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一件事兒,難道還需要本君親自去吩咐嗎?”
赫連清璃擡眸冷冷的掃了一眼秋琅和秋澗,不帶任何感情的冷聲說道。
秋澗聞言立刻了然,連忙偷偷瞪了一眼秋琅,讓他不要亂說,自己則繼續開口道:
“主子,屬下這就去辦。”
說罷,秋澗轉過身,再度瞪了一眼秋琅,於是運功躍起,借了一下大鵬鳥翅膀上的力度,朝着莊園的方向奔去。
秋琅自然知道秋澗給自己的提醒,可是他就是很擔心赫連清璃的傷勢,這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兒,在這個要什麼什麼都沒有的大陸上,該如何是好?
看着赫連清璃專心認真的背影,秋琅只得暗自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一路上,水月容等人已經盡力用了最快的速度,理也不理會守在萊帝學院門口的侍衛,直接闖了進去。
“縛魔塔在什麼地方?”
水月容踏進花園,隨便拽了一個學院的衣領就拎到自己的面前沉聲問道。
那正逛着花園的學院冷不丁的被人拎了起來,瞪時嚇得雙腿哆嗦,再看到水月容那副醜陋的面容後,更是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薛大兄弟四人見狀齊齊“唰”的冷眼掃向那學員。
這學員見狀嚇得腦袋縮了縮,當下就閉眼大聲答道:
“在,在,在禁地,順,順着北邊走,就,就……”
因爲害怕,學員回答的戰戰兢兢,水月容聽言不悅的蹙緊眉頭,將人扔到地上,轉身就朝着北邊走去。
知道方向,就不怕找不到了。
那學員還未從驚嚇中回過神,看着水月容和薛大兄弟四人的背影,立馬屁滾尿流的爬了起來,轉過身就撒腿朝前跑去。
或許是血親相連,不消片刻,他們五個人就已經找到了縛魔塔的位置,甚至沒有走錯一條路。
此時,水月容正站在高高掛着一個“禁地”牌子的小路面前,擡起頭,已經可以看到縛魔塔的塔頂部分,明明是萬里無雲,卻偏偏在縛魔塔的位置上空佈滿了白色霧氣,讓人看不清縛魔塔的模樣,只能看到塔頂隱隱約約的埋在霧氣之中。
“你們可想清楚了?跟着我進去了,就沒有後悔的餘地了。”
本應該焦急的立刻衝進去的水月容,卻在此時突然頓住了腳步,冷不丁的側過頭開口道。
薛大兄弟四人聞言齊齊對視一眼,毫不猶豫的答道:
“誓死追隨。”
就算不爲其他,也憑水月容對他們的尊重,他們就知道自己跟對了人。
在這個以強者爲尊的時代,任何一個手下,僕人,在主子的面前,永遠都不會有選擇的機會,哪怕是死。
而水月容卻在跟他們僅僅兩次見面的情況下,都給了他們選擇的機會,他們知道他們實力不夠,但實力不夠不代表勇氣不夠,水月容爲了親弟弟可以豁出性命的去闖,他們爲什麼不可以爲了他們認定的主人豁出性命去闖?
水月容偏着頭,緩緩擡眼掃了他們兄弟四人一眼,嘴角微微勾起,沒說什麼,轉身,擡腳繼續朝前走。
薛大兄弟四人見狀立刻跟上,一步不肯鬆懈。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學院禁地!不得擅闖!”
意料之中的阻攔應聲而來,水月容淡淡的掃了一眼攔着他們的兩名帶刀侍衛,冷聲開口道:
“想活,就讓開。”
那兩名帶刀侍衛是皇上欽點的禁衛軍,特地守在縛魔塔的禁地門口,除非有皇上或者溫院長親自帶人前來,否則無論是什麼人,都不準進入。
兩人聽到水月容如此囂張的冷語,腰間佩劍立刻落入手中,對上水月容。
“擅闖禁地者,格殺勿論!”
水月容站立在原地,通身的寒意朝着兩名侍衛就撲面而去,突然,水月容猛地眉頭一蹙:糟糕,凡兒的靈識越來越弱了!
水月容當下心中一慌,在薛大兄弟四人出手之前,擡起素手就對了上去,雙手成爪。
只聽“咔嚓”兩聲骨裂聲響起,兩名帶刀侍衛的頸骨應聲而斷,兩人死死的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朝着地面倒去。
死不瞑目。
還不等薛大兄弟四人反應過來,眼前哪裡還有水月容的身影,四人立刻收回預備出手的佩劍,快速的跟了上去。
片刻間,五人已經站立在了縛魔塔之下。
撲面而來的戾氣朝着五人狠狠的壓了過來。
水月容冷冷的擡眼掃了一眼面前的縛魔塔。
縛魔塔乃是千年前就存在的鐵塔,鐵塔形如春筍,瘦削挺拔,塔頂如蓋,塔剎如瓶,顏色似鐵,別具一格。數千年來,它猶如擎天一柱,直插雲霄。千年前的大陸被兇狠殘暴的魔獸所霸佔,到處殘害人命,當時的正派人士不忍百姓受盡摧殘,於是結盟在一起,捕捉魔獸,將這些魔獸強行封印在縛魔塔中,才暫時讓大陸危機得到了暫緩。
薛大兄弟四人看了一眼右側所裡的陳舊鐵碑,上面清晰的印着“縛魔塔”三個字,僅僅只是站在這縛魔塔前,那攝入骨髓裡的兇狠戾氣已經開始壓的讓四人有些氣喘。
而站在他們四人面前的水月容,卻始終沒有一絲動搖。
掃了一圈,縛魔塔四周竟沒有大門,這纔是讓水月容猶豫半響的原因,塔內的魔獸似乎感受到了食物的到來,這愈發濃烈的霧氣彷彿代表着他們興奮的心情,開始朝着水月容等人緩緩移動了過來。
水月容雙手微微捏成拳,暗自咬了咬牙,管不了那麼多了。
什麼隱藏實力,什麼以免麻煩,水月容猛地雙手彎曲,透明的靈力聚於掌心,洶涌的氣流就還是參差在霧氣之間。
區區霧氣,算的了什麼,別忘了,就連風,都得聽她的。
只是一瞬間,隨着氣流的消失,霧氣也跟着散開,然後消失。
薛大四兄弟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場景,還來不及再多震驚一會兒,水月容的冷聲就傳了過來:
“走!”
薛大四兄弟聞言立刻回過神點頭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