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中安慰

“那我也討厭你,只要你保護他,忠心他,我就討厭你!他不過是個只會在我身上發泄獸|欲的惡魔,這種人有什麼好保護的,我真不明白這個世界,竟然還會有天生的死士,不過是你自願跟着他罷了,說不定你也是和他一樣的人,你走,我說了我不想看到你!”

她一邊哭着,一邊朝他吼着,他看着她,緩緩低下頭去。

他是他的死士,她便恨他,那如果……如果她知道他曾經還勸他碰她呢?我那願士身。

恐怕,更恨他吧……

天空傳來一聲響,他擡眼看去,只見黃色的星光在天上濺開,就在這王府的上空。

他是主人,他的傳令一來,他必須迅速到達他身邊,而今天,是他唯一能拖一拖的一天,因爲他的主人不會想到,他竟然就在他的後院坐着。

沉默了半晌,白衣從地上緩緩起身,看着她道:“他現在應該不會管你,要不……你找個房間,去睡下吧,這裡不好。”

鬱青青沒理他,他又靜立半晌,這才轉頭看看信號傳來的方向,飛身躍上屋頂離開。

秦悅穿着件白色單衣,又披了件外袍,坐在荷花池中間的芙蕖亭內,他面前桌上放着盞琉璃燭臺的燈,燈旁放着酒杯,酒壺,酒杯兩隻,酒壺卻是三隻。

白衣讓自己露出些埋怨之色,一邊走上前,一邊說道:“大半夜的也要喝酒,你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秦悅不說話,他在他面前坐了下來,問:“怎麼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秦悅纔開口:“沒什麼,睡不差罷了。”

白衣便笑道:“還睡不着呢,是睡不了纔對吧,我知道你那讓你心傷的王妃已經搬到你房裡去了,那你還不是……嘿嘿,夜夜春宵,你看你,眼圈都黑了。”

秦悅停下了酒杯,然後一笑:“不錯,的確是夜夜春宵,她雖然瘦,又不聽話,不過嚐起來倒是比別的女人還來味兒。”說着,猛地灌下一杯酒,幾乎將自己嗆着。

白衣失神半晌,然後才道:“昨天我見她,看她的樣子似乎和以前變了很多,好像……很不高興,很痛苦一樣,其實我原先以爲,她雖然嘴上說不喜歡你,但心裡還是有你的,而且……你是皇子,是王爺,以前也沒這樣動心過,你該是能……”能對她很好的人,想了想,又改口道:“你們應該能成爲一對神仙眷侶的,卻沒想到會是這樣,她似乎真的……不喜歡你。”

“那又如何?”秦悅立刻道:“要麼,她就高興的和我在一起,要麼,她就痛苦的和我在一起,她要選擇這樣,我可沒辦法。”

白衣靜默半晌,猶豫了半晌,終是開口道:“你就沒想過,放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麼?當年你逼姚家退婚,強迫她嫁入……”

“你逾矩了,我只是讓你來陪我喝酒。”他擡眼,打斷他,目光中滿滿的冰冷與不悅。

白衣忙笑,“好了好了,真是經不得說,我不說你就是了,喝酒就喝酒嘛。”一邊說着,一邊給他倒滿酒,又給自己倒上一杯,一滴不剩地喝下。

他自然一直都沒有忘記,他是主人,自己是死士,是一個連下人都不如的死士,他找他喝酒,找他解悶,無論是什麼時候急喚他來,那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榮幸,他甚至容許他與他開玩笑,他也開着,但卻從來不會忘記自己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今天,他也依然記得的,只是……

只是他忍不住,忍不住想說,因爲她。

秦悅突然笑了出來,語氣堅硬而霸道:“離開?她這一輩子也別想,要麼,她死,要麼,我死,都死不了,都便只有抵死纏綿了。”他看着白衣笑:“我接下來的目標,便是讓她懷孕,以我們現在的樣子,估計很快就能懷上了,想到她肚子裡停留着我的孩子,就讓人忍不住期待。”

白衣喃喃開口:“你想要的東西,總是能要到的。”

秦悅一笑,“是,總能要到的。”

這話,是對着白衣說,卻更像是自語,對着自己說。明明這樣說着,可他卻從來就沒有這樣失落無助過,爲什麼他要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她的心,那樣東西……那麼難以得到。這樣的無助讓他不願示人,連面對白衣也不願,更不要說她,她永遠不會知道,在將她按到牀上時,他比她還要痛苦,可除了這樣,他沒別的方式來告訴自己,自己是有希望的,因爲她在自己身旁。

風吹來,捲起荷花池上片片荷葉,推開層層波浪,連藏在燈罩裡的蠟燭都開始飄搖起來,這風來得太涼,白衣擡頭看向天空,月亮果然已經不再見到了,連星光都不知什麼時候被遮住,天上陣陣滾着烏雲。

要下雨了。

果然是到了夏天,大雨說來就來,不過三杯酒之後池塘上便傳來雨點打上荷葉的聲音,水面、亭頂,緊接着被敲響,沒一會兒,“嘀嘀”聲便成了“嘩嘩”聲,又是一場傾盆大雨。

白衣看一看秦悅,想提醒他,她還在屋外的角落裡,可他當然是不敢說。更何況,秦悅也不會不知道,她從他房間跑出來,他當然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他只是一杯一杯喝着酒,似乎並沒有去找她回房的想法。

白衣緊緊捏着手中的酒杯,想往那個角落的方向看一眼卻也不敢……秦悅太聰明,太敏銳,他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出一絲一毫不能被容忍的心思。14967626

大雨下着,秦悅就那樣不停地喝着,白衣也一聲不發地陪着。

其實陪秦悅喝酒並不容易,因爲秦悅的酒量比他好,常常都是他喝得不行,而他神智一直都清醒,而且,無論他有多想喝酒,他也不會毫無把控,他會按酒的品種來決定所喝的量,烈的酒,他從不會喝過量,喝過量的酒,總是不那麼容易醉人的,總之,他能在自己神智還清醒的時候停住酒盞,無論當時是和誰在一起。就像草原裡的野獸,無論何時都會保持着警惕,因爲也許在稍稍有那麼一刻的不注意時,就成了其它獸類的獵物。

而今天與他喝酒,自己似乎並不會醉倒,因爲今天的他有些不同,只是自己一杯一杯喝着,根本就沒有管他是否在喝。

這樣,也好……此時此刻,自己並沒有喝酒的心思,而是想着蹲坐在那裡的那副柔弱身軀。

這一夜,大雨一直下了半夜,秦悅喝酒也喝了半夜,至雞叫陣陣響起時他才起身告訴白衣,可以離去了。

白衣站了片刻,隨後終於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來,說了聲“回去補覺”,這才離開。

關於她是否安好這樣的事,從來就不是他能知道的,與他沒有任何關係。

放下酒杯後,秦悅便問了園中守衛:“王妃往哪裡去了?”

守衛指了路,他便知道她又是去了洗衣房那片誰也看不到她的地方,走過去時,她果然還坐在臺階上,地上大灘的積水,身上早已溼透。在她身後就是屋檐,有着一小截雨淋不到的地方,可她卻偏偏不去躲。

這樣的她,看得他怒意似火燒。

“殺不了我,你想殺了你自己?”他蹲下身,看着她問。

她趴在自己的腿上,努力想讓自己的聲音狠一些,卻說出來十分無力:“我纔不會殺了我自己……沒看到你死,我怎麼會讓自己死……”

秦悅立刻道:“那你這又是要怎麼樣?你以爲她的身體很強壯是不是?”

鬱青青擡眼看着他一笑:“聽說天上的雨水乾淨,我就是覺得自己身上髒,想沖沖。”

他臉色果然變得難看,她便又覺得有那麼一絲開心,卻還沒笑出來,就覺得渾身無力,腦中一片混沌,連眼前都黑了下來。

他無聲,終於拉了她起來,一夜裡第二次將她抱回去。

她還是想反抗的,可身體實在沒力氣——竟被他說中了,姚舜英的身體,真的是不太好。

秦悅扯了她衣服將她放上牀,身體一碰到溫暖柔軟的牀便再也沒有一絲動彈的力氣,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醒來時,鳥叫聲的不絕於耳,還沒睜眼她便知道天似乎晴了。

“小姐,你醒了嗎?”

聽到這聲音,鬱青青終於睜開眼,卻看到了小蓁。

好久沒見她,此時見她,竟有種回到了以前的感覺,那個時候她雖覺得此處不適應,雖時刻想回去,但卻沒有現在這樣難受與痛苦,如今想來,那真是一段很好的時光。

“小蓁……”

“小姐。”小蓁伸手往她額頭上探了探,問道:“小姐感覺怎麼樣?頭疼麼?”

鬱青青搖搖頭。

“那要不先起來喝點湯?藥也熬好了,墊一下肚子了就喝藥吧。”小蓁一般說着一邊扶她坐起來,她看着小蓁,不免奇怪地問:“你怎麼過來了?”

小蓁回道:“是王爺讓我過來的,他說你平時不怎麼理這邊的丫環,讓我來服侍你,應該好一些。”

鬱青青冷聲一哼。隨後又看向她,臉色稍稍好了些:“那你,怪我嗎?”

小蓁沉默片刻,搖搖頭:“這和你什麼關係也沒有,小姐她……這種事,都是天意吧,只是她,她的命真的是不好,離開的時候,那麼年輕,又那麼痛苦……”

鬱青青無言以對,的確,姚舜英的確是痛苦的,嫁給了自己愛的男人,卻在他的羞辱下悲憤自盡,真是愛得諷刺。

“不過,這些事都過去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小姐了。”小蓁突然說道,臉上強撐着一笑。

鬱青青知道她還是沒能從姚舜英離世的傷痛中走出來,而且,似乎也難以走出來,因爲姚舜英的樣子活生生擺在她面前,每時每刻,都在提醒着她姚舜英的身體還在,可真正的她,卻不在了。

不管怎樣,小蓁的出現,多少給她帶來了些許安慰,要不然在這個王府,她真的是誰也不想看到。

小蓁一邊給她端湯,一邊又猶豫了半晌,說道:“小姐,很早天還沒亮的時候,王爺問我你喜歡什麼,我想你性子還算是活潑的,以前還常翻|牆,也常跑出去,就說你大概會喜歡去外面走走,你說王爺會不會以後允許你多出去走走呢?”

鬱青青卻回道:“小蓁,那個人現在是我最恨的人,我不想聽到他的名字。”

小蓁愣了半晌,隨後才道:“可是……他是王爺,你是王妃呀。”

“可你知道,我原本不是王妃,姚小姐才和他是夫妻,我不是。”鬱青青馬上回答。

小蓁低了頭沉默,拿調羹輕輕攪着滾燙的湯,好久纔開口:“可是王爺……他對你很好。”

“他對我好我就要對他好麼?”鬱青青一陣冷笑,“再說了,如果那算好,那我是不是可以說當年污辱太妃的人也……”

這樣的話,她終究是無法說出口,只是說了一半,都覺得深深的愧疚,她恨的是秦悅,與太妃無關。

停了半晌,她才說道:“總之我討厭他,不想聽到他看到他就是了。”

小蓁也不再說什麼,只是時不時擡眼看着她的臉,心中若有所思的樣子。

只是沒想到,事情果然被小蓁說中,才喝完藥,使聽說王府貼出了告示,要招幾名女護衛隨侍王妃身旁,保護王妃的安全。若是待在王府,自然不要女護衛,所以一定是爲出門而打算的。有重金擺在那裡,來報名的人很多,不到三天時間就有上百名,王府管家聽從秦悅的吩咐在這百名女子中間層層篩選,最後只留下了十多名,到第三天下午,秦悅從外面回來,便讓她自己從這十多名女子中挑幾人出來。

鬱青青根本就沒什麼興致,與其說是護衛,不如說是監視,秦悅給出的候選人,自然全是他的人。只是對於出去,她還是有些想的,那樣至少會有一些在王府裡關着不可能有的機會。

而且面前的十幾名女子不只武功好,還都年輕貌美,她突然想到,也許秦悅突然有一天看上了她們呢?這樣的憧憬可真是讓人愉快。

“第二個,第五個,還有,穿黃色衣服的那個。”她的目光從面前十幾名女子身上掃過,揀最漂亮的挑了三個,才說完,目光卻一下子看到個讓她驚疑的女子。

那女子二十幾的年紀,相貌在這些人中算是中上,但並不是最美,所以沒被她選上,可此時才注意到,她頭上插了簇金銀花。

這個時代的女人是會在頭上插真花,但一般會插牡丹,芍藥之類豔麗的花,再或者插茉莉梔子之類芳香潔白的花也有,但插這種金銀花的,真的很少,一是它是野花,二是它並不顯眼,還易蔫,甚至它也沒有什麼讓衆人都知曉的好喻意,除了一些人愛拿它來泡茶,來入藥清熱解毒,其他地方還真是少見人用。

她來這世界,常在王府中,平常見這花很少,就算見也多半沒注意,所以到現在爲止,她只記得一處地方有,那便是秦煜的端王府。

將這個插金銀花的女子看了一會兒,她開口道:“那個穿白色衣服的,你頭上爲什麼插着……”

那白衣女子低頭道:“回王妃,這是忍冬花。”10nlk。

鬱青青便問:“我只見人插牡丹,還沒見人插過這樣的花,你爲什麼要戴它?”

白衣女子回道:“我家中自小貧寒,爹孃因爲養不起我,所以要把我賣給一戶人家做丫環,結果賣之前碰到了我師傅,我師傅心善,見我的體質適合練武,便要收我爲徒,我爹孃想做人徒弟怎麼也比做人奴婢好,便將我給了師傅,我師傅雖然武功好,日子卻也過得很清苦,她對我說,富貴人家的孩子是牡丹,窮人家的孩子便是像這忍冬花一樣的野花,野花雖然貧賤沒身份,可它們卻是最有生命力的,哪怕環境惡劣,自生自滅,也依然能好好地活着,後來師傅離世,只剩了我一個人,我便總在忍冬花盛開的時候在路邊隨後摘了將它戴上,以懷念師傅,以及師傅告誡我的話。”

聽見她的話,鬱青青幾乎想哭出來。

這個女子,是秦煜派來的,那一句“哪怕環境惡劣,自生自滅,也依然能好好地活着”是她說給他聽的,那天她進端王府,正好將他的輪椅推到了那一叢金銀花旁,那個時候端王府一片荒涼破敗,雜草橫生,別的富貴花都死了,只有這金銀花開得最茂盛,處處都纏着它的藤葉。

那天,她的確是看見了金銀花才說的那番話來求他保重,沒想到他也看到了,也知道她是因爲金銀花才說出的那番話。

知道是秦煜派來的,她自然要將她選在自己身旁,可是秦悅此時就在這兒,她就得注意一些。

那天有秦悅的人跟在她身周,也看到了她和秦煜見面的情形,還將他們所說的話都複述給了秦悅,但她能肯定,他肯定沒有把剛纔那句話說出來,就算說出來了,也只是表達了那樣的意思,而不是一字一句複述。

而作爲一個外人,他也不會注意那個時候他們就停留在金銀花旁邊,更加不會過來告訴秦悅,他們是在一叢金銀花旁邊說的這話。

所以,面前的女子是秦煜派來的,這事只有她知道,秦悅絕不會猜到。

放心之後,她便說道:“你師傅的話,我也喜歡,那你就留下吧。”

一旁的秦悅臉上神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是側過頭,看了眼鬱青青,而她正看着面前的白衣女子。

今天的她,略有些異常,前三個女人的選擇,他知道她是故意的,這也像是她會做的事,可第四個……

以她現在的心情,並不太可能去問一個女人頭上爲什麼要戴什麼樣的話,從回王府就對一切都冷漠沒興趣,突然到看見一朵小小的花就好奇,這完全沒道理,要麼,是她心情突然變好了,要麼,是她並不是因爲好奇才問的,而是那花因爲某些外人不知的因由,引起了她的注意。

他是傾向於後者的,她的心情並不好,雖然他這幾天都沒有碰她。

只是看了那白衣女子兩眼,他便看向管家道:“那就這四人,這兩天教一些做王妃護衛的規矩,若沒有意外,便儘快讓她們到王妃身邊去。”

“是。”管家回答,鬱青青有意沒有接着看白衣女子,心裡卻作了另一番打算。

從王府離開,似乎一時半會兒並不能如願,而當前最要緊之事,便是有辦法能避免自己懷孕,她算過,前兩天正好是她的排卵期,這這兩天卻幾乎一天都沒能倖免地和他有了關係。這樣的情況再危險不過,好在找花飛嫣不成,她又碰到了秦煜送進來的人。

有這個女子,還有小蓁,而且她還能出去,那找到藥避孕的可能就很大了,長嘆一口氣,如果真能拿到藥,那多少能讓她有些安慰。她實在無法想象,自己若是懷了秦悅的孩子該怎麼辦。莫說這個時代打胎極其危險,就算她要打秦悅也不可能允許她打,除非她不要命地選擇什麼踢肚子,劇烈運動之類的可怕方法。

兩天的時間,讓鬱青青十分着急,她急於和那名女子見面,就好像要見到的是秦煜本人一樣。她也想,他趁機派了人過來,爲的是什麼?

若是爲了對付秦悅,那他完全不用將人派到她身邊,所以……他這樣,其實是專門爲了她?因爲知道她在這兒過得水深火熱,她被迫做着秦悅的王妃,所以派了人來照顧她?

這樣想着,她心裡止不住地涌起一股暖流。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證明他並沒有怪她,沒有嫌棄她——她知道這個世界,要一個男人接受一個非完璧之身的女人十分艱難,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個身份尊貴的王爺。

其實她與秦煜的距離那麼遠,她不僅是王妃,還是他的長輩,這樣的輩分之差哪怕在現代都會有阻礙,更別談這古代,更何況她不只長輩,還是嬸嬸。她努力着,可有些時候,真的要絕望,還好……很快,她就要見到他的人,就要聽到他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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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中安慰番外退婚我羞恥我無辜捂不死毒死你樂正舒你好大的膽子番外什麼也沒有他好最後的希望番外京城最後的停歇妻妾如同姐妹真正的臥底番外阻止江易與她沒有可比性番外求親番外江易對不起這是訂情信物解藥一直都在美人秦悅丫環小蓁你永遠只能屬於我番外宮中盛宴突然襲擊番外殺機番外江易對不起恨你男女授受不親番外他真的是想娶我番外你幽會番外進宮番外沐晞的打劫忐忑本王這塊肉王妃只能想想番外不如做丫環最後的希望番外衝動難抑秦悅歸來嗯王妃寂寞了不過是給夫君放點藥禍水番外沐晞出意外番外做妾想得美姐姐助我離開王府驚見花飛嫣番外寶刀未老番外重生這身體屬於誰番外秘戲這個秦悅有點怪記憶中的故事誕子自己長什麼樣番外等我嫁你番外不是我爹皇帝輪不到你番外你們只是君臣關係吧番外朕要立沐晗爲後湮滅與重生求月票思君朝與暮番外江易對不起番外要退婚除非我死王妃看煙花去番外他真的是想娶我番外宮中盛宴番外溫存賣去青樓回去希望殺戮番外不如做丫環妻妾如同姐妹這個秦悅有點怪未婚少女才討喜番外大結局震驚之太妃番外洞房2太后好樣的審判來臨番外沐晞出意外死裡逃生談判番外他真的是想娶我番外震驚丫環小蓁番外不如做丫環皇宮皇宮說了不碰我美人秦悅你逃不掉我愛你番外那個人薛尚清又見那破人放你除非我死番外逼問番外夜深人靜好辦事番外夜深人靜好辦事我師傅是國師與她沒有可比性爲他求藥痛中安慰番外不是我爹皇帝輪不到你被發現了我愛你番外皇后受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