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點頭,與陸瀟瀟和無顏一起,駕馭着空間飛快地離開了。
無顏此刻的能量已經上升到了一個新的,陸瀟瀟無法理解的高度,原本還像開慢車一樣的空間在無顏的操縱下以超過600公里的時速飛快遁走……
老祖宗還在負手而立的等着陸瀟瀟的答覆。
等了一刻鐘,沒人說話,老祖宗開口說道:“七王妃,本座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
又過了一刻鐘:“陸瀟瀟,老夫再給你一盞茶的時間,你若不給老夫一個答案,老夫就把方纔說的那些事直接做出來。”
一盞茶的時間後依舊沒人理。
“七王妃,你的決定是什麼?”
又過了一盞茶的時間……
“陸瀟瀟!”
再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老祖宗終於意識到了一件令他無比羞憤的事。
他和他的子孫們還在這裡巴巴地等着答案,可是陸瀟瀟那個無恥還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竟然早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走了!
“陸瀟瀟,你當本座是傻子嗎?”
在意識到這麼長的時間都白等了以後,老祖宗有一種日了太陽的操蛋感。
“太子殿下您別再猶豫了!屬下立刻派五千精騎隨您悄悄突圍出去。”
“殿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還有性命,我們終究是有希望的。”
“求殿下顧及自己的安危,東陵就靠您了!”
“殿下,死在戰場是軍人的天職,臣會帶領他們堅守最後的職責。能不能將殿下送出去也只能看殿下的運氣,別再猶豫了,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營帳之中,幾位將領早已跪拜在地,最後說話的是鎮北大元帥陳瑞廣。
“兵敗已成定局,太子殿下與其呆在這裡和大家一起共存亡,還不如想盡辦法逃走,重整兵力,爭取有朝一日爲我們報仇。”
臺階上,東陵太子東方銘雙手死死地握着兩邊的椅子把守,終於“啪”的一聲將把守給掰斷。
在陸瀟瀟的幫助下,他與宮漓塵搭上了關係,宮漓塵帶着他一路平安地來到了北國與東陵交接的邊境,並且順利的將舅舅駐守在邊關的40萬大軍帶到了北國腹地的一個安全之地。
原本他以爲自己可以帶着這40萬軍隊和北國軍隊聯手,將東陵的政權從光明教廷手中奪回來。可是突如其來的變故卻讓他們如墜深淵,措手不及。
舅舅手中的40萬軍隊是被北國君王宮漓塵藏在這裡的,知道這40萬大軍藏身於此的人並不多,到底是誰透露了他們的位置?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們?爲何東陵朝廷的百萬大軍會突然兵臨城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他們包圍?
說好了在他們的前方有北國軍隊鎮守,他們這裡會萬無一失的。可是前方戰爭都還沒有打響,爲什麼他們後方就已經被包圍了?
如今宮漓塵回北國王宮處理事情去了,剩下他和舅舅帶着40萬東陵鎮北守軍在這裡孤軍奮戰,直到生死之際他也沒有想通北國王宮內部到底是出了什麼事?到底是誰出賣了他們?40萬大軍徹底斷糧已經有兩日了,宮漓塵他知道嗎?如今他就這樣隻手回去北國皇宮,會有危險嗎?
“太子殿下,偌大一個北國,裡面多是亡命徒,管理難度比三個王朝更大。今日大難不難看出北國王宮內部也不是這麼和諧。但這終究是北國的事,如今我們自顧不暇,就不要再糾結北國的事了。北國君王救我們於水火,已是對我們有恩,如今我軍被小人出賣,被百萬大軍包圍,只能說我們時運不濟。殿下,聽舅舅一句話,走吧!”
“殿下,走吧!”衆將領紛紛再度請求。
如今的東方銘實力已經臻至武宗,想要從這軍隊之間的大戰中逃脫不是不可能。可是東方銘卻搖了搖頭道:“父皇駕崩,母后薨世,近200萬大軍被光明教廷掌控,如今本宮就只有你們了。今日就算本宮有命離開,他日憑藉一己之力也難以再撼動光明教廷。”
“可是您有七王妃這個朋友啊!”
大元帥陳瑞廣的話讓東方銘神情微微一動,想到那個靈動的女子終究不是自己的良人,心中也是微微一痛。
“我已欠了她許多,這輩子都還不清,怎麼可能在欠了她這麼多的情況下,再讓她幫我復國呢?是我自己沒有本事坐穩東陵太子這個位置,也是我自己沒有本事穩住東陵的局勢。王朝更替本就在所難免,誰說光明教廷掌控下的東陵百姓會生不如死呢?
你們不用再勸本宮了,事已至此,早已無力迴天,哪怕今日跟着本宮衝出去的那五千人能活下來,本宮也一定帶他們走。可你們也知道,外面茫茫冰原,一望無際,連個躲避的地方都沒有,這五千人跟着我衝出去會有什麼樣的結果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所以與其逃走,不如跟他們決一死戰。光明教廷定然會在南詔製造內亂,與其讓這百萬人與七皇叔的軍隊對上,不如我們先用盡全力削弱這百萬人的力量,舅舅以爲如何?”
陳瑞廣注視着東方銘半晌,終於拗不過這個侄兒,沉沉地嘆息了一聲,算是默許了。
東方銘微微一笑:“如此,我們就來研究一下作戰計劃,半個時辰馬上就要過去,他們馬上就要攻城了。”
“你爲何不想着趁着這個機會把那百萬大軍收歸麾下?”
一個輕靈好聽的聲音自營帳外響起,帳內所有的人微微一愣,不明白這冰天雪地的一個地兒哪裡來的女人。
唯有東方銘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心臟突然猛地收縮了一下,激動得差點兒噴出一口血來。
“我能進來嗎?”
陸瀟瀟話音還未完全落下,營帳的簾門已經被東方銘萬分激動的掀開了。
還以爲掀開簾門就能看到他日思夜想的一張絕美面容,誰知他們的相見與相處總是這麼的狗血。
當東方銘一臉激動地掀開簾門想要不顧任何禮法給他這段時間來日思夜想的人來一個突兀的擁抱以解相思之苦的時候,他抱上的卻是一個血淋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