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紀詩琪都閉門不見。這也就算了,偏偏那位姐姐,天天跟母老虎一樣,懟的喬彥軍跟個孫子似的,這讓他很不爽。但,爲了靳元彬,他忍了,不然怎麼辦?林婉兒已經因爲這個,說自己沒有一點辦事效率,還說她當初信錯了自己。
在回國的第五天,喬彥軍徹底坐不住了,暗暗發誓,今天一定要進去紀詩琪的家門不可,就算進不去,再難也要見紀詩琪一面,怎麼這女人倔起來,比男人還難哄。真是要了自己的命了。
按門鈴,重複三次,沒人。
敲門,敲門,再敲門,我就不信你不開。
“幹嘛啊你喬彥軍,敲敲敲,敲什麼敲?”“嘩啦”一聲拉開門,姐姐滿眼的怒氣,“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可惡,耽誤自己睡覺就是死罪一條。
“我的個大姐啊”喬彥軍哀嚎,“還怪起我來了,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嗯?”
“滾一邊去”打開伸到自己眼前的手腕,“我離你不到二十米,你放遠點我也能看見。再說了,我愛睡到幾點就睡到幾點,要你管?!我說他早就是早,你管我啊?!”
真是的,怎麼一個脾氣比一個衝?!算了,看在詩琪和元彬的面子上,我不跟你吵,“詩琪呢?我要見她。”
“你自己不煩啊,我都煩了。”姐姐可真是服了他了,“詩琪是不會見你的,滾吧。”
“今天她不見也要見,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她。”喬彥軍斬釘截鐵,“你快讓開,求你了大姐,就讓我去見見詩琪吧,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求你。”
“沒門,”努力想要把門關上,“跪安吧,小軍子。”
一隻腳抵在門口,與姐姐抗衡,“真的很重要啊!我沒騙你!媒體現在鋪天蓋地都是元彬和詩琪的消息,說他們兩個結婚了!”
“什麼?”姐姐一愣,卻給了喬彥軍機會,一下子鑽了進去,“千真萬確,不相信你可以打開手機看看新聞。我沒說謊。”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姐姐也知道喬彥軍說的是真的了,楞在地上,不知道怎麼辦。
“詩琪呢?”喬彥軍四處張望,“快讓她出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能不告訴她?”
“彥軍?”洗漱完連頭髮都沒有扎的紀詩琪被客廳的喬彥軍嚇了一跳,姐姐放他進來了?!
“哦,謝天謝地,”喬彥軍快步走到紀詩琪面前,雙手扶着她的肩膀,眼睛看着她的眼睛,“詩琪接下來聽我說,然後有什麼疑問再問好嗎?別打斷我。”
呆呆的點頭,紀詩琪一副懵懂的樣子,說實話,她還是處在懵逼狀態的。
“不知道是誰走漏了風聲,媒體已經知道元彬去英國治療的事了,還拍了你在醫院時的照片,說你們已經結婚,元彬生病,你不離不棄。”
“怎麼會?”明明自己的保密工作做的很好啊,出去的時候,不論是婉兒還是自己都必須帶着口罩的。怎麼會被人拍到呢?紀詩琪無比疑惑。
“這不是最關鍵的,最關鍵的是,”喬彥軍有些頭痛的揉揉額頭,“他們拍到了你回國的時候在機場的照片,說夫妻不和,你回國可能是要拋棄元彬,知道他活不久了。”
“什麼?!”紀詩琪驚呆了。
不光是紀詩琪,站在一旁默默旁聽的姐姐也驚呆了,一臉呆滯的還站在門口,“我滴個天哪。”
“幹嘛呢你,站門口當門神啊,”走過去,把完全呆楞的姐姐拽回屋,“詩琪以前是明星,你也知道娛樂圈的規律,什麼有用就可勁寫,又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這表情,戲有點過了啊。”
“滾。”這人怎麼還有心思開玩笑,走過去把詩琪推到沙發上坐着,把原來自己手裡拿着的梳子遞給她,“把頭髮梳一下”又擡眼看喬彥軍,“他愛怎麼寫怎麼寫,反正我們家詩琪是不會再去照顧你們那不知好歹的靳元彬大總裁了,正好,趁着這個時候,一刀兩斷。”她現在完全清楚自家妹妹爲什麼那麼傷心的回來了,這也就是靳元彬,要是別的什麼人她早就上去揍他了,可惡!
“我們不做任何解釋,你趕緊給我滾回去。”
“詩琪,就算你不爲元彬想,你也要爲我想想吧,”沒有搭理一旁炸了的某人,喬彥軍一屁股坐到沙發上,可憐巴巴的看着紀詩琪,“現在國內就我一個人主持大局,現在元彬的事情也已經暴露了,股票也跌了,這個公司一直是我們的心血,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你總不希望我這麼年輕就慘遭喪子之痛吧?你忍心嗎?”
紀詩琪明明知道這是喬彥軍在軟化自己,卻還是被他的搞怪給弄笑了,她也不想元彬的公司出狀況,當然他也知道,彥軍有多麼的不容易,這麼多天,他一直兩邊來回跑,雖然說有婉兒的原因,但更多的是爲了元彬,他也放心不下元彬的身體,國內這麼多事都壓在他自己一個人身上,他也去和元彬討論這些問題,每次去都只是關心元彬的身體而已。現在再加上自己,對姐姐這麼低聲下氣的,只是爲了來見自己,勸自己,這麼多的原因,她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彥軍作難。
心底裡長嘆一口氣,對着喬彥軍,“你想我怎麼做?”
“詩琪,你覺得你會跟元彬離婚嗎?”
離婚?!自己雖然生元彬的氣,但其實更多的是委屈,想回家,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和元彬離婚,他們兩個好不容易在一起,結了婚。怎麼忍心離婚呢?好吧,她承認,她說的不要元彬的話都是氣話,用來嚇唬嚇唬彥軍,順便爲自己爭口氣的。
“你不用說了,”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我知道你不會的,你分的清輕重,而且,你們明明心裡都是愛彼此的,別解釋了,我都懂。”
無奈的笑笑,也有點自嘲。看,連喬彥軍都知道自己的心思,元彬,你怎麼不懂呢?“所以,我該怎麼做?”
“現在外界都認定你們兩個是要離婚了,你說什麼都會被他們認爲你是在說謊,爲了維持自己的形象。”冷靜下來,喬彥軍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步新的手機,“這是一個新的號碼,知道的只有婉兒我們幾個,這幾天你就用這個來聯繫婉兒。她很擔心你。”
“我知道,原是我對不住她,害她擔心,”紀詩琪都已經能夠想到林婉兒在英國暴跳如雷的樣子了,下次見她,一定又會被轟炸,“我向她道歉。”
提到林婉兒,喬彥軍原本嚴肅的神情也柔和了不少,“她就是個小孩子,哄哄就好了。”
“你很有經驗嘛!”忍不住想要打趣他們。
“我當然有經驗了,”喬彥軍簡直忍不住要翻大白眼了,“每次你們招惹完她,都是我去當孫子哄的她,還總是被她肉體加精神雙重傷害。”言歸正傳,正了正身體,“詩琪,你現在就什麼也不要說,我會盡量壓下所有的報道,你也可以和你姐姐正常出行,放心有人會保護你們,再說了,他們現在還在猜測階段,顧念着元彬,他們不敢來堵你的。”
“嗯,”點點頭,紀詩琪也是非常同意彥軍的方法的,自己怎麼說也在娛樂圈摸爬滾打過,當然知道這是現下最穩的辦法了。
“你這麼配合我就放心了,我不能再呆在這裡了,公司那邊還要去處理好多事情,”站起身,告別,“總而言之,詩琪,相信我,還有元彬,他不是不愛你,而是忘記了愛你,這兩個的性質是不同的。”走到門口,拉開門前,又回過頭,“不論是婉兒對你的幫助,還是我,這全部都是元彬沒忘記你以前交代我們的,他真的只是忘了愛你,而已。”
望着關上的門,紀詩琪心裡百般不是滋味,很堵,也很空,有時候一個人的一句話,就足以勾起你對另一個人的思念,很顯然,喬彥軍做到了。
“呸!”姐姐突然開口,“做戲給誰看?!無良奸商。”一甩手,對剛剛走的男人下定義。
“過來坐下,”微微使力拉過姐姐,“怎麼不知道找個地方坐下,站了那麼久,罰站啊。”
“幹嘛?你個小沒良心的,”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戳紀詩琪的腦袋,“人家隨便說兩句怎麼就心軟了?前幾天是誰傷心的跟天塌了似的?”
“啊呀,姐姐最好了,”討好的拉下戳自己的手,整個人掛在她的手臂上,“我那不是口不擇言嗎?”撒嬌。
姐姐拿出空着的另一隻手摸摸紀詩琪的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