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要我嗎?”這是這一輩子,喬彥軍最卑微的時刻,卑微的乞求別人賜予他一份感情,一份他錯過的愛情,他弄丟的愛情。
“不要。”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澆滅了喬彥軍所有的期望,“喬彥軍,我們之間……就這樣吧。”林婉兒突然就釋然了所有的東西,喬彥軍手腕上的傷疤大概也知道了來源,他都已經這樣了,這樣痛苦,那自己也應該放下了吧,放下對他的怨恨,自己的委屈,就這樣吧。
“怎麼了?”愛德華髮現今天下午一下午,林婉兒不管幹什麼事都心不在焉的,心裡像是裝着什麼事情似的。不正常,非常不正常。
“沒事。”把頭抵在愛德華的肩膀上,林婉兒嘟嘟囔囔,“唉,人生啊。”
“怎麼回事?”好笑的捏起某人的下巴,強迫她跟自己對視,“打算做哲人嗎?”
“不是。”大眼睛眨啊眨,“愛德華,你覺得你瘋狂嗎?”
怎麼突然這樣問?愛德華一臉的不解,但還是耐心回答自己女朋友的問題,“還行吧。對你我挺瘋狂的。”如實回答。
“哦。”簡短而又明瞭的回答。
“林婉兒,”把人扶到跟自己平視的樣子,奈何今天的林婉兒格外不配合,一個勁兒的往自己懷裡鑽,“幹嘛?你是鴕鳥嗎?”
“不是。”林婉兒現在滿腦子都是喬彥軍手腕上的傷疤和他上午在藥店門口跟自己說的話。不得不說自己現在的段位還是很低啊,竟然不能做到完全不在乎。
“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思來想去,林婉兒最後決定把今天發生的事告訴愛德華,她不想瞞他,哪怕是很小的一件事,她也不願意。
“什麼?”手掌撫摸着枕在自己腿上的人的秀髮,“說吧,我保證不打你。”
林婉兒斷斷續續的把上午在藥店遇到喬彥軍,以及和喬彥軍在藥店門口的事情都說給了愛德華聽,說完還一臉緊張的看着他。“就這些了,我全部都告訴你了。”
“嗯。”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腿上人柔軟的頭髮,不說話。
林婉兒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這個人開口,心裡有些打鼓,愛德華不會生氣了吧,那自己應該怎麼辦?唉,心好累,早知道是現在這麼個局面,剛剛就不開口說了。
“愛德華。”從他腿上起來,和愛德華平視,“我沒有想要和他和好什麼的意思,只是單純的覺得有點同情他。”
愛德華湊近她的臉,“所以,你……心疼了嗎?”一隻手撫上面前人光潔的面頰,輕輕摩挲。
林婉兒覺得愛德華的語氣讓自己不舒服,“沒有。”頭一偏躲過了他的手。
收回空氣中的孤獨的手,愛德華微微一笑,把人抱進自己懷裡,“惱我?”呼出的氣息全部噴灑在林婉兒的脖頸上。
“我沒有心疼他。”聲音悶悶的,林婉兒用牙齒輕咬眼前的肩膀,太可惡了這個人。
林婉兒並沒有用力,愛德華縱容的把人摟緊,也不阻止,嗯……他的婉兒,越來越像只小貓了。
咬了半天也不見那人反抗,林婉兒磨牙,“你沒有痛覺神經嗎?”爲什麼他連反抗的跡象也沒有?難道是自己牙口不好?也不應該啊,自己牙口一向很健康的。
把那個轉着眼睛,一看就知道在想什麼雜七雜八的東西的林婉兒慢慢放倒在沙發上,隨之自己的身體也壓上去,“想什麼呢?嗯?小壞蛋!”
“你是不是沒有痛覺神經?”把心裡的疑問問出來。
愛德華哭笑不得,“弄了半天,你就在想這個?”壓低自己的身體,“嗯……有點疼。你該賠償。”
兩個人的身體疊加在一起,林婉兒有些臉紅,伸手推搡,“你離我太近了。”
“有嗎?”嘴角上挑,十足十的無賴樣,“我怎麼不覺得?”
話音剛落,就輕輕含住了身下人因爲上火而有些發紅的嘴脣。
林婉兒只覺得愛德華的雙手有力,將躺在沙發上的自己更加親密的摟向他,自己什麼都忘記了,連害羞也不記得,她的心狂跳不止,然後身體深處開始涌動起一股令人失語的力量,像一股股溫暖的岩漿冒出溼潤的土地,感情就像從張開的毛孔中溢出來。
吻越來越深,越來越纏綿,越來越失控。愛德華有些薄繭的手慢慢開始從她的背後遊戲,一點一點往下,掀起她的上衣衣襬,手靈活的鑽進去,慢慢摩挲。
林婉兒在愛德華的手與自己肌膚相親的一瞬間,渾身輕輕顫抖,半邊身體都酥麻起來,這是一種陌生的感受,讓她害怕又有一絲……期待。
一聲呻吟把愛德華的理智拉回來,慢慢的結束這個吻,手也從她的衣服裡退出來,替她重新拉好衣服下襬,親親身下臉紅的不得了的婉兒的小臉,“你是個病人,我不能欺負你。”
“沒關係。”這三個字不經大腦脫口而出,林婉兒真的想找個地洞鑽進去。什麼叫沒關係?說的好像自己很期待他對自己做點什麼似的。
“你的意思是可以欺負?”故意曲解林婉兒的意思,愛德華把她有點凌亂的頭髮整理好,卻沒有從她身上起來。
“你!”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那麼理解自己的意思,這個人……
低沉的笑出聲,愛德華一手撐在林婉兒身體的一側,“你真可愛。”
林婉兒沒有出聲,卻悄悄紅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