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老子不玩了!”一人把手上的爛牌丟了下去,“他們兩夫妻狼狽爲奸簡直沒活路!再玩下去,老子今晚要輸得只剩褲-衩出去了!”
連鎖反應,他一丟,大家就都丟了。
“不打了不打了!沒意思!那”
一家獨贏,還贏得迅猛無比,毫無懸念,特沒意思!!
“你們兩個……”衆人恨得咬牙切齒,指着他們倆,憤恨地搖了搖頭,嘆氣,“真是……太沒意思了!塄”
輸光沒了籌碼的,只好換人上,而封以珩和池晚這樁鐵柱就是紋絲不動,桌上的籌碼越跌越高。
有不死心的,連身上的名牌皮帶都解了壓桌上要再來,輸了之後差點連褲子都脫掉要壓上了,被衆人死死給拉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封以珩和池晚今天的手氣都好到讓他們恨得咬牙,兩人果真狼狽爲奸,以橫掃千軍如卷席的氣勢把大家的錢給贏了過來,桌上除了籌碼,什麼值錢的東西都有,多得要死。
楚穆離和沈曜是輸得比較輕的,到現在依然穿着紳士得體,輸光了籌碼便罷手,不跟封以珩計較。
至於其他人,身上總少點什麼。
“丟人!晚上你別上-牀!”卓越輸得沒了外套,名錶鞋子都壓上了,光腳丫站着,可憐兮兮地看着,被妻子嫌棄。
“珩哥哥……”卓越看之。
封以珩很有閒情逸致地把桌上的牌理了理,言語淡定:“也不是逢年過節,都這麼孝敬我,也挺感動的。”
衆:“……”
每個人都想說:臭不要臉!
然,都忍了!
“老三,你要臉嗎?”楚穆離看不過眼。
封以珩的長指輕敲自己的臉:“這。”
“……”擦!
池晚看着桌上的東西,把籌碼收回來,其餘的都推了出去,做主還給他們:“都拿回去吧,玩玩遊戲而已,以珩也不會真的要你們的東西,跟你們開開玩笑,別當真啦。”
封以珩怎麼可能真的要他們的東西啊?
她就做個順水人情,把東西都推回去,大家開心就好。
“嫂子!親人吶!”
所有人都撲上去拿回自己的東西,該穿的穿,該戴的戴。
就是封以珩頓了頓,忽地擡頭問:“你叫我什麼?”
桌前的幾人剛剛聽得清楚,代她回答:“以珩咯!三哥,瞧你給驚的!不然平時嫂子咋喊的?”
“老公啊,”池晚回答他們,又轉向看封以珩,“我就是突然想喊喊看,要不習慣,我就不喊了。”
萬茜就是這麼喊的呢。
剛剛腦一抽就脫口而出了,畢竟還是第一次和他的朋友們見面,不好一直老公老公地喊,叫封以珩又顯得太生疏了。
“哦不會,”封以珩又淡定回去,“好聽。”
好新鮮。
她從沒這樣喊過他。
別人是聽見“老公”很開心,不知道是不是聽太多,反而覺得太正常了,而剛剛那一瞬間,他聽到自己的名字時,有些意外。
他覺得那似乎代表着什麼,可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能代表什麼?
“真膩!”沒人信他們,只當他們是另類秀恩愛。
“贏了多少?”封以珩隨口問道。
“不知道,看起來好多的樣子,”既然他說給自己了,那池晚也就不客氣地收下了,“謝謝老公!”
池晚衝他說話的時候是面帶笑容的,迷倒了好些個。
“就這樣?”
池晚跪起身,湊上去,親了一下,眨了下眼問:“夠不夠?”
“不夠!不夠!”反倒是一旁的其他人瞎起鬨起來,“舌吻!舌吻!”
“不夠,”封以珩也這樣說道,“不過回家再說。”
雖然即使他真的在這裡和她熱吻,她也不會說什麼,但到底是不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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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存在並不是爲了娛樂他們,豈能他們想看,他們就做?
起鬨不成功,也就沒有繼續了。
有人提議道:“嫂子,你們贏了這麼多也不好立馬回去的是吧?大家既然已經出來了,不如繼續轉場玩吧?”
“就是啊!好難得今天人那麼齊的!轉場吧怎麼樣?”
封以珩詢問她的意見:“想去嗎?”
“唔……”池晚沒有想,立馬搖了搖頭,“快十二點了,我有些困了,明天還要上班。”
“別啊嫂子!上什麼班啊,難得這麼開心,一起玩吧!請個假不就好了?三哥!勸啊,轉場繼續!”
“真的不了,”池晚繼續搖頭,看着封以珩說,“別掃大家的興了,你們繼續去玩吧,我自己打車回家就好。”
大家對池晚都很和善,一起玩了一晚上,也覺得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只當她是在推脫,一個勁地盛情邀請她一起去。
突然,池晚反胃了,撫着胸口乾嘔了幾下。
衆人面面相覷,怎麼?!
大家對這個反應都比較敏感,在場的有不少都是有孩子的。
就連封以珩也看了過去。
“弟妹,怎麼了?”
“沒有……突然有點惡,沒事的,最近胃不太好。”
“嫂子,你確定是胃不太好?”
楚嫂忙過去她身旁,扶着關心地問:“就是啊,只有今天想吐?之前有沒有出現過類似的症狀?嗜睡麼?——以珩,你要不要送她去醫院瞧瞧?可別粗心大意了,你倆連孩子懷上了都不知道!”
氣氛一下子嚴肅了起來。
大家都是這麼想的!
一看池晚撫胸口嘔吐,第一時間就聯想到那裡去了。
若是真懷孕了,那可是馬虎不得的,不能開玩笑,必須認真對待!
“啊?”池晚愣了愣。
“走,去醫院。”說着,封以珩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西裝。
懷孕不是小事!
“啊不用……”池晚連忙擺手,“不是,你們真的誤會了!之前沒發生過,只是今天而已,也沒有嗜睡的感覺。”
她都沒往那個方向想呢!
“真的,是我在來之前喝了杯酒,酒量不好,胃裡翻騰得厲害,所以纔會噁心的,”怕他們不相信非要帶她去醫院檢查,她又加了一句,“我一直有吃避孕藥的……”
“啊這樣啊……”
大家也不深問了,心裡都暗暗有了個數,有做措施那就說明,他們沒打算過要孩子。
“不舒服怎麼不早說?”封以珩皺起了眉頭。
她來了也有一個多小時了,這一個多小時裡她都在忍?
“不好掃大家的興的。”
“胡鬧!”
一旁的沈曜響起了手機,一看來電就接了起來,神情立馬變了。
大家從關心池晚,轉到了沈曜身上。
“怎麼了二哥?”
接着電話的沈曜神情不太對勁。
沈曜把電話給掛了,已經回身去拾衣服,“囡囡發燒了!”
剛好,封以珩也拉住了池晚說,“我也不去了。阿曜,你喝了酒,別開車,我送你過去。”
“好。”
池晚胃不舒服,沈曜的女兒又發燒,大家一看氣氛已經散了,也就沒興趣轉場了,三人走後,也隨即散掉。
今晚是封以珩自己開車來的,池晚坐在了副駕駛座,沈曜坐在後面。
她發現,和多話的楚老大不一樣,沈曜算是那麼多人裡話比較少的,她來了之後大概同她說了一句話,也不屬於那種很喜歡開玩笑的人。
現在女兒發燒,他坐在後面一言不發,雙眉都快皺到了一起。
封以珩看一眼後視鏡,說道:“別擔心了,小孩子發燒很正常。”
沈曜隨口應了一聲,心不在焉地。
池晚沒話說,加上胃也不是很舒服,就安靜地靠着。
車子在沈曜說的一家醫院停下,他道了謝,馬不停蹄地就進去了。
封以珩和池晚也進去,在病房門口站了會兒,看着裡頭沈曜抓着女兒的小手,很是心疼的模樣。
池晚的心裡有些觸動:“他一定很疼他女兒。”
這種時候的沈曜,身上散發着父愛的光芒,池晚覺得,那就是最有魅力的男人。
“恩,”封以珩答她,“囡囡應該沒事了。我們去檢查下?”
“啊不用麻煩了!真的沒有懷孕,我只是胃不舒服,回去吃點胃藥就好了!”
“那也至少要去檢查一下胃!”
“不要了好不好……”池晚摟着他的腰,“沒事了的話,我們回家吧,我累了,想睡了……”
好巧不巧,這家醫院偏偏是……
“言清說你隔段時間就來一次醫院,有乖乖做檢查?”
池晚心裡疙瘩了一下,言清怎麼知道的!
他去查她了?
“你讓言清查我?”
他有,可這件事並沒有,所以他敢搖頭:“言清看到你去醫院了,大概進去問了,他怕你去打胎,就跟我報告一下。”
“我……沒有啊!我不是經常吃避孕藥嗎?醫生說對身體不好,讓我隔段時間就去檢查,不然以後要是落下什麼毛病,我就不能做媽媽了。”
封以珩不再跟她說這件事,問:“真的沒有懷孕?”
“安全起見,買早孕試紙測測看,”池晚說着,忽然睜着明亮的眸子看他,“”
他沒想過這種突發情況。
“你……還會離婚嗎?”
他把問題拋回去:“我若不離,你會留下這個孩子嗎?”
“啊……算了算了,我們真是瞎操心!待會兒測了再說吧,懷了再討論這個問題!”
同樣地,池晚也從來沒考慮過這種情況。
一直有在避孕,不會懷上纔是。
“也好。”
……
池晚呆在洗手間裡已經有一會兒了。
不久,封以珩在外面敲了敲門:“怎麼樣了?”
到底是懷了還是沒懷?
門開了,池晚也給他看了一下說:“一般來說一分鐘就該顯示了,我多等了幾分鐘,還是一條線,沒懷。”
她好像……
在封以珩的眼裡看到了失落?
怎麼,難道他希望她懷孕?
把試紙丟進了垃圾桶,靠在他身上說,“沒懷也好,我們就不用考慮那個問題了,安心離婚。”
“會不會早上驗比較好?”他皺眉。
“噗……一樣的啦,有懷早該顯了!”她嬌俏地笑着,“這麼希望我懷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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