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扣住她的手腕將她向橋欄壓去,帶着嘲諷的口吻質問她:“封以珩沒玩死你嗎?”
池晚手中的文件夾因爲失力而掉進了身後的江河裡,激起一小朵漣漪。
她回身本能性地伸手去挽救,卻也只是眼睜睜地看着它緩緩被浸溼。
那是封以珩和小白的dna檢驗報告,她還沒來得及看結果。
她的眼神漸漸地暗淡下來,微微張開想要抓住的手也收了回來。
算了,可能是天意。
更何況,是與否都已經沒有意義了。
早上封以珩就已經給了她答案。
江承允離得很近,清晰地看見她的眸裡有可疑的溼潤。
池晚沒有間隙去想別的事,他扣着她手腕的力度很大,將她拉回與他面對面。
“在你看來我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瓜吧?”
她被人欺負了,他生氣!
她失聯了,他擔心得快瘋了!五年前滿世界都找不到她的絕望感又襲了上來。
而她留給他的是什麼?
與封以珩恩愛纏~綿,鴛鴦共歌!
她讓他像個傻瓜一樣着急擔心,自己卻和封以珩纏纏~綿綿牀笫之歡。
“江總,我怎麼敢?”
他真想撕爛眼前這張虛僞的面龐!
那個讓他愛慘了的池晚不該是這幅模樣!
“你到底是誰?”江承允的聲音有些控制不住,緊緊地抓住她的雙臂,“你把我的晚晚藏到哪裡去了!還給我!”
池晚的身體隨着他的動作而晃動,因爲他的質問而有一瞬間失神。
“她從來都不曾存在過。”
她看着他的眼神那麼堅定,讓人找不到懷疑的破綻點。
江承允一直盯着她,盯得人心裡發毛。
昨晚發生的事還很清晰,他們歡~愛時的動響彷彿還在耳邊縈繞。
就是自己眼前這個女人,爲了錢出賣自己!
“池晚,你就那麼愛作踐自己嗎?”他咬牙切齒地看着她。
池晚用微笑來代替。
他忽然鬆開她,簽下一張空白的支票,撕下來貼在她胸前,怒極反笑:“要錢是嗎?你填!你愛填多少填多少,”
這樣……赤~裸~裸的侮辱。
鮮血淋漓的刀子就這麼插~進她絞痛的心口裡。
好一會兒,她笑問他:“封以珩用過的,你就那麼感興趣嗎?值嗎?”
“我不管它值!不!值!”江承允的眸子猩紅,一字一頓地對她說道,“我!要!睡!你!”
如果她非要找難堪,他就成全她!
他再次將她逼進沒有退路的地方。
“沒想到我那麼值錢,”池晚擡眸看他,脣角略勾,右手捏住了那張支票的一角,抽回,“好,我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