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護衛見鄒夫子已經被自己氣得翻了白眼,冷笑一聲,眼中全是不削。
還以爲身爲夫子,戰鬥力很強,罵人很厲害呢。結果他一介武夫都比他能說會道。
護衛不知道的是,鄒夫子除卻是個小人外,真的是個極度附庸風雅的文人雅士,特別喜歡情詩,
所以他的腦容量中,有成百的情詩和言情小說,但卻不咋會吵架。
“滾滾滾,別在這裡礙事了。你這種人,老子看一眼都覺得噁心。”
鄒夫子感覺自己氣血直衝腦門,用了好長的時間纔將這幾乎壓制不住的氣血給平息下來。氣急敗壞地說道:
“我是二長老的嫡小重孫,段小公子段庚的夫子。今日新來了一個叫陸離的學生,他把我們段小公子的哮喘給氣發作了,如今段小公子命懸一線,你還不趕緊去稟報二長老!若是段小公子出了什麼事,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你就是有一百顆腦袋也不經砍!
反正老夫來的時候段小公子就已經陷入了昏迷,方纔你又耽誤了這麼長時間,段小公子若是出事,二長老不會饒了你的!”
護衛一聽,微微一愣。
陸離?
能夠被掌門派來鎮守這最大叛徒二長老的家門,這名護衛與掌門的關係當然也不是蓋的。從前他就是專屬於掌門的內門弟子,也是掌門的鐵粉,死忠。
當初掌門倒黴的時候,他當然是命懸一線,但是現在,夫人來了,他的身份自然也就不一樣了。
這玄玄門中知道小少爺的人極少,而他,恰巧有幸便是知道小少爺存在的其中一個。
夫人的意思就是要歷練小少爺,不管他在私塾會遇到什麼事,都希望他能夠按照自己的方式方法將這人際關係處理好。
所以一聽陸離兩個字,守門的護衛自然是知道這位小祖宗究竟是何方神聖的。
這纔剛上私塾還不到半天,就要把二行老的重孫給氣死了……
小少爺的戰鬥值還真是爆表啊!
此事關係到了小少爺,護衛不得不慎重處理,也不再氣鄒夫子了,說道:“那你在這裡等一下,我立刻去稟報一聲。”
“哼,還不快去!二長老可是很寶貝他這個嫡重曾孫的,要是去晚了,段小少爺出了什麼事,那就是你辦事不力!”
護衛看了這沒長眼的夫子一眼,也不跟他廢話,讓另一名同伴在這裡守着鄒夫子,自己則立刻從另一條路去了掌門那裡。
進入議事堂,夫人正在跟掌門他們說事情,護衛便在一旁等着。
陸瀟瀟將一件事情佈置穩妥以後,看向護衛道:“有什麼事嗎?”
“啓稟夫人,小少爺在私塾將二長老的孫子給氣發了哮喘,結果夫子竟然是二長老的人,跑去二長老的府邸告小少爺去了。幸虧小少爺是夫人的兒子,不然若是別人家的孩子,這二長老是一定會將人給殺了泄憤的。”
陸瀟瀟一愣。
知道嘟嘟會闖禍,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能!
這才進私塾多久啊,就一副要出人命的樣子。
看來她還真的是小看了嘟嘟的破壞能力了。
不過對於自己的兒子,陸瀟瀟還是非常瞭解的。
嘟嘟是個鬼精的孩子,但卻絕對不是一個會平白無故欺負人的孩子。他雖然有着一顆氣死人不償命的心,但至少這心還是紅色的,鮮紅的,沒有任何雜質。
護衛的話音落下,陸瀟瀟還沒來得及說話,文耀和凌寒、景輝以藍就先笑了起來。
“小少爺的破壞力還真是有夠強大的,這才進去半天就要出人命了。”
凌寒話音剛落,文耀就不開心了。
“怎麼說話呢!嘟嘟可個好孩子,他是不會隨便欺負人的,那段庚我是見過的,被他家裡慣得一塌糊塗,這件事不用說也一定是段庚的不對。”
嘟嘟是陸瀟瀟和南宮瑾的這具身子生下來的孩子,雖然聽說以後主神元靈歸位之後,嘟嘟的相貌立刻就會發生改變,但是不管怎麼變,文耀都覺得嘟嘟是他親孫子!親得不能再親的孫子!
看看嘟嘟那和他**不離十的長相,人類的遺傳真的是相當強大的。
文耀從來都是個相當護短的人,所以凌寒才只是說了一句嘟嘟破壞力強大,文耀立刻就不幹了。
以藍也趕緊點頭:“對啊,小少爺平常也不會胡亂破壞什麼東西,也不會隨便跟人結仇,你看他和仙靈宮的那幫孩子相處多好啊,這個段庚,肯定是個過分的人。”
一旁的護衛也憤憤不平地帶着恨意說道:“段庚的確是個很過分的人,完全被他祖爺爺寵壞了。在班級里豪強霸道建立小幫派欺負弱小不說,還不準別人反抗。一旦反抗了,若他有一丁點傷害,二長老就會秘密把人給處決了。
那個夫子也是個噁心的人,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都是正常的,作爲一名夫子,他不但不悉心教導,不給學生樹立正確的導向,反而任由段庚等人爲非作歹,並且只許段庚欺負人,卻不許人欺負段庚。
很多學生家長都因爲夫子處事不公而讓孩子離開學校,有的家裡沒人帶孩子的,乾脆就請辭離開,不再做玄玄門的弟子。”
陸瀟瀟問道:“你身邊誰被處決過?”
那護衛喉結動了動,道:“我親弟弟一家都被二長老秘密處決了。原因就是我侄兒因爲不堪受辱,不願意從段庚的胯下鑽過,所以在被逼從段庚胯下鑽過的時候,伸手推了段庚一下。
那段庚個胖子,樁子不穩,被推以後一個踉蹌倒在地上,還自己將一張桌子給按倒了。桌子倒下,桌角戳到了他的眼角,讓他眼睛周圍起了一片淤青。鄒夫子立刻加油添醋地告狀,說是我侄兒傷了段庚。
二長老將我弟弟找來,當着所有人的面,讓我弟弟和我侄兒給他重孫跪着道歉。
我弟弟那麼硬氣的一個漢子,爲了兒子的安危,他已經低聲下氣的和我侄兒一起給段庚跪下了。可是二長老仍舊不依不饒,說是要將他重孫身上的傷百倍還給肇事者。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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