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拿着一個放大鏡去看的時候,你會發現哪怕三張手帕疊加,上面仍舊有破洞。
你爲了消除這破洞,再用第四張、第五站、第六張去疊加,直到放大鏡都看不出來破洞的位置。然而別人卻又用顯微鏡去查看……
循環往復,周而復始。
實際的結果就是,你的功法只要有破綻,那麼對方只要速度有足夠快,能夠將你的功法拆分,只要這無數功法中有一個破綻,對方也能將它找出來。
哪怕你的功法不是如上述手帕那樣破洞無數,而是用水泥一層層加封的,若是遇到一個速度高於你無數倍的人,哪怕他的功力和你一樣深厚,甚至不如你,他也可以通過這一層層水泥的縫隙,將那一丁點兒的破洞擴大無數倍,然後直擊到你的致命弱點之上。
這就是主神方纔那一點的奧義。
凌慕白覺得自己修煉了千萬年的功法已經沒有破綻了,言九卿雖然知道自己的功法有破綻,但這破綻只有他師父那樣的大能,更貼切地說,應該是神仙,纔有可能找出他的細微漏洞。
可是主神,他從來沒有跟他和凌慕白交過手,卻在他們同時出手的那億萬分之一秒的時間內找出了屬於他們的致命弱點!
捂着身上隱隱做痛的傷勢,言九卿和凌慕白知道,這是他們身上最大的一處弱點。
“還要再來?”看這二人的架勢,無顏微微挑眉。
“來!”爲什麼不來?言九卿和凌慕白幾乎是異口同聲。
凌慕白因爲沒有名師指點,所以他以爲自己已經沒有破綻了,可是方纔主神毫不費力地給他指出來了。
言九卿雖然知道方纔那個位置就是他最致命的弱點,但之前師父也就指出過他兩個需要改進的地方,他想知道第二個地方主神能不能看到。
然後兩人再度爆發起全力朝無顏衝去。
無顏仍舊巋然不動,仍舊只是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出的一指,言九卿和凌慕白再度飛了出去。
這次受傷的地方的確是之前師父說的他的另外一個弱點。
兩人無比激動的再度從廢墟中衝出來,看向對方的眼神中充滿了激動和狂熱。
“還來?”無顏問道。
“再來!”兩人異口同聲,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最大的爆發、最完美的招式再度朝無顏發起進攻。
言九卿很想知道自己有沒有第三個破綻。
然而讓他驚訝的是,真的有!
同樣的一掌,同樣的爆發力,同樣的用盡全力,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掌雖然萬變不離其中,但卻永遠都是變化多端的,可是主神真的有這麼神奇,他真的這樣將他們身上的第三個漏洞給找了出來。
要知道,對他們這種天域頂級高手來說,他們的實力之所以停滯不前,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自己認爲自己已經完美了,沒有缺陷了。
而主神卻在這短短的時間內找出了他們這麼多的缺點。
所以趁着主神看樣子也有些無聊的時候,言九卿和凌慕白決定不跟主神客氣了,趁着這個機會多學習一點。
於是在外行陸瀟瀟看來,言九卿和凌慕白就是腦回路有問題的兩個人,分明就打不過,偏偏還要一次一次又一次地去撞擊。
而反觀無顏,他就一直站在那裡動也不動,每次那兩個人來了,剛剛近了他的身,他便用內力將兩人震走。
看着言九卿和凌慕白越來越激動的神情,陸瀟瀟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還是趕路吧。
而無顏正如陸瀟瀟所說,對於凌慕白,他是沒有什麼陳見的,可是對言九卿就不同了。
別以爲他不知道這個道貌岸然的悶騷其實是喜歡上他們家瀟瀟了。所以好不容易有一個這麼好的機會,他沒有道理不好好把握。
畢竟他是高雅的人,一般不動手。但如果是對方求着他去打,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言九卿和凌慕白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們引以爲傲的功法竟然有這麼多的缺陷,如今有幸能被主神一一找出來,他們當然非常高興。
雖然已經被擊飛了三次,渾身也是無比的疼,但是這點兒疼對於武功修爲能夠進晉來說完全就是痛並快樂着。
雲霄宮的冰靈殿內滿地狼藉,氤氳的宮殿內漂浮着淡淡的血腥。
藍若冰一臉黢黑的坐在貴妃榻上,飽滿的胸口因爲生氣而劇烈起伏着。
不遠處的一座宮殿密室的門敞開着,不大的密室內擺滿了各種刑具,而在一處不知道用什麼鐵具打造的邢臺上,南宮瑾的手腳及頭部被粗重的鐵鏈死死得繫着,未着衣衫的上身渾身都是鞭痕和血跡。
不過此時他的表情卻和藍若冰截然相反。
眸子微微併攏,纖長的睫毛像是蒲扇一般在眼下投出一片好看的陰影。 分明的棱角好看到無法挑剔,哪怕已經受了重刑,看起來卻依舊雲淡風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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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自從陸瀟瀟升級到地級以後,他和無顏的感受便能徹底融合到一起了。雖然無顏的內力還無法於他重合疊加,但是他體內的護體真氣如今也能有那麼一丁點兒可以滲透到了他的身體中來。
無顏的內力對於如今他這個只是地級中階對武者來說,絕對是令人震撼而強大的。別看他現在的身體看起來已經一副慘不忍睹的模樣,但實際上他這點傷不過是皮外傷,根本就對他造不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當然,他表現得這麼不好,藍若冰肯定是要驅動自己體內的母蠱來逼他就範。
然而也是因爲他家可愛的瀟瀟升級得很是時候,再度打開空間封印之後,他雖然沒辦法在一時半會兒之間將體內的噬心蠱徹底驅除,但卻可以利用無顏與他共享的護體之氣將噬心蠱完全凍結住,不讓這些噁心的蟲子在自己體內爲非作歹。
所以藍若冰見南宮瑾壓根兒就不鳥她,更加不願就範,不管對他施以怎樣的酷刑他都能忍受之後,終於忍無可忍,笨拙地用內力驅動起了體內的母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