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我有很多的疑問,我知道你不會殺人,但是,你會被人陷害,你現在要做的,只能是先離開,然後將你遇到的那些奇怪的事情都告訴我。”陸傾顏說道。
“我要是能夠說得出來,我還要那麼慌亂做什麼啊?”夏末幾乎要哭出來了。
裴景宸嘆息一口氣說道:“你現在先聽我的話,離開這裡。有什麼事情,我們以後再說。”
是的,沒錯,現在是應該離開,只是,夏末就是不走:“我要是走了,我豈不是會被說成是畏罪潛逃了,我纔不要,傾顏,你告訴他,我是無辜的。”
本來,夏末在裴景宸要求她離開的時候,就讓她離開的話,就不會來不及,這麼一耽擱,警察已經上來了。
“請問,你就是裴景宸先生是嗎?”警察的目標,當然是這裡的最高負責人。
裴景宸點點頭。
“你們公司發生了命案,請你跟我來一趟。還有,這裡的兩位,也跟我們一起走一趟。”警察說道。
陸傾顏和夏末對視一眼,什麼都沒有說,跟着警察走。
這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言墨琛那邊。
幾乎是他們一到警察局,言墨琛也就到了。
“裴總,你這是怎麼回事,自己倒黴也就算了,還要連累到我的女人,這太不厚道了吧。”言墨琛的語氣聽着像是在開玩笑,實際上,他現在很不高興。
裴景宸自己也十分煩悶,這到底是無妄之災,還是有人蓄意陷害,這就說不準了。
表面上看起來,是在爲難夏末,實際上,是在爲難他,誰都知道,夏末是他的未婚妻,夏末真的有事情,他不會袖手旁觀。
而且,現在是在他的公司出的事情,針對的人,不是夏末,而是他纔對。
他將視線放在言墨琛的身上。
作爲對手,這個傢伙難逃懷疑。
“裴總,別這樣看着我,這件事,你該懷疑的對象,不是我。”言墨琛說道。
“言總,很不好意思,我們需要錄口供。”年輕的警察走到言墨琛的身邊,看起來渾身都在發抖。
言墨琛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佔不了多大的位置。”
言下之意,我就坐在這裡,你問你的,我坐我的。
年輕的警察差點要哭出來了:“那個,好,好的。”
誰都知道,這個叫陸傾顏的女人,和陸傾顏,一直都有牽扯,他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纔會被安排到去給這個女人錄口供啊。
還有哦,據說,作爲平民,可以見到言墨琛本尊,已經是上輩子燒了高香,那麼,他想要問一問,他上一輩子,是不是和尚,一直在燒香,所以纔會在這輩子,和言墨琛來這麼一個親密的接觸呢?
“姓名。”年輕的警察強迫自己進入正常的工作狀態。
“陸傾顏。”言墨琛代爲回答。
陸傾顏張嘴,想要回答,結果讓言墨琛搶先一步,她有些詫異,看了一眼言墨琛,眼底的疑惑很深。
“性,性別。”
“女性。”言墨琛回答的很快。
警察看了一眼言
墨琛,剛好對上言墨琛的眼睛,嚇得他差點跳起來,急忙笑了笑:“呵呵,這不是明擺着的嗎,還要問,真是的。”
言墨琛沒有笑,而是看着他。
警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話讓言墨琛生氣了,就這麼被看着,讓他的心裡七上八下的。
陸傾顏突然覺得這一幕很好笑,這到底誰纔是嫌疑犯哦。
“你看着我做什麼?”言墨琛問道。
警察急忙收回視線:“沒,我沒有。”
“那繼續問你的問題。”言墨琛說道。
警察急忙說道:“哦,好的。”
接下來,問的幾個問題,都是言墨琛在代爲回答。
“陸小姐,請問,今天上午十二點零三分的時候,你在哪裡?”警察問道。這就是這個案件的關鍵點了。
“我在裴氏頂樓。”
言墨琛的視線掃過裴景宸,剛好聽到他也是這麼回答的。
“你在裴氏做什麼?”言墨琛問道。
警察張嘴,這個問題,他剛想要問。
“我陪夏末去找裴景宸啊。”
警察飛快的記錄他說的話。
言墨琛很不滿意:“你難道不知道,你的腳纔剛好,甚至,你都還不可以出院,對了,我不是讓醫生給你多住兩天的嗎,你爲什麼現在出現在這裡?”
“我的腳已經好了,只是被蛇咬了一口,又不是傷筋動骨了,根本就不需要住院那麼久,你將我困在那裡,到底有什麼居心?”陸傾顏對這件事最不滿意了。
憑什麼要將她留在那裡。
“就算不是傷筋動骨,你也必須要在那裡休息。”言墨琛說道。
“我纔不要留在那裡,你是不是忘記了,我的師父是誰,難道,我留在我師父的身邊,不是對我的身體更好嗎?”陸傾顏說道。
言墨琛知道,這是陸傾顏找的藉口,他生氣的是,這纔剛回來呢,就又出事了,她哪裡有時間好好的休息呢?
“那麼,你現在是不是平安無事呢?”言墨琛一臉責備的看着她。
可憐的是那一個給陸傾顏錄口供的警察,這是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就光聽他們兩個人時間的爭吵,內容就足夠豐富的了。
可惜了,這些都不可以寫進去。
“口供錄好了沒有,我要保釋我女朋友。”警察突然被言墨琛的話給嚇到。
他想要說沒有問好的,可是,言墨琛的眼神太過於犀利,讓他想要說的話都嚇唬回去了。
“問你話呢。”言墨琛敲了敲桌面。
“啊,哦,可以的。”
“那夏末呢?”陸傾顏問道。
言墨琛看了那邊一眼:“有裴景宸在,你擔心什麼?”
言墨琛心裡很不滿意,這個女人,真是有夠不知好歹的,自己來保釋她,連一句謝謝都沒有,還一個勁的擔心奇怪的女人,簡直是可惡。
“你不需要擔心她,你只要擔心你自己就足夠了。”言墨琛說道。
“我爲什麼要擔心我自己,我很好。”陸傾顏一臉奇怪的看着言墨琛。
“裴景
宸,我先帶她走了,你自己的女人,你自己想辦法。”言墨琛說罷,拉着陸傾顏便離開。
“等等。”陸傾顏擔心夏末,不肯直接走。
夏末看着陸傾顏,擺擺手說道:“你先回去吧,你本來就有傷在身上,讓你陪着我出來已經很抱歉了,就不要留在這裡,這裡空氣難聞的要命。”
陸傾顏道:“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你相信我。”夏末說道:“和言墨琛回去就對了。”
“我是證人啊,我要是走了,誰能證明你是無辜的啊?”陸傾顏問道。
“我本來就是無辜的,不需要誰來證明。
陸傾顏突然回頭,看着言墨琛說道:“你就不可以連她也保釋了嗎?”
“你擔心什麼,裴景宸的未婚妻,難道他自己都沒有辦法保護好嗎?還有,這裡是警察局,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不會發生你認爲的那些可怕的事情。”
“那你爲什麼保釋我,讓我待在這裡不好嗎?”陸傾顏很不想走,她總是覺得有什麼事情漏掉了。
需要她想起來,纔可以幫到夏末。
“你是不是不要你這條腿了?你以爲你體內的蛇毒真的清理掉了嗎?你可以這麼勞累的待在公安局?”言墨琛幾乎是咬牙說出這些話的。
這個女人,真是讓他又氣又煩,就不能幹乾脆脆的跟着他走?
沒有試過一次,他出現之後,她的臉上出現的是驚喜,他開口讓她跟着他走之後,她是乾乾脆脆的跟着他走的。
“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還有,在出來之前,我師父給我看過了,已經完全沒事了,所以,你所說的那些擔心,不會發生。”陸傾顏說道。
“真固執。”言墨琛哼了一聲。
“我不是固執,我只是覺得,我現在離開,很不講義氣。”陸傾顏說道。
裴景宸笑了:“沒錯,現在走了,就是沒有義氣,言總一直都是這樣的人,身爲他的女人,即使你是這樣,我們都不會覺得很奇怪。”
“義氣是什麼東西?”言墨琛冷哼,隨後盯着裴景宸說道:“我就想問,裴總,在你的在字典裡,是不是有這個字眼的存在呢?”
裴景宸一聽,笑了起來:“呵呵,還真是不好意思極了,我這個人,就是很講義氣的人。”
“真有意思,我這算是再一次認識到你了。”言墨琛說道。
裴景宸笑了笑:“是嗎,那是我的榮幸。”
“你們有完沒有啊?這是什麼地方?難道你們不知道嗎,在這裡吵吵嚷嚷不說,還耽擱人家做事,你們是不是要我被關押在這裡才甘心啊?”夏末一臉不耐煩的嚷嚷。
她是看見謀殺的第一人,也是唯一一個人,小薰生前,還和她說過話,現在,她還要揹負殺死小薰的嫌疑。
夏末本來就夠煩了,沒想到,這幾個人還有心情在這裡鬥嘴。
這如何能不讓她煩悶的很。
“我們也要保釋夏末。”陸傾顏看着警察局長說道。
警察局長討好一般的笑看着陸傾顏說道:“是是是,我馬上讓他們放了夏末小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