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相南知道自己打不過,只能捏着手指憤怒的想找個空位往外逃。
那五六個人倒是懶洋洋的,看着被圍困在中間的屈相南,就覺得他已經是籠中鳥逃不出去了,也就不急着將人拿下。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後,其中兩人便朝着屈相南走去,其他幾人繼續圍在外邊,像是貓逗老鼠一樣。
然而,就在他們以爲那兩個人就足夠將屈相南拿下去,膝蓋上猛地一痛。
‘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整個臉色瞬間扭曲了起來。
這一幕,不但那幾個人愣住了,就是屈相南也一臉的茫然。
也不知道誰突然喊了一聲,“這小子使陰的,大家一起上。”
說完,幾個人便一哄而上。
屈相南愣了愣,看這情況,深吸了一口氣就要出拳。
可下一刻,衝過來的幾個人再次一頓,‘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
還有兩個痛叫一聲,捂着手一臉痛苦的往後退去。
“怎麼回事?”
牛學監看着有些愕然,不解的問身邊的華服少年。
那少年也皺了皺眉,耳邊忽然有人提了一句,“是不是有人在幫這小子?”
這句話一出口,那華服少年和牛學監便紛紛往旁邊看去。
忽然,牛學監眼睛一厲,指着旁邊一處樹叢喊道,“誰在哪裡?出來,聽到沒有?”
莫未濃皺了皺眉,看了一眼顏色太過明顯的衣裙,嘆了一口氣緩緩的往外走。
她一出來,屈相南就着急了,“姑娘,你出來做什麼?你……”
莫未濃只是擺了擺手,站在屈相南的旁邊,笑着看向那牛學監和華服少年。
牛學監皺了皺眉,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莫未濃。他是不認識她的,莫未濃這幾日在元瑾的強烈要求下,打扮都十分的平淡,一點都不起眼,隱隱遮住她原本的模樣。
昨日那一場動靜,元瑾往人羣一站或許能引人注意,但是莫未濃,卻
嫌少有人將視線投到她的身上去。
因此牛學監壓根就不知道面前這個有些陌生的女子,昨日就站在自己身旁不遠處,將他的所作所爲,所說所話聽得一清二楚。
更不知道這人就是他口中那個不守婦道下賤無恥的莫女使。
他只是眯着眼問,“你是什麼人?方纔是你動的手腳?你一個女子獨自一人進入書院有何目的?”
這牛學監張口閉口就是女子,顯然極其的大男子主義。
莫未濃還沒回答,旁邊那華服男子卻倏地眸子一瞪,大怒道,“是你!”
“你認識我?”莫未濃對面前這人卻完全沒有印象。
周邊的人都有些詫異,牛學監更是低聲問華服少年,“詹少爺,此人是誰?”
莫未濃耳朵尖,聽到詹少爺幾個字後,恍然大悟。原來是他啊……
她今日的裝扮倒是和那日差不多,如此一來,還真被這個小心眼又愛記仇的詹少爺認出來了。
“這個女子,這個女子就是當日在碼頭叫人將我們……”那詹少爺說着說着頓了一下,到底被人就這麼給丟下水是件很丟人的事情,一時之間難以啓齒。
想到當日那狼狽的模樣,他對莫未濃越發的憤恨,手指着她說道,“你這毒婦,前日就是你讓手下的人下狠手,差點要了我們幾人的命。本少爺還沒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好,我今日就要你嚐嚐在水裡面的滋味。你們幾個,將人拿下,綁了帶走。”
一聽這女人居然就是前日將詹少爺等人丟下水因此鬧得沸沸揚揚的罪魁禍首時,一個個都目露震驚了起來。
隨後聽到將人捉了的話,頃刻間二話不說就撲了過來。
屈相南見狀,急忙跑過來攔在她跟前,怒道,“你們要幹什麼?對一女子動手動腳算什麼男人?詹士榮,你別欺人太甚,有什麼事情衝着我來,爲難一個女子做什麼?”
莫未濃還真沒料到這少年竟會擋在自己的跟前,看着面前分明比自己還
要矮上幾分的屈相南,莫未濃嘴角微微的勾了勾。
詹士榮卻眯了眯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莫未濃,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你們認識?”
“不管我們認不認識,你都無權對她動手。”
“怎麼無權動手?”牛學監跳了出來,指着莫未濃懷裡的小奶狗說道,“那狗就在她的手裡,還說不是你們對它下手?還有,這書院沒有允許,外人是不準隨便進來的。她一個女人膽敢出現在這裡,莫不是你帶進來的?方纔你也聽到詹少爺說了,這女人當初在碼頭將我書院五六個學生丟下水,差點讓我黎陽書院的精英學子被害,想來今日來此,也是要對書院學子下毒手。屈相南,你敢勾結外人對我書院不利,我看你分明心存不軌,今日若是不將你逐出書院,將來這整個書院都要毀於你手。”
莫未濃挑了挑眉,喲,從私人恩怨上升到整個書院了?
她看着牛學監涼涼的開口,“這話說的真是夠義正言辭的,好,既然你說屈相南勾結外人要對書院不利,你要將他逐出書院。那麼我呢?你打算要如何處置我?我又不是你們書院的學生。”
牛學監蹙眉,微微側過頭問身後的詹士榮,“詹少爺,你看。”
詹士榮眯着眼笑得陰沉沉的,聲音更是扭曲起來,“將她抓到詹府去,她涉嫌謀財害命,自然不能就這麼放過。”
莫未濃笑了,“詹少爺是吧?你可真會開玩笑,你也說涉嫌謀財害命,那應該是送到官府去纔是,怎麼就要送到你詹府呢?”
“我叔父正好是這黎城的布政使,正三品官,怎麼就不算官府了?”詹士榮嗤笑一聲,微微擡了擡下巴,說道正三品時,一副可以隨時碾死莫未濃的樣子。
莫未濃恍然,“怪不得詹少爺這麼大的官威啊。”
“廢話少說,你們還愣着幹什麼?將人綁了。”
幾個人便朝着莫未濃走去,可還沒挨近,莫未濃卻猛地擡腳,將那人給踹了出去,“真是稱職的走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