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流年甚至有些恍惚,分不清這是夢還是現實。
似乎,她和許遲暮又回到了以前。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什麼
隔閡都沒有。
許遲暮還是好好先生的樣子,自己還是那個溫柔得體的妻子。
真的也好,假的也好。
在意當下吧。
喬流年這麼想着,她整理好牀鋪,然後離開臥室。
許遲暮買了一束鮮花放在長桌的花瓶裡,還很新鮮,看起來生機勃勃,桌上已經擺放了香噴噴的早餐了。
距離世界電影節還有三天,喬流年並沒有什麼事做,陳而安在家休養,她也沒有帶別的新人,所以時間很充裕。
許遲暮今天出門了,應該是有事,所以喬流年一個人待在酒店裡。
百無聊賴的喬流年也不想一直在屋子裡悶着,想了想,反正此時的風光正好,她也應該出去走走。
跟華國帝都的繁華截然不同,這裡的街道很寬闊,地面是石頭砌成了,看起來有一種老電影裡的感覺。路邊的建築物也是典型的西方建築,具有西方的鮮明特點。
喬流年穿着米色的風衣,漆黑的頭髮披散在身後,她眯起眼擡頭仰望着建築物的頂端。
“咔嚓!”一聲相機快門的聲音讓她轉過頭來。
喬流年不悅的皺眉,那個拍照的年輕男人卻率先走過來,“你是華國人嗎?”
他說着漢語,雖然帶了幾分異樣的口音。
喬流年點頭,“在別人不知情的情況下偷拍是很不禮貌的,先生。”
他擺弄着脖子上挎着的照相機,“你很漂亮,不是外表那種,是由內而外的漂亮,所以我沒有忍住,抓拍了一下。”
喬流年的眼神並沒有什麼溫度,還是很冷淡,說話聲音更是冷漠:“你在侵犯我的肖像權,我並沒有同意你這麼做,馬上刪掉。”
“我是一個攝影師,這是很好的作品。”他着急的辯解。
喬流年依然冷着臉,漠然。任由那個年輕攝影師怎麼解釋,她都無動於衷。
這就是她不喜歡的,她爲什麼要遷就?
一輛車突然停在了路邊,恰好挨着他們兩個人。
緊接着,一個女人從後面的車座出來,她的穿着很優雅,臉上的妝容也很精緻。
喬流年的身體不自覺繃緊。
阮婉婉。
阮婉婉揚起笑臉,“喬姐,你在這兒啊。”
按理說,她的確該叫喬流年一聲姐姐,畢竟喬流年長她兩歲。
“發生了什麼事嗎?”她美麗的眸子左右流轉,瞥見了那邊一副無措樣子的年輕人。
“我……我是一個攝影師,我剛剛看到她的樣子,很好看,所以就拍了。這是很好很好的作品,可是她要我刪掉。”
喬流年眉尖緊了緊,她很討厭這種無邏輯的對話。
“我並沒有准許你向我拍照,你已經很不禮貌了。”喬流年冷漠開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阮婉婉眼中流光溢彩,她一笑:“這位先生,你這樣做的確很不禮貌。就算是很好的作品,也要你拍攝的人同意纔可以成爲作品。不然,你這是在侵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