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覺得肩頭很痛,但她沒有反抗,對上江承允憤怒的眸承認:“是。”
事已至此,她也沒什麼好否認的了,認了便是。
她從不認爲,她和江承允這輩子還能有什麼牽連。
她只願,離得越遠越好。
“爲什麼?!”他怒火中燒,眸子裡彷彿有火光。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她笑,“別再爲我找什麼冠冕堂皇的理由了,就是錢。他給錢,我脫衣,就這麼簡單。”
明明她每個字都說得那麼真誠,可爲什麼,他就是不願意相信?
不信,一個字都不信!
“你弄疼我了,”趁他發呆,她掃開了他的手,“江總,你的反應好大。只不過是一個與你不相干的人,她爲了什麼而賣,都和你沒有關係啊。”
他真是恨透了她!
恨透了她用這幅鎮定自若的表情和他說着那些陌生的話!恨透了她用那麼粗俗的字眼去形容自己!恨透了她明明說的是她自己,而他卻氣得要死!恨透了她的伶牙俐齒,堵得他啞口無言!
池晚忽然笑得厲害了些:“江總,你可別告訴我,五年了,你還愛我?”
在池晚的刺激下,江承允慢慢地冷靜了下來。
他撩了撩頭髮,也是笑:“你想多了,女人只不過是消遣。”
他怎麼會可笑地告訴她,是,他愛!
五年了,從未停止對她的愛!
她就像罌粟,在他心裡瘋狂滋長,讓他無法忘卻。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當年她忽然離開是有苦衷的!他要找到她,要她親口告訴他真相,只要是她說的,他都信!
可結果呢?
她毫無留戀,再相見也彷彿是從未見過的陌生人!她轉頭做了別人的情~婦,而他卻留在五年前的深潭之中,無法解脫!
想想也真是可笑!
這樣的女人,真的值得他付出嗎?
“江總,無論如何,五年前欺騙了你的感情,我感到很抱歉,你就當那個池晚已經死了,現在的我纔是真的我,”池晚一邊說着,將左耳上的耳墜取了下來,放在他手中,“以及,我的確喜歡帶鑽的。”
……
她對江承允撒了謊。
他還記得她的喜好,她很意外。
她真的很喜歡那對心形耳墜,只是……那終究不會屬於她。
坐在別墅裡發呆,門開響的時候,她錯愕了。
能開這裡門的,只有封以珩!
和江承允分開後,她心裡很亂,無處可去便躲到了這裡。
本想藍悠悠既然耍了些手段,今晚自然會留得住他,哪能想……
他竟然回來了!
迅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她踩進拖鞋匆匆地下樓去迎接。這時封以珩正好關了門。
“老公!你回來了!”池晚的笑容難免有些討好,走過去把拖鞋放在他面前,準備伺候他穿上。
怎麼看怎麼像做錯了事的人正在想辦法彌補。
封以珩換上了旁邊的另一雙拖鞋進屋,將跪在門口笑得跟花兒似的池晚無視到底。
“……”笑容僵了下來,鐵打的她都覺有些尷尬。
心裡悶悶地,更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