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鮮少有報道封以珩的朋友圈,他一般也不會在公衆面前講自己有哪些朋友。
所以像藍悠悠這種人,一般不會知道封以珩和哪些人交好。
她僅僅是知道,有錢人自己有個圈子,在她眼裡沒有什麼真朋友,而是利益相關的都能成爲“朋友”,和自己利益衝突的,就是“敵人”。
看到封以珩和池晚也在這裡,她有點意外礬。
原本看這裡男多女少,想要抓準機會去認識一下的,可一看到池晚在那裡,她眼睛都直了。
她這個時候過去,也只會被池晚嘲笑而已吧!?
原本……
封以珩應該是她的纔對!
現在坐在那裡的人就會是她,而不是池晚!
都是她!是池晚壞了她的事,自從遇見池晚後,她的人生就沒有一件事是順利的,她簡直就是自己的剋星!
藍悠悠的視線沒有收斂,那種憎恨的目光一直在池晚身上不捨得收回去。
偶然的一點驕傲驅使她沒有朝他們走過去,而是在他們前方的一張圓桌上坐了下來。
“三嫂,我在她眼中看到了熊熊烈火!”紀辰笑道,“以後可別單獨出門啊,讓三哥給你二十四小時貼身保護!不然……小心走着走着就有人給你潑硫酸!”
“誒,紀辰,你還真別說,有可能!”傅君豪說,“三哥,真不是開玩笑的,嫉妒的女人很可怕的,發瘋的女人就更恐怖了,真的得看着點三嫂,小心那個女人狗急跳牆,咬傷了咱嫂子。”
“有沒有這麼恐怖啊……”池晚失笑,都被他們說得雞皮疙瘩起來了,“那敢情以後我都不要出門好了?呆在家裡最安全了。“
“我最希望的。”封以珩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不久,又一人走進餐廳,全部看了過去。
封浩摟着一名前凸後翹的金髮美女也朝這邊走過來,身邊還有一名中年老外,體型偏壯。
走到封以珩這一桌的時候,視線瞟了過去,最後又落在了池晚的身上。
封浩的視線是很放肆的,他完全不收斂自己灼熱的目光。
就是這樣的場合,他也光明正大地盯着池晚,他對她的欲-望,清晰地表達出來。
池晚打了個顫。
封浩這個人……
他不是那種氣場很足的人,但他恐怖在你永遠不知道他會豁出去到哪一步。
長久以來的順利會讓他覺得,不管他做了什麼都不會有事。
一個人越肆無忌憚,就越恐怖,因爲你只有一條命,你不能拿命去跟他拼。
即使是一桌的人都放認真了眼神看他,他也無所畏懼,完全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封浩還故意對池晚舔了舔脣,笑得很邪惡。
完了還拿手指在脣上抹了一下,彷彿想起了什麼似的,開心地笑了。
他在暗示,那天在封以珩到來之前,他和池晚發生過什麼。
池晚覺得封浩這個人恐怖得神經質,不自覺地往封以珩那邊靠了靠。
他真的是個瘋子!
你永遠不要跟一個瘋子談論對錯,他們的三觀是和普通人不同的!
他的表現讓她也想起了那天的事,仍然心有餘悸,握緊了自己受過傷的那隻手,還有一點點輕微的疼痛感。
如果她再一次落到封浩的手裡……
還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封浩實在太過放肆,饒是封以珩都坐不住了。
他站了起來,要朝封浩走過去,被池晚一把拉住了手腕。
“別理他了。”池晚衝他搖搖頭。
封以珩一旦過去了,封浩嘴那麼爛,兩兄弟怕是會發生什麼口角的,最後口角之爭變成動手動腳,得不償失。
“沒事。”封以珩拍拍池晚的手,讓她別擔心。
其他人也說:“有些話總要說清楚的。”
池晚帶着擔心放開了手。
tang>
封浩不怕,對金髮美女說了幾句,讓他們先過去坐着。
封以珩雖比他大,但封浩打小就沒把他這個大哥放在眼裡過,更不可能會懼怕他。
以前不會,現在就更不會了。
“大哥,有什麼賜教?”封浩伸手往他胸前拍了拍。
他從來沒叫過封以珩哥,這一聲“大哥”怎麼聽都帶着揶揄的成分,是在嘲諷。
誰都知道,他這個“大哥”,名不符其實!
“爸應該給你打過電話了吧?”他笑道,聲音大到整桌的人都聽得見,“怎麼,要做個聽話孝順的兒子,把女人讓給我了?”
封浩和藍悠悠當然不一樣,他知道這一桌子上的人都是和他私交較好的人,也都知道他在怎樣的一個家庭裡,在封家的地位如何。
因此,封浩說這麼響,分明是故意的,在他的朋友面前,將他踩到最低,踩痛了還沒有還手的餘地,那就是他最大的快樂。
這種變態到已經病態的想法,可想而知封浩已經病入膏肓了!
他被慣壞,胃口被越養越大,玩的東西也越來越刺激。
這一切,在他小的時候打瞎同學的眼睛開始就種下了不可磨滅的罪惡種子。
那時候他知道自己可以爲所欲爲,已沒有任何人和事可以阻止他。
到後來……
封以珩無動於衷,也不動怒,只是對他說道:“封浩,有些話我只說一次,你做什麼都我都不攔你,但你若敢動她,我饒不了你。”
聲音不響,卻無比堅定。
“喲?”封浩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不饒我?封以珩,你想怎麼不繞我來着?你還會放狠話了啊,我還以爲……”
他的嘴角勾了一下,輕輕地抓起他的衣領冷笑了一下,說得嘲諷無比:“我還以爲……封家養了一隻不會咬人不會吠的狗。”
一桌子的人都變了臉色。
他們都知道封浩嘴髒手段髒,渾身都是髒的,他說的話最好是當做屁一樣放掉,可在此聽到這種話,每個人都不由得怒了。
一羣人聚會的時候,沒人會提起封以珩家裡的事,他們都心疼他的成長環境,從不會在他的傷口上撒鹽。饒是紀辰也如此。
“表哥!你會不會太過分了!”紀辰站起來,皺眉。
紀辰很少這麼認真。
封以珩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他沒有發怒的跡象,衣服也隨便他抓。
老實說,池晚那一刻的心情很不好,心口很悶很悶,難受得要命。
他無動於衷,難道不是間接說明,以前他在封家受的都是類似的待遇,所以已經到了一種不再會因爲這些事而發怒的程度了?
可是,封浩憑什麼這樣侮辱他?
封以珩能忍,她卻忍不了!
池晚直接站起來,掃過桌上的一杯還沒喝完的紅酒就朝他們那邊走去,想也沒想就向封浩潑了過去。
“封二少爺,董事長難道沒教過你,出門前要漱口的?這麼臭!”
封浩被人潑酒水,幾乎是不會發生的事,前段時間他剛被許薔薇砸了腦袋,那件事最後不了了之,他都覺得丟臉,而現在,又被女人潑酒水!
囂張跋扈的性格從不會三思而後行,一惱火,揚起手就朝池晚那邊揮了過去。
然,手腕被封以珩牢牢抓住。
封浩愣了一下,試着使力,卻發現封以珩的勁更大,扣着他的手腕讓他動彈不了。
封以珩眼神不變,說出來的話依然是冰冷:“我說過,你最好別動她。”
現場的氣溫彷彿降到了冰點,一瞬間都凍住了。
池晚站着離他很近,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周身散發出來的那股子冷氣。
同一時間,那邊坐着的藍悠悠都愣住了。
她顯然沒想到,兩個男人居然爲了池晚快要動起手來了!
在她心目中,池晚就是那種爲搏上位而不惜出賣自己身體的女人,被男人玩玩就算
的,她有什麼資格讓封家的兩位少爺爲她爭執??
【繼續喊一聲,月票別藏着了~丟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