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查來查去的,都沒有查到什麼結果,只知道,那個女人在言墨琛的身邊呆了六年,是言墨琛的女人。
然後的然後就沒有旁的了,現在,忽然冒出來一個,貌似是和陸傾顏認識的女人,看穿着打扮,應該也是有錢人家的閨女。
而且那個女人貌似還不待見她,在烤肉店的時候,雖然他一心在幫着言顏烤肉吃,但是也還是注意到了一些旁的東西。
就比如說,那個漂亮精緻的女人進到烤肉店,然後陸傾顏側目,就看見了那個女人,然後神色就有些不太對勁了。
再然後就站了起來,不由自主的哭,然後那個女人要走,陸傾顏居然伸手去挽留,再然後,陸傾顏倒下。
那個女人也同樣看到了,明明表現出來很厭惡甚至是憎恨的樣子,可是在看到陸傾顏倒下去的那麼一瞬間,那邊的女人也是同樣驚呼出聲。
那緊張的程度,並不亞於言顏關心陸傾顏的,不,不對,甚至比言顏更加的緊張,那麼,那種又愛又恨的感情來源於什麼地方呢?
裴景默的目光微微的眯起,難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他們不知道的嗎?啊,老哥啊老哥,這一回,我可是比你先知道啊。
對於八卦,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比較熱衷的一件事情,而此刻的言顏,也乖巧的窩在裴景默的懷中,瞪着雙哭腫了的核桃眼,看向不遠處的兩個人。
“安安,你,你怎麼了?”
陸傾顏看上去有些無措,甚至是不解,爲什麼安安忽然一下子態度轉變的那麼大,隨後,腦海中嗡了一聲。
那個叫做言墨琛的男人說過,距離她能記憶的一切,已經過去了六年,一個人,真的可以空白六年?
所以,安安對於她的態度,也是因爲這六年發生了什麼事情纔會這樣嗎?
最該死的是,她根本什麼都記不起來,記不起來那六年,甚至是不知道,阿琛現在在什麼地方。還是說。。。。。
六年前,她和言墨琛在一起之後,是不是自己對阿琛做出過什麼傷害他的事情?所以?不,不可能的。
自己那麼愛阿琛,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呢。不可能的,自己對言墨琛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
“閉嘴,別叫我安安,你不配,你也別以爲,我會留在醫院呆到現在,是因爲我們往日的情分,你想多了,我留下來,不過是想要看一看,看一看你到底是怎麼死的,只可惜啊,你居然還能醒過來,呵呵,真讓人失望。”
被陸傾顏叫做安安的女人,伸手,一把抓過放在身旁的包包,轉身就要離開,陸傾顏伸手,一把抓住了要走的女人。
“安安,你先別走。”
“鬆開,我現在看到你,就覺得你噁心。”
女人用力一甩,陸傾顏一個沒站穩,直接摔倒在地上,腦袋磕到了一旁的桌角,又是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傾顏,你個女人,怎麼這麼惡毒?”
一旁的言顏本來安
靜的看着,結果看見那個看上去就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大小姐的女人,居然這麼對傾顏。
要不是一旁的裴景默拉着,自己早就幫傾顏出頭了,可是傾顏貌似又和那個女人認識,而且之間發生了什麼。
哪兒知道啊,這個女人這麼惡毒啊,居然用手去推傾顏,不知道傾顏現在是個病人嗎?在這樣刺激傾顏,可怎麼辦?
從裴景默的懷裡掙脫出來,衝到了陸傾顏的身邊,一旁的裴景默直接拉了病房的急救燈,伸手,把昏迷的陸傾顏抱到了牀上。
女人站在一旁一愣,目光復雜的看向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人,最終還是咬牙,轉身離開。
“你別走,你這樣欺負我們家傾顏,就想要走?”
言顏眼看着那邊的女人要走,快走了幾步,上前就想要去拉女人的衣袖,一個高大的男人攔在了言顏的身前。
那邊的裴景默皺眉,也同樣拉了一把言顏,將言顏拉到了自己的身後。皺眉。
“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但是,在京州,你若是,敢動我的男人,我會讓你們,走不出京州地界。”
“呵,這位先生,腦子是個好東西。”
已經走到門口的女人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讓身後的男人跟上,言顏只能拉着裴景默的衣袖,看着他們兩個人離開。
然而裴景默的臉一沉,媽蛋,那個娘們居然罵他沒腦子?
女人剛出門,醫生和護士就快速的進到了房間,原本沉着臉的女人,轉身,看向醫院病房的方向,目光復雜而又深邃。
陸傾顏,我和你直接的姐妹情,再也回不到過去了,腦海中浮現的,卻是六年前的那一幕。
她是顧安安,顧家唯一的女兒,從小,有一個疼愛自己的哥哥,因爲這個哥哥,她認識了自己這一輩子,最要好的閨蜜。
那個人叫做陸傾顏,他們三個人,總是無憂無路的在一起,開開心心,哥哥疼自己,也同樣寵愛着他的小公主。
可是那樣的日子,只能停留在,六年前,哥哥想要向傾顏求婚的那一天。
當自己接到電話,當自己看到哥哥血肉模糊的屍體,當,當。。。。。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所有的人都在說,若不是陸傾顏,哥哥就不會死,若不是陸傾顏,哥哥就不會死,她曾經想要去找傾顏問個清楚。
想要問一問但是到底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會出車禍?爲什麼自己的哥哥死的那麼慘,甚至到最後,那張臉都沒有辦法辨認。
可是爲什麼陸傾顏就沒有事情?一點事情都沒有,只可惜,當她從悲傷中清醒過來,當她想要去找陸傾顏的時候。
陸傾顏失蹤了,失蹤的徹底,明面上,所有人都在說,陸家把陸傾顏掃地出門,只是爲了給他們顧家一個交代。
可是,真的嗎?真的只是掃地出門?給他們顧家交代?而不是爲了保護陸傾顏,把她藏起來了?
六年了,她每天每天都在做噩夢,夢見自己哥哥那張血
肉模糊的臉,夢見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反反覆覆,這六年,她恨,恨着陸傾顏,因爲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哥哥,可是她也同樣在擔心着她。
若是,若是她真的是被陸家趕出家門,身上沒有錢財,而且被自家哥哥保護的那麼好的她,要如何在這個殘酷的社會生存下去。
當愛和恨交織在一起,當關切和厭惡交織在一起,整個人就是一個矛盾體,是啊,她矛盾了六年了,六年啊。
整整六年,多少個日日夜夜,直到她在六年後的今天,再一次,遇見了陸傾顏,她看上去一點變化都沒有。
還是和從前一樣,甚至是穿着打扮,也是和從前一樣,可是,她又不瞎,那些穿在她身上的衣服,全都是限量版的。
若是被陸家趕出去的女人,居然穿的那麼好?呵呵,忽然想想,還是挺可笑的,爲自己無意中的擔心感到可笑。
六年,她用六年的時間去確認了一件事情,當年自家大哥的死,肯定是和陸傾顏有關,你害死我的大哥,我就要你,血債血償。
“小五,幫我去調查一下,這六年來,陸傾顏是不是生活在這座城市,又是和誰一起生活的,所有的,點點滴滴,我都要知道。”
“好的小姐。”
跟在顧安安身後的男人點了點頭,看向身前的顧安安。
他從小就是負責顧安安的安全,也可以說是陪伴着小姐長大的,小姐小時候是一個怎麼樣的姑娘他也比誰都清楚。
天真無邪又善良,那麼愛笑,可是六年前發生了那件事情以後,小姐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似得。
雖然說,現在整個公司都被顧珩掌控,但是至少小姐手裡,也同樣拿捏着公司的股份,六年,她從一個溫室裡的花朵,轉變成了一個女強人。
商業上的女強人,一點都不輸給現在的顧珩。這一次來京州,他們是要和京州的一家公司談合作。
只是真的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能在京州,遇到了失蹤了六年的,陸傾顏,這個讓小姐憎恨了六年,卻又憂慮了六年的人。
“走。”
顧安安轉身,朝着電梯口走去,轉角處,卻忽然和一個快步走來的男人碰了個滿懷。
皺眉,擡頭,卻見那個男人滿臉焦慮的樣子。
“抱歉。你沒事”
男人沒有說完話,卻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女人,臉上原本閃現的那一絲絲的焦慮,卻在見到她後,明顯一愣。
“鬆手。”
顧安安皺眉,擡頭,對上了眼前的那個男人,男人長得很清冷,但是這不妨礙眼前這個男人那張好看的俊臉。
爲什麼,眼前的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是那麼的熟悉呢?
“哎呦,這算不算是一些美好的邂逅啊?”
一抹清淡的聲音不急不慢的響起,顧安安這才把視線從眼前的這個男人身上,轉移到了身後。
身後,站着一個笑的儒雅又好看的男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