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知爲何,言墨琛只覺得自己的興致並不怎麼高,雖然很高興,但是好像也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激動。
“言先生?”
“沒事。”言墨琛深吸了一口氣,“好好盯着。”
沒等沈北迴答,便掛了電話。
一轉身,卻看到醫生已經打完針了,正站在門口,“言先生,剩下的藥都在這兒了,我留在這裡一會兒幫陸小姐換藥拔針,還是您自己來?”
言墨琛靜靜地注視着醫生,看了兩秒,才轉頭看向房間裡躺在牀上的陸傾顏,聲音也放輕了一些,“我自己來吧。”
醫生點了點頭,轉頭離開,言墨琛則站在陸傾顏的牀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陸傾顏。
陸傾顏似乎是夢到了什麼,皺了皺眉頭,睡的也極不安穩的模樣。
言墨琛站在牀邊,低頭看着陸傾顏的臉,表情隱沒在陰影之中,讓人捉摸不定。
…………
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照在牀上。牀上的人睫毛微動,彷彿一隻被驚起的蝴蝶,稍有一點風吹草動,便如同驚弓之鳥一般,撲閃着翅膀,隨風而去。
陸傾顏緩緩睜開眼,一剎那頭痛欲裂,身上的痛也如同潮水襲涌而來,陸傾顏緩慢地坐起身,背靠着牀頭,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環顧四周,才發現應該是回到了別墅。
然而昨天的事情卻依舊曆歷在目。
陸傾顏靠在牀邊又緩了一會兒,才下牀,走出臥室。
保姆正在外面打掃衛生,吸塵器嗡嗡作響,陸傾顏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閉上眼睛晃了晃頭,這才覺得自己的耳鳴也輕了一些,然而此時,卻聽到似乎有人在叫她。
“陸小姐!陸小姐!”
陸傾顏擡頭看向保姆,保姆停了吸塵器,朝她一笑,“言先生臨走的時候交代我給您熬了冰糖銀耳燉雪梨,清肺的,現在還熱着呢,您喝一點嗎?”
“不了。”一想到那股甜味,陸傾顏就皺着眉頭拒絕了,“阿琛呢?”
“哦,言先生不在。”保姆笑了笑,“言先生說了,您這幾天生病,身上有傷,家庭醫生不方便過來,所以我會幫您擦藥的,然後就是您昨天感冒發燒了,身上傷口也有可能發炎了,所以這幾天還是需要打針的,我會爲您安排,別的事情暫時不需要了。”
陸傾顏皺眉,“別的事情?”
保姆點點頭,“嗯。”
想來,應該是輸血的事情吧。
陸傾顏沒再多問,想出門去弄點吃的,然而保姆卻速度飛快,上前攔在了陸傾顏面前,表情爲難,“陸小姐,言先生交代了,您不能出去。”
“我不能出去?”難道言墨琛還想軟禁她不成嗎?陸傾顏氣得笑了一聲,“爲什麼?”
“言先生交代了,不能讓您出去,你身上的傷口還沒有好,萬一感染了就不好了。”保姆攔在陸傾顏身前,無論她怎樣都不讓開,陸傾顏最後也是氣得直笑,轉身將自己摔在了沙發上,卻又是一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