守衛回道:“是,禿鷹傳來急信,得到確切消息,二小姐人在吳郡,他們正動身前往吳郡尋找!”

“有消息了……有晞兒的消息了,她還活着……我的晞兒她果然還活着……”鬱青青聲聲呢喃着,淚水毫無預兆就涌了出來,忍不住撲到秦悅懷中抓着他的衣服道:“你聽到了沒有,她還活着……”

秦悅臉上是久違的輕鬆與欣慰,眸中也略有溼潤,聲音哽咽道:“是的,我一直如此說不是麼,她不會有事的。

鬱青青突然停了哭聲認真道:“吳郡……吳郡是個大郡吧,那要什麼時候才能真的找到?”想了想,她看向他:“我要去吳郡,我要親自去找到她!”

秦悅立刻將她肩按住,“你不去,我去!”見她似乎不願,他立刻道:“我是一定要去的,瑄兒要你照顧,你身子也不一定承受得了不眠不休的趕路,別再多說,我不會讓你去的!”

他說得十分堅決,這樣的堅決讓鬱青青鎮定下來,好久,點了點頭。不錯,年輕時她就經受不起他那樣的疾速趕路,這麼多年過去,她自然更不如以前,恐怕去了只會拖後腿。且前往吳郡尋人的都是替他做事的武功高手,他們行事自有自己的經驗能力,並不少她。她看着秦悅,擔心道:“那你要小心,晞兒的確重要,可你……”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再來擔心我的。四月前,我一定平安將晞兒帶回來。”秦悅保證道。

鬱青青緩緩點頭,輕柔而沉重道:“保重……一定……”

“我會。”秦悅說道,“你先回房替我準備,我結束完前廳的事就馬上動身。”

鬱青青回房,將需要的衣物、傷藥、隨身武器等等東西一一收拾好,半個時辰後,她已站在了睿王府的大門前,面前是普通人打扮的秦悅,以及四匹馬,他的三名隨從。

“照顧好自己。”他立在馬下,回頭對她。

她點頭,有些說不出話來,眼睛一動不動看着他,緩緩變得溼潤。

他翻身上馬,絕塵而去,身影在京城的街頭上越離越遠,越離,越難得看清。她期盼着,一個月後,她的丈夫能帶着他們的女兒,安然無恙地站在她面前。

太陽偏西時,薛尚清走出縣衙二堂,旁邊衙役笑道:“大人以前總是天黑纔回去,就是沒事了也要在衙門裡看看書,現在回得卻早了。”

薛尚清笑了笑:“勤政不在時間長短,坐在位置上就盡心盡力便可。”

衙役嘿嘿笑着,等他走遠便朝身邊人小聲道:“發現沒,現在大人臉上神色都好看了,老是樂呵呵的,回去又趕早,看來這美妾果然是個好東西啊!”

“這樣纔好呢,以前大人在我們不留在這兒總有些不大好意思,現在大人不那樣了,我們都自在了。”那人回。

“看來這人都一樣啊,以前哪能想到大人還能有現在的樣子呢,嘿嘿,果然還是沒碰到真正中意的啊。”

“那是,男人嘛……”

……

薛尚清出了衙門便往家中方向走,才經過一個小巷口,身後突然一陣風襲來,未待他回頭,腰中便多了個硬物。正好抵着他腰側。

“把身上的錢拿出來!”身後一人沉聲道。

薛尚清吃了一驚,回頭道:“你怎麼在這兒?”

沐晞手上的樹枝還沒收回來呢,沒想到他就這樣回過頭來了,不禁嘟起嘴道:“難道我裝得不像麼?你怎麼一聽就知道是我了?”

薛尚清笑了起來:“你確實裝得像,聽聲音倒不是很容易辨別,但你身上,還戴着尚淑給你制的香囊吧?”

沐晞扔下樹枝,從袖中拿出一隻黃色香囊來,“這個?難道你就因爲我戴了這個就知道是我了?”說着拿到鼻前聞了聞,“是很香,可是不仔細聞也聞不到啊,你鼻子什麼時候這麼好使了?”

“你是跑過來的,身上氣息自然就容易發出來,再說這是衙門旁邊,從來就不會有劫匪,更何況是女劫匪,而且這女劫匪的聲音還像男人一樣低沉,所以很快就能知道是你。”薛尚清看着她,將每一點說得明明白白。

沐晞瞪他一眼,“哼,這次算你走運,下次我一定要找個機會把你嚇得屁滾尿流!”

薛尚清微微皺眉,“真的有背《女論語》麼?怎麼不僅不溫順,還盡說些粗話?”

“嘿嘿……那個啊,那不是還早着麼,你大伯他們又沒來,等他們來的前兩天我再開始背,免得現在背了等到那時候忘記了嘛。”

薛尚清無法苟同她的邏輯,但又不忍心逼她,看她半晌,只是嘆氣,最後道:“他們不只是我大伯大伯母,也是你大伯大伯母。”

“哎呀,你放心啦,等他們來了我一定不會說這是‘你大伯’的,你着什麼急嘛!嘿嘿,你今天回得真早,我還以爲我要等很久呢!”沐晞說着,一邊往前走,一邊挽住了他胳膊。

薛尚清覺得兩人大街上離這麼近實在不雅,但她實在很少這樣過來看他,也很少這樣主動挽他,心中愉悅盪漾着,又見四周無人,便沒有作什麼反抗。

“今天怎麼突然過來了?”他柔聲問。

沐晞“嘻嘻”笑了兩聲:“沒事做啊,就過來了,你看今天太陽是不是很好,天是不是很藍,雲是不是很白,還有我們門前街上那棵柳樹都發芽了,這麼好的日子,我當然要出來走走!”

薛尚清又側頭看了她兩眼,“你今日似乎特別高興,怎麼了?”

“嘿嘿……你管我高興什麼,反正我就是很高興!”沐晞自然不能說,是因爲妙丹青的老闆要給她出一本冊子,裡面包含她的十幅美人圖,聽說這冊子一定會賣得不錯,那時候她就能大賺一筆了,而且剛剛纔知道,現在她的一副圖已經賣到二兩銀子了,這不高興,還有啥才能高興?

“啊,對了!”在薛尚清疑惑時,沐晞突然驚呼一聲,然後從懷裡拿出一隻吊墜來,“你看,這個好不好看?”

薛尚清看過去,卻是一隻綴有流蘇與珠子的玉佩,那玉佩約摸是一隻鳥的樣子,翩然展開的翅膀,鳳凰一般絢麗的尾巴,卻隱隱又不是鳳凰,而且只有一隻翅膀。

沐晞又從身上拿出另一隻玉佩來,與之前那只是相似的圖案,“你看這兩塊可以並在一起,老闆說這種鳥叫比翼鳥,生下來就只有一隻翅膀,一隻眼睛,所以一定要兩隻在一起飛,是不是很有趣,還很好看,這個給你,你個給我自己!”

比翼鳥……

薛尚清捏着那玉佩,心中說不出的感覺,體味了好久,他覺得這感覺似乎已不是單純的高興、喜悅,而是……甜蜜。如詩詞裡女子與心儀男子濃情蜜意時的感覺。

沐晞又說道:“老闆說可以編成腰墜掛在腰上,所以讓他給你編了個,我給你係上!”說着她便從他手中將玉拿過來,蹲下身把吊墜繫上,然後起身仔細看了會兒,高興道:“嘻,好看,你要是不穿官服,穿個別的顏色的衣服就更好看了!”

薛尚清將那玉佩拿在手中摩挲着,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擡頭問:“你手上哪裡來的錢買玉佩?”

“呵呵……”沐晞早已想好了理由,此時擺出一副認錯的樣子道:“上午有貨郎在外面外東西,我看這對玉佩很好看,很想買,剛好又知道你在房裡抽屜裡放了一兩銀子,就……就拿去買了……你是不是很生氣?”

薛尚清又將玉看了一眼,“這一對玉,一兩銀子就能買?”

沐晞雞啄米似的點頭,惟恐他有絲毫懷疑,“是啊是啊,就是一兩銀子,其實原本不是一兩銀子的,我就和他講,和他磨,拉住他不讓他走,他沒辦法就一兩銀子賣給我了。”

其實一兩銀子當然買不到了,把那繩子你還差不多,這可是十兩銀子買的!不過要是說給他聽,他會跳起來吧!沐晞想。

薛尚清沉默半晌,“你……拉住他?”

沐晞小聲道:“拉的是他的袖子……”

“以後……不要這樣,不要拉人,最好……也和那些貨郎什麼的少說些話。”薛尚清說着,樣子不太高興。他雖不太識玉,但至少知道這玉怎麼也不會只值一兩,一定是那貨郎被她這副姿容所惑,所以才便宜賣給了她,儘管是撿了便宜,但這樣的便宜,他寧可不要!想到她如拉他一樣拉着那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的貨郎,他心裡就生氣!

他追究的重點不是玉佩價格上,這讓沐晞十分高興,立刻就點頭答應,“好,我以後保證再不這樣,不碰別的男人,連衣服也不碰,也不和別的男人說話,連看都不看別的男人一眼!”

薛尚清只覺得臉有些發燙,微微側過臉去,儘管……她的保證他還挺高興,但聽上去,總覺得他是什麼小氣的醋罈子一樣,一個男人,怎麼能像那些爭風吃醋的小女子一樣?

“反正……這一次就算了,下次不要這樣就好了。”清了清嗓子,薛尚清十分正經地說道。

沐晞滿口答應:“好,我下次一定不這樣!”說着指向遠處道:“你看,哪個黃色的花是什麼?真好看!”說着就往前方跑去。

薛尚清低頭看一看腰間掛着的玉佩,不由微微露出笑起來,而後才快步朝她走去。

“這個是什麼花這麼早就開了,而且一開開這麼多呢!”沐晞將面前的花折下一枝來,在只見白雪與枯木的冬天之後突然見到色彩這麼鮮豔的花,不禁格外欣喜。

薛尚清回道:“這是迎春花,是一年裡最早開的花。雖生得俏麗,卻絲毫不俱嚴寒,不挑土地,十分好種。”

“那我們也種幾棵嘛,你看我們院裡只有草!草芽子,枯草葉子,枯草梗子,多難看!”

薛尚清笑,“好,城郊有花農,待清明時候,我帶你去花農家裡走一走,買些好養的花回來。”

“嘻,好,到時候多買一點!”沐晞說着,將折下來的花枝拿到鼻間聞,高興道:“還有香味,淡淡的,可是很好聞!”

她穿的仍然是冬天置的小襖,粉紅色,帶着些繡着的白花,烏黑的發盤成髻,有幾縷落在了頰邊,風一吹,輕輕拂到她鼻下嫩黃的迎春花瓣上,他看着眼前這景,有種要窒息的感覺。

縣衙的人雖愛說笑,卻因爲他生性嚴謹,並不怎麼當着他的面說,可有些時候,他也能偶爾聽到幾句:比如,他豔福不淺,撿到個美妾……

每回聽到,他都不悅,然而此時看着她,他突然覺得他們議論的是對的,他的確是豔福不淺,的確是三生有幸,只是路經那荒涼的斜坡上,竟然就遇到了她。

不由自主地,他從她手上拿起花,擡手,輕輕插在了她發間。

“暖暖,遇見你之後我便覺得……從前的那個我,哪怕從小賦盛名,那怕高中探花,哪怕衣錦還鄉,想來……仍然那樣無趣,暖暖,我……”

他拉住她的手,輕輕道:“許多時候,我總有種看着你,卻還想你的感覺……你似乎讓我,不再能成爲自己想象中的樣子了……”

沐晞的臉微微泛紅,不勝嬌羞地低下頭去,隨後才低聲道:“雖然不太知道你後面說的那句是什麼意思,不過……我也是有時候會想你……不是,是很多時候……”

她擡起頭來看他一會兒,突然咬咬脣,將他往迎春花叢後拉去,“你過來!”13acv。

青然秦道果。薛尚清隨她轉到花叢後,只見她四處看看,突然踮起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然後臉紅着笑道:“我剛剛發現你很好看,比你們這縣裡別的男的都好看,所以……忍不住想親你一下,你別又說我不背《女論語》,我本來膽子就大,連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薛尚清看着她,突然拉她在懷裡,將她狠狠吻住。

她不知道,他早已想吻她,她不知道,他已經忍得很辛苦,她不知道,她這樣的舉動,讓他所有的努力忍耐都付諸東流。

他膽子並不大,可面對她,什麼膽子都來了。她不太知道他那句話的意思,是因爲她想不到他原本是希望自己能成爲如孔孟一般的鴻儒,可遇到她之後,他這希望再也不會達成了。

好久,直到兩人都有些呼吸不暢,他才鬆開她,然而低頭喘息間,他卻將她手握得更緊,停了一會兒,再次將她吻住。

背後有棵柳樹,他不由自主將她抵在了樹幹上,身子與她牢牢貼住,這一吻,比之前更深,也比之前更難以收勢,那些不該有的**此時全冒了出來,一點一點都告訴他,其實一開始就不該放任自己開始這個吻。

直到她突然推開他,他才聽到迎春花後傳來的腳步聲,不禁屏氣凝聲,像個小偷一樣生怕被人發現,卻是看着她,仍然不肯將她放開。

很久,他才沉聲對她說道:“等外面人走遠了,你馬上出去。”

她很快地懂得了他的意思,緩緩將手從他掌中拿出來,等身後的腳步聲遠去,才毫不遲疑推開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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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要這樣,因爲兩人都不想分開,她知道他怕自己忍不住再來第三次,而那兒並不安全,旁邊就是個酒樓的後門,很可能就被會人看見。

等她一出去,他才從後面跟過來,兩人沒說什麼話,心裡卻同時回想着剛纔的“大膽”。

兩人的身影越來越遠,那叢迎春花旁的酒樓裡,一雙目光正死死盯着他們的背影,彷彿要射出釘子一樣。

“哼,薛尚清,你倒是好樣兒的,一次二次壞小爺的好事,自己一副清正好縣令的樣子,到頭來卻是把這美人摟進自己懷裡了!”高世灼氣憤着,將手中酒杯“砰”地一聲擱在了桌上。

他身邊下人道:“就是,這薛尚清可真是夠膽兒,哼,這縣裡人說什麼來着,縣令不好色?我看他不是不好色,是胃口大着,心大着呢!是別的女人瞧不上,盡瞧上少爺瞧上的女人,眼光倒不錯!”

高世灼緊緊攥着拳頭,冷冷道:“你說,看見這女人上妙丹青二樓?”

下人忙點頭,“對,小的不會認錯的,那時她雖然戴着個帷帽,瞞得了別人,卻瞞不過小的,那二樓平時可沒第二個女人上去,小的擔保,那九娘指不定就是她!”

越說,高世灼越氣憤,如果九娘就是她,那這女人不只好看,恐怕牀上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吧,哼,這杜陵縣怎麼可能會有他得不到的女人?薛尚清,你給小爺等着!

“好好查一查,這一回,小爺不把她弄到手,小爺就不姓高!”高世灼猛一拍桌子。

看到有親問爲什麼要先更新文,不先更這個,是因爲這樣啦,因爲上午有事,沒什麼時間了,而新文本來就有幾百字,再寫一點就能更一章了,可這個文卻沒有,還要好幾個小時寫,所以就先更了一章新文了。新文開了,但這文的更新不受影響,而且以後可能還會有這種情況:我沒事要忙,但更了新文,卻沒更舊文,那不是因爲不想更,而是可能剛好上午狀態不好,碼不出字,而新文怎麼說有點新鮮勁,所以會暫時去先新文~~就是這樣,大家不要急,這文肯定是重點~~

約定番外負責番外你幽會約定番外他是你未來姑父換個世界再見他番外找皇上我愛你與端王成親吧番外歡喜湮滅與重生求月票平安無事了種馬少惹爲妙你永遠只能屬於我是秦煜的孩子番外對質你是我的了番外皇后受冷落還有更可惡的努力讓她喜歡王妃如此無奈震驚之太妃丫環小蓁番外隱情番外被無視番外離別番外半夜出門跟蹤夜半柔情番外他的心裡沐晞姦情王妃承認了番外朕也愛着一人我想嫁給你正太臉紅了番外婚姻只是你的工具番外疑慮番外與他的過去王妃善妒番外始料未及湮滅與重生求月票番外夜深人靜好辦事番外找皇上番外再嫁之身殺人之罪番外認錯我有丈夫番外你和皇上倒是般配秦悅錯的時間對的人我有丈夫番外阻止江易番外任命書番外任命書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這個秦悅有點怪番外冷戰遭襲捂不死毒死你男女授受不親自由番外進京一馬桶砸死你遭襲番外疑慮被發現了他又來了番外我愛的是你番外被困王爺給我休書吧原來就是他悔不該當初番外皇上要借酒銷愁番外玉鐲王爺在側是非多番外宮中盛宴死裡逃生自己長什麼樣又見小正太番外女論語番外不是我爹皇帝輪不到你番外沐晞的打劫番外歡喜番外殺機驚險身份之迷兄妹夫妻樂正舒的刺殺思君朝與暮番外前世相欠坐牢繼續番外與他的過去我懷了你的孩子番外半夜出門跟蹤與端王成親吧番外媒人說親又見那破人回去希望番外好色小氣番外爬牆番外對質說了不碰我番外求親番外互訴衷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