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好像這天生的雲彩,雲彩雖然懸掛在天邊高高在上,但實際上,雲彩卻是不能掌控着自己的命運,總會隨着風四處的飄蕩啊!”葉青嵐並沒有回答墨執白的話,而是輕聲低語了一句。
墨執白知道葉青嵐不想說,他無論如何問也問不出來,索性便不再問了。
“說的倒是蠻對的。”墨執白輕聲說了一句,自顧自的從儲物戒指裡面掏出了一個瓷白的酒葫蘆,酒葫蘆被磨的很是錚亮,異常的圓潤。
“咕嘟,咕嘟。”墨執白仰起頭,那脣銜住酒葫蘆,咕嚕咕嚕的灌着酒。
清風徐徐,墨執白那飄蕩的髮絲,隨風清風不斷的搖擺,甚是帥氣逼人。
“你好像是以前不會喝酒的。”葉青嵐望着墨執白,微微有些疑惑的問道。
“以往確實不會喝,只是這段時間見識了太多的生死別離,我有些迷茫了。”墨執白的聲音有些感慨,輕聲說道。
“哦?”葉青嵐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淺淺的笑。
墨執白由於覺得殺掉了仇人,因此對於未來的人生是有迷茫的,之後墨執白重新找到了人生的道路,便是跟着葉青嵐見證蒼天大道。
但是墨執白沒有想到,如今葉青嵐也迷茫了,所以他也在一剎那間迷失了自我活着的意義。
“你這麼聰明的人也會迷茫麼?”葉青嵐望着墨執白,輕聲低語道。
墨執白微微一笑,朝前走了幾步,望着庭院的假山,重重的嘆息了一聲道:“越是聰明的人,越迷茫,因爲太過聰明,因此想要弄懂的事情太多了不是麼。”
“明天的夜晚會死很多人,我不希望你參加。”葉青嵐望着墨執白,輕聲說道。
墨執白是葉青嵐在冥界僅存的幾個好友,葉青嵐深知這場穹頂樓大戰,將會造成多麼恐怖的傷亡,因而她想要墨執白能夠活着離開。
“不用了,和那幫兄弟在一起,我還能夠短暫的明白活着的滋味,如果我提前逃了,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墨執白搖了搖頭,將葉青嵐的好意謝絕說道。
葉青嵐望着墨執白,沒有再說什麼。
每個人的人生,都有着他自己的道路,墨執白堅持選擇走上一條充滿荊棘的道路,葉青嵐也只能默默的觀望。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時間快的好似流水一般。
庭院外,蕭峰和蕭子龍帶着足足幾十號弟兄,站的整整齊齊。
每一個男子的身上,都充斥着一股彪悍的氣息,這股氣息都是經過無數次生死廝殺磨礪起來的。
這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是在比鬥場廝混了無數場的老油條。
有些狠辣無情,有些詭譎狡詐,有些不折手段。
葉青嵐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一身藍色的長袍,長袍如同流瀉的湖水一般傾瀉而下,長袍之上鐫刻着清冷的梅花。
那梅花配上葉青嵐那黑色的面紗,外加上那窈窕的身段,倒是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只是,葉青嵐的周身旁都散發着一股凝聚到極致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