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姬蒼大聲說道,若此時他還年輕也就罷了,可他都已經五十歲了,自然將自己的全部家當看得極爲重要。
“不服?你有資格不服嗎?我和我徒弟,加上你和你徒弟,一共比試了六局,而你們只勝了一局,這樣的成績也好意思說不服?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葉青嵐,”就在這時候,對面的茶樓中傳來了一個冰冷而莊嚴的聲音,如同尖銳的刀鋒一般逼人,“姬大師好歹是你的前輩,你又何必對一個前輩咄咄逼人?傳出去天衍大陸其他的國家的人,將會怎麼看我們北凰國的子民?說我們北凰國的子民都是不懂尊老愛幼、不通教化的蠻夷之人嗎?”
“太子殿下,你這帽子扣得可真大,我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代表整個北凰國的形象了?你這是將天子置於何地?你是認爲咱們北凰國的聖上,沒有資格代表着整個北凰國,現在竟要輪到我葉青嵐來僭越了嗎?太子殿下,您這番話居心何在啊?”葉青嵐從從容容地給他扣了個大帽子。
“葉青嵐,多日不見,你還是如此的牙尖嘴利、令人生厭,”拓跋天野眸色驟冷,“你這麼急着比完賽,是不是因爲實力不夠,想遮掩什麼?”
“笑話!我葉青嵐還用得着遮掩什麼?”葉青嵐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屑之色,“便是再給姬蒼一次比賽的機會又如何?我葉青嵐的手下敗將,從來沒有鹹魚翻身過!”
周圍的圍觀羣衆,見葉青嵐真的答應了,紛紛用看白癡的眼神看着她。
“這還比什麼比?姬蒼明顯就是在耍賴皮!”
“是啊,見好就收吧,還比個毛,腦殘了嗎?”
“萬一之前都發揮超常,這次發揮失常了,不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嗎?”
……
“姬蒼,之前的比賽,都是你在制定規則,這對我也太不公平了,”葉青嵐冷冷地說道,“這最後一場比賽,規則由我來定!”
“你想怎樣?”姬蒼緊張了起來。
“不怎樣?”葉青嵐微微一笑,直直地看着他,“姬蒼,想必你真的很想要我死吧?我給你一個機會,一會兒,我們各煉製一顆毒藥,然後,互相給對方吃,最後再自己去煉製解藥,解藥若是煉製成功了,那自然就解毒了。若是解藥沒有煉製成功,那麼,呵呵,祝你下輩子投個好胎!”
葉青嵐心中狠狠地想,敢欺負我徒兒?直接毒死你!
“好!”姬蒼陰險地眯了眯眼睛,這真是天大的好事,他就不信了,他一個活了這麼多年的老江湖,還比不過一個小姑娘!
這世上有很多毒藥是沒有解藥的,比如鴆酒、砒霜之類的,只要以這些爲原材料煉製丹藥,那麼葉青嵐必死無疑!
“爲了比賽公平,擂臺的中間,拉上一塊黑布吧,有黑布蓋着,彼此纔不知道對方煉製的到底是什麼丹藥!”姬蒼陰險地說道。
藥僮扯了一匹厚厚的黑布,掛在了兩張桌子的中央,隔開了彼此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