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老公”!
唔……要不,改成“前夫”?
“快看看,發什麼了!”薛笑笑比池晚還好奇,催道淌。
這才吃了散夥飯沒多久回來,什麼話當着面不說,非要發信息呢禮?
池晚不慌不忙地輸入密碼打開,她還沒看,就被薛笑笑給搶了過去,大聲地念着:“西沉見。——喲!幹嘛呢這是?這才離婚,就孤男寡女地要……你倆這歪風啊!嘖嘖嘖……”
薛笑笑表示看不過眼,嘖嘖!簡直傷風敗俗!
“什麼啊……”池晚不信。
他怎麼可能還要她去西沉?
所以她覺得,一定是笑笑在開她玩笑!
薛笑笑身正啊,不怕地轉過去給她看:“喏!誰騙你似的!”
還真是……
這回池晚都奇怪了,按理說,封以珩這個人雖然讓人琢磨不透,可他也不像是個會亂來的人,這種時候,這種關係,讓她去西沉,不對吧?
“哦對了……可能是要我還鑰匙呢?我這還有西沉的鑰匙。”
正猜疑着,手機又迅速振動了一下,薛笑笑趕緊轉過去看,然後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看得池晚莫名其妙,幹嘛呀這是?
“你自己看!”薛笑笑把手機丟回去給她,想着接下來多半是沒八卦了。
池晚撿起來一看,愣了一下,然後也笑出來。
緊挨着“西沉見”的最新信息是:抱歉,發錯了。
“不適應的人,不止你一個啊!哈哈哈哈……”薛笑笑做爲旁觀者,覺得真是太好笑。
晚晚犯這種低級錯誤也就罷了,就連封大總裁也hold不住,他們兩個這是搞笑呢!
噗嗤……
池晚後知後覺,有點止不住笑意。
不止她犯傻,那她就安心了!
這證明,她好歹對他的生活是有影響的!
……
泡好一杯咖啡從廚房裡出來,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拿起來解鎖看。
池晚回了他一個笑臉。
這讓他愣了一下。
笑臉的話,他該回什麼好?
發表情不是他風格,但除此之外,想了好多話都覺得不合適。
最後無奈地放下了,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看雜誌——池晚組稿的那篇報道,圖文並茂,有聲有色。
散夥飯明明是不久前的事,放了鄭浩和言清的假,自己開車回家。
兜了一圈,車子自然地停在了西沉公寓式別墅。
大概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接了個電話,想喝咖啡了,就隨手發了條信息給池晚,讓她過來西沉,一個人太冷清了。
剛響起了發送成功的提示音,腦海中恍然閃過不久前的散夥飯,這纔想起他們已經離婚了。
消息早已送達,想要撤回已經是不可能的事,爲免誤會,再丟人也要補發一條。
池晚的笑臉,讓他猜不透她看到那兩條信息時是什麼表情。
喝完咖啡,去洗澡,包裹着浴巾從浴室裡出來,一邊擦着頭髮一邊說,“明天我去一趟——”
話說到一半,頓住。
浴室出來正對着的就是他們翻滾過無數次的大牀。
西沉的家代表着四個字:池晚和他。
池晚在,他不一定在,但如果他在這裡,池晚就一定在。
他每每洗澡出來,看見的第一眼必須是在牀上做着各種各樣的事等他洗好的池晚。
他習慣了有她在,下意識地覺得她在眼前,所以開門就說話,結果現在成了奇怪的自言自語。
定睛看了看,今天,牀上沒有那個會附在他耳旁笑嘻嘻地誇他“器大活好”的小女人。
他三十,她二十七,他們相差歲數不大,然而她在他心中卻依如一個小女人一般,會
tang依附他,順從他,同他撒嬌。
一個八面玲瓏能夠叫人愛不停的可愛女人。
今天沒有。
真是要瘋!
西沉的這個家已經和池晚融爲一體,看到它自然而然地就想到了池晚,現在看不到,心裡怪怪地。
走出浴室,又看了看大廳。
當然,她不可能在。
人的感情,記憶,對某個空間的感覺是無法控制的,先前這裡有她的一切,她走了,這裡安靜得如一座空墳,連鬼都沒有!
她搬的不只是家,還從他心裡佔據的那個固定位置裡搬了出去,所以心空了,不好受。
如果你有感受過一起住的人突然搬走整棟房子只剩你一人的感覺,你就會知道,那有多不舒服。
更何況,那還是和他默契度爆表,相處過四年的妻子——
哦不,前妻。
換好衣服的封以珩下樓,撿過西裝外套穿上,出門。
迎面鐘點工剛好過來,遇見了便說:“先生晚上好!太太在樓上呢?”
鐘點工還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的消息。
週六,他們通常在,所以鐘點工覺得有點奇怪。
“先生要出門?”
必須出門,再呆下去,他可能要出現幻聽了。
視線落在鐘點工手中的保溫盒上,“什麼?”
“哦!給太太熬的!”
“不用了,她不在。”
“啊……”
說完,封以珩就走了。
鐘點工點點頭,也沒問什麼,進去開始打掃。
她的身份她自己也是知道的,有些不該問的,便也不問了。
可能……
先生和太太吵架了吧?
先生好像不太高興呢!
保溫瓶放在桌上。
是熬給太太喝的保胎湯呢,太太不在,給誰喝啊?
……
賓利在南口區停下,按了鈴,在門口等着。
不一會兒有人來了,滋滋作響後奇怪的聲音,“封老大?幹嘛呀大晚上的?”
“開門。”
“幹……幹嘛?”莫名其妙。
“廢話那麼多?”
門開了,封以珩輕車熟路地上樓去,到了紀辰的公寓別墅。
紀辰開着門等他來,封以珩一看他那衣衫不整的樣子,心裡有了數。
封以珩直接進去,臥室的門半掩。
“打擾到你了?”
“幹嘛來也不打聲招呼?”
封以珩說:“要結婚的人了,就不能收斂點?”
紀辰坐下來,“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這婚又不是我要結的。”
“喝酒了?”封以珩看了看他,“要麼別結。既然決定順從,就不要對不起你的婚姻。”
“我又不是你,那麼能忍!惹急了,大不了老子這少爺不當了!”
封以珩想到了什麼,沉默了半晌。
這期間,臥室的門打開,女人從裡面出來,衝他們尷尬地打了聲招呼,說先走了。
“做了?”封以珩問。
“還沒呢!”紀辰瞟他一眼,“誰讓你來得那麼是時候?喝了點酒,意亂情迷了。”
“你別亂來,結婚非你所願,敏之不一定怪你,可你若不潔身自好,你們這段感情,多半拉不回來。”
“我潔身自好了,我們就能重新開始?”紀辰的表情是嘲諷的。
“不知道,”封以珩也不給他確定的答案,“今晚我在你這睡。”
“幹嘛?”紀辰立馬一副八卦樣,“跟晚妹妹吵架了?哎等會
兒……今天好像是週六??”
週六!
池晚那天說,他們週六吃散夥飯是吧?
紀辰自顧自地腦補完了後,一拍手掌,“你們真離了!!”
他們當是玩笑話,沒人當真,結果……是真的?
封以珩不答,起身:“書房借我用下。”
“哦哦……自家人,隨便用!不用客氣!”
封以珩去了書房後,紀辰立馬打開了微信羣,手速如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