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脣不由分說落在她一張喋喋不休的脣上,蘇婉晴心底閃過一絲慌亂,她對這種事情是紙老虎,接手這個爛攤子是爲了狠狠整他,而不是被他吃掉,媽蛋,難道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嗎?
她長長卷卷的眼睫毛忽閃着,明明這個男人都醉的稀裡糊塗了,怎麼突然就化身爲狼了呢?
是不是被色鬼附身了,她推拒的手,隨着他吻的深入而逐漸軟化,心也隨着夜色愈漸不安起來……
吻着,吻着,力道突然消失不見了,蘇婉晴輕輕一推,男人的手就無力的鬆開了她。
烈酒的後勁果然十足,讓他連親熱的力氣都沒了,像挺屍一樣躺在那,沉沉睡過去。
蘇婉晴瞪大雙眼,耳邊的呼吸聲沉穩綿長,秦逸夏看來確實喝了不少酒。
她舒口氣,小心翼翼從牀上爬起身,以免又被他襲擊,她沒移動一下,都小心翼翼的回頭瞄一眼。
他當女人也太好欺負了吧。
蘇婉晴躡手躡腳下牀,去洗手間梳洗了下,再出來時,撿起地上的領帶,將牀上男人的雙手,結結實實的捆綁在一起。
秦逸夏睡得很沉,宿醉容易頭痛,加上睡姿並沒平時那麼舒服,早晨,他想翻下身,卻發現無法動彈。
他睜開眼,入目的燈光尖刺無比,鼻端的味道也怪怪的,到處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很難聞。
秦逸夏緊皺眉頭,眯着眼看向身邊,哪裡還有昨晚那個女人的身影,而他自己的身子,像是被強盜剝光了一樣,慘不忍睹!
他正納悶,想要翻身,才覺得兩條手臂麻木酸澀,目光順着一瞅,不由倒抽口冷氣。
男人兩隻手都被綁在牀柱上,呈大字形,要有多彆扭就有多彆扭,用的還是他的領帶,皮帶,昨晚穿的休閒鞋,鞋帶都沒放過,能綁的,全都用上了,雜亂無章的扭在一起,牢牢捆成一堆死結!
秦逸夏使勁拽兩了下,手腕僅有的空隙反而被勒得更緊了。
“秦大少爺,別白費力氣了。”蘇婉晴從洗手間換好衣服出來,身子斜倚,“你身上的每一塊料子,都價值不菲,質量頂尖,既然把你綁了,你哪能那麼容易掙得開!”
衆所周知秦逸夏愛玩,風流成性,卻沒想到如今栽在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手上。
他難以置信地用力拽了幾下,只是徒勞,蘇婉晴走過去,穿着鞋就那麼踩在牀上,居高臨下看向秦逸夏。
男人眯着鳳眸,嘴角含笑,一點也不着急的樣子,薄脣輕啓,“城南蘇家獨女,在s大念表演系,你這麼做,無非就是想勾/引我,幫你家生意謀取更多的利潤,是吧?”
“我勾/引你?”蘇婉晴手指向他,諷刺的挑挑眉,“我恨不得一腳踩扁你,還勾/引,想得真是美呢,你們秦家盡出極品,敢吃本姑娘的豆腐,看你真是活膩了!”
外面的陽光招進來,光線太刺眼,秦逸夏眯起眼睛,手腕覺得陣陣刺痛,“先鬆開,你要多少賠償,我都可以滿足你。”